遊戲開始了!
歐陽雙傑和謝欣直接就回了局裡。
路上的時候他就給馮開林和肖遠山打了電話,電話裡也無法細說,只說他馬上回局子,事情緊急,務必要和兩位局長當面彙報。
馮開林和肖遠山幾乎是同時到的辦公室,他們的心裡都很不安,大晚上的,歐陽雙傑突然來這樣一個電話,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老肖,接警中心那邊沒有說發生了什麼大案吧?”馮開林給肖遠山遞了支菸,肖遠山搖了搖頭:“沒有,最近很太平,也不知道這個歐陽搞的什麼鬼。”
正說着,歐陽雙傑和謝欣就推門進來了,平時歐陽雙傑到馮開林的辦公室都會敲敲門,看來他真的很着急。
“歐陽,你搞什麼鬼,大晚上的打我們的緊急集合?”肖遠山半開玩笑地說道,他想調節一下氣氛。
歐陽雙傑沒有笑,他坐下來:“兩位領導,那個案子並沒有結束。”
馮開林皺起了眉頭:“哪個案子?”
“失蹤的女人那個案子,也就是我們戲稱的‘食人魔’案!”歐陽雙傑說道。
肖遠山說道:“怎麼可能?兇手不是已經自殺了嗎?那個韓建設不是死在你的面前了。”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他把兩樁七歲女童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他拿出手機,把那條短信給馮開林和肖遠山看。
馮開林和肖遠山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那個案子還有後續,如果沒有這條短信,單憑兩個女孩的失蹤,或許說是個巧合,可是發送給歐陽雙傑的短信卻很能夠說明問題。
“歐陽,你是怎麼想的,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馮開林問道。
歐陽雙傑還沒說話,肖遠山就先開口道:“依我看,對方是衝着歐陽來的。”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其實在韓建設死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我總覺得有什麼是我們忽略了的,只是當時我一時也沒有想明白,現在我想通了,那就是雖然我們抓住了兇手,可是有幾個疑點我們卻沒有搞清楚,韓建設爲什麼要那麼做,對韓建設進行了屍檢,他並沒有之前我們所推斷的,患了什麼絕症,難道他僅僅是想長生不老麼?這是其一。”
謝欣給歐陽雙傑倒了杯水,他一口氣喝光了。
“其二,到底是誰告訴他那個傳說的?第三,我曾經懷疑把廖小茹的人頭和那袋骨骸從那個地下室弄出去的人並不是韓建設,那是誰呢?他是有意在給我們提示呢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後,明明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他沒有逃,而是採取了與我們對抗的方式,甚至想要與我們同歸於盡,是他自己的本意還是受了別人的威逼或是蠱惑?”
馮開林和肖遠山都點了點頭。
謝欣問道:“歐陽,你是不是懷疑韓建設只是一枚棋子,那個在幕後控制他做出這一切的纔是元兇?”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是的,這纔是我最害怕的,他能夠利用韓建設,也一樣可以利用其他的人,而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相反,卻疲於應對他手裡的那枚棋子,畢竟我們不能對失蹤孩童的事情無動於衷,我擔心就算最後我們找到這枚棋子,很可能又會像韓建設那樣的結果,這樣一來,我們一次一次地與他的棋子對抗,卻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而他卻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偷笑。”
肖遠山說道:“他是衝着你來的,看來他是在向你這個小波羅挑戰啊!”
歐陽雙傑沉聲道:“不,他不是在向我挑戰,他是在向我們的法律挑戰,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
馮開林眯縫着眼睛:“有了韓建設的經驗,他的這枚新棋子應該不難抓到吧?”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一定,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這樣猖狂地給我發這條信息了,因爲那樣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而言都缺乏了挑戰性。如果我沒猜錯,這一次他的棋子應該也和韓建設一樣,有着某個領域的特長,也佔據着一定的職業便利,但絕對比韓建設更難讓我們找到。”
正說着,謝欣的電話響了,她接聽了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上了。
她望着歐陽雙傑:“全市範圍內查過了,到目前爲止,符合這個條件的失蹤兒童就白倩說的那兩起,只是不知道這次的兇手會不會像韓建設一樣留有緩衝時間,如果也像上個案子一樣,時間抓緊一點我們還有可能救出丹丹。”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馮開林望向肖遠山:“老肖,看來這個案子馬虎不得,你就盯緊一點,他們需要什麼幫助你就出面協調一下,不過我個人覺得這個案子先不要對外聲張,畢竟上個案子已經結了,若是再把它和上一個案子聯繫到一起,我怕會在社會上引起恐慌。”
大家都知道馮開林爲什麼這麼說,韓建設的案子已經結案了,當時那個案子的破獲還在西南警察工作大會上得到了很高的評價,現在如果把這個案子再與上個案子扯上關係,那無異於是在打自己的臉。當然,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正如馮開林說的,韓建設案在社會上確實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人吃人,想來都讓人覺得心寒。
歐陽雙傑說道:“嗯,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我們不成立專案組,我想讓小虎帶着幾個得力的人,與打拐辦那邊組成一個聯合工作組,以打拐的名義對這個案子暗中進行調查,我這邊重新對韓建設案進行深挖,希望能夠儘快抓到那隻幕後黑手。”
馮開林長長地鬆了口氣,他知道歐陽雙傑向來都是很執着的人,真擔心歐陽雙傑提出要成立專案組,對這個案子大張旗鼓地調查呢。
肖遠山看了看錶,十點一刻:“這樣吧,馬上通知小虎他們都回局裡開會,我們還是好好研究部署一下,明確一下具體的分工,希望我們能夠走在兇手之前,解救出那個叫丹丹的女孩。”
這個緊急會議一起開到凌晨兩點鐘,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心情也很沉重,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又要投入緊張的戰鬥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