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的發現讓歐陽雙傑還是有些震驚的,自從和簡峰談過之後,歐陽雙傑還真的懷疑陸小雅的性取向有問題。
簡峰和陸小雅談了三年的戀愛,可兩人幾乎就從來沒有過什麼親密一點的動作,這很不正常,簡峰發那樣的牢騷自然也情有可原。之前歐陽雙傑猜測和陸小雅的關係不尋常的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唐荃,可現在看來更有可能是徐慧娟。
徐慧娟有自己的珠寶店,珠寶生意做得很大,如果說她和陸小雅有染,她倒是也能夠給予陸小雅金錢上的享受。不過歐陽雙傑想到的是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和邢娜說的,李暉的死會不會真與這兩個女人有關。假如真是這樣,那麼他又能夠解釋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陸小雅和徐慧娟很可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合謀殺人的把柄,所以她們纔會受那些人的節制,替他們做事。
只是假如真是這樣,那陸小雅的死會不會對徐慧娟產生一定的影響?
歐陽雙傑覺得假如真是這樣那麼陸小雅的死對徐慧娟的衝擊應該是很大的,因爲她們既然能夠爲了那種不正常的“愛”而謀殺了李暉的話,說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很深的,失去伴侶的滋味徐慧娟不會不難過甚至痛苦,她的心裡不會沒有恨,她還會心甘情願地爲那些人賣命麼?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他現在覺得是時候找冷豔好好談談了,冷豔雖然本質不壞,但她太看重金錢,對金錢的慾望會使她在不自覺中滑向深淵,這個案子很複雜,對手也不是善男信女,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歐陽雙傑心想幾條人命應該能夠讓冷豔清醒了吧。
“走,我們去見見冷豔!”歐陽雙傑對邢娜說道。
邢娜楞了一下,她問道:“現在麼?冷豔現在在店裡上班呢!”歐陽雙傑說道:“你和她聯繫一下,我必須和她好好談談!”歐陽雙傑擔心要是和冷豔的談話再晚些,說不定她就會主動去找徐慧娟了,到時候事態會怎麼發展可就說不清楚了。
邢娜也不再問,她知道歐陽雙傑既然決定這麼做一定是有着他的道理的。
邢娜給冷豔打了電話,她沒有說是歐陽雙傑想見冷豔,只是很隨意地約冷豔吃午飯,說是有點事情要談談,冷豔現在對警察彷彿也有了免疫,她並不驚慌,也不問邢娜要談什麼,只是答應了下來,邢娜說午飯的時候會開車過去接她,冷豔他們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那時段櫃上只留下一個人在那兒盯着。再說了,一般那個時候來買珠寶的人也不多。
十一點四十五分,冷豔上了邢娜的車,她沒想到的是車上還有歐陽雙傑。
冷豔看了歐陽雙傑一眼,然後又看看邢娜,笑着說道:“喲,看來今天這頓飯是鴻門宴啊!”歐陽雙傑也笑了:“是我想見你,和你好好聊聊。”冷豔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了,只要午飯別讓我買單就行了,我可沒錢。”邢娜白了她一眼:“你就別哼窮了,口袋裡揣了好幾萬呢。”冷豔尷尬地笑了笑。
車子在一家小飯館門口停了下來,三人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間。
“你們聊着,我去點菜!”邢娜出去後帶上了門。
“冷豔,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問你,你手上是不是還有一個u盤?”歐陽雙傑點了支菸輕聲問道。
冷豔楞了一下:“u盤我不是早就已經交給警方了嗎?”歐陽雙傑冷笑一聲:“別給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一定還備了另一個u盤,你想用它來換取相應的利益,我說得沒錯吧?”
冷豔確實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歐陽雙傑竟然能夠猜中她的心思,她確實有這個打算,而且現在她也已經確定了目標,那就是徐慧娟,不過她還不能夠十全肯定自己找到的這個目標是不是準確,她正準備進一步的試探呢。
“沒有的事,警官,那u盤就一個,我已經給了你們了,我哪還有什麼u盤啊?”冷豔當然不會承認,歐陽雙傑又說道:“冷豔,你最好聽我的勸,這個案子遠比你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可怕得多,張琳、陸新、杜俊的相繼遇害,還有陸小雅,陸小雅是杜俊公司人事部的經理,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她還是你們老闆娘徐慧娟最要好的朋友。”歐陽雙傑點了徐慧娟的名,冷豔皺起了眉頭,她疑惑地望向歐陽雙傑,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歐陽雙傑又嘆了口氣:“冷豔,知道爲什麼一直讓邢娜跟着你嗎?那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別以爲那筆錢那麼好掙,要論起掙錢,陸新也好,杜俊也好,哪一個都比你要強上十倍百倍,特別是杜俊,他可謂是個成功人士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在那些壞人的面前他一樣是難逃厄運,你聰明,可他們又笨了麼?陸新是你的老闆,他這個人你應該也很瞭解的,論聰明才智我敢說他強過你許多,可是最後呢,他又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冷豔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而且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歐陽雙傑的話。
歐陽雙傑說得沒錯,冷豔並不是一個自負的人,她當然知道自己與陸新和杜俊是無法相比的,他們都沒逃脫那些人的毒手,那自己呢?陸小雅的事情她並不瞭解,也不清楚,可是細細想來對於那夥人來說人命真就不算什麼,自己真要爲了錢就把自己往老虎嘴裡去送麼?
歐陽雙傑沒有再說什麼,邢娜推門進來了,她看這架勢歐陽雙傑應該已經把厲害關係和冷豔說明白了。
邢娜坐下以後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冷豔,那天去小石城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對徐慧娟有了懷疑,你擔心小石城是個陷阱,你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對不對?”冷豔咬着嘴脣點了點頭,雖然那天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她當時還真是害怕了。
邢娜繼續說道:“那天沒出事不等於以後也不會出事,那天有可能是他們的一個試探,二來呢或許他們也發現了我在暗中保護你,總之,你不會永遠都這麼走運,你說是不?”冷豔已經徹底被歐陽雙傑和邢娜給說得心生了恐懼,她細細一想,自己的想法還真有些幼稚和荒唐,如果不是警方早就已經暗中對自己進行保護的話,說不定對方真就會對自己出手了。
冷豔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