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玉的律師來了,他提出要保釋何其偉和那幾個工人。”內勤曾小賢打了個電話給王小虎,王小虎聽了眉頭緊皺:“何書玉的律師?”他有些想不明白,何其偉是何書玉的侄子,他讓律師來保釋何其偉倒還說得過去,工地的幾個工人他怎麼也要一起保呢?莫非這何書玉真的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工人吃苦?
這些工人原本就是臨時的小工,並不是建築公司的正式職工,他們犯上事了建築公司躲還躲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會請律師來保釋?再說了,之前和歐陽雙傑說好的,先把何其偉給扣住,其他的人可以保釋,現在何書玉的目標直接就是何其偉,這事情應該怎麼辦?
“你讓他先等等,一會我再給你電話。”王小虎掛了電話就給歐陽雙傑打了過去。
歐陽雙傑聽了之後說道:“這倒還真是有些意思,好吧,既然人家律師都出馬了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同意他們保釋!”王小虎擔心地說道:“歐陽,我怕……”歐陽雙傑說道:“沒什麼好怕的,我們重點關注的是廣三和何其偉,咻把他們盯好就是了,不過其他的四個人限制他們離開林城,讓派出所的同志幫着盯一下吧。另外我們是不是該去會會這個何書玉,看看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嗯,我也覺得這個何書玉這麼做很不正常,如果他只是單獨保釋何其偉的話我還能夠想得通,他這是要一鍋端吶!”王小虎給曾小賢去了電話,同意保釋。
冷豔揹着小包就出門了,她找了一份白天的差事,是在市北路一家珠寶店做導購,月薪兩千加提成,一週休息一天。
她覺得這也挺好,一來可以多一份收入,二來總比每天窩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強得多。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陸新死了之後,她的心裡總有着莫名的恐懼,她老是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裡盯着自己,哪怕是在自己的家裡,那四周冰冷的牆壁都彷彿生了眼睛一般。
還有那姓邢的女警察老纏着她也讓她很不舒服,不過在邢娜的面前,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恐懼流露出來,她不想讓警察知道她心虛,更不能讓警察壞了她的發財大計。
冷豔打了個車,來到了市北路這家叫錢七福的珠寶店,店老闆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那一身的珠光寶氣反倒讓冷豔覺得她特俗氣。
“你就是冷豔?”徐慧娟斜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
冷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徐總你好,我就是冷豔。”雖然冷豔很不滿徐慧娟對她的輕視,可是她知道端人飯碗就得受氣的道理。徐慧娟說:“你是小玉的朋友,我信得過小玉,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你應該知道,我這兒的珠寶都是很貴重的,哪一件都能夠抵你好幾個月的工資,所以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要認真,最重要的要管住自己的手,喏,你看到牆上那字了麼?”
冷豔擡頭看了看牆壁上貼着的那張告示,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冷豔皺起了眉,這徐慧娟是什麼意思,她冷豔再不濟也不可能做小偷吧?
“你的工作就是導購,知道導購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引導顧客,激起顧客的購買慾望,只要你能夠成功地賣出一件商品都會有五個點的提成。當然,大宗的生意最高可以拿到十個點,只要你勤快些,嘴兒甜些,一個月掙個三、五千是沒什麼問題的。行了,去換上工作服,熟悉熟悉吧,對了,下班離開的時候我會對你們進行一個例行的檢查,這也是店裡的制度,希望你能夠理解。”
尚小玉領着冷豔去員工間換工作服。
冷豔輕聲說道:“瞧她那德行!”尚小玉笑了:“好了,徐姐的人挺好的,就是那張嘴厲害了些,你想想,一個女人張羅這麼一個店子還真心不容易。”冷豔換好了衣服,尚小玉說道:“你也別有什麼想法了,安心在這兒幹吧,店裡的生意還不錯,我上月的提成就拿了六千多呢!”
說到了賺錢,冷豔早就把剛纔的不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尚小玉:“真的?”尚小玉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我騙你幹嘛,行了,你就好好幹吧,底薪加上提成小五千沒問題的。”
邢娜回到了隊裡,直接就去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冷豔找了份白班的工作,這小妮子還真行,白天晚上都在打工,看來她真的很缺錢啊!”歐陽雙傑笑了:“她並不是真正的缺錢,放在很多女孩身上她現在已經算是小富婆了,至少手裡有好幾萬,你不是她,自然不能夠理解,估計她是窮怕了,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自己的人生!比起那些只知道享樂的女孩子來說她已經很不錯了。”
邢娜點了點頭:“白天她在店裡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我是不是不用再這樣跟着她了?”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還是盯着吧,她出來工作,社會接觸面就更廣了,相對於她在家裡呆着危險性更大,小娜,你要密切留意和她接觸的人,當然,沒必要每個人都去排查,只要注意那些行跡可疑的就是了,記住,別影響了她的工作,最好別讓她知道你還在盯着她,估計今晚那些人就能夠拿到u盤了,如果那u盤並不是他們想要的,或許下一步他們的目標就是冷豔和李丹了,你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邢娜嘟起了嘴:“知道了!你就不能讓謝欣跟着她麼,我想和你一起嘛!”
歐陽雙傑苦笑道:“工作就是工作,哪有那麼多討價還價的,再說了,你覺得那樣真的好麼?別人會怎麼看,怎麼說?我還在想呢,是不是和馮局說一聲,把你調離刑警隊,你有時候太任性,我就怕到時候會影響到工作。”
聽歐陽雙傑這麼一說邢娜忙說道:“好了,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有那麼嚴重嗎?我警告你,讓我離開刑警隊你想都別想,不和你說了,我去忙了。”邢娜說走就走了,歐陽雙傑望着她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笑容。
電話響了,是陸國安打來的。
“歐陽,現在有時間嗎?”陸國安在電話裡問道。
歐陽雙傑楞了一下,陸國安這個時候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應該與陸小雅有關係,和陸國安約好了地方,歐陽雙傑就開着車趕了過去。
此刻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陸國安訂的地方是市郊一個農家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