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山還是不明白馮開林的意思,他可是和歐陽雙傑聊天的,還陪着他一起喝酒呢,歐陽雙傑的意思他哪裡會不清楚,歐陽雙傑這麼做不是因爲不想連累了邢娜麼?他找徐欣來就是希望邢娜能夠死心!
可是馮開林卻說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問道:“馮局,你是說歐陽這葫蘆裡還有藥賣呢?”馮開林點了點頭:“嗯,雖然我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我相信他一定有着別的想法,你也甭着急,安心看着吧!”
邢娜的心都要碎了,她原本還以爲歐陽雙傑是說着玩的,她怎麼也不相信歐陽雙傑會把兩人的感情這般的兒戲,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明明自己和歐陽雙傑交往的事情整個局子裡的人都知道了,現在倒好,自己讓歐陽一腳踢開了,馬上徐欣就來探班,這口氣她還真心忍不下呢!這讓她的面子以後往哪擱呢?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歐陽雙傑做事情竟然這麼不靠譜!”梅雪芳一面輕輕拍着抽泣的邢娜,一面說道。邢娜的腦子裡亂轟轟的,她有一種衝動,那就是衝進歐陽雙傑的辦公室裡去,給他,還有那個女人一個耳光。
“雪芳姐,求你別說了,讓我好好靜靜好嗎?”邢娜抵制着自己的衝動,對梅雪芳說道。
梅雪芳嘆了口氣,然後離開了。
歐陽雙傑的辦公室裡,徐欣坐在沙發上,臉上盡是笑意:“我說,你這麼樣對一個女孩子,還真忍得下心?”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謝謝,不過你可以回去了!”
“歐陽警官,咱不帶這樣的,用人朝着,不用人朝後,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我真擔心你那警花女朋友衝進來,啪啪,甩我臉上兩大巴掌,到時候我可就再沒臉見人了!”徐欣一臉的無辜,歐陽雙傑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你回去吧,東西也拿回去。”
“行了,我走,不過東西就留給你了,我知道你們爲了查我父親的案子也夠辛苦的,當我慰勞你了!你要是覺得一個人折騰不完,就分一些給你的朋友們吧,唉,可惜我就一冒牌貨,要是真的該多好。”徐欣說着就站了起來:“不送送我?”
歐陽雙傑還真把她送到了樓下,一直到她上了車纔回來。
歐陽雙傑能夠感覺到一些同事對他的指指點點,他知道這事情一定會引起這樣的反應,可是這一步他必須要走。
纔到樓梯口,邢娜就攔住了他:“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也看到了,之前你應該也知道她對我有意思,只是當時我還沒有下決心罷了。”邢娜瞪大眼睛望着歐陽雙傑:“就因爲她家裡有錢麼?”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或許吧,其實邢娜,我們之前一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是嗎?”
邢娜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然後跑了。
歐陽雙傑揉了揉邢娜打過的臉,他的眼裡有一絲落寞。
“歐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馮開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上,沉着臉對歐陽雙傑說道,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在爲邢娜抱不平,自然也都希望馮開林能夠好好地教訓一下歐陽雙傑。
邢娜在警察局裡還是很有人緣的,雖然她素有冰美人之稱,可是大家對她的印象都挺好,和女同志她處得來,男同志對她又都有好感。
歐陽雙傑跟着馮開林進了他的辦公室,歐陽雙傑沒有坐,靜靜地站在那兒。
馮開林把門關上,自己先坐到了沙發上:“杵在那兒幹嘛?坐吧,我這兒沒有其他人了,不用再給我也演上那麼一出吧?”
歐陽雙傑楞了一下,馮開林嘆了口氣:“你真以爲我老糊塗了?雖然我還有幾年也要退了,可我還沒糊塗呢,你這麼做並不是單純爲了保護邢娜吧?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歐陽雙傑這才坐了下來,馮開林遞給他一支菸。
歐陽雙傑接過煙點上,半天他才說道:“馮局,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馮開林笑了:“笑話,你真以爲我這局長是溜鬚拍馬上來的啊?我也是老刑警出身了,當然,這其中還得有我對你的瞭解,不管怎麼樣,我相信你的人品!”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馮局,其實我這麼做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現在我還只是懷疑,得看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所以我暫時還不想說。”馮開林皺起了眉頭:“就連我也不能說嗎?”歐陽雙傑了一下,還是把他的懷疑告訴了馮開林,馮開林半天才說道:“怎麼會是這樣,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我倒是希望是我過度敏感了,我也不希望我的猜測是對的。”
馮開林望着歐陽雙傑:“可是你想過麼,這麼做你確實是替邢娜解了危了,可是這危險卻轉嫁到了徐欣的身上,徐欣有那能力應對麼?”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放心吧,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邢娜也好,徐欣也好都不會有危險,因爲她的目標是我,我這麼做只是想讓她感覺到她的手段奏效了。這樣她纔會有下一步的行動!”馮開林卻很是擔心:“歐陽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危險麼?”歐陽雙傑笑了:“沒事的,馮局,這事兒我有分寸,再說了,我不是說過麼,這是鬥法,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樑詩然到底有多厲害!”
歐陽雙傑離開了馮開林的辦公室,望着他的背影,馮開林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的心裡還在爲歐陽雙傑擔心,王小虎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如果再搭上一個歐陽雙傑的話那自己會一輩子內疚的,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可是猶豫了很久,還是放下了。
歐陽雙傑從馮開林的辦公室出來,臉上又重新掛上了一種惶恐與不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關上了門,拿起桌子上的香菸點了一支,他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咚咚!”有人敲門,歐陽雙傑懶神無氣地叫了聲:“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許霖,他板着臉:“老師,你爲什麼要這麼對邢娜?”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你找我就爲了這事麼?”許霖說道:“老師,我一向都很敬重你,可是你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