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院,我們都成了落湯雞,我感慨古代沒有天氣預報,讓我意外體驗了什麼叫‘潑涼水’。
師母嗔怪的看着我們六人,銀心和四九幫我們煮了一鍋的薑湯,我看着那鍋薑湯無語的問四九:“你認爲我們像水牛不。”
四九搖了搖頭,馬文才倒是一副閒情逸致的摻和進來:“但我覺得你特能吹牛。”
我斜睨了他一眼,就乖乖的捧着碗,股咯咯的喝起薑湯。
美名其曰,黃青藍是女子不能與我們一羣小男人混在飯堂裡喝薑湯,所以師母差銀心將薑湯送到調色盤房裡···我愕然的小聲對英臺說:“要不咱們也差四九送到我房裡。”
英臺怪笑的盯着我:“玥玥,是把四九送到你房裡,還是讓四九將薑湯送到你房裡。”
我有種捶胸頓足的衝動,這都什麼人啊,都變得這麼邪惡,我瞥了英臺一眼:“九妹,你真貧。”
“呵呵”英臺笑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我擡頭見江淮因疑惑的盯着我們,我橫了他一眼
他被薑湯嗆到了,猛咳:“江玥,我怎麼覺得你和英臺特不對勁呢。”
我攬過英臺的肩膀,嬌笑着:“羨慕不。”
梁山伯和馬文才難得默契的被薑湯嗆到,江淮因擦了擦額頭:“真讓我暴汗。”
英臺和我對視狂笑···然而這種季節,有人就那麼不堪一淋的生病了,比如調色盤。
坐在學堂階梯,我伸直雙腿,沐浴在陽光中,祝英臺跑來蹲在我旁邊:“你真精神。”
“我又不是顏料,加點雨就上色。”英臺驚然的看着我,顯然明白我話中之意,黃青藍不就是顏料,淋一點雨就火燒臉頰,這還不叫上色···
祝英臺默然點頭,推了推我肩膀:“江玥,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我一臉茫然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打開摺扇遮住臉部,直接躺在階梯上假眯:“你能有點邏輯不。”
英臺將我摺扇摘走,我鬱悶的搶回來,正襟危坐的準備聽她的敘述,她一臉滿意的坐在我旁邊:“我聽說我哥要來看我了。”
“八哥?”
祝英臺震驚的盯着我:“江玥,你怎麼知道的。”
我摸了摸腦袋,尷尬的措辭:“我猜的,你排九,你哥排八,沒錯啊。”
祝英臺翻了翻白眼,一副‘原來如此’的瞭然,然後繼續糾結於她那一件可憐的衣服:“但是···”
“再扯衣服就破了。”我無奈的盯着那褶皺的衣角,英臺頹廢的低頭:“我怕我八哥來了,會···”
“會不小心暴露你身份。”我瞭然的扇着扇子
祝英臺如遇知音的拉着我的手說:“我就是擔心這個。”
“那還不簡單,先攔截住他,然後威脅加利誘,讓他守口如瓶。”我握了握拳頭
祝英臺將我的手臂拍下:“你能不正經嚴肅點。”
我亮出八顆牙齒:“遵命。”
英臺哭笑不得的瞪着我:“那現在說說你的看法。”
“我現在沒看法,不過見機行事我還是會的。”我拍了拍英臺的肩膀,低語:“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要是讓山伯知道了,搞不好還是好事。”
英臺臉部緋紅的瞪着我:“就你貧。”
“貧是江玥的特色。”英臺無語的和我呵呵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