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清,有一個問題憋着心裡好久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在自家迷路了?”我發現我們轉來轉去,經過無數個相同的走廊。
小清眼淚汪汪,顫抖發紫的上脣咬着。
我哀哉!
我只能靠自己:“小清同學,有沒有家裡的地圖?”
“地圖是什麼,我們不是要出去嗎?你不是要給大肚婆接生嗎?你不是要喂狗狗嗎?”我臉部抽搐,皮笑肉不笑,如果眼前的可愛無辜的小臉是蔣隨風,而不是小清,我一定會覺得這個玩笑很搞笑。
我捏着小清光溜溜的嫩滑的臉:“小子,你玩我啊,你給我振作一點,想想往哪裡走!”
“這邊。”
“沒搞錯吧?”
“可能吧。”
我哀號,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叫裡面有着爭吵之聲。
小清回頭,蓮花的小臉緊張,豎起一根手指貼着小嘴脣,向着我“噓”了一聲。
龐大冰冷的宮殿,我已經看到大開的門口,它正在向着我不停地招手,告訴我自由就在抓手可摸的地方。
只是從我們這邊,走到門口那邊,我們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大清了了。
大清了了烏黑的長髮及地,直直勾起一雙美腿,撐着絕色的紅潤的如花臉容,嘴巴掛着一絲絕豔之笑容,卻透出一陣冷狠冰寒。
她冷笑着:“風漫雪,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本宮就知道你不會只是來探望本宮的。本宮警告你,你敢動本宮的兒子一根頭髮,本宮就拆了你的廟!”
她的前面坐着一個人,只是一個背影,但是卻看到那人的手指修長帶着三四個五彩繽紛的指環,她拿着茶杯,沾着水點在桌子上,笑聲說:“離離,不要那麼兇,你可以計算一下,把你的兒子借給我一年,我把我兩年所有的書畫的出版權歸你冷無宮所有。”
“兩年?本宮要五年!”
“你獅子大開口,你兒子值五年嗎?一人一步,三年!”
“四年!”
“三年半,我無法再退讓了。離離,你明白,我這人最爽快。”
“成交!小藍,去叫少主出來。”
她身邊的一個水藍色衣服的妙齡美女子站了出來:“是,宮主。”
我同小清愣愣看完一場戲,此時我都不敢去看小清低着臉的表情。簡單的幾句,大清了了就將親生兒子給賣了。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厲害。
小清低着頭,他還是習慣地咬着嘴脣,只是這一次他的嘴脣咬出一線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