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
“……”
“白凡~”
“幹什麼?”陸言裳漫不經心得應道。
“夜又深了!”軒緣鶴提醒道。
“哦。”
看陸言裳仍舊一動不動得坐着,軒緣鶴急切得直奔主題道:“夫人,該上牀睡覺了。”
“啪——”話音未落,一杆毛筆甩了過來,軒緣鶴忙側頭躲過,就聽陸言裳聽不出語氣的嗓音道:“不許這麼叫。”
本來以爲經過這幾天的親近,兩人之間應該是變得和諧融洽,甚至放肆一些也是可以的——他這幾天不也是對自己爲所欲爲,似乎挺快活的樣子,可沒想到說變臉就變臉,軒緣鶴真是覺得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猜不透陸言裳的心思了。
見陸言裳翻臉,軒緣鶴喃喃道:“不這麼叫,那該怎麼叫?”想了片刻,換了一副嬌羞的表情,慵懶得側躺起身子,拉長聲音,嬌柔魅惑得喚道:“陸大人,該歇息了!”說完,還衝着陸言裳不停得眨巴着眼睛,拋媚眼。
陸言裳瞧他那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板着臉道:“看來你是沒少逛青樓吧,把青樓女子那套倒是學得惟妙惟肖。”
“咳咳~”軒緣鶴心虛一陣,連忙擺正身體,隨口轉移話題道:“你吃醋啦?”
陸言裳從筆架上取了另外一支毛筆,悠閒得蘸了蘸墨道:“你想去就去,關我什麼事。何況,你我皆爲男子,若我真的心裡不平衡的話,我也可以去啊。”
“不行!你不可以去。”軒緣鶴立刻強烈反對。反對完又義正嚴辭得道:“你要嫖就嫖我嘛!”
軒緣鶴的這話和他那極度堅毅的陽剛之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巨大的反差讓陸言不禁裳徵愣了片刻。
看到陸言裳語塞,軒緣鶴繼續毛遂自薦道:“你看你這幾天不是上我上得很開心?來嘛,來嘛,繼續!”
陸言裳不屑一笑,道:“你現在本就是我養着的,還用得着嫖嗎?”
“呃……你這話倒也很對。”軒緣鶴翻個身,四仰八叉得在牀上躺好,道:“主人,來蹂躪我,摧殘我吧。”
軒緣鶴閉着眼睛,感受到有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個黑影緩慢得壓上來,接着,有輕微細碎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和頸間,然後,黑影便退開了些,軒緣鶴睜開眼睛,和陸言裳四目相對。
陸言裳沉聲問道:“這麼喜歡被人上啊?”
軒緣鶴認真得看着他的眼睛回道:“不是喜歡被人上,是喜歡被你上。更準確得來說,是喜歡和你肌膚相觸,繼而,融爲一體的感覺。”說完,摟住他的脖子,沉醉在耳鬢廝磨間。
“爲什麼喜歡?”陸言裳的聲音變得輕了幾分,帶着些疑惑。
“很放心,很寧靜,身和心都得到了沉澱,彷彿……找到了根一樣!”
“根?”
軒緣鶴一面體會着,一面描述着,說道:“就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理由和意義。‘日’爲什麼每天都出來,燃燒着自己,照耀着大地?因爲,‘月’一直在等着他,組成更美好的’明’天。”
“可是,日和月從來都沒有交匯過。”陸言裳輕飄飄得又道。
軒緣鶴笑道:“你錯了!他們有交匯過,只不過,人們身在其中,看不到而已。但是…… 如果你細心的話,你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什麼蛛絲馬跡?”陸言裳迫切得問道。
軒緣鶴直直推開陸言裳,一本正經得嚴肅道:“例如……”
“例如……”陸言裳也認真嚴肅得重複道。
“我屁屁好痛!”
“呃……”真是!還以爲他會有什麼讓人耳目一新的言論,卻是正經不了多久。
“來嘛,來嘛,大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費好時光。”軒緣鶴說着便開始去扒陸言裳的衣服。
“我還沒洗漱了。”
“不洗了,不洗了。”
“哎呀,你急個什麼,真是欠*啊!”
“是啊,是啊,急不可耐,飢渴不已……”
兩人折騰一陣,軒緣鶴閉着眼睛,皺着眉頭等着陸言裳的“光臨”,陸言裳卻忽然一動不動得趴在了軒緣鶴身上,放鬆而懶散得道:“今天批了一天公文,我累得很,你隨意吧!”
聽聞這話,軒緣鶴“刷”得睜開眼睛,問道:“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嗯。”
得到陸言裳的許可,軒緣鶴顧不上自己那條斷腿,趕忙爬起來,猴急得壓上去,正要**,忽然想起了這幾天所受的苦楚,便緩和了下來,耐心得慢慢等他適應,才進行下面的步驟……
看着陸言裳閉着眼睛,雙頰紅潤,軒緣鶴停下來,柔聲問道:“舒服嗎?”
陸言裳強忍着,緊閉雙脣,半天才微不可察得回了一聲:“……嗯。”軒緣鶴便笑着繼續加大了幅度和力度……
第二天早上,九兒起牀,打着哈欠,遇到了同樣睡眼惺忪的卓昱航。
卓昱航一看到九兒,便打起精神喊道:“九兒!”
九兒懨懨得應了一聲。
卓昱航走過去,給他捏捏肩膀,問道:“九兒,你沒睡好啊?”
九兒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往前走,道:“是啊!昨晚,也不知哪兒來的野貓,叫了一宿,直到天快亮了,陡然聽到一聲轟響,才停了下來。”
正說着,走進了軒緣鶴的房間,卻猛得頓住了腳步。只見軒緣鶴房中,房頂破了一個大洞,牀已經散架得不成樣子,人也不見了蹤影。
九兒大驚失色,連忙跑進去仔細查看,驚慌失措道:“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有刺客闖入?”
本來自家老爺好不容易回覆正常,九兒別提多高興了,得知軒緣鶴受了腿傷,就連忙馬不停蹄得從卓昱航家搬進了陸言裳府中照顧他。卓昱航一時適應不了沒有九兒的日子,便也跟着搬了進來,恁九兒是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跑。
正在兩人疑惑之中,陸言裳隨意得披着衣服,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兩人在此,又看看眼前這番狼藉,陡然頓住了腳步。
九兒看到陸言裳披散着長髮,面色微紅,皮膚光滑水潤,氣色很好,心裡的擔憂瞬間減去大半,問道:“公子,老爺呢?”
陸言裳昨晚放鬆心絃,被那霸道而又體貼的纏綿入侵,****得失控叫喊,沒想到,屋頂受到他身體裡泄漏的力量衝擊,房樑塌下來,將牀給壓爛了。
幸好他及時收回力量,眼明手快得抱着身上那人翻身下牀,否則,後果真真不堪設想。兩人在書房將就了一會兒,天已大亮,陸言裳趕忙回來,準備換衣服上朝。
此時,陸言裳心中尷尬,正不知該說些什麼,聽到九兒這麼問,連忙回道:“在書房呢!我現在趕着上朝,九兒,你去看看你家老爺……”一邊忙活着穿好朝服,一邊準備離開,臨出門,轉頭又囑咐道:“哦,對了,叫個郎中過來,給你家老爺看看。”
早上那麼一摔,估計,又把那接好的腿給摔折了。
“哦,好的,公子你儘管放心去。”九兒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