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緣鶴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頭痛欲裂,緩和了一會兒,才猛然記起昨夜的事情,生怕是一場夢,連忙低頭一看,發現陸言裳確實是躺在他的懷中,這才放下心來。
直到現在,軒緣鶴仍舊是不敢相信。儘管憤怒於陸言裳說了關於鶯兒的壞話,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自己最初確實是因爲一時的輕浮而將不解世事的他騙上了牀,但,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玩弄他,而是因爲喜歡他,真心的喜歡他……
看着陸言裳香甜的睡顏,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頰,又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口,這纔有了些實感。
陸言裳被驚醒,睜開迷濛的眼。
軒緣鶴連忙問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嗎?”
陸言裳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搖了搖頭。
軒緣鶴也將嘴角彎了起來,用手繼續撫摸着陸言裳的臉,一寸一縷得看着,彷彿他這六年的經歷都寫在了臉上,生怕稍有不仔細,就會漏掉什麼一般。
“你看什麼?”陸言裳輕聲道。
軒緣鶴笑笑道:“你還是那麼好看,就像六年前一般……而我,卻好像已經老了十歲不止呢!”
“哪有?”陸言裳表示否認。
“你看我的額間都藏上了白髮。”軒緣鶴說着,用手去撥自己的頭髮。
看到軒緣鶴髮中露出幾絲雪白,眼角也明顯被歲月留下了幾道劃痕,陸言裳伸出手去,有些心疼道:“怎麼會這樣?”
“如果,我說我是想你想的,你相信嗎?”
陸言裳低頭不語,正要收回手,卻被軒緣鶴握住了:“白凡,我錯了,我當初不應該那麼自作聰明,最後,不但沒有保護好你,還傷害了你,我真的十分後悔、內疚,這些年來,日日夜夜爲此飽受折磨……”
“都過去了,別說了。”
“不!你讓我說——這次,我不會再自以爲是得去做一切決定,我想要讓你知道一切,並聽聽你的想法,絕不再擅自作主得瞞着你做任何決定了。”
陸言裳笑笑,道:“好啊!不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靜靜得躺在你懷裡。”說完,閉上眼睛,一手環在了他的胸前。
軒緣鶴聞言,面色躊躇,過了會兒,才小聲開口問道:“昨天晚上……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那個……怎麼樣?”
陸言裳偷偷彎起嘴角,這纔回道:“還行……情感挺到位的,就是……技術生疏了不少!”
“啊?”
陸言裳睜開眼睛,趴在他胸前,調皮得看着他道:“說明,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應該沒有找別人做過。”
軒緣鶴急忙道:“那當然!除了你,我怎麼會碰別人。”
“很好,真乖!”
窗外的日光照了進來,照到彼此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軒緣鶴卻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哎呀!該上早朝了。”
陸言裳斜了他一眼,平靜得道:“御史大人,你終於想起要上朝了!”
軒緣鶴訕訕得笑了一下道:“這不是因爲你不理我,心情鬱悶,所以醉了這些天才醒嗎?——哎?你怎麼也不去上朝?”
陸言裳聞言,撇撇嘴道:“我跟陛下請了假,說,要和御史大人搞好關係,所以,最近幾天,就不去上朝了。”
軒緣鶴聽完,沉默不語。
陸言裳靠近問道:“你知道陛下的意思吧?”
軒緣鶴點了點頭。
陸言裳兀自又道:“我現在因爲欺瞞身份之事,受制於陛下,所以,他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得不做,包括利用和御史大人你舊日的情誼,將你的權力逐漸掌握在手……”
陸言裳別有深意得斜眼去看軒緣鶴,他卻一下子湊上來滿含深情得道:“我管他什麼名譽,什麼爭鬥,什麼權力制衡……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統統都給你。”說罷,就在他脣瓣上輕柔得吻了一下。
陸言裳不禁嗤笑道:“那這麼看來,陛下這步棋倒是走得甚妙。”
“是啊,是啊,妙極了!”軒緣鶴一邊附和着,一邊慢慢得順着他的脖子親了下去,陸言裳止住他道:“昨天折騰了一宿,你還不知足啊?”
“當然不知足,我可是對你魂牽夢縈、牽腸掛肚了六年啊!”
“我看你是滿腦子淫慾邪念。”
“是啊,是啊,一看到你,就忍不住生出了這些念頭,怎麼辦?”軒緣鶴沿着陸言裳擋住自己的那條纖滑玉臂一點一點往下吻去。
“那還是我的錯囉?”
“是啊~是你點的火,得你來熄滅它,”一面說着,一面又迴轉過來,將他的脣封住:";而且,你不是說我技術生疏了嗎?那你得讓我多練習纔是……";
“偶冊烏喲(我纔不要)~唔……呃……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