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幹勁兒的秦鈺沒等丫鬟去叫就自己起了牀,收拾妥當便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往秦老爹的那屋去請早安,惹得家丁與丫鬟紛紛定格目瞪口呆的看向她的方向,小姐自失蹤回來後,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好懷念以前的小姐噢......
毫不在意旁人目光的秦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給秦老爹請安,其實秦府也沒有起早請安這一說,不過是秦氏兄妹尊敬父親每日早早的會來問個早,一起用過了早飯纔會各自忙各自的,與其說是禮節,不如說是習慣。
而秦鈺的身體是秦鈺貼身之物幻化而成的,保留着秦鈺的氣,所以樑玥附身後,會有些她控制不了條件反射,比如大早上起來給老爹問好,都走到門口了才纔想起來疑惑自己爲什麼要來問早。
“爹,昨夜睡得可好?”
見到秦老爹,秦鈺嘴裡得話脫口而出,神態言辭像極了秦鈺,讓自打秦氏兄妹失蹤後的秦老爹一愣,恍惚間真的把她當作了秦鈺。
“有些落枕,不是很好。”
秦老爹坐在茶桌旁,擡手隨意得揉了揉肩膀,動了動脖子,確實睡得不好,他已經忘了睡得好是什麼感覺了。
“那鈺兒幫爹錘錘肩吧。”
秦鈺歡快地像只兔子一樣靈巧地蹦到秦老爹地身後,給他捏捏捶捶,畫面甚是溫馨,秦老爹也不想其他的,放鬆了心情享受這片刻的安寧,秦鈺一邊給秦老爹捏着肩膀,一邊說道,
“老爹,您沒想過要復仇嗎?”
“復仇?”
秦老爹不是沒想過,可即便有了懷疑,他又能做什麼,太子能在天子腳下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京都四處都是他的人,嘴裡說着幫秦老爹找人,卻又將秦氏兄妹殘忍殺害,即便秦老爹能不顧性命拼上一拼,可他鍛造廠裡幾百號人,不能跟着他一同遭殃啊,復仇,如何復?
“對啊,您...”
秦鈺剛想說您兒子女兒都被餘子嵐殺了難道不像復仇嗎就被鬼吏捂住了嘴,鬼吏是不會使用讀心術,但是以他對樑玥的接觸來看,這說話不經大腦的女人一定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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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鈺斜着眼睛看他,手下動作雖沒停,但眼神裡卻透露着你有病吧?
鬼吏鬆開手,輕聲說,
“老人家痛失子女,怎可隨意揭人傷疤。”
聞言,秦鈺微微一愣,鬼吏說的沒錯,對於自己來說,這裡只是場遊戲,但是對於秦老爹來說,他是這遊戲裡有血有肉的存在,對所有的事都是有真情實感的。
“怎麼不說話了?”
秦老爹依舊閉着眼睛,蒼啞的聲音從他滿是灰白鬍須的口中傳出,像小錘一樣打在秦鈺心口,她低頭看着秦老爹灰白的髮絲,鼻頭有點酸,不知道的還以爲秦老爹六七十了,實則他纔剛過不惑之年,秦鈺也不知道這異樣的感覺是秦鈺本身還是來自樑玥的。
樑玥高中畢業便開始獨立,考上了二本的大學在普通的城市裡過着普通的日子,半工半讀硬是沒跟家裡要過一分錢,畢業後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處處面試碰壁的她最終做了跟專業毫無關係的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