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的比賽精彩紛呈,衆弟子自然不會放過贏得獎勵的機會。林海的魔性已被控制,經過短暫的調息後,陳風三人向春比現場走去。一路走,樑毅不忘囑咐林海別衝動,解決辦法近期會商量出來,但前提是林海不能再次魔性發作,那誰也救不了他了。
三人的出現,讓場邊的衆弟子紛紛低聲議論着,不知林海發生了什麼。但掌門和長老同時帶走林海,這時有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免讓人懷疑是不是掌門刻意保護林海,不讓執法長老再次處罰於他。
但大多數人對林海的不滿被步山長老的行動擊碎了。
看到返回的掌門和林海,步山長老鐵青着臉起身向他們走去,“林海,上次私鬥你傷了三人何衝倖免於難,這次比試的宗旨是爲了鼓勵門派弟子努力修煉,大家比試都點到爲止,而你公然重傷何衝,做何解釋?”步山長老字字佔理,林海實在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事出有因,步山師弟,比試中林海魔性復發傷了何衝,是我疏忽了。”樑毅解釋道。
陳風剛準備打圓場,但被步山的話卡住了,“樑師兄,既然林海有這等危險的預兆,就不該讓他參加比賽。幸虧凝霜師姐及時出手救治,何衝無甚大礙,要不必然嚴懲林海。既然林海已經失去參賽資格,那我命執事送他回寒孤洞繼續面壁思過。”說完目不轉睛的看着掌門師兄陳風。
陳風和樑毅對於自己這嚴厲得有些過分苛刻的小師弟也大感頭疼,而林海看到步山長老這樣終於想到爲啥有些熟悉了,這跟他上學堂時那古板教條的先生有何區別。
“遵從長老安排。”林海無奈的道,對於步山長老這種性格的人他太熟悉了,因爲他當初不知捱了多少戒尺,所以如果不想吃苦頭還是老實些吧,那些老先生怎能和步山長老相比。
步山點點頭沒有多說,找來一位執事送林海入山。臨行前樑毅再三囑託林海千萬不敢冒失。
衆人看到林海再次被執事帶走,孟飛他們有些擔心林海的懲罰時日會不會加長,而看林海不順眼的人則在幸災樂禍。
這一天下來,春比進行得如火如荼,精彩對決連連上演,除了林海那場一邊倒的暴力比賽外,其餘的都競爭激烈,比賽名次在衆弟子在對比賽的癡迷中悄然浮出。
臺上衆長老執事對這半年來弟子們的成長感到欣慰,再有幾年時間的發展,岐黃門就會擺脫歷代來軟弱到連自保都困難的困境。
大比的結束夜晚也是一年來爲數不多的給弟子們放鬆的日子,盛大的節日自然會有豐盛的晚宴。對於靠着丹藥在修行界存活的岐黃門來說,日子過得還算富足。供得起弟子們的消耗。
嚴肅的步山長老在這晚上也不會太多的爲難弟子們,畢竟是節日,需要給弟子們一些自由,除了安排了正常的護山弟子外,其餘人管束上放鬆了些。
林海一個人窩在石牀上,心裡極度不爽。比賽前孟飛告訴林海晚上有豐盛晚宴,而自己魔性發作再次讓步山長老光火,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嚴懲,但卻被提前送回了寒孤洞。
心情極度鬱悶的林海走出山洞往師門方向望去,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着,於以往那黑暗幽靜形成極大的反差,他腦海中不禁想着晚宴的樣子。
“啪、啪”林海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個晚宴麼,搞得自己跟怨婦似的,好似沒吃過東西。睡覺,睡覺。”說完鑽回山洞,一頭栽倒在石牀上。
在這漆黑的山洞裡安靜異常,不一會就響起了林海均勻而悠長的呼吸聲,他沉沉得睡去了。
岐黃門衆弟子沉浸在這難得一遇的歡樂氣氛中,而危險卻在靠近。
山外聚集了四十多位的黑衣人,一個轉彎的就可以看到岐黃門的山谷了。
“到了,前方就是岐黃門。都給我聽好命令,暗紅色長袍的弟子給我留着,其餘弟子格殺勿論。一組進入山谷,把釘子都給我拔了,不要驚動了人。”站在衆黑衣人前方的魁梧大漢顯然是他們的指揮使。
一羣人有組織的分散前行,向谷地中潛去。第一組的人快速的進入山谷向兩側的山林搜尋守山弟子。
“哎,大家都高興的吃喝,咱們在這受罪。步山長老怎麼不安排別人。”倆名岐黃門弟子杵在山門外發着牢騷。
“真是鬱悶,誰讓咱趕上輪值了。咱倆還好,山裡放哨的兄弟們肯定更火大。”
一組的黑衣人倆人一行已經潛入山林,第一個哨點很快別發現了,那放哨的弟子蹲在樹上心不在焉的愣神。兩名黑衣人停了下來,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嗖的一聲飛刀應聲而出刺中了那名哨點弟子的喉嚨,另一個黑衣人縱身而起接下屍體拖入了山林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同樣的情形再兩側山林中反覆上演着,不多時候八個哨點全部被清除。
正殿內,衆長老們倒是沒有像弟子們一樣欣喜若狂的笑着鬧着,但在門派裡很少有這樣的熱鬧場面,對於他們這些老古董而言完全是另一種心境,看着弟子們的成長甚感欣慰。長老們不時得指指點點,看着平時古板的弟子在這喜慶的氣氛中也放開了手腳大吃大喝不禁大笑不止,又看到像孟飛一樣一向活躍的弟子折騰的不亦樂乎而無奈搖頭。
步山長老的性情使他有些不放心輪值的弟子,他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黑衣人已經重新會合在一起,“乾淨利落的結束戰鬥,各位持牌者自行對付對方高手。明白嗎?”
“明白。”衆人人悄聲應答。
“行動。”黑壓壓的一片人竄出山林涌向了山門,山門外的倆兩個弟子看到有人來襲,愣神的剎那,生命已經被黑衣人帶走。
步山長老和倆位執事出了正殿,向山門走去。他總覺感覺不對,右眼皮直跳。提速向山門略去同時放出神識探查。行出一段距離他突然止住腳步,眼中露出駭然。
“快回去通報,有人來襲。我暫作抵擋。快去。”步山長老對着身後的執事吼道。
倆人短暫的失神過後飛速返回正殿。
步山長老也不敢大意,放慢了速度想山門行去,剛到石階,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唔。”步山長老玄力催發下響徹山谷。石階上的衆人沒想到還沒到門派就被人發現了。
“媽的。”一聲謾罵在黑衣人中想起,隨着聲音一道黑影迅速掠過衆人頭頂向步山趙老衝去。
步山長老的長嘯驚醒了正殿中的衆人。
“出事了。”陳風迅速飛出,出門前留下了一句話,“樑師弟趕快安排丹堂弟子躲避,武堂弟子迎敵。”
正殿內頓然亂做一團,除了樑毅和凝霜意外,其餘的執事們全部飛出向着山門而去。
於此同時,步山長老和那殺過來的黑衣人交上了手。黑衣人招招搶攻,步山長老且戰且退。倆人短暫的時間內已經過了一百多招。玄力的對碰綻放出耀眼的華彩,倆人身影閃動從地上打到天上,期間不時招式對撞。步山長老穩健的防禦着,長劍進退有據,而黑衣人卻是招招狠厲,手中的飛天爪上下翻飛。
步山長老被拖住的時候,其餘黑衣人迅速的通過,攻進門派。
掌門陳風奔到廣場已經看到正在酣戰的小師弟,心中無名怒氣升起,龐大的神識帶着狂暴的火玄力轟然爆發衝着衝擊而來的衆人攻去。
黑衣人中又一人沖天而起,神識散出覆蓋住全部的黑衣人,渾厚的土玄力放出,紅芒迅速的侵蝕了土玄力的光罩。憤怒中的陳風雙臂一揚,玄力驟然提升一個檔次,空中的黑衣人爲了保護衆人抵擋着陳風瘋狂的進攻,但對於陳風的憤怒狂攻也敢吃力。
突然紅色覆蓋的光團中衝出一身影,於地面保持着水平,身體急速旋轉手中短劍閃着耀眼的金光,眨眼的功夫已經向塵封攻來。
正當陳風準備撤身抵擋的時候,樑毅的三弟子趙猛一杆玄鐵槍從陳風身邊竄出,迎向來敵。槍尖於短劍對碰的一剎那,趙猛向後飛出,空出噴出一口鮮血。
一招傷趙猛,陳風不敢大意,明顯的對方境界要高出趙猛。短暫的阻止了來敵前進腳步,和這手持短劍的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
黑衣人的襲擊安排縝密,每每遇到高手自有人上前迎敵,掩護其他人繼續向內攻去。
戰鬥還在蔓延,接踵而來的長老執事也相應的交上了手,此時已經分出十幾個戰團。岐黃門支援而出的力量全部被黑衣人拖住。其餘人迅速向正殿奔去。
掌門和執事們短暫的拖延給正殿裡的衆弟子贏得時間。在凝霜和樑毅的指揮下,丹堂弟子迅速上到二樓,武堂弟子集結完畢,向正殿外的廣場衝去。
樑毅轉身囑咐着師妹,“凝霜你別衝上去,組織衆弟子對付奔襲而來的黑衣衆人,我去給師兄搭把手。”說完樑毅掃視場中的十多處的戰團,看到趙猛的狀況最爲不妙,艱難的僵持着。他身型一閃,消失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