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開的一剎那,小雷盤旋俯衝而入。塔拉和忠魁隨後走了進去,靠着從山石拉起的縫隙投進得光,塔拉隱約看到冗長的坑道。但林海提着太乙劍進入山洞時,山岩“咔嚓”一聲閉合,洞內聖獸不見五指。
林海頓了下,本以爲洞中會有夜明珠,但卻遲遲不見有光亮在山洞璧上發出。不禁唸叨了句,“太乙門可是聖地的存在,內庫這樣重要的存在卻連夜明珠都沒有!”
這時塔拉手中的圖騰杖上“砰”的一聲,燃氣了一團火焰,鑲嵌了火之本源石的圖騰杖做了火把確實有些大材小用。
隨着圖騰杖發出穩定的火光,山洞裡逐漸亮了起來,林海回身看去,卻見身後的山石上視乎鑲嵌着什麼,“塔拉這邊,舉高些。”
跳動的火光照映在山石上,林海看到了讓他一個有序排列的圖案,但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那些鑲嵌的東西盡然是火之本源石。
“這是什麼?”塔拉問道。
林海沉思了下,“這應該是個法陣,可能提供着山石上移的能量,同時也可能是內庫的防禦措施。鑲嵌的這些火之本源石如果同時炸開......就算是天人境的高人也難以抵擋其威能。”
“這陣法中間也有個太乙劍的凹陷圖案,應該是從內打開時所用。”塔拉盯着那本源石排列的陣型,緩緩說道。
此時林海在洞璧上摸索着,十分光滑的洞璧上卻有個突出之物,手輕輕扭了扭,似乎可以轉動,隨即大力向前一扭,昏暗的山洞驟然如同白晝般明亮。林海眯着眼向洞頂看去,上面篆刻着一種只有拳頭大小的古怪圖案,同樣的圖案一直延伸入坑道之內,光便是由這圖案發出。
“又是陣法機關。”林海嘟囔了句,這太乙門的內庫存在了幾千年之久,上面刻畫的陣法圖案,就算專研陣法的修行者也不一定能研究通。
小雷變化了身形李在林海肩頭,三人緩緩向洞內走去,隨着他們深入,背後的光線便會自動熄滅,似乎能感應道他們的存在。
“盡然有這麼神奇的存在。上古時期的修行者到底有多麼大的能力。”塔拉感慨道。
林海聳了聳肩膀,“這問題誰能解釋的了,就算深居聖地的那些老怪來了可能都要競得合不攏嘴,咱還是別費這些腦子了。現在更重要的是別有什麼攻擊法陣,最好別將神識外放。”說罷,三人前行的速度放緩,這個地方充滿了未知的東西,只得謹慎前行。
一炷香的時間後,眼前寬敞了許多,卻又有一道石門擋住了去路。
“過了這道石門,纔算進得內庫。”塔拉指着石門上一個寫着數字的方盤說道。
林海此時也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存在。
“這是什麼?”塔拉驚奇的問道,生長在大草原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應該是一個機關,只有將這從一至九的數字排列成當初的設計,這道門纔可能打開?”林海猜測道。
“你確定?那如果排列錯了,這內庫會不會......?”塔拉有些擔憂的說道。
“呸、呸,別說喪氣話。”林海一臉的鄙視,沒想到塔拉如此膽小。他緩步走到了方盤前,仔細盯着這隨意放置的九個數字。心中盤算着,如果真要有一個特殊的數字排列才能打開內庫,玉風道人當時一定會告訴我,否則他自個選定的掌門繼承人都進不了內庫,何談復興?那如果沒有特定的數字排列,那着這個方盤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林海就這樣一個個的假設,然後又自我反駁。一刻鐘悄然而逝,最後林海腦中卻推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方盤必定是開內庫的重要步驟之一,太乙門並沒有設計特殊的排列方式,但如果排列不對,絕對不會出現山崩地裂的情景。
林海苦笑得拍了拍後腦,這推論出的答案讓他哭笑不得,簡直就是屁話,對開門沒有絲毫的幫助。
林海回頭看到塔拉似乎也在靜心思考着,便問道,“你想出什麼了嗎?”
“我想如果找不到辦法,我們還是別去碰它。誰知道這古怪的東西會不會發動攻擊。”塔拉一臉嚴肅的說道。
林海白了他一眼,乾脆盤膝坐在了地上。雖然塔拉沒說出可行的辦法,但還是給林海提了個醒兒。“九個數字排列?”林海不停的在記憶中搜索着與之有關的東西,讓他記憶猶新的便是陰骨真人授於虎賁親衛的九宮殺陣。
“這會不是九宮圖?”林海心道。但光想也解決不了問題,他需要親自嘗試下。
當他重新站起來,走向方盤時,塔拉焦急的問道,“你找到辦法了?”
“算找到,也不算找到。需要嘗試下,你別擔心,不會出現你想象中的恐怖情形。”林海嘿嘿一笑,顯得輕鬆很多,與塔拉的謹慎小心形成鮮明對比。成敗都得去嘗試,機會總會伴隨着危險,險中求富貴,出於對門後內庫的憧憬,他必須搏一把。
順着九宮圖的排列方式,林海緩緩得移動着方盤上的雕刻着數字的石板。想法賦予行動,總會有差距的。方板下只有一個空着的凹槽,想要將這些數字恢復到九宮圖的排列方式整整耗了林海半個時辰。
“他媽的,可算開了。哪個人閒得慌搞出這樣一個機關坑人。”在最後一個石板推出方盤中是,林海自言自語的罵咧道。
隨着九宮圖復原,方盤發出“咔嚓”一聲從石門上脫離。塔拉那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掉進了肚裡,長長吁了口氣。林海這一個時辰的折騰,看得他卻膽戰心驚,生怕出什麼意外。
方盤脫離後的石門上只有一個凹槽,林海微微一笑,這最後一道果然是逍遙令。左手一翻,逍遙令出現在他手掌中。隨着逍遙令嵌入凹槽,石門徐徐上升。林海回身笑着對塔拉說道,“進去瞧瞧,希望太乙門的內庫不會太寒顫。”
二人對視一笑,緩步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