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性的一幕搞的衆位將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誠王爺再次顯出了他蠻不講理的一面,讓郎將當校尉的貼身侍衛。李雲峰着實無奈,反正認命也宣佈了,他擺了擺手說道,“大家都是剛剛回都,注意別耽擱了明天到營。散了吧。”
呼啦啦衆人向兵部外走去。林海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十五人,心亂如麻。總不能帶着他們回鄭府吧,他走到鄭雷跟前問道,“先生,明日咱們幾時出發?”
“辰時出發吧。早些到大營。很多事情需要和三省的官員交接。”鄭雷說道。
林海推了回去走到方清身邊,“方大哥,今天你們先回誠王府吧。明日辰時前到鄭府,咱們得去鞏縣了。”
“林校尉放心,必然誤不了您的事。”方清說話乾脆利索,在他眼裡林還可不是小小的校尉,而是玄功了得的高手。
方清等一行十五人離去,林海和鄭雷向鄭府悠閒的踱着步,“林海,沒想到皇上盡然下了聖旨讓你建立虎賁營,這是破天荒的事。看來皇上十分看重你。有聖旨在,三省官員不敢刁難與你。但這兵源的事你得悠着點,本來新兵就參差不齊,你要是選拔過分,將軍們礙於皇上的聖旨不能說什麼,但保不定背後給你穿小鞋。畢竟你初入仕途,別得罪太多人。”
“先生說的是。這也是我愁的事情,本來今天皇上的聖旨就讓將軍們看我的眼光有些不善了,誠王爺還弄了這一出,這讓我怎麼辦好。”林海也顧忌這些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林海還是懂的,現在的他不僅皇上賞識,還有誠王爺這顆大叔爲其擋風遮雨,難免有人羨慕嫉妒恨。
“誠王爺這一出,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在朝廷裡,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少之又少,也只有咱家那位敢和誠王爺叫板。皇上年少即位,誠王爺遊手好閒不理政事。爹氣他不務正業,恨鐵不成鋼,不能爲皇上分憂,不能爲朝廷出力,經常掐在一起。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都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鄭雷給林海說起了當年的事。
二人不知不覺回到了政府,剛入府門,下人們就跑過來了,“二爺你可回來了,趕緊去吧。不知什麼事讓老爺他在後院大發雷霆。趕緊勸勸吧,老爺年事以高了,別傷了身子。”
鄭雷和林海對視一眼,趕緊想後院行去。已經後院,鄭雷看見大嫂和他夫人在院中打掃,地上摔的一片狼藉。琬晶和凌皓的聲音傳出,隱約可以聽到琬晶抽泣的聲音“爺爺,您消消火。別傷了身子。”
“這混蛋誠王。當朝廷命官是什麼?他看見護院的下人?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皇上糊塗啊,百官看着呢。郎將給校尉當侍衛?祖宗的規矩都讓這傢伙壞了。”鄭老果然怒了,一個茶碗飛了出來。
林海一個箭步上去,接住。回頭望向鄭雷,“這剛發生的事,哪個嚼舌根子的讓他老人家知道了。”林海臉上泛起怒火。
“嗨,這不是朝廷裡官員們震不住誠王爺,可定有人派人來告訴爹他老人家,希望他出面制止誠王爺這糊塗行爲,給朝廷命官留些臉面。”鄭雷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走吧。進去準備挨訓,林海你啥也別說,讓他老人家罵就行了。”鄭雷說到,林海無奈的聳了聳肩,院中兩位夫人向林海報來感激的目光,尤其是鄭風將軍的夫人
,畢竟作爲長媳,鄭風沒有將她帶在身邊就是爲了讓她好好伺候年事以高的老爺子。可這種場面真不是他們婦道人家敢插口的,所以只讓孩子們進去了。
林海和鄭雷進了屋子。鄭雷拍了拍琬晶,“琬晶和弟弟出去吧。這有二叔呢。”琬晶提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幽怨的看了林海一眼,因爲他知道這一出是因爲林海搞出來的。在學院時,誠王爺的寶貝孫女瑩郡主可沒少向琬晶打聽林海的事。她自然將這些事一概而論了。想起這事,琬晶眼淚刷就下來了,別過頭去叫着凌皓出去而來,此時的凌皓早讓鄭老的怒火嚇呆了,以前他任性時,還以爲爺爺不會發火了。
“把門帶上。”鄭老坐在那裡一臉怒火的說道。凌皓輕輕的將門合上站在院中。
“林海給我說說這怎麼回事?”鄭老闆着臉,皺着眉。
還沒等林海張口,鄭雷就說到,“爹,您別動怒,是這麼回事。”鄭雷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邊。
“這個誠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鄭老稍微平息了些怒火,因爲這事跟林海無甚關聯。事情已經如此了,對於林海也是好事,皇上的這道聖旨可能會讓人眼紅,而誠王這一出,讓衆將軍看在眼裡,心中會多些忌憚。再說明天就要去鞏縣,就算現在去見皇上,皇上能哪他這兄長怎麼辦,誠王活脫脫當的一輩子滾刀肉。
外面的四人聽到屋子裡安靜下來,長長的出了口氣,可琬晶還稀稀疏疏的哭着,這讓兩位夫人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琬晶你這是怎麼了。嫂子,琬晶她怎麼了?”兩位夫人也疑惑的相互望了望,說不出個所以然。
“娘,二嬸。我沒事。”琬晶小聲的說了句,卻沒有擡起頭。顯得十分委屈。兩位夫人向鄭凌皓抱去詢問的眼光,畢竟二人都在學院上學。
“大娘,娘。別看我,我不能說。”凌皓一臉的無奈,琬晶撇了凌皓一眼。
“鬼小子,趕緊說,誰欺負你姐了。”鄭雷夫人舉手咋呼了凌皓下。
“說就說,你們讓我說的。我姐喜歡林海哥,而且誠王爺家的瑩郡主也喜歡林海哥,今天誠王爺給林海哥派了侍衛,我姐肯定以爲林海哥和瑩郡主好了。”鄭凌皓十五歲的年齡說懂也懂,說不懂也不懂。
“凌皓,你胡說。”琬晶徹底的崩潰了,倒在她娘懷裡哭了起來。
二位夫人看在眼裡,知道看來是被凌皓說中了,兩人對視一眼,彷彿在說這可怎麼辦。凌皓則撇了撇嘴,好像在說“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
“嫂子。咋辦。”
“二嬸,不是那樣的。”琬晶急得直跺腳,臉羞的通紅。
“哎!我也不知道咋辦。”鄭風不在,婦道人家怎能做主,除非老爺子開口。
這時,家裡的三人楞在了那裡,凌皓這二桿子勁,說話沒輕沒重,聲音老大。房中的三人自然聽到了。
林海瞪大眼睛,木在當場,心道,“這都是哪跟哪的事。”糾結的事總是會尋上林海。
鄭雷更是不可思議,鄭凌皓整天和林海在一起,鄭雷基本相信了凌皓說的。
鄭老爺子坐在那裡,心本已鎮定下來,和鄭雷林海說着大營籌建的事,可凌皓這一句話純屬晴天霹靂。鄭老放下手中茶碗,臉上已經波瀾不驚,畢竟琬晶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二人年紀相同,林海心性不壞是個好人選,可人家誠王爺走在了前面。
鄭雷猶豫了下,“林海這是你的私事,本不應該過問,可關係到琬晶了。我就多一句嘴,凌皓說的可對?”
林海一愣,接着說道,“先生,這是哪跟哪啊,我都沒見過什麼瑩郡主。”
“你沒見過人家,不等於人家無意。誠王爺如此安排,可能也是瑩郡主在他老人家那裡撒嬌了。”鄭雷說道。
林海心裡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這事怎麼解釋,越解釋越亂。只能苦澀的坐在那裡。
“好了,現在不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明天就要去鞏縣大營了。你們下去準備吧。”鄭老沉聲說道。
二人退出鄭老的書房,凌皓看見門開了,爺爺臉色好多了,“爺爺,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你綁不住我,我明天就跟林海哥從軍去。”鄭凌皓毅然決然的道。
“混小子,你少惹點事吧。”鄭風怒罵到。
“只要林海同意,我不反對。”鄭老破天荒的開了口。凌皓一臉興奮的蹦了起來。
“凌皓,醜話說在前頭,虎賁營是皇上親命的,你要是不能吃苦頭,別去丟臉。”鄭雷沉着臉說道。
“爹你放心,他李彥能吃的下去的苦,我鄭凌皓比他還能吃。”凌皓拍着胸脯說道。
林海看着鄭凌皓那興奮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鄭老放心,凌皓若事不行,我早早派人給您送回來,省的鄭雷將軍費心。”
鄭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知道林海的用意。
“林海哥,你說什麼呢?以後你讓我怎地,我就怎地。”鄭凌皓沒想到林海此時卻不幫他。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凌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林海說道。鄭凌皓站在那裡,好像覺着他被算計了一樣。
“琬晶來書房,爺爺和你說點事。”鄭老轉身回去了,琬晶從他孃的懷裡出來,沒有多說什麼,低頭向書房走去。
“嫂子放心,沒事。”說完,鄭雷拍了拍林海肩膀,“走吧。”隨即瞪了身邊的凌皓一眼。
三個男人走了,可兩位夫人卻在院子裡焦急的等着。
不多時,琬晶一臉羞澀的從書房裡出來。不知鄭老向她保證了什麼,她收起了哭腔。姑娘十八一枝花,此時的琬晶就如清純欲滴的水仙一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