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話噎了胖子一把,讓他無話可說,然而他是真的不知道苗大師出手救黑衣的這一事。
仔細一想,他瞪向苗大師道:“好你個師弟!竟然什麼事都自己藏着,你知道那個黑衣是師妹的徒弟不說,你知道師妹的死和那個什麼王將軍有關不說,知道這次的蠱蟲怎麼來的不說,甚至還知道怎麼治王將軍身上的蠱蟲!”
瘦子也看着苗大師,看他怎麼跟他們解釋,竟然有這麼多事瞞着他們,呵呵。
但苗大師隨意的瞥了他們一眼,不告訴他這兩個師兄是因爲怕他們衝動,他知道的多有什麼奇怪,他這兩個師兄在外面跑的時候,他在書閣裡泡着,他讀萬卷書沒有行幾里路。他的兩個師兄未讀萬卷卻已經快行了萬里。
各自的閱歷不同罷了,他們在外面的所見所聞,他不也不知道不是嗎。
想到這裡,苗大師端起茶杯繼續喝茶,隨後有些不滿道:“這茶冷了。”
瘦子和胖子:“……”一直等着答案,然而卻等來一句茶冷了。一向維護小師弟的胖子都忍不住想上前教訓他一頓。
瘦子陰森的盯着苗大師卻不敢動手,苗大師終於終是看不過去了,這纔開口解釋道:“這些書上都有記錄,你們要是有興趣,就去翻一翻。研究久了說不上精通,也好歹會有些眉目。”
胖子皺眉,想到那堆的跟小山似的書籍就沒有好感,哼了聲也算是的放過苗大師了。
起風了,苗大師起身回了屋子,胖子和瘦子看着桌子上的藥材,突然想溜出去。畢竟他們極少能在一個地方呆的那麼安生。
幾天不往外跑,心裡憋的難受。
師兄二人吵歸吵鬧歸鬧,那默契卻是極好,對視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兩人一合拍,跟正在回廂房的苗大師喊道:“小師弟,師兄出去看一看,如果師父回來了,你就說我們出去買東西去了。”
苗大師回頭,正好看見他兩個師兄暗搓搓的往身上塞袋子,不知道又要去哪裡幹什麼了。
大奸大惡他們肯定不敢,隨他們吧。苗大師轉過身,道:“嗯,別惹出事,這是在中原。”
瘦子嗤之以鼻,以他的機智能出什麼事,倒是胖子那麼蠢,看着就知道會闖禍。
然而胖子的心中正跟他的想法相反,他覺得瘦子很是衝動陰晴不定。
然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警告道:“你不要給我惹事。”
沉默了一陣後,兩人無言,默默收拾妥當,又道:“我能惹出什麼事!”
要不是他們師父在這裡,惹出事又有什麼可怕的。
師兄弟各自嫌棄的對方,想着到時出了什麼事全部推倒對方身上就好,師兄或師弟不就是用來被黑鍋的嗎。
帶着這種思想,兩個人愉快的出行了。
不走正門,直接一個大輕功,眨眼便看不見身影。
廂房裡,苗大師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出神,有一條若隱若現的
黑線在他的手掌中,顯得刺眼的很。
他已經用盡力氣去壓制,不讓師父和他的兩個師兄出現,不過再拖下去就不妙了。
如果有千年的雪蓮花就能化解,可那千年雪蓮花哪裡從來都只在書上記錄過,就算真的有也難尋。
再說慕容懷德帶着劉太醫去個主院看昏迷不醒的王將軍。劉太醫一進去走到牀邊,先是左右打量王將軍的臉,看到他和當年那個騙走他徒弟的男人五官無一處相似,心裡倒沒有那麼厭惡。
慕容懷德做了個請的姿勢,把牀邊的位置讓給劉太醫道:“太醫,這就是王將軍,她已經昏睡了好些天,煩請太醫看看是什麼情況。”
面對有禮貌的人,劉太醫只會更加禮貌,畢竟別人尊敬他,他才尊敬別人。
劉太醫搖頭說道:“王爺嚴重了,這也是皇上給微臣的差事,只是這出了宮,爲了不惹出那麼事端,王爺還是喊微臣的字,劉晌。”
慕容懷德正有此意,“那就請劉大夫看看王將軍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多日不醒,外面的士兵已經開始個懷疑。”
劉太醫沒有等太久,他先是看了王將軍的面色一眼,纔開始把脈。把完脈還按了按王將軍的腹部幾個位置。
半刻鐘後,劉太醫才停了下來,他側頭看向慕容懷德道:“將軍現在沒有什麼大礙,這兩天應該就會醒來,本來他的五臟六腑應該是損傷很嚴重纔是,這次好起來恐怕也會落下病根,但此時發現,五臟六腑都在漸漸恢復。”
“這是爲何?”雖然是好消息,但慕容懷德也沒有隻顧高興什麼也不管。聽劉太醫這麼會說,應該是有原因的。
劉太醫也沒有打馬虎眼,直接說道:“應該是有兩個人餵了他心頭血,一陰一陽。”
董蓉一直安靜的看着,她對這個王將軍還是有點印象,只不過並不怎麼好。雖然七八年前他的威名遠播,連慕容懷德都曾讚賞過他。但是後續幾年他的所作所爲很讓人失望透頂。
就在他們都嫌棄這個曾經威風堂堂的大將軍時,事情急轉直上。原來是被人用蠱控制,並且不止一個蠱,董蓉聽了慕容懷德的話後,對這個王將軍的敬佩是又上了一層。
但是心頭血什麼的,董蓉還是無法明白,只是一滴血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慕容懷德卻是聽過心頭血的作用,想起一陰一陽的說法,莫非是黑衣和小玉的?那小玉一臉幸福的自殺死在王將軍身邊是爲了救王將軍?這個小玉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看透過。
許是對王將軍還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慕容懷德回劉太醫的話道:“如此,王將軍無礙就好,多謝劉大夫。”
劉太醫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沒有架子彷彿跟普通百姓一樣的王爺,據說這個王爺和身邊的這位王妃在當年可是神奇的很。
被人這麼禮貌相待,劉太醫也不拿嬌了,只好頜首點頭應下了慕容懷德的的道謝。
劉太醫這麼爽快的跟着慕容懷德來此,除了是多少奉了皇上的命令之外,
更多的是爲了通過慕容懷德去見被關押在牢裡的黑衣。
那個自稱是苗蘿弟子的男人。是否真是苗蘿的弟子,喵蘿是怎麼離去的,他們又是如何相識?
通通的一切都只有那個黑衣能解答。
苗師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黑衣是苗蘿的弟子,但是劉太醫相信苗師說的話,如果不是有可疑或者確定的地方,苗師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爲他的小徒弟總是謹慎的過分。
他猜定現在他開口請求見黑衣一面,王爺不會反對的。劉太醫站起來,一拱手道:“王爺,在下能否去牢裡看看那個黑衣?劉某有些事情需要問問他。”
慕容懷德只是有些驚訝便同意下來:“可以,劉大夫稍等。”
轉而他朝董蓉溫柔道:“蓉兒,我和劉大夫要去牢裡,你先回北苑?”
董蓉點點頭,有些納悶,“有什麼不方便的嗎?我想去看看那個黑衣。”
慕容懷德看着的董蓉眼中的疑惑,心裡有些無可奈何,他無非是不想讓董蓉去地牢,那地方乾淨不到哪裡去。但看着董蓉疑惑的雙眼,慕容懷德只好搖頭道:“沒有,你想去看就去吧。”
劉太醫站在一旁,看着王將軍出神,讓人以爲他在思考事情。實然,他不過是覺得有些彆扭罷了。
這堂堂王爺跟王妃說話,他站在一邊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瞬間被透明掉了,又莫名有些尷尬,只好看着那死死沉睡的王將軍轉移視線。
說好之後,三人又一同前往牢房。
只是在他們剛踏出王將軍主院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一衆士兵突然毫無知覺倒了下去。
這嚇了董蓉一跳,慕容懷德下意識的將她摟在懷裡。
劉太醫盯着慕容懷德狡辯的屍體皺眉,“王爺和王妃退後。”
wωω¸тt kān¸℃ O
慕容懷德不明所以,爲了董蓉的安全,他還是立刻就遠離開來。
劉太醫給那人事不省的士兵把脈,這一把便加深了額頭上的皺眉。朝邊上傻眼的士兵道:“你們擡着他找個地方燒掉,要在一個時辰內。”
士兵雖然知道這是王爺的貴客,但是聽到命令的時還是下意識去看王爺的意思。
慕容懷德知道每個士兵都是爹孃辛苦養的,一聲不吭就將屍體火化掉,至少也是要知道理由,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再看着皺着眉頭的劉太醫問道:“劉大夫,這個士兵到底是怎麼了?”
“她已經死了,一個時辰不火化掉的話。屍體裡蠱蟲便會爬出來,屆時又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
劉太醫的說法跟當時苗大師的說法相同,如果明兒哥或者啓兒哥在這裡的話,方纔應該會按照的劉太醫的安排吩咐下去。
慕容懷德也是驚詫,親自去探了探的那士兵的脈搏,劉太醫也沒有阻止他,倒是董蓉想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一直盯着慕容懷德的身影。
片刻,慕容懷德確定這個士兵已經沒有呼吸,耽擱不得,就親自下令讓旁邊的兩個士兵架着去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