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明天就去先打聲招呼,省的回頭要是給耍賴,那可不行!
這5月份,不知道爲何,她就是沒找到什麼楊梅樹。自己原本想趁着端午節,賺一筆的機會是沒了。
現在什麼都要花銀子,至於苟熊家原本的那些地,不管是多少,那總歸是地。自己要用,去要回來,也沒什麼錯。
“阿黎,你的臉好了對吧,我就知道,呵呵……”苟熊看到蘇黎的臉,連個印的痕跡也無,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展開笑顏。
他還真怕在阿黎的臉上,留下疤痕,到時候自己真是罪過。
“狗熊,你來了?臉是好了,只是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們是不是該去你大伯他們家,把田地要回來了?
等這季讓他們收割完後,到時候讓他們把地給咱們空出來。現在自己也要用地,咱們的銀子又不多。這水田一畝也要四五兩銀子,旱地也二三兩,哪怕是這山地也要一兩。”
小小可是把這些田地的價格打聽的很清楚,目前這個情況,要自己買田地,着實有些困難。
這一個月,除了金銀花,收入不到一兩銀子,苟熊打的獵物,也就幾百文。可兩人吃的米麪也花了不少銀子。
他還又給自己和外婆買了布料做衣衫,也着實花了不少錢。哎……賺錢難,花錢卻容易。這地不管是多少,先要回來,之後自己種了,也省了不得開銷。
“好,那今天吃完中飯,咱們就去吧。之前雖然答應村長,不和村裡人往來,那也是考慮到以爲你得了天花的問題。現在已經好了,咱們也不是說什麼往來,只是去要回自己的東西,想來也是沒多大問題的。”
現在這個家以阿黎爲主,既然阿黎想要拿回來,那便去要回來。反正也讓大伯他們種了這些年了。
如今阿黎再過不久也要及笄了,外婆說,等阿黎一及笄就讓他們倆成親。等成親後,他們也會有孩子,爲了將來着想,這田地,勢必是得去要回來的。
之所以說中午頭吃完飯去,是考慮到這大早上的去,也不太好。畢竟鄉下人還是很講究的,特別是一早去討東西的話,別人都會覺得晦氣。
就像是去借東西或者借錢,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很是一大早的去弄,凡事都有個講究。
“阿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吃完飯後,老太太準備歇會兒之時,看到蘇黎和苟熊往外走,也不睡會兒,這大熱天的,連白尖和黑背都趴在樹蔭下,睡覺。這兩人卻盯着烈日,往外走。
“外婆,你睡吧,我們有點事,去去就來。”蘇黎轉身回了一句,拉着苟熊,繼續往前走。
這天可真熱,看來改天讓狗熊給自己做一把傘算了。熱都熱死了,這該死的天氣。
老太太看了一眼這兩人,覺得不對勁,便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有事的話,也能幫個忙。”
說罷,便疾步而來。蘇黎和苟熊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他們在這一個月裡,可算是瞭解了外婆的倔脾氣。
“喲,這不是狗熊嗎?怎麼今天到村子裡來了,快,你們快去告訴村長。”
“對啊,這怎麼到村子裡了,不是說不準到村裡,更不準和村裡人往來嗎?”
凡事路過之時,村民們都用詫異的眼神看着蘇黎和苟熊,好像看待稀有動物一樣。這會兒更是有人往村長家去通報。
很快兩人先是到了狗熊的大伯家,大伯家裡種着他們家的四分水田。這水田多值錢,還能種糧食,先去把多的要回來再說。
“叩叩叩……”苟熊看着緊閉的門,敲開了。
“誰啊,這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裡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女聲。
“咿呀”門打開了,看到站在門口的蘇黎和狗熊,隨即很不客氣的“砰”一聲關上門。
蘇黎和苟熊都反應不及,看到這家的態度,蘇黎微微眯起了眼睛:她,這是什麼意思?
“砰砰砰……”蘇黎看着地上的石頭,乾脆撿了起來,對着木門,敲了起來。
“作死了,敢用東西砸我家門。”那個女聲怒氣衝衝得出來,打開了門。看着蘇黎手上的石頭,憤怒地瞪着蘇黎。
“我以爲用手敲門,您老人家聽不見,沒辦法,用手敲,聲音總是比較小。”蘇黎很是無辜,嘴角卻掛着笑意,說道。
遠離苟熊和蘇黎有三米以外,站滿了人。這鄉下也沒什麼娛樂可以看,這要不容易看到有點事情了,不看看,又哪來的八卦可談?
“你這個小賤婦,跑我家來砸門,你賠我門來,今天要是不賠錢,別想走。”原本想伸手推蘇黎一把的,但想到之前說她得了天花,又害怕的縮回了手。
雖然她的臉好了,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她可不想死。
“賤婦說誰呢?”蘇黎最是討厭那種動不動罵人的,都TMD當她好欺負是不。
“罵的就是你!”婦人沒反應過來,很是順口的接了一句。頓時周圍有人笑了起來,是隨機反應過來,惱怒地看着瞪了蘇黎一眼。
“有什麼事,就說吧。沒事我關門了!”婦人連門口都不讓進,直接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進的意思。
“好,既然大伯孃你這樣說,那我也沒客氣了。今天我和狗熊過來,是來要回我們的四分水田的。這些年,想必你們也沾了不少便宜了,我們也要生活,田要回來,我們也要種田。等這季收割完了,給空下來。”
蘇黎是來告知的,不是來商量的。畢竟這地契還在自己家裡,現在有她保管。容不得他們不還,想要沾她便宜,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哪裡來的四分地,那明明是我家的,你少在那胡說八道。這些年是我們看苟熊可憐,纔給的糧食。你這個賤丫頭要是再胡說八道,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婦人惱羞成怒,看着周圍那麼多人,這蘇黎強勢的性子,頓時火冒三丈。自己還指望着在這村裡有幾分田地,能給兒子說個好親呢。
她豈能容得這賤丫頭破壞?因此也不顧什麼天花不天花的,直接撲上去,想要打蘇黎。
蘇黎靈活性的側了個身子,避開了。冷笑地對眼前的婦人道:“地契上白紙黑字的寫的是我們狗熊家的,豈是你這個婦人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這些年,我就當苟熊給你們這些長輩盡孝了。現在該是還給我們,我是來告知的,不是來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