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隻苟熊的話語,攢了這麼多年,還不到五兩銀子,今日又因買書花了一兩多,恐怕多了也就剩下三兩多。
可如果在這裡,即便是一朵絹花,也要二十文,還是算了。
“阿黎,我還沒給你買東西。”苟熊一臉的着急,莫非這麼多的東西,阿黎都瞧不上眼嗎?
“人家還是喜歡你親手做的,回去吧,我也累了。而且不能讓我娘看見我在街上,否則又沒完了。”
蘇黎話是這麼說,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收拾一頓那個“好”姐姐了。
那個臭女人,當真以爲她好欺負不成?她蘇黎是長的一副“我很好欺負”的臉嗎?今天如果不是看在那麼多人在場,爲了自己的名聲,看她不揍那女人,那才叫奇怪了。
此時的蘇然已然和蘇劉氏還是蘇豪坐在項大地主家,正背對着她,想要偷偷的將八字給換了,好將之前造成的謠言,變成既定的事實。
“那阿黎你喜歡什麼東西?我回去就給你做!”苟熊顯然不明白蘇黎的心思,一聽她說喜歡自己做的東西,頓時一股甜蜜,從心底,向全身擴散。
“這個嘛,暫時還沒想到,我們今天先回去了好不好?”面對苟熊,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可靠,明知他才十幾歲,自己的心裡年齡已經27了。
不知是這個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她的自身。但她知道一點,自己不排斥。
“阿黎,你累了嗎?等到沒人的地方,我揹你好不好?”苟熊怯怯的語氣,加上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表情,讓蘇黎再次覺得窩心。
這個男人真的很體貼,很好。以後自己嫁給他,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他很體貼,很上進,對自己又好。
窮,沒關係。憑他的上進,加上自己的智慧,想要擺脫這個困境,是個相對容易的事情。
“娘,我看那個項大地主也是矯情,非得說今天諸事不宜,要等幾天後。見鬼的,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可笑。”
蘇然嗤之以鼻的聲音,從家門口傳了進來。
“好了,這個事情,你別說的那麼大聲。這到處瞎嚷嚷,要是被人知道,還不得笑話咱們。”
蘇劉氏在自家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這才壓低聲音。
蘇黎此時躺在自己屋內休息,今天起的太早,確實有些累了。可自己的那個“好”姐姐的嗓門着實大,都把她吵醒了。
這兩人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還又涉及到項大地主,莫非和自己有關係?蘇黎腦海中閃着疑惑。
不過聽起來,這個“好”姐姐對那個地主有所不滿。
她憑什麼不滿,莫非自己的那個什麼親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嗎?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皮癢欠收拾啊。
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找麻煩,看來是太放縱她了。
“苟熊,你有那些給動物吃了,就讓動物安靜,不鬧騰的藥嗎?”接近傍晚時分,蘇黎到了苟熊家,想到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苟熊無疑是最能信任的人。
“阿黎,你要那個做什麼?”他有是有,不過都是打獵時候用的。只是阿黎要這個來做什麼,她又不打獵。
“有用,你給我拿些吧,別問那麼多,總之不會害人就是。”一想到可恨的蘇然,她有不能正面和那醜女人撕破臉,只要另尋法子了。
“好!”對於蘇黎的話,苟熊向來深信不疑,既然阿黎說不會害人,那定然不會。就算害人,那也是那個人該死。
待蘇黎拿了一包參雜了安神和迷藥的藥粉回去之後,主動對蘇然道:“姐姐,今兒個在鎮裡,是我的不對。爲了彌補,今天的晚飯,我就來做吧!”
蘇然本來看到她就沒好臉色,這會兒看看時辰,又到了做飯的時間點,心裡着實有些不耐。
待蘇黎將話說完,她便鬆一口氣,不過還是端出教訓的口吻道:“算你有點眼色,下次要是再讓我在俊哥哥面前,丟了面子,就沒今天這麼好運了。”
“是,姐姐教訓的是,小妹我一定謹記在心,絕對沒有下一次。”呸,當然沒有下一次,下次可不就是這麼簡單了,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蘇。
爲了不讓今天的事情,讓蘇然有所疑心,又加了句:“今兒的事,求姐姐不要告訴娘,我怕她打我。”
蘇然很是詫異,今天的蘇黎好像吃錯了藥一樣。但一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又想起每次她都被娘打,也不奇怪了。
想來她還是怕孃的,今天這麼做,無非是爲了收買自己,避免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只要從今天開始,都是由你來做飯,那我便不告訴娘。”蘇然看到這時機,便趁機提問自己的要求來。
她可是官夫人的命,怎能隨隨便便的下廚。這可是下人做的事情,豈是她這未來官夫人能做的?
蘇黎一聽,心裡大罵:呸,還真是厚臉皮,還真把自己當做一回事!
但面上依舊有些害怕道:“姐姐,我聽說人家高門大戶,還有那個世家小姐都會下廚。並且經常以此交流,爲家人或者相公套取有用信息,還能因此教到那些世家小姐或者夫人……”
蘇然這種人也比較好對付,她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更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如果聽到能交流到這些人的話,她肯定回去做的。
果不其然,蘇然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她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的小妹是怎麼知道的,便道:“既然如此,今晚的晚餐,就由我來做吧!”
“姐姐,我看你也累了一天了,就我來吧。反正也不差這一頓,今天在集市上的事情,求你不要告訴娘……”
看到自己小妹那一副討好自己的模樣,蘇然很是受用。想了想便點點頭,也是,反正不差這一頓,今日就讓她來做吧。
蘇黎做的飯菜,相對而言,定然是美味不少。而她今日又特意的多做了一些,蘇然和蘇劉氏吃的最多(蘇豪在書院)。
飯後蘇黎自動攬下了洗完的活,現在她就等天黑他們睡覺了。今日爲了怕做的太過明顯,她還挺特意的將藥量減少,就爲了他們今晚熟睡,聽不到聲音罷了。
半夜兩更天,蘇黎聽着院子裡安靜的聲音,想來是睡熟了。便拿着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和一根小木棒進了蘇然的房間。
藉着月光,將麻布袋套在她的頭上,身子用薄被裹住,拿着小木棒,往死裡打。
這個賤人,當真以爲自己好欺負,每每找自己茬。今天不將她揍得,明天起不了身,她就不叫蘇黎。
待手痠之時,看着呼吸平穩得人,她心中鬱悶不已。罷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再有下次,她絕對不是偷偷打這麼簡單了。
就在轉身之際,看到那白嫩的臉色,想了想,走到牀前,抓起她的手,對着她的臉,狠狠得往下一拉,頓時出現幾條血痕。想了想左右還是對稱一些比較好,另一邊依葫蘆畫瓢,照做了一遍。
看到這摸樣,蘇黎頓時覺得很爽。你丫的,不就喜歡裝白蓮花嗎?等明天,我看你怎麼裝?
蘇然這一覺睡得特別的香,只是不知道爲何她覺得渾身痠痛無比,好像被人揍過似的。
------題外話------
小離這幾天早上5點就起來跑步了,渾身痠疼,雙腿浮腫的厲害,不知道爲何,親們有過此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