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的性格,是屬於做事不夠果斷利落,自己想做什麼,但又瞻前顧後。有什麼事情,不是有相公幫忙解決,就是其他的人。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之前是因爲相公他們都不在,沒辦法,逼得她下定決心。可現在相公在了,爹也在。她又開始有些猶豫了,心想着該不該的問題。
可現在沒辦法,她實在是太想小熊熊了,每次只能在腦海裡,或者睡夢中溝通,這根本就不能夠滿足她。
她需要真真切切的看到小熊熊,抱一抱她的寶貝女兒。小熊熊還從未離開過她這麼久,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有沒有因爲想她而哭泣。
“爹,和你說一聲,我要回去了。”蘇黎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去看看小熊熊,瞬間回去。
“什麼,你要回去?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你要回去,回去哪裡?”齊澤閆在吃晚飯的時候,冷不防的聽到蘇黎這話,瞬間擡起頭來,有些驚詫的問道。
“爹,這裡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荷花村,那裡纔是我和相公的家,也是小熊熊和小肉包的家。現在這裡,我看也沒什麼事情了,我該回去了,年底前,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蘇黎不想管那麼多的事情,她只想經營好自己的小家。現在這個齊月國的老百姓也都知道自己在了,並且這段時間,相公也將這種植的法子,以及那大棚菜怎麼做,都教給其他人了。
她的一些主意,一些思想都交代下去了,沒道理這裡人來年還那麼貧瘠纔是。現在她要走,誰也不能攔她,她要去看她的寶貝女兒。
“黎兒,你聽爹說。這一路上追殺你的人,這幕後的黑手還沒找到。你現在回去,太過貿然了。這要有個什麼萬一的,你讓爹怎麼活下去,你讓爹有什麼顏面見你的孃親?”
齊澤閆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這女兒回到家裡,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就想着要走了?莫非是住這府裡,令她不舒服了還是說,這府裡有什麼令她不愉快的事情?
“爹,你別想那麼多。什麼萬一不萬一的,你抓不到,那是因爲我被保護的很好,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那如果用我做餌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定會趁機怎麼樣的。
而爹你呢,派人跟在我身後,保護我。或者是趙恩扮丫頭,跟在我的身側也可以。再說了,我又不是一走就不來了,你是我爹,你還在這,我怎麼能夠不來?
這樣吧,我一年回來看你一次,一次時間至少一到兩個月。爹你要是想我或者想小肉包的時候,你也可以過來。我這做馬車路程慢,你們騎馬快,這一路不耽擱的話,也就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
齊澤閆看到女兒要回去的態度很是堅決,想着她從起皓月大陸過來到現在,也小半年的時間了。加上如果從這裡出發,回去的話,也就趕在年前回去罷了。
這說來說去,大半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路上了。看來等來年齊月國富裕一些的時候,一定要將路修好,這樣就可以省下不少的時間了。
“這樣吧,我身邊有些護衛,我派着送你。不過你這要走,總得和你堂兄說一聲。我看這段時間,青陽大將軍也好像要趕在年前回去。這幾天我看他的意思,好像要和皇上辭呈,要不你們一起走,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
等明年這麼穩定了,爹也去找你們。爹年齡大了,總想着你們能夠陪在身邊。”齊澤閆這一刻是非常的不捨。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女兒回來了,還要走的。
蘇黎看着有些嘮叨,但說來說去,都是爲了自己的爹,心裡有些難過。但絕對不能因爲這個,就不回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堅持的。
“好,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和堂兄說這事。至於那什麼賊人的事情,爹你看着安排就好。我再也不想隨時隨地的害怕,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人追殺的。”
蘇黎想起之前蘇然說自己被人追殺的情景,想想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真不知道那些喪心病狂,到底是怎麼想的。
“爹,要是不行,你直接派人保護一下就成了。我自己想辦法,我就不信,會找不出幕後的人來。”蘇黎說道這個幕後的人的時候,眼睛裡發出毒辣的目光來。
想要害她和孩子的,就是不可饒恕的。雖然她軟弱了一些,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必須的。可都想要她的命了,那就絕對不行。
“你有什麼好辦法?”齊澤閆聽到女兒的話,有些詫異。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
“這個就不用爹你管了,我會有辦法的。只是到時候人能不能交給我呢?要知道這一路上來,我們這邊也死了不少人呢,這仇呢,總是要報的。
之前我可是連蘇青都交給爹你了,那剩下的人,是不是該交給我?”蘇黎想到之前那劉林氏,以及那蘇青。蘇劉氏是個可悲的人,死了就算了,她也懶得管。
也還好在蘇豪現在還算有些良心,如果起了異心,那到時候也別怪她心狠手辣了。蘇家想來這輩子就斷子絕孫了吧,那蘇豪那個樣子,小翠不能生育了,應該就不會再娶一個。而蘇然據說被下了藥,中了那個什麼冰峰,這也是報應吧。
有些東西,她都懂,不是她心軟的問題。只是不想受傷沾染了血腥,想給孩子積福罷了。如果蘇豪能夠好,誠如當初答應蘇劉氏那樣的,保他一生的平安。現在蘇家這樣,只能說是報應,她蘇黎可是沒出手做什麼,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這個是沒問題。可是黎兒,你看你也回來這麼久了,這名字姓氏的,是不是應該改一改?”這個問題,齊澤閆老早就想和她商量了。
但這段時間看着她忙碌,也便作罷了,可她想回去,那在回去之前,將名字記入王府的主簿之中。他齊澤閆的孩子,絕對不能姓仇人的姓,特別是那個男人,曾經覬覦過他的王妃和女兒。
“爹,你看着叫蘇黎其實也挺好聽的。要是叫齊黎會感覺很奇怪,之前外公也和我說過這個問題。我想着叫薄黎更是奇怪,想來想去也只有蘇黎還挺好聽的。您要是很介意的話,那就叫齊蘇黎吧,你看呢?”
薄黎會讓蘇黎想起玻璃,那還是算了。再說了,要叫齊黎的話,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上學的時候,班長叫的起立。
“隨你,只要是前頭是我們的齊姓就成。那就如你所言的叫齊蘇黎吧,一會兒我讓主簿在添加上去。明天我稟告皇上,在咱們齊月國的皇室宗親簿上,加上你的名字。”
雖然說女主是不能入祠的,可蘇黎的身份特殊。她是攝政王唯一的女兒不說,還是青碧的繼承人,可以算得上是齊月國的守護者這麼一說。
蘇黎不是很明白這些,不過這個爹要是高興,隨便他自己去折騰吧。於她而言,不痛不癢的。
夜晚苟熊看到小肉包睡着後,抱着蘇黎道:“阿黎,你真的想好要回去了嗎?我看岳父好像很失落的樣子。這府裡好不容易因爲咱們來了,有了些人氣。咱們這一週,回頭這府裡又冷冷清清的了。”
苟熊自小爹孃沒了,他對那梨花村,荷花村沒有特別大的感情。他覺得有蘇黎和孩子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好不容易知道這攝政王是阿黎的親爹,這段時間,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寵愛阿黎。便想着要是一直住在這裡也行,荷花村那邊回頭有時間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至於京城那邊的府邸,要是回頭回皓月,去京城看望薄太師老人家了,可以住上那麼幾天,就當做別院那樣的。
自己是個副將,可也沒回京城,正式的受封。是有府邸了不錯,可也沒什麼實權。現在因爲阿黎的特殊身份,他現在身份也很尷尬的擺在那。
“相公,你不想回去嗎?”蘇黎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事先問過相公,是自己的不對。可她覺得,相公應該更喜歡那荷花村纔是。
“阿黎,我只是覺得之前雙親都不在了,那個地方還是咱們從小長大的,便感情會深厚一些。可現在你還有爹,咱們還有親人在。便想着能夠在他的身旁,讓他享受天倫之樂。
岳父這麼多年來,因爲想着岳母,一直都孤單一個人。如今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他很是開心。我聽府裡的人說,這段時間岳父的笑容是比過去十多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阿黎,我記得你曾經教過我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咱們在荷花村的東西,相信他們會處理的很好的。
以後咱們半年在這齊月國,半年在皓月,不就行了嗎?現在快年底了,今年這個年,咱們就陪着岳父過吧。過去十七年,或者是十八年,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着。如今有了女兒,有了女婿,還有外孫,還要讓他一個人過嗎?
如果說我爹孃還在,那現在回去,倒還說的過去。可是我也是個孤兒,沒有雙親在。阿黎,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苟熊特別能夠理解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話,他不想妻子到時候後悔,雖然岳父看起來,身體還不錯。可往往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好的,實際上好不好,還真是不清楚。
其實他想想,都能夠想象,想岳父這種如此深愛岳母的男人。在知道岳母始終的事情下,強忍着悲痛,還要打起精神應付朝廷的那些豺狼,幫自己的侄兒穩定朝堂。這麼多年來,國家又一年不如一年,他到底是靠什麼,撐下去的?
苟熊的話,讓蘇黎想了一整夜。她承認自己之前是自私了,想的全部是自己。也沒想過,如果等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如果發現爹已經死了,她會怎麼樣?
更是沒想過,如果今年回去了,爹過年的時候,一個人看着空空蕩蕩的家,又會怎麼樣?想到爹一個人,一張大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家裡那麼的冷清。爹坐在大桌子前,看着這些東西,嘆息一聲,有些落寞的身影時,蘇黎不由的覺得鼻子有些發酸,眼睛有些酸澀。
她更是將自己想象成自己是爹,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會多難受。想到這,蘇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晚上的時候,到底都說了什麼啊。
荷花村的東西,大不了派小草或者小芽回去,教一下大家。然後順便看看那邊的情況,等來年開了春在過來也一樣,那邊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不是嗎?
這裡爹需要她,百姓需要她。還有她也想着在爹有生之年,好好的孝順一番,不是嗎?
蘇黎一夜的輾轉反側,苟熊看着有些心疼。但知道這些事情,要她自己想得開。他一個大男人在哪都可以,大不了到時候和烏爾託說一下,在寫一封信到皓月和皇上解釋一番,留在這齊月國,去軍營裡,再找個活也可以的。
或者學着經商,也是不成問題。再不然,還可以跟着大司農,到處推廣有利於百姓的各種農作種植等等。他是一個男人,不愁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阿黎不一樣,她經商歸經商,但有爹在,有孩子在,那是不一樣的道理。
而且在齊月國的攝政王府住下來,對阿黎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證。
齊澤閆自從在晚飯的時候,聽到蘇黎說要走,心裡便有着一股情緒。眼睛有些發酸,雖然是親生女兒,但畢竟不是從小隨着自己長大的。對自己沒有多少的感情,想要走,便走,他也留不住。想要補償這麼多年,她缺失的父愛,可是她好像不是很接受。這到底該怎麼辦?
他也想含飴弄孫,也想和別人一樣,享受天倫之樂。可是女兒好像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感情,這可如何是好?
齊澤閆聽着打更的聲音,便知道已經是三更天了,可是一點睡意也無。也許過了今天和明天,後天女兒就走了。他的兒啊,到底要怎樣,才能夠留得下來?
清晨天微亮之際,齊澤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這到底是這十幾年來的第幾個不眠之夜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以前是想着紫湘想到睡不着。不知道她在哪受苦,是不是生下他們的孩子了?可現在是想到女兒要離開自己,便難過的睡不着。
也許他的這一生,註定是要孤獨到老吧!
“公公,公公起牀咯,教小肉包武功。公公,起牀咯!”此時門外傳來小肉包的腳步聲和叫喚的聲音。
聽到外孫的聲音,齊澤閆原本站了一個晚上都不動的身影,轉動了一下。連忙走出去,抱起小肉包,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是他的外孫,一個聰明伶俐又懂事的孩子。這樣的外孫,也很快就要離開自己了。想到這,齊澤閆更加的不捨,緊緊的抱緊小肉包。
“公公,走咯,小肉包會自己走,公公牽着!”小肉包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外公。爹爹說,外公的武功可厲害了,是最大的英雄呢。
“好,咱們去練武功。你先跟公公跑一段路在去。來,準備好,跑咯!”齊澤閆努力的讓自己的腳步慢一點,再慢一點,保持着和小肉包一個速度向前跑着。
小肉包看着公公好像快要超過自己了,心裡一急,連忙跑上前,抱着齊澤閆的小腿,開始耍賴道:“公公,小肉包累累了!”
齊澤閆一聽寶貝外孫累了,連忙蹲下身子,抱起小肉包,用還未來得及刮,此時已經冒出的鬍鬚在小肉包的臉上蹭着。
“好,公公抱着小肉包過去。”
因爲被外公的鬍鬚扎的有些發癢的小肉包,一路上笑呵呵的和自己的外公笑鬧着。
“好了,公公累了,放小肉包下來吧!”眼看快到目的地了,小肉包便掙扎着要下來。
齊澤閆看着扭動的小肉包,只好無奈,又有些不捨的放下小肉包,道:“要下來了,站穩了,可不能摔倒哦,摔倒要被人笑話的。”
小肉包點點頭,腳剛着地,便直接衝向目的地,轉而笑着對齊澤閆道:“外公,我贏了,呵呵呵!”
齊澤閆開始還有點不明白,這到底說贏的是什麼?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着搖搖頭道:“好,你贏了。真是個鬼精靈,這到底是誰教你的?”
小肉包笑呵呵且很是自豪的說道:“孃親說過,兵不厭詐!”
“哦,那你這就是兵不厭詐了?來來來,告訴公公,你還知道什麼?”齊澤閆沒想到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居然還知道什麼叫兵不厭詐的道理,這實非了得。
要知道他這纔多大啊?到底是女兒太會教孩子了,還是說這孩子本身就是個天才?
小肉包伸出短短的手指開始數落道:“剛纔這個叫兵不厭詐,還有那個什麼三十六計,瞞天過海,額,也有偷樑換柱,除此之外,還有無中生有,順手牽羊。
那個什麼空城計和美人計。聲東擊西什麼的,好多都不懂。公公要是想知道,可以讓孃親給公公講一講。”
小肉包不懂這些到底都什麼意思,但他有幾個卻是運用的特別的靈活。知道大人們都疼愛自己,不會與他一半計較的。
齊澤閆雖然沒有聽過這些是什麼,但有幾個還是明白的。那個什麼美人計,還有無中生有,如果把這些運用到兵策上,還有朝堂上,也可以適當的運用一些。
看來得在黎兒走之前,和她商量一下這個事情。那個什麼三十六計,是否能夠給自己一些?有了這些,到時候也不愁解決不了,現在的這種狀況了。
蘇黎是在清晨才睡着的,這天越來越冷,她也越來越是喜歡賴牀了。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決定留在這了,只是這看望小熊熊,還是得去的。
她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離開了娘。這看孩子,是必須的。還可以回來經過鳳村那邊的時候,去看看醬油做的怎麼樣了。如果好的話,來年可以做更多一些,到時候可以賣到齊月國和皓月大陸。如果還可以的話,可以賣到那個什麼大周直立的。
當然了,如果醬油都有成功,那麼接下來要做的那個豆瓣醬,那就相對的簡單很多了。有了這些調味料,還會怕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嗎?
有了醬油等於會有豆瓣醬,有了豆瓣醬,也差不多該折騰那些什麼老乾媽試試。等這些七七八八的調味料一出來,有沒有味精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要是可以的話,其實可以用雞湯上面的一層油去提取,也許那個什麼雞精就是那麼做成的呢。
當然,這些都是蘇黎自己腦補的,其實她知道醬油要是成功,那個豆瓣醬到時候也會成功的。其他的,她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麼做。
苟熊心疼蘇黎一夜沒睡好,起身的時候,便沒叫她起來。不過在看到兒子和岳父在打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小傢伙,最近好像開始要黏着他公公了。不過在看到岳父眼角下的青黑之時,便知道他一夜未睡。想來是爲了阿黎昨晚說的那些話吧,哎!
“來了?”齊澤閆擡頭剛好看到苟熊朝自己這邊走來。
“嗯,爹早!”苟熊這句爹叫的無比的親切。他和蘇黎都一樣,叫不習慣什麼父王之類的,叫爹反而覺得很是順口。
齊澤閆衝着狗熊點點頭,他現在心裡很是複雜。如果黎兒要走,到時候自己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早上在這打拳了。哪裡還能夠像今天這樣的,不僅有外孫陪着,還有女婿也在。
“爹,也許阿黎會不走了。我們在這陪您過完春節,等來三四月後回皓月。以後半年在這,半年在皓月。不過我說的都是也許,具體的還得看阿黎。”
苟熊的這話,彷彿給齊澤閆帶來了曙光。只見他迅速的擡起頭來,看着苟熊道:“真的嗎?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真的不走了嗎?”
小肉包看到公公激動的情緒,收起自己短短的小手道:“公公,你放心吧。如果孃親回去了,小肉包也不回去,小肉包留下來陪公公。”
齊澤閆聽到這話,心裡更加的激動。他的外孫,怎麼能夠這樣的貼心,這樣的令人窩心呢。
“爹,我們還是會走的,不過不是回皓月,是去青雲山那看小熊熊的。年底會回來過年的,這個你放心。不過我也是琢磨阿黎的想法的,具體如何還得阿黎自己和您說。”
苟熊不忍心岳父這樣,便直接開口說出以自己瞭解阿黎的程度,以及阿黎可能會怎麼做的話來。
“好,好,去探望是應該的。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小熊熊,到時候和你們一起去。”齊澤閆激動的雙手有些顫抖。小肉包看的很是真切,心裡有些心疼這個公公。
便抱着齊澤閆的小腿道:“公公,小肉包也想妹妹呢。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想我!”
“有,肯定會有的。小熊熊一定會想念大家的,小肉包想去的話,公公今天交代下去,明後天就可以去了。”
現在小肉包在齊澤閆的心裡,就是小心肝,小寶貝的。每當抱着小肉包的時候,他就會想起,莫怪人家都喜歡含飴弄孫,也許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看到小肉包,心裡放佛吃了蜜一樣的甜。看着他一天一天的變化,心裡更是充滿着自豪。
待蘇黎清醒之時,小肉包便吃着圓鼓鼓的一個小肚子,在齊澤閆的牽引下,回到房間。
“孃親,公公說明天,要帶着小肉包去看妹妹呢!”小肉包歡喜的走到內廳,看到孃親已經醒了,這會兒已經都把頭髮都挽好了。而小芽姐姐和小草姐姐,早已去了店裡幫忙去了。
“真的嗎?孃親也想去看小熊熊呢,小肉包告訴孃親,有沒有想妹妹?”蘇黎回過頭,看了一眼兒子,便道。
“小肉包想妹妹了呢。妹妹現在很好,讓我不要在想了。”小肉包有些委屈,那是她能控制的嗎?
“吃飽了,孃親帶你去消食。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沒事的話,吃那麼多做什麼。孃親才一個早上沒看着你吃飯,就吃的這樣多。這要是再多一些,到時候肚子痛,看你怎麼辦?”蘇黎嘴上抱怨着,手裡的動作卻很是利落。
牽着小熊熊,就要走外走去。剛好看到自己的爹,站在一旁,欣賞着畫上的字。
“爹,你來了?”蘇黎想到昨天自己的話,便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眼角下的青黑,看起來,真的如相公所說的一般,也許自己在無意中,不知不覺的就傷害到爹了。
“小肉包說要回來看看孃親醒了沒了,就帶他過來了。黎兒你要走的話,一會兒和爹一起進宮吧,剛好我和皇上說一下,你入皇家族譜的事情。”
齊澤閆看着蘇黎的眼神,欲言又止,他多想留下女兒。今天早上女婿的話,給了自己希望。可女兒要是沒鬆口的話,那一切都還是白搭。
“爹,我想着,其實也不用進宮去說。昨晚相公和我說了,我想着以後每年過年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在齊月陪着爹你的。等到來年,我再回皓月。以後的時間,我就一半在皓月,一半在齊月吧。”
蘇黎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看着爹眼裡露出的喜悅之情,便知道,這次自己作對了。
“好,好。那你是不是要去看小熊熊?去的話,爹隨你一起去吧,正好爹好久沒見小熊熊了。”
蘇黎聽到爹的這話,便點點頭。爹要去,總不能不然去吧。再說這路的路上剛好還有爹保護,那是再好不過的。
可那可恨的賊人,到時候是誰,在哪呢?也許他們想要殺她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分散民心,到時候引起反抗。他們再好找個理由,一起反抗吧。這電視裡的,不都是那麼演的嗎?
往往看起來最好,最無辜的人,偏偏處事又特別的圓滑的話。那麼那個人十之八九,就可能是了。
“好,那你帶着小肉包。我進宮和皇上說一下。你也準備準備,明天早上就去那青雲山找小熊熊去。”
這個外孫女他就沒見幾眼,也都沒怎麼相處,就被那個瘋癲道人帶走了。還留下那麼苛刻的條件。
什麼一年只能見一次,那孩子還那麼小。他要是敢虐待他的外孫女,管他什麼道人,到時候直接派兵做掉那個破道士。
蘇黎帶着小肉包,消食的同時,吩咐了丫鬟幫自己和孩子們收拾行李。想了想又帶着小柔去湘川好滋味裡逛了一圈。
此時接近午時,來用餐的人,很多。由於位置有限,蘇黎學着現代,讓人拿號排隊。吃一桌,叫一個號。這樣也不會有人有意見,會抱怨。
“夫人,你來了,要在這用餐嗎?”小芽看到蘇黎帶着小肉包自己出來,心裡有些發顫。她可是很明白,那些人在暗處,最近一直都沒什麼動靜,想來又是在策劃什麼大事出來的。
夫人這樣帶着小少爺出來,實在是危險。
“小芽,我想明天和相公一起去青雲山看小熊熊去。你隨着我出來也這麼久了,我想今天你跟着我學做臘肉和臘腸。一會兒我教你怎麼做,這幾天你練習一下。
等過幾天,我派人送你回荷花村,剛好你也看看小文現在怎麼樣了。順便幫我看看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年底那些豬全部宰殺了,一半售賣,一半做我一會兒教你做的臘肉和臘腸。
這個以後怎麼售賣,用來怎麼做,我回頭寫一封給你帶回頭,你回去後研究一下。至於售賣這塊,只要學會了怎麼做,那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我和柴明越也有說過這塊,還有那顧明軒也都知道的。
你回去後,就在那邊住下吧,我在這邊過完年,等三四月的時候,我會回去一趟。那邊的事情,你看着做主。”
蘇黎本來不想讓小芽走的,可小草是穩重沒錯,到底還是沒有小芽來的機靈。而且小芽那邊還有個小文在,想來也是會想念弟弟的。
這邊的店面,有掌櫃和小草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而且還有那烏爾託在,等走之前,讓相公去和烏爾託說一聲便可以了。
時間在蘇黎的忙碌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小芽看着蘇黎在灌腸的時候,雙眸不斷的睜大,她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樣的做。
如果真的如夫人所說的那樣的美味,回頭這豈不是得賣瘋了?要知道夫人從來不會輕易的誇東西好吃的。
翌日一早,蘇黎在交代好一切事情之後,大肆肆的告訴衆人,我要離開國都的樣子。一輛輛的馬車,帶着侍衛光明正大的從攝政王府裡走了出來。
身邊帶了二十來個侍衛,三個丫頭,以及他們一家三口。
而齊澤閆則是聽從蘇黎的安排,帶着一隊人馬率先離開了。回頭辦成車伕趕車,而他帶的全是暗衛。這一路剛好和青陽煊一起回家,順路。
青陽煊則還是帶着自己剩下的幾個侍衛,就這樣一路結伴而去。
不知道爲何,這一路一直到了青雲山腳下,都沒任何的動靜。這令蘇黎越來越是疑惑。沒道理啊,自己都這麼光明正大了,那些人,應該有所行動纔是。
青陽煊看到了邊界,便帶着自己的人,以及苟熊和蘇黎的信,回京覆命去了。
蘇黎到了山腳下,心情很是激動。可奈何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初了,大雪封山,眼睛所看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北風一刮,捲起地上的雪,令人看了,都忍不住的瑟縮一下。冷,這天氣真的很冷。不知道小熊熊有沒有穿暖和。
也許是因爲蘇黎到了山腳下,也許是因爲母女的感應問題。蘇黎等人才找了個木屋住下,瘋癲道人就帶着小熊熊,出現在眼前了。
“孃親!”小熊熊看着眼前的好幾個月不見的孃親,聲音有些發抖,隨即上前一把撲進蘇黎的懷裡。
蘇黎聽到這話,低頭看着自己懷裡的小人兒,雙手保不住緊緊抱住。她的女兒,看起來挺健康的,真好。
“孃親,小熊熊想孃親了!”小傢伙抱住蘇黎,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孃親也很想小熊熊呢。”蘇黎低頭親了親懷裡的人。環視一週,這才發現相公好像出去打獵了。小肉包這會兒因爲疲累,已經睡着了。剩下的護衛在周圍巡邏,那他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
“黎兒,這木屋還有些漏風,上山的路,還沒找到,你耐心等一等,爹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找到的。”
齊澤閆人還沒到,聲音便先進來了。
隨即剛一進來,看到蘇黎懷裡的小傢伙,愣了一下。此刻他腦海中的反應和蘇黎一樣,他們到底是怎麼進來呢?爲何那麼多守衛,一個都沒發現。
“小熊熊?”齊澤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
“公公,小熊熊在這呢!”小傢伙擡起紅撲撲的臉頰,一臉燦爛笑容的看着齊澤閆。隨即又展開雙手,要他抱抱。
“乖孩子,你是怎麼來的?公公都還沒發現呢。”齊澤閆抱着外孫女,一臉愛憐的看着這個長得和紫湘長得很像的小傢伙。
如果說蘇黎長得和薄紫湘有六七分想象的話,那麼小熊熊就是和薄紫湘有七八分像了。齊澤閆看着這小小的人,五官都還未展開,就與妻子如此的相像,心中對她的喜愛更甚。
他甚至想過,也許小熊熊就是紫湘的投胎轉世來着。她們同樣,都是青碧的繼承人。
“公公,是師傅帶小熊熊來的。”小熊熊現在看起來很是健康,說話都利索了不少。一張小臉,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蒼白。
齊澤閆聽到這話,這才擡頭,看到一旁的瘋癲道人。
“敢問道人是如何發現我們來到這了,又住在這呢?我聽說道人住在山上,可這大雪封山,根本就看不到路,敢問道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齊澤閆知道,自己問了這話,人家未必會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公公,師傅早就算到孃親回來了。”小熊熊笑着看着自己的公公,在看向一旁已經呼呼大睡的哥哥。她好想哥哥呢,好久都不見了,哥哥一來就睡覺覺,真討厭,一會兒去夢裡騷擾他去。
“孃親,師傅說,這幾天小熊熊都可以和孃親一起住在這哦!”小熊熊很是開心的宣佈道。
“真的嗎?”蘇黎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根本不敢奢望這個什麼破瘋子道人,會有多麼的人性,能夠讓自己見到小熊熊就不錯了。
------題外話------
又老一歲的女人,實在是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