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蘇錦夏這麼說,就站起身,說着就要往外走。
蘇錦夏見此,跟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嗑瓜子的蘇錦笑使了個眼神兒。
趕緊跟了上去。
磨豆腐的作坊很大,差不多有兩間堂屋那麼大。
屋裡豎着看竟比並排的廚房長出來好幾米。
往屋子後面走,廚房後面空出來的那一片面積,一頭大黑驢正被拴在那裡。
栓大黑驢正對着的空地是一座石磨。
石磨有些陳舊,一看就是使了好多年頭,不過石磨上卻打掃的乾乾淨淨。
靠着外面的一片空地,放置的就是生產豆腐的工具了。
其中還有兩個高臺上,放置了兩口大黑陶盆。
盆裡正浸泡着黃豆。
看樣子是打算明天一早要磨豆腐用的。
“徐嬸子,這驢看起來咋不是太精神啊?”
掃了屋裡一眼,蘇錦夏卻沒把話題直接提到豆腐上。
注意力反倒被一頭無精打采的黑驢給吸引了過去。
她是神醫,不光只給人看病,就算牲畜也懂上一些。
“這驢是我嫁到蘇家村的陪嫁,說來也有快二十年了。年歲大了,精神頭自然比不得從前。”
聽蘇錦夏突然問起大黑來,徐氏愣了愣。
接着開口答道,不過聲音裡卻是帶着一絲嘆息。
蘇錦夏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
想起今天上午,徐氏就是自己拉着架子車去的鎮上。
蘇錦夏瞭然。
沒敢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聽我娘說,徐嬸子認識字。”
蘇錦夏問話東一句西一句的,跳躍得很。
剛剛徐氏還正處在嘆息中,可現在又被蘇錦夏的話打亂了。
看了蘇錦夏一眼,只見她伸着小臉,望着自己。
徐氏心中只道,果然還是小孩子。
笑了笑,回道:“認識幾個字,以前我爹是我們族裡的教書先生。”
“那這樣,徐嬸子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張單子上寫得是什麼?”
說着,蘇錦夏就從懷裡掏出一張殘缺不全,還有些發黃的紙。
紙上寫得小楷工工整整,不過卻是用木炭寫的。
要是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字是新寫上去的。
可偏偏徐氏不是懂行的,愣頭愣腦的接過蘇錦夏遞過來的紙。
輕皺着眉頭,把視線移到了發黃的紙上。
看了一會兒,徐氏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等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味來。
看向蘇錦夏,依舊皺着眉頭,道:“這方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紙上寫的是磨豆腐的方子。
方子上記載的磨豆腐的過程很詳細,比她平日裡做豆腐的過程還要詳細。
不僅如此,方子還很新奇。
她來到夫家,也磨了十幾年的豆腐,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她比誰都明白。
有了這張方子,她敢肯定豆腐做出來更好吃。
所以一時間見蘇錦夏突然拿到這麼一張方子給自己看,徐氏很是疑惑。
她十分懷疑,這老蘇家三丫頭是故意來找她的。
“路上撿的,撿的不少,不過都沒有拿來,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徐氏讀過書,還十幾年如一日的供楊小秀才讀書。
這樣的人肯定十分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