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哥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整整搶救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把命給保住了。這家醫院知道傷者是被人給打的,而且傷勢着實不輕,於是按照規定的程序向公安機關報了警,而帶隊前來查證的,正是文洪。
卻說文洪等人離開醫院後,炳哥對汪健說道:“汪總,大恩不言謝。這次你救了我,以後我阿炳聽從你的差遣!”
汪健笑了,他倒也喜歡炳哥的爽快。
“炳哥別這麼說,大家兄弟,哪裡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我想換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
汪健清楚,炳哥這種人其實非常簡單,講究個江湖義氣、恩怨分明。當真有什麼事情令他感恩戴德的時候,他絕對會兩肋插刀。
“帶頭的那個警察好像跟你很熟?”
“沒錯。他叫文洪,是我警校時的同學,之前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在我離開警隊後,我們之間聯繫也少了。你在海豐區被打,他帶隊來醫院調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就是文洪?”炳哥聽了,似乎猛吃了一驚。
炳哥的表情讓汪健感到有些意外,難道他也知道文洪其人?
“怎麼,炳哥也認識他?”
“我並沒有和他打過什麼交道,但這名字我是記住了。不瞞汪總說,在05年的時候,黎老闆曾經讓我
找兩個人把他幹掉,我當時讓東江倉庫的簡明和他兄弟去幹這事。也許你這朋友是命不該絕,也許是簡明兩兄弟太過膿包,總之這個文洪被打成了重傷,住了好幾天的醫院。因爲這事幹得不太乾淨,簡明兄弟二人早已經跑了。”
汪健乍一聽這個消息,心裡“咯噔”一下。文洪又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黎成雄,乃至於黎成雄要除之而後快?真要是這樣,文洪豈不危險?他表面上仍是不露聲色,若無其事地問道:“這也難怪,文洪是警察,本就和我們是兩路人。只是不知道黎老闆爲什麼非要除去他呢?”
炳哥倒是有什麼說什麼,他回答道:“並不是那個文洪得罪了我們黎老闆。我聽黎老闆講,好象文洪和自己的隊長有什麼過節,是那姓高的隊長請我們黎老闆找人幹掉他的。”
汪健明白了,原來是高振邦。高振邦和販毒圈子裡的姜婉莎關係極爲密切,肯定是被文洪發現了什麼,高振邦爲了自保,很有可能來個“殺人滅口”。真不知道文洪是否還矇在鼓裡,如果不小心加以防範,說不定哪天還會出大事啊。
這念頭在汪健的腦袋裡一閃即逝,他隨即想到的卻是:我與文洪已經成了對頭,說不定哪天還會鬥個你死我活的,沒來由的我怎麼反倒關心起他的安危來了?人有時真的是很奇怪。
“炳哥,
你怎麼無端端地跑到海豐區來了?還被這麼多人圍打?”
炳哥見問,苦笑一聲,這纔講起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這炳哥平時除了聽從姜婉莎的安排開開車,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去做。加上在市裡又沒有什麼親戚朋友,閒着無事,他倒迷上了賭錢,而且是越賭越大。只是這位炳哥在賭場的手氣似乎並不怎麼樣,十次賭錢倒有八、九次是輸的,身上沒錢了他就在賭場裡借。儘管已經欠下了幾千元的賭債,可炳哥是個粗人,老是認爲借那點錢不算什麼,所以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賭場裡的那些人也不清楚炳哥是什麼來頭,見這位欠了一身的債卻還是沒事一般,幾次討要也沒什麼效果,就想找機會教訓他一頓,也好讓他快點還清賭債,於是乘着炳哥再次來賭場的當兒,當街將他團團圍住。沒想到炳哥倒是個硬骨頭,儘管面對着那麼多的人,卻不講一句示弱的話,三言兩語,雙方就動起了手。炳哥只有一人,再怎麼有本事,哪裡敵得過那些手操傢伙的地痞無賴?三招五式之間,就被打翻在地。就算是這樣,炳哥非但不求饒,反而是罵不絕口。這下可真的惹惱了那個帶頭的,“這麼個又臭又硬的東西,你當真就不怕死?”錢也不想着要了,勢必要置炳哥於死地。要不是汪健剛巧碰到了,炳哥這次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