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子清再訪長樂村

卻說那每年都到葉經秋失蹤之地的女子,自然是辛媚,那三個,就是花子範、冷天孤和花子範的愛徒,這徒弟還只是一個孩子。

那辛媚到此,只爲着葉經秋,因爲她得了葉經秋的一滴血,這才復生肉身,又給葉經秋做了妻子,因爲血誓的存在,辛媚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葉經秋就在附近,他還活着。

只是怎麼就不見人呢?辛媚在心底呼喚:“大哥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可知道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葉經秋在洞底小屋中一邊鬱悶着一邊破陣,每天不刺它千兒八百劍不解氣。也不說辛媚來尋葉經秋,諸人是如何年復一年月復一月地來到葉經秋失蹤之地的苦心濃情。

單說那下一界之飛仙宮李大宮主李子清,她自從長樂村回來,心情當然是既沉重又輕鬆的。

說是沉重,因爲她知道葉經秋就是劉海轉生,且在大道沙海之中,覺醒元身之魂的道路上;而且多年不見,心中思念甚深。

說她心中輕鬆,卻是因爲她在此界三十年來,終於得到了劉海的消息,現在雖然叫做葉經秋了,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子,且喜他的轉世身安然無恙。

總而言之,李子清現在的心情比以前的確是好上多多了的。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一直讓李子清不放心:就是這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境界壓制越來越不容易。

李子清現在即將跨過先天境界,進入金身境界了;按此界人們的說法,就是要進入靈道武師的境界了。

只要她跨入靈武之境界,就不可以再繼續留在此界了。短期雖然可以,但畢竟不能在這邊修煉渡劫。

所以,李子清滿心渴望在進入更高的境界之前,能見到劉海——也就是葉經秋一面。

在這日復一日的熬煎中,時如水,匆匆又過去了一年。

這一日,李子清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方便再壓制自己的境界了,算算日子,也臨近長樂村陣門開啓之日。

於是李子清安排那二宮主就任飛仙宮大宮主之位,三宮主升做二宮主。杜子君本是葉經秋的大嫂,所以李子清對她頗爲照顧,盡力培養,杜子君則是不負所望,實力突飛猛進,至此,李子清就讓她做了飛仙宮三宮主。

至於葉經秋是劉海轉生之人這個事情,李子清並未透露,所以衆人見李子清培養杜子君,都道是杜子君能幹,功力提升得快,至此時做飛仙宮三宮主,大夥兒並無反對,只贊李子清慧眼識才。

李子清安排完畢飛仙宮內之事,又着人通知那中古一帝,也就是西丁帝國國君曾天谷——曾天谷早已是飛仙谷外門客卿長老了。

應該叮嚀的早已叮嚀,應該囑咐的早已囑咐,李了清覺得一切安排都妥當了,這才與飛仙宮諸人灑淚揮別,跨上銀角馬,徑往大定府這邊的“失蹤之地”而來。

李子清趕到之日,正好是長樂村陣門開啓之日。

李子清對隨從衆人吩咐一番,就自行上了土丘,運起風遁身法,直奔長樂村而來。

不多時,李子清來到長樂村外,到了村頭元聖利所居之處,不見元聖利,卻正見着了揭西絲。

此時揭西絲正在盤坐用功,李子清也不打擾,靜坐等候揭西絲醒來。

過得一時三刻,揭西絲收功睜眼,一見李子清坐在自己對面,當即起身施禮:“不知大宮主駕到,屬下有失遠迎!”

李子清道:“揭西絲,你不必多禮。我也已經把那飛仙宮大宮主之位讓了出去,如今自然不再是你的上司。”

揭西絲聽了大奇道:“大宮主,這是爲什麼?飛仙宮可是您親手創建的呀!”

李子清聽了,笑笑道:“我創建飛仙宮,本意是爲了一個人。如今我即將離開這一界,自然要把大宮主之位傳於他人。

我問你,那元聖利元先生哪裡去了?”

揭西絲回答道:“大宮主,不管您讓不讓出飛仙宮的大宮主之位,您都是我們眼中的大宮主。”

李子清道:“揭西絲,你的心意我曉得。你先說說元先生哪裡去了?”

揭西絲正要回答說“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屬下也不知道”,她還沒開口呢,正在這時,聽得有人踏歌而來!

來人唱的是隨口編的小調:千古山河如一夢,萬里瀚漫雲煙。過了四陣又七關。三角城下事,從此定坤乾。還爭氣運拔頭籌,教俺好生喜歡。賭來鬥去這裡邊:了俺心中事,更將三界安。

李子清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元聖利,歡喜中也有些納悶:元先生向來高雅得很,怎麼今日唱出俚俗小調來了?

卻說元聖利,唱着小調來到,望見李子清,就說道:“李宮主,你來得正好,我這裡有葉經秋的消息,正好說給你聽聽。”

李子清聽了,就說道:“謝謝元先生記掛,有葉經秋什麼消息?”

元聖利哈哈大笑:“李宮主,我剛剛哼着小調過來,恰是心情高興,隨口道出。現在就跟你現在說個明白:

葉經秋已經闖過四陣七關,在三角城下氣運爭奪中撥得頭籌,豈不可喜?”

李子清聽了,自然也是高興。她已經知曉葉經秋爲元聖利去爭奪氣運的事情,那既是葉經秋的自願,也是葉經秋覺醒元身之魂的覺醒之路。

李子清只道葉經秋既然完成了氣運之爭的承諾,必然也已經覺醒了元身之魂了,於是就欣然問道:

“元先生,你所說,葉經秋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我丈夫劉海轉生了罷?什麼時候迴轉這裡?”

元聖利聽了,誠懇說道:“李宮主,不瞞你說,葉經秋覺醒元身之魂,還要一個過程。此時他還沒能完全覺醒,更不知道自己就是你丈夫劉海轉生爲人。”

李子清聽了,不覺就神情黯然,語氣略重:“元先生,先前你踏歌歸來,我只道先生高情雅緻,何事高興竟哼唱起了俚俗小調?原來是葉經秋已經爲先生完成了氣運爭奪之諾。

葉經秋完成了氣運之爭,完成了對先生的承諾,先生是高興了,可是小女子我此時卻是,咳,我是真的高興不起來!不知我丈夫劉海轉生來此界之後——

這轉世人葉經秋爲何卻是遲遲不能覺醒元身之魂呢?”

元聖利聽了,正告李子清道:“李宮主,你且莫急莫惱!

我元某人談不上什麼高情雅緻。陽春之曲,也不過表情達意而已,俚俗小調,一樣可以抒發情懷。況且這小調雖然俚俗,說的事卻都是你想聽的。”

說到這裡,元聖利不待李子清解釋,又說道:“過了四陣七關,便是說葉經秋闖過了四陣七關,走過了覺醒之路。而且來到三角城,爭奪氣運中又得成功。”

李子清本要因爲自己說了過頭話而向元聖利道一句賠罪,此時聽到葉經秋的消息,不由得先把賠罪的話放在一邊,說道:

“元先生真是世外高人!葉經秋在三角城怎麼樣了?”

“宮主高看元某了,其實元某也是個凡塵螻蟻。又豈能未卜先知?你不必煩惱;聽我跟你理論葉經秋的事。”

李子清聽了,心中暗道:“自己剛纔這一番話,略有責備之意,確是情急之下,有所唐突了。元聖利雖然自稱“也是個凡塵螻蟻”,這顯然是自謙!

憑他能知曉葉經秋的事情於萬里之外,這豈是凡塵螻蟻所能做得到的?首先自己就做不到!”

想到這裡,於是李子清再施一禮,這就給元聖利賠罪道:

“剛剛我說話語氣不對,還請元先生莫怪,指點小女子,如何能早日見到葉經秋,讓他早日覺醒元身之魂。”

元聖利聽了,微微一笑:“李宮主,凡事欲速則不達。葉經秋不能儘早覺醒,自然是他本身的緣故。

我以前跟你說過,之所以如此,必是你丈夫劉海轉生之時,沒有安排好轉生血引,以致不能儘早覺醒。

現在看來,他當時不但沒能安排好轉生血引,只怕是前世時魂魄也受到了傷害。如此,他的覺醒就需要一個更長的過程了。

不過就事論理,葉經秋助我完成運之爭,這於他本人也大有好處,可讓他從此根基更加穩固,修仙之途更多一分保障。

如此說來,總有一天他會完全覺醒,那時,豈能不認你這個苦心孤詣的妻子?”

李子清聽了,默然無語,只是心中暗歎,相思最苦!

然而這個話,李子清又豈能說得出口來?

當下,李子清說道:“元先生,我明白了。既然對他大有好處,那麼他早一天晚一天覺醒,我自然就不急於一時了。

只是我現在也是壓制不住自身境界了,即將突破先天,進入金身境界,不能再留在此界。所以有些焦躁了。正因爲這個緣故,剛纔言語之中,纔會有所唐突,還請見諒!”

李子清等於是再次道歉;元聖利聽了,擺擺手笑道:“李宮主也是一時情急,說了什麼高興不高興的話,這也不算什麼。

我既然把葉經秋當做了兄弟,你便是我的弟媳婦——只是我也不能確知葉經秋於何時覺醒過來,那麼你就得保重自己,莫讓他覺醒之日,便成悔恨之時。”

說到這裡,元聖利轉臉對揭西絲說道:“揭西絲,你也前來仔細聽聽。”

揭西絲道了一聲“是!師父。”

李子清此時方知,原來揭西斯已經被元聖利收作了徒弟。

元聖利又接着說道:“李宮主,你要進入金身境界,現在麼,依我看來,渡劫只在目前。我這裡有一粒丹藥,以你的境界修爲,服下之後,立即便要功行圓滿,開始渡劫的了。

——據我所知,好多世界都是以真道、靈道、仙道、玄道來劃分境界。只有五行道世尊門才把靈道境界叫金身境界,你所修煉的必然是五行道法。

修煉這門功法,渡劫時天劫威力要比修煉其他功法的大一些。我這裡有一件護身寶貝,可以在渡劫時用來保你安全。”

說到這裡,元聖利取出一件小傘來。

只見這小傘玲瓏美觀,收起時,可以當作一柄寶劍,撐開來,可以防雨遮陽;最重要的是,這小傘不但能防雨遮陽,更可以防攻擊,防雷劫。

元聖利又告訴李子清,此傘名叫“混元傘”,雖是以防爲主,但攻擊力也不差,更可喜者,是傘柄內有一方小世界,可以於其中藏身修煉。

有此傘在手,李了清足以在相同境界對手中橫着走了。

揭西絲此時方知修煉境界如何劃分,當即謝過師父元聖利。

李子清也拱手謝道:“多謝元大哥指教!”

“不用謝,這把混元傘,你先拿去用吧。”

李子清接了傘,又跟元聖利道了謝。

元聖利又說道:“你正好去我長樂村西北陣門處那土丘上渡劫,完了再來這裡,我送你去葉經秋所在世界。

但有一點,你若是見到葉經秋時,萬萬不可以強行與他貿然相認,諸事自有緣法,強求反而不美。”

李子清道了一聲“謝元先生指點!”然後就出了長樂村,去了那到“失蹤之地”,服下丹藥之後,果然功行圓滿,跨進了金身境界,便自行渡劫。

雖然天劫威力遠超同境界的一般修仙者,但有混元傘之助,三波天劫,於李子清毫髮無傷。

李子清渡劫完畢,就重回長樂村,此時天色將晚,長樂村陣門即將關閉。

元聖利見李子清渡劫歸來,就對她說道:“我待此時送你去葉經秋所在世界,但是你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他。若是你想在這一界多呆些時日也可以。你自己決定,現在走還是遲些時再走?”

李子清早就是望穿秋水了,如何不去?當即說道:“元先生相助之恩,小女子沒齒不忘。還請元先生再助一臂之力,我想現在就過去!”

元聖利道:“李宮主,你若是自行進入更高世界,我亦不能確知你將會飛昇到哪一世界。

但若是由我送去,自然是隻去葉經秋所在的這一界;但是現在天色已晚,你真的確定要現在去?”

李子清聽了,就問道:“元先生,莫非什麼時候去也有講究?”

元聖利笑道:“這個,也是天機不可泄露。”

李子清聽了,就說道:“既是如此,我自當秉承靜得教義,安奉天命——就是現在吧。”

元聖利聽了,當即一揮手,只見一道漩渦憑空出現,李子清人就被漩渦吸入,剎那間身影消失,漩渦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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