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瑞已離去許久,周王依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明知道向天瑞的話是故意挑撥,可是,他還是心如刀割,向天瑞有一句話說的對,琳琅確實把他作弄了,但是他沒有怪過琳琅,畢竟他當時也一味心急。
可是爲什麼這樣的話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周王自己會覺得這麼難堪?
向天瑞憑藉一個木琳琅把周王和寧王一下子吃的死死的,琳琅已走卻還是被向天瑞死死咬住不放,他最後那句既是警告也是威脅!
如今的周王和寧王擰成一股,他們絕對不能內訌。
想到了寧王這麼些年來的一切,周王突然鬆開了全身緊繃的神經,有些釋然的笑了笑自語道:“我不能中了三哥的計,我若是不理智,他第一個開心的不得了,何況六哥這麼多年對我,是真的好!”想通了這些,周王才邁開了步子,甩走了那些煩惱。
夜半,寧王房間的燈還亮着,寧王顯得有些興奮,一旁的寧遠卻在打瞌睡。
“什麼時辰了!”寧王頭也不擡的問着。沒有迴應。
寧王回頭看着晃晃悠悠打盹的寧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寧遠這會又清醒了過來,竟然還清楚的回到:“回王爺,剛過子時了。”
“子時,再等等,她睡了嗎?”
“睡了,睡了有一會了。”
寧王看了看燃了一半的燭火沉聲道:“再等等的,你歇歇,我一會叫你!”
寧遠聽了毫不客氣的就衝上了牀鋪很快打起呼嚕了來。
寧王就這樣幾乎一動不動的坐到了丑時剛過,走到了呼呼大睡的寧遠面前使勁的拍着寧遠的臉:“別睡了,快起來!”
隨着“啪啪啪”的拍臉聲傳來,寧遠揉着雙眼起了身。
“快,洗洗臉。就去吧!”
寧遠打着呵欠也不多說,一下子就把臉埋進了涼水裡,馬上就清醒了八分。
寧王隨即抓緊了寧遠的肩膀有些緊張的說道:“寧遠,成敗就在今晚了,事成,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寧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道:“王爺你別對我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
“還不給本王快去!”
“是!”…
深夜,一片寂靜。
寧遠出了房間之後,悄悄的往水若冰的屋裡摸去,微弱的“吱呀”一聲
水若冰輕微的呼吸聲隱隱傳來,寧遠暗自鼓了口氣,甩飛了兩隻鞋。三兩下把自己剝個精光就摸進了水若冰的被窩。
水若冰這時候睡的正沉,只隱約覺得身上一涼,潛意識的往溫暖的地方蹭了過去,水若冰漸漸有些意識猛然發現牀上多了個人,差點嚇的尖叫,不過那雙有些粗糙的手劃過她稚嫩的肌膚。使得她很快就平復了心緒,嬌聲叫着:“王爺?”
不等水若冰繼續問話,身上傳來的屢屢觸感。她才猛然的發現,她早就一絲不掛了,黑暗中的水若冰嬌笑一聲,就把她的“王爺”給撲倒了……
卯時剛過,天已亮。寧王整理好衣衫,大步朝着水若冰的房間去了。面上帶笑。
“咣噹”一聲寧王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水若冰房間的門,見到了他本就想見的場景。嘴角的笑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響徹整個寧王府的喊叫聲。
“你這個賤-人!!!”
一聲震天吼,所有人幾乎都一個激靈,尤其是,水若冰。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寧王輕聲叫道:“王爺?”似乎馬上感覺到不對勁,低頭一看旁邊那具赤身**的男人!
“啊!”又是一聲叫喊,水若冰趕緊用被子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待看清牀上的人之後更是驚恐不已的喊道:“寧遠?你,你怎麼在這?王爺,王爺,我不知道,這……”一時間,她真的不知是怎麼回事!
寧遠眨巴兩下眼睛,胡亂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三兩步的一個飛衝到寧王面前跪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王爺啊,小的,小的,小的冤枉啊!”
寧王的臉色鐵青鐵青的,上去一個飛踹就把寧遠又踹了回去。
水若冰也趕緊哭着喊道:“王爺,若冰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這個奴才怎麼會在我這,若冰冤枉!”
寧王不理會一旁嚎叫的寧遠,慢慢的走到了水若冰面前,死死掐住水若冰的脖子冷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剛剛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幻覺了?”
水若冰的臉色通紅,她真的害怕下一秒寧王就會把自己真的掐死,說不出話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搖頭。
寧王狠狠的把水若冰扔了回去,冷聲說道:“本王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不知足嗎?還是本王滿足不了你,你獨守空房一夜就要出去找男人嗎?本王乃當朝堂堂親王,水若冰,你自己說,這件事,本王如何做?”
水若冰一時半刻不容多想,哭着說道:“王爺,王爺對若冰的好,若冰知道,怎麼可能去做這個糊塗事,昨夜,昨夜是因爲若冰以爲是王爺,那就是王爺啊!”
“你這話,就是承認你們的好事了?”寧王依然一臉的殺氣。
“不是的,不是的!”水若冰邊說着餘光望了望寧遠,她也是剛剛發現,寧遠的身形與寧王真的非常相似,一時間也不敢再多說話。
寧王長長的嘆息一聲,對着面前一男一女說道:“你是本王寵愛的女人,你也是本王得力的手下,不要說本王行事不分青紅皁白,現在都給我收拾收拾你們的浪蕩樣兒,一會你們都想想清楚自己的說辭,本王也會派人調查,待本王知曉真相。”寧王頓了頓,厲聲繼續說道:“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哼!”
隨後寧王轉身揚長而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馬上變成一副悠哉的樣子。
許久之後,水若冰和寧遠一同跪在寧王面前,此時寧王的面色緩和少許,優雅的抿了口茶說道:“一人一次解釋的機會,說
水若冰當先向前蹭了兩步說道:“王爺,昨夜若冰與往常無異,也不知什麼時候,確實感覺到有人進來。但是以若冰對王爺的熟悉,一下子就感覺到是王爺。王爺,也許這聽起來不可思議。可是昨夜的明明就是王爺!”
“放肆!本王昨夜一夜未眠,整理事務,連燈都是一直點到今早,你這話是往本王頭上栽贓嗎?何況今早我見到的,難道不是你不成!”
水若冰一時無話。解釋不出半句。
寧遠也趕緊向前蹭了蹭,恭敬的磕了個頭哭訴道:“王爺啊,昨夜小的是喝了些酒,回來的也晚了,回來之後也不知怎麼就摸到了夫人的房間,許是平時總見得夫人風姿綽約。酒醉時就這麼去了,可是一到夫人房裡小的就發現不對勁了,酒頓時醒了八分。可是,可是夫人,夫人她硬是抱着小的不撒手,三兩下就撲了上去,王爺。小的該死,可是小的本就酒醉。何況小的也是真男人不作假的啊,王爺,小的錯了,請王爺降罪!”
“你胡說,我沒有!”聽了寧遠的話,水若冰臉色羞紅的喝道。
寧王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說道:“來人,如此出言不遜,給本王把寧遠拉出去打,打到他說實話爲止,記住,別不小心打死了!本王要讓你們知道,在本王手裡犯了錯,想死都難!”寧遠隨即便鬼哭狼嚎的被拉了出去。
寧王看在地上有些顫抖的水若冰說道:“你若如實交代,本王會顧及一些情面。”
水若冰淚眼婆娑的說道:“王爺,若冰真的沒有撒謊啊!”
正當寧王準備破口大罵時,十一的聲音傳了進來,寧王擡頭看着一同而來的十一和周王又衝着水若冰說道:“託你的福,本王的醜事看來很快全京城都要知道了!”
十一蹦躂到院子中,看了看一邊慘叫的寧遠,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水若冰,笑着對寧王說道:“喲,六哥,這是唱的哪出啊?”不等寧王回答,十一一臉壞笑的說道:“哦,我猜到了,看來是男女之間偶爾會犯的某一種錯誤了!”
“你給我閉嘴!”寧王沒好氣的衝着十一喊道,十一翻了個白眼,便同周王一起坐下。
寧王又衝着水若冰喊道:“你還不說?”
水若冰不停的搖頭道:“王爺,你讓我說什麼呢?若冰真的是無辜的!”
“你自己既然不爭取,別怪本王不給你機會!”寧王擡頭看着正在嚎叫的寧遠,怒聲大喊道:“什麼時候說出實情,什麼時候板子再停,屁股打爛就翻個個兒繼續打!”
“啊!!~~王爺,小的剛纔說的就是實話啊!否則何必受這個罪啊!王爺,昨夜小的是喝了些酒…啊!…許是平時總見得夫人風姿…啊…綽約…”寧遠一邊慘叫一邊不斷重複着剛剛說過的那一番話,而寧王只是繼續優雅的喝着茶,周王和十一一副看戲的模樣,也不開口。
許久之後,寧遠已經暈了過去,板子上幾乎已經全是鮮血。
寧王瞪着水若冰沉聲說道:“看來,他說的果然是真的了,你怎麼個說法?”
水若冰也想清楚了,怕是昨夜真如所說,是她自己把寧遠當作寧王了,只好叩頭說道:“王爺,昨夜的事,是個意外,若冰一切不知情,求王爺看着往日情意,饒若冰一次!”
水若冰遲遲沒有起身,她看見寧遠的下場,她徹底的怕了,寧遠幾乎是跟着寧王一塊長大的,情誼也不亞於兄弟,他都下這麼重的手,她真的不懷疑,寧王也會那麼對她。
水若冰楚楚可憐的望着寧王,暗暗祈禱着這個男人可以念些舊情饒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