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木琳琅嘆了口氣,連續幾天的熬夜,使得她這幾日來頭痛的厲害,看了看手錶,剛剛下午兩點鐘,還要三個小時纔要下班,真怕有些堅持不住。
“琳琅!”聽見有人叫她,琳琅趕緊張開眼睛回頭,見了來人,強扯出一抹笑容來,
“經理。”
“不舒服啊?”聽了經理的話,琳琅搖了搖頭說:
“沒事,小‘毛’病。”
“今天也沒什麼要事,你下午回家歇歇吧!彆強撐着了,若是嚴重了的,到時候再請假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聽了經理的話,琳琅有些遲疑,她確實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見琳琅有些猶豫,經理又接着說道:“放心吧,不扣工資的。”
琳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謝謝經理,那我就先回家了。”
“你一個人行嗎?要不然讓你老公接你回去吧?”
“沒關係,我打車回去,他也沒時間。”隨即經理點了點頭,琳琅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準備回家。
在等電梯的過程中,琳琅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她老公:啓豪,我頭很痛,下午準備請假回家歇歇….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琳琅走進了電梯,手指還放在發送鍵上,想了想,又把短信一個個字的刪掉:“算了,他最近也很忙,總不能讓他也請假回家陪自己吧!”琳琅把手機放進了口袋,又‘揉’了‘揉’太陽‘穴’,也許,睡一覺就會好了。
琳琅打車回到了家,扭開‘門’,有些奇怪,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鎖了幾道鎖,琳琅有些疑‘惑’的輕輕打開了‘門’,她有些擔心,不會是有小偷吧?進了屋子,客廳的窗簾早上她出‘門’時沒來得及拉開,此刻屋裡有些昏暗,琳琅彎下腰解着鞋釦,猛然發現,她老公的鞋子也在,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下子頭疼的驟然厲害起來,因爲在旁邊,她看見了另一雙鞋子,‘女’鞋,不是她的。琳琅的心跳加速,她不敢繼續往下想。輕輕的脫了高跟鞋,赤着腳,琳琅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慢慢的朝着緊閉的臥室走去,她想堵住耳朵,因爲她的耳朵已經告訴了她,等待她的是什麼?可是,她是木琳琅,她不能退縮!
琳琅只用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推開了臥室的‘門’,‘門’的質量真的很好,沒有發出一點點“吱呀”的聲響,琳琅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們赤‘裸’‘裸’的緊緊纏繞在一起,躺在琳琅前兩天剛剛買的湖水綠的‘牀’單上。那具‘精’壯的身體,是他的愛人林啓豪,他們相戀四年,結婚三年,呵呵,原來七年之癢這個說法是真的。而那具凹凸有致的身體,她竟然也不陌生,是啓豪的同事,琳琅甚至還和她一起吃過飯,琳琅對她很好,因爲她覺得她很像曾經的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異地打拼,自強自立。
琳琅不知道自己就這樣站了多久,也許很短暫,只不過每一秒都在凌遲着她,她淚流滿面,手指甲狠狠的嵌進了手心。林啓豪看見琳琅的一剎那,那表情真的是‘精’彩極了,他潛意識的推開面前的‘女’孩,一臉驚恐的望着滿臉淚水的琳琅,那‘女’孩顯得鎮定許多,她甚至沒有抓過被子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她似乎有意在向琳琅宣示着她的年輕!
琳琅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到頭痛了,心若痛了,還能感覺到什麼呢?琳琅沒有說話,她幾乎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她看着林啓豪的嘴型,猜得出,他在叫着“琳琅!”可是她聽不見了,琳琅轉身跑了出去,胡‘亂’的穿上了她美麗的高跟鞋,拿起了‘門’口放着的車鑰匙,飛奔着下了樓。
起風了,琳琅的眼淚很快就被吹乾了,快步跑到車庫‘門’口,林啓豪的車果然也在,這輛車還是他們三個月之前一起貸款買的,由於林啓豪上班的地方遠,琳琅堅持要他開車上下班。琳琅自嘲的笑了笑,昨晚她還開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和林啓豪暢想着,她本來想今年要一個他們的小寶寶。琳琅發動了車子,很快開到了街上,她回憶着她和林啓豪這七年的一點一滴。他當年如何大張旗鼓的追求自己,他也像電視裡那般每天捧着一束玫瑰‘花’在她的宿舍樓下等着她,他如何牽起她的手,如何親‘吻’着她的臉……琳琅有些不敢去想,她覺得噁心。她很想大聲的喊出來,大聲的哭出來,可是她卻做不到,她的眼裡、心裡全是剛剛的一幕幕。“林啓豪,我有哪一點不好,我有哪一樣你不滿意?”琳琅的淚水有些模糊了雙眼,她愛了他七年,他是她的整個世界,她以爲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花’心出軌,可是她的啓豪不會,她多傻。他是她的世界,她的全部,他背叛了她,世界都塌了。
琳琅看着不遠處正在倒計時的黃燈,三、二、一。琳琅有些悲壯的笑了笑,林啓豪,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後悔?這些都不再是琳琅要擔心的問題,她要擔心的是,那個即將被她撞上的倒黴的司機。琳琅把放在油‘門’上的腳狠狠的踩下,閉上了眼睛:“如果有下輩子,我決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我發誓……”
皇宮中葉皇后一臉焦急的聽着太監的稟報:
“回娘娘,寧王爺還是沒有醒來,太醫也看不出什麼不妥,只能開些強健體魄的‘藥’方。”
葉皇后聽了嘆了口氣懊惱道:“天麟他一向身體健康,很少生病,這無緣無故的怎麼的臥‘牀’不起了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娘娘,恕奴才多嘴,不如去太史院找先生算算吧?莫不是王爺他沾上了…呃…”葉皇后也明白小太監的意思,自覺無法,只好順了他的意,往太史院大步奔去了。
見了太史院的馮大人,葉皇后趕忙說了寧王的情況,語氣十分的關切,馮老頭卻只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娘娘不用憂心,既然太醫都說無礙了,那寧王的情況未必是病魔或者禍災,說不定出‘門’遇貴人,王爺很快就會沒事的。”葉皇后雖然仍有諸多疑問,可是這馮老頭一向就是這麼個樣子,連皇上也十分敬他,拿他無法,葉皇后聽了馮大人的話,雖然心中有些底,卻也還是不能安心。
“來人,去寧王府。”葉皇后終究還是不放心,準備親自去探望寧王。葉皇后一向低調行事,出了宮也是沒有帶帶太多的人,走到一半,轎子忽然停下,本就着急的她有些怒意,剛想質問怎麼忽然停住,便聽得人稟報:“主子,道上不知爲何躺着一位姑娘昏‘迷’不醒,主子看該如何是好?”
葉皇后還以爲是什麼大事,有些不悅的回答道:“我還要趕着去王府,先別管了,正事要緊。”可一語完了,腦中忽然想起那馮老頭的話來----“出‘門’遇貴人”?
“等等,我下去看看。”葉皇后下了馬車,走到了昏‘迷’在路上的‘女’子面前,蹲下身來仔細的端詳着,‘女’子高額飽滿,柳眉彎彎,皮膚白皙,雖然眼睛閉着,她倒也看得出這是個美人。葉皇后趕緊差人把這‘女’子扶上了馬車,一同朝着寧王府去了。
葉皇后下了馬車,一隻腳剛踏進寧王府,就聽着府裡的下人喊着:“王爺醒了!王爺醒了!”葉皇后一聽也是大喜,看來果然應了那馮老頭的話,顧不得儀態,趕緊大步跑進了寧王的房間。此時寧王已經坐了起來,靠在了枕頭上,見了葉皇后進來,‘露’出燦爛的笑容來:“母后,你怎麼來了?”
葉皇后看寧王‘精’神飽滿,哪裡像是生過病的樣子?心情也舒坦起來。
“天麟,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葉皇后拉過兒子的手,關切的問道。
“母后,我沒事,反而感覺特別的‘精’神呢!”葉皇后放心的點了點頭,笑不攏嘴。這時候一名太監在‘門’外稟報:“娘娘,那‘女’子要怎麼樣安置?”
寧王一聽,轉頭問道葉皇后:“母后,什麼‘女’子啊?”葉皇后慈愛的一笑,把剛剛馮老頭的話,和遇上那‘女’子的事告訴了寧王,寧王聽了倒覺得十分的有趣,一下子來了興趣。
“這馮老頭還真是胡扯,不過倒真有這麼巧的事情,人既然是母后撿來的,又是我的貴人,那母后就把她安置在我府裡吧!我倒也要看看她是不是貴人?”葉皇后也不反對,差了人把那‘女’子好生送進了房裡。寧王穿戴整齊之後,帶着太醫,準備一同瞧瞧那‘女’子。
琳琅感覺到渾渾噩噩,依然頭痛不止,她似乎做了個夢,或者她要去投胎了?她也不知道,她只覺得看着面前有個朦朧的輪廓,用極其空靈的嗓音對她說:“大好年華怎要輕生?人的時辰還沒到,塵緣還未了,劫數也未盡,況且人的一生哪裡是沒有劫難的?回去吧!”琳琅以爲她只是做了場夢,耳朵邊甚至聽到了窸窣的響聲。
一名太醫診過了琳琅的脈,朝着葉皇后和寧王說道:“還請娘娘和王爺放心,這姑娘沒有大礙,很快就會醒來的。”
葉皇后聽了也算放心,轉頭對寧王說道:“天麟,母后這次出來太急,你父皇和大臣商量正事我也沒有和他商量,我也得快些回去。既然你沒事,母后就放心了,你好生將養着,萬不能再胡鬧,不要趁着年輕不注意身體,知道嗎?”
“母后你就放心吧,兒子身子好着呢?那我派人送母后回去,母后身體也不好,不要總這麼奔‘波’了,母后若是有事,我進宮瞧您就是了。”葉皇后點了點頭看着寧王一臉的滿意,這可是她極爲寵愛的兒子呢!隨後葉皇后只小坐片刻就匆匆回宮去了。
葉皇后走後,寧王回到了琳琅休息的房間,站在‘牀’邊看着正在昏‘迷’的琳琅,嘴邊微微的笑着嘟噥道:“貴人?我倒是還真的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
隨後寧王把手放在了稍許有些鬍渣的下巴上,不停的好奇的打量這個他撿回來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