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聽了路雙雙的話,一時語塞,半晌恢復了正常質問道:“雙雙在胡說些什麼呢?”
路雙雙把兩條胳膊拿出了被窩奸笑着說:“天啓哥哥,你瞧你都臉紅了,還裝無辜呢!我都聽月靈姐姐說了,就是那個叫什麼琳琅滿目的嘛!”
周王心裡暗罵一聲:“二姐這個大嘴巴!”嘴上笑着對路雙雙道:“雙雙竟和二姐學壞的,你還小,別瞎聽二姐說。”
路雙雙拉過周王的手掌撒嬌着說:“天啓哥哥,你就當哄雙雙睡覺吧!好不好嘛?”
周王看着路雙雙天真的樣子只好退了一步說:“那你要聽些什麼呢?”
路雙雙想了想說道:“我隨便啊!天啓哥哥講什麼,雙雙就聽什麼好了。”說完之後,路雙雙又把兩隻手臂放回了被子裡,並且還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聽故事睡覺的準備。
看着路雙雙的行徑,周王擡起了頭,聽着窗外簌簌的雨聲,思緒也一點一點的倒退着,一直退到了他第一次見到木琳琅,不由自主的周王發出了他那好聽而磁性的聲音:“我第一次見琳琅是在六哥府上,那時候她也不過剛剛在寧王府落腳,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她是誰,還等不及我看清楚她的樣子,她就像一陣微風拂過我的臉,溫暖、舒服、美妙。我問六哥,她是什麼人,六哥似有深意的說道,那是她新招的丫頭!我一時間羨慕的不得了。”
“天啓哥哥,爲什麼羨慕呢?”路雙雙睜開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周王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只覺得希望再見到她,甚至於,能天天見到她。很快,她就再次出現了,仍是一身白裙,裙角彷彿在跳舞一般,四處飄灑着,但是當她看見了我,她卻哭了。”
“哭了?爲什麼啊?”
“這個原因,我也很想知道,或許知道了,如今的情形也會有所改變,如今我的謎題也可以解決了,說實話,她從拒絕我到接受我再到與我相戀,轉變的確實有些快了!起初那麼堅決,最後又那麼容易,我不相信她是爲了權勢……罷了,暫且不說這個,可是當我看見她那兩行清淚,我心痛了,呵呵,我遞過手帕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慌忙的擦掉眼淚,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她的眼淚在我的心中落地,生根,發芽。這,就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美好、深刻、讓人疼惜。”
周王說完看向路雙雙,聽着她平穩而均勻的呼吸,他自嘲的笑笑,他在幹什麼?他竟然在給別人講述他們的故事,而且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周王搖了搖頭,慢慢的起身,走出了他的屋子。
站在窗口,看着外邊漆黑的夜色,周王沒有一絲的睏意,自言自語的說道:“向天啓,別想了,不是說好了,這幾個月,不談感情嗎?”
……
清晨,十一還有晚香和墨玉都剛剛起牀,十一半敞着衣襟,露了大半個胸口在外邊,悠哉的側身躺在牀上,晚香和墨玉在互相梳妝。
晚香一手拿着梳子一邊說道:“墨玉,你看琳琅姐姐最近還好嗎?”
墨玉答道:“我覺得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啊,每天她按時起牀、吃飯、散步還有和我們聊天。”
“嗯,那倒是,就是這樣我才擔心啊!周王爺走了都有一個月了,寧王爺也一直沒來過,琳琅姐姐也沒有回去過,這樣真的好嗎?”
十一聽了晚香和墨玉的對話,睜開眼睛說道:“這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干涉了,你們以爲六哥他很自在嗎?我估計啊,他的桌子都要被敲漏了!”
墨玉不解的問道:“我覺得他們三個太奇怪了,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啊!大家都說出心裡自己的想法不就完了嗎?”
十一寵溺的說着:“傻丫頭,哪有那麼簡單呢?琳琅不管選擇誰,都會傷害一方,這就是琳琅如今的矛盾之處,因爲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
墨玉也開口問道:“可是這樣一直懸着,對於琳琅姐姐愛的那個人就太不公平了!”
十一無奈的說道:“這是他們三個的問題,還是要靠他們三個自己解決,而且很多細節我們也不清楚,你們倆呢,還是照舊,在琳琅面前不要提六哥和七哥的事情,就照樣陪着她種種花啊,吃吃飯,逛逛街什麼就行了,都隨她喜歡吧,記住了嗎?”
晚香和墨玉整齊的回答道:“知道了,宇。”
十一說話間也就起了牀,穿戴整齊之後往寧王府去了。
水若冰一臉愁容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有些遲疑的不知道去不去寧王的房間。自從琳琅走後,這麼長時間以來,寧王沒有去過她那裡一次,思慮了片刻還是掉了頭,出了寧王府。
水若冰坐在一家酒樓的雅間中,靜靜的品着茶,直到看見來人,才慌忙起了身。
“坐吧!沒那麼多虛禮。”水若冰聽罷很快又重新坐好。
“若冰,找我有事嗎?”
水若冰一臉愁緒的問道:“瑞王爺,如今,若冰不知如何是好啊?”來人正是向天瑞。
向天瑞不焦不急的淡淡說道:“你慌什麼,你做的很好啊!”
“可是,如今王爺他根本就不睬我了,若冰就什麼都不做了嗎?”
向天瑞衝着水若冰笑了笑:“如今你確實沒什麼可做的,六弟和七弟已經生了異心了,你只要保住你在寧王府的地位就行了,六弟不是很寵愛你嗎?”
水若冰聽了這話臉上很是不解的道:“原本王爺十分寵我,日日都去我那,可是自從周王爺和木琳琅都走了之後,他根本理都不理我,我原本想主動一點,可是實在摸不清王爺的脾氣,這纔想着問問瑞王爺,給若冰些指示。”
“六弟不是神,他和七弟一向交好,如今出了矛盾你還要他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不成,而且木琳琅又走了,他自然心情不好,這也情有可原,你要沉住氣才行。”
水若冰聽了點了點頭道:“是若冰太急躁了,可是若冰多嘴,周王爺和寧王爺畢竟感情那麼深厚,不一定因爲這事就徹底鬧僵,以後……”
不等水若冰說完向天瑞便開口說:“如今,你只需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行了,其他的,本王自會處理,你先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上次六弟和木琳琅的閒話,私底下傳的太過了,若不是我替你擋着,這會恐怕就傳到母后耳朵裡了,你是我府上出去的人,而且那話畢竟是公然從你嘴裡出來的,母后若是追究起來,我也不好辦,出了事的話以母后的性子不會說六弟一句不是,到時候遭殃的興許是你,明白嗎?”
水若冰一聽連忙低頭請罪道:“王爺,對不起,是我太急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向天瑞點了點頭說:“算了,功大於過,回去吧!”
“是,王爺。”水若冰行了禮,恭敬的退了出來,隨後在街上隨意的買了些小玩意,便回了寧王府。
剛要進門,見了同時剛到的十一,水若冰又迎了上去微笑有禮的說道:“十一殿下,你來了!”
十一仍是一臉燦爛的笑意說道:“夫人別這麼客氣了,叫我十一就好了,怎麼,夫人剛出去啦?”
水若冰隨意的擺弄着手裡的東西答道:“是啊,平日無聊,就四處逛了逛,十一殿下快進來再說吧!”隨即兩人一同進了寧王府的院子。
水若冰看了一眼愛笑的十一微笑着問道:“十一殿下,琳琅妹妹在貴府上可還好嗎?”
“好好好,可瀟灑自在了,我都難得見她人影。”十一瞟了一眼水若冰誇大其辭的回答,到了寧王的門口,十一適時的說道:“夫人,那我就先進去找六哥啦!”
水若冰原本想一起跟着十一進屋去,可十一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跟着,想了想向天瑞的話,便笑着衝十一點了點頭便轉身了,所以她沒有看見十一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十一推門而入,寧王只是擡頭掃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十一慢悠悠的走到寧王身邊一臉無害的說道:“六哥,在忙啊?”
寧王頭也不擡的反問道:“琳琅好嗎?”
十一一副受不了的模樣說道:“六哥,拜託,我府上也不是揭不開鍋了,你問這不是廢話嗎?”
寧王意外的也沒有和十一一般見識,只是點了點頭,十一見此也不想多說,甚至於關於周王的事情也都吞回了肚子。
“十一,自打七弟走,有一個月了吧?”寧王自顧的問着。
“有了,時間過得多快啊!”
寧王揉着頭一臉倦色的說道:“十一,昨天我去了趟宮裡,看見三哥和一些其他六部的人走的挺近的。”
十一無所謂的說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啊,三哥和他們是同僚嘛!”
寧王無奈的瞪了一眼十一訓斥道:“你少在我這裝無知,你真以爲老三和他們是閒話家常啊?”
十一吐了吐舌頭有些委屈的說道:“那我們能怎麼樣啊?現下父皇最信任的人我看還是三哥,我們有什麼辦法,根本就參合不上。”
“七弟這次的任務別看說的嚇人,我早就打聽過了,那江南的水沒有想象中的大,情況沒多嚴重,無非需要修繕一下,又壞了幾個橋罷了,七弟只要辦的不是太寒磣,回來之後藉此功勞,大可升官進爵,你還看不出嗎?父皇是要栽培七弟了!十一,你別逃避了。”
十一一副十分不甘願的樣子訕訕的答道:“六哥,雖然當初皇后娘娘有言在先,勢必讓七哥他……哎,可是你說我沒出息也好,沒志向也罷,可是包括七哥在內,都未必想那個位子的!”
寧王一聽猛的站了起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大聲的吼道:“放肆,十一,你以爲六哥我是爲了貪圖榮華富貴嗎?十一,若是那個人老三的話,我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有好下場,不說別的,你這輩子是就再也別想娶晚香和墨玉!”寧王說完之後看着一臉知錯的十一緩和了些語氣說道:“十一,六哥是個俗人,六哥只不過想找個相愛的人,平安相伴一生罷了,可是就這個願望,卻也未必實現。”
十一收回了之前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六哥,我明白了。可是我們如今能做什麼呢?”
“母后和我說,父皇很快就會給我們官職,總之各個方面都不能馬虎,這段日子你勤去宮裡走動走動吧!”
“嗯,我知道了,六哥放心吧!六哥,也…也一個多月了,你不去看看琳琅嗎?”別人不知,十一卻是知道的,寧王、琳琅甚至包括遠在江南的周王,都應該在受着煎熬吧!
說到這裡,寧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意味深長的朝着十一說道:“十一,我的心意我清清楚楚,琳琅的心意我也知曉大半,如今是需要她能夠邁出那一步才行,誰也幫不了她,得靠她自己,我會給她時間的。而且過段日子我還有一件事情要爲她做。”
十一不解的詢問:“爲她做?六哥,是什麼事情?”
寧王拉過十一的耳朵靠近了自己的嘴邊小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早就向她許諾的,關於水若冰……”兩人嘰哩咕嚕的咬了半天的耳朵,直聽得十一也是兩眼發愣。
十一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問道:“六哥,你既然能做到如此?”
寧王自然的露出寵溺的神色:“爲什麼不能呢?”
十一輕輕的笑着:“和六哥一比,我可真是羞愧難當,六哥,你需要我怎麼做?”
寧王憧憬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還沒定下來是什麼時候,你隨機應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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