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琳琅終於開始相信了!她開始相信向天麟似乎真的許久沒有碰過女人,因爲這個傢伙簡直讓人髮指!
寧王裸着上半身,似若無事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笑容,似乎對剛纔發生的情況十分的滿意,仍舊回味無窮。琳琅臉色通紅,渾身無力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回頭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兜兜,罪惡之心總算稍微減輕了些。
好不容易穿好之後,琳琅坐在寧王旁邊低聲但是憤怒的抱怨道:“你就不累嗎?”
寧王攤了攤手:“你看我像累的樣子嗎?要不,你可以再試試我是否真的累?”
琳琅咬了咬自己剛剛被寧王堵的通紅的嘴脣無奈的說道:“向天麟,我警告你,以後不許這樣胡鬧了,若是兜兜醒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兒子那麼聰明,醒了也會當作什麼也沒看見的。”寧王完全不在意的說着。
“哪有你這麼教育小孩子的啊?”
寧王哼哼一聲說道:“火全是你惹的,這可不能怪我,我記得四年前就有人不要命的說本王‘不行’,也是那個時候本王勵志,總有一天,一定要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對本王佩服的五體投地纔是!”
琳琅看着寧王嘴角的笑意,想起四年前的情景呵呵一笑,嬌嗔的抱怨道:“好啦,都當爹的人了,別老這麼不正經,我很累了,睡覺!”
琳琅拉着寧王的手,就奔着牀榻走去,琳琅沒有發現,她往牀上拽着寧王的自然,她覺得兩人應該睡在一起的自然。而在後面的寧王意識到琳琅已經這般習慣和他相依而眠之後,嘴巴就差點咧到了耳根子了!
寧王走到牀邊親了親兜兜的臉蛋又問向琳琅:“這個小傢伙要怎麼處理?放在中間是不是太礙事了?”
琳琅瞟了寧王一眼輕聲說道:“兜兜睡最裡面。然後是我,然後是你,滿意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
“哪有人和兒子吃醋的啊?”
寧王一邊輕輕的將兜兜往裡面挪了挪,一邊說着:“這個小傢伙我看長大了有些危險,那天晚上趁我不注意,小手就抓着你的……”寧王用下巴指了指琳琅的胸:“那裡,你說我能不防嗎?”
琳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拿起一旁的枕頭使勁的砸在寧王的身上罵道:“向天麟,你這個變態。他是我兒子,他還這麼小,當然可以碰了。你連這個也要和兒子爭!”
寧王奸笑着搶過琳琅手裡的枕頭放好,抱着琳琅進了被窩,自己躺在了最外頭,向裡面側着身,長而有力的手臂。將琳琅和兜兜都環在了懷裡,寧王親了親琳琅的臉蛋溫柔的說道:“好了,寶貝,睡覺吧,今晚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廢話,不是剛做完嗎?”
“哦。我指的是我不會搶被子啊!”
“向天麟
“放肆!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難聽的要死,我才懶得叫!”
“木琳琅,本王今晚就算冒着被兒子撞見的風險也要讓你乖乖求饒!”
“嗚嗚。天麟,我錯了!”……
兩個人就這樣貓在被窩裡咬了半宿的耳朵,才沉沉睡去,好在,兜兜睡的真的十分的沉。沒有被這樣神經病的爹孃給吵醒,真是萬幸!
一家三口的旅途十分的愉快而溫馨。這真的是最最愜意的日子,愜意到他們希望時間靜止,永不流逝。
可是再美再好的旅途,終究還是會結束的,一天又一天,他們距離京城的距離,也越拉越近。京城還是從前的那個京城,然而京城裡的人,卻不只是當初他們了。
皇宮中。
“十一,寧王他還沒有……好些嗎?”向天啓淡淡的問着。
十一現在每天進宮簡直就是受刑一般,寧王無故消失一個多月了,他本就怕穿幫,無奈皇上幾乎日日都問,病不是不行,問題是寧王那個樣子壓根就不是個病秧子,一病病一個多月,別說皇上可能會不信,現在就是十一自己也不相信了。
“好多了,已經沒什麼事了!”十一隻好硬着頭皮說。
“哦,那就好,我也放心了,寧王雖沒有特定的官職,不過你也知道他有那麼多的責任和權利呢!若是身體無礙,沒事就多進宮看看,也好幫幫我的忙。”
向天啓登基之後,收回了寧王原來實際的官職,但是卻把監察統領與決策六部的權利,破例的交給了寧王,就連皇城內外大小事宜,寧王皆可不必通報,直接處理!
因爲之前並沒有設立過類似的官職,所以若是問起寧王的官位,也只能說沒有,但是,寧王的權利,卻只比向天啓小一層而已,因爲只要寧王開心,這整個王朝的事,他就沒有管不着的,這也是爲什麼連國丈路慶遠,還有寧王的老丈人關燁這種在朝中權勢也不小的人都極爲忌憚寧王的原因。
十一聽了向天啓的話笑笑說道:“我會告訴六哥的,他這陣子新婚嘛,加上在家閒的久了,自然就懶散些,皇上別介意,等過幾天我就讓六哥進宮看看,嘿嘿,不過皇上也知道六哥那脾氣,我有時候也說不動。”
向天啓的嘴角微弱的牽動了一下道:“嗯,你沒事多提點些他吧!他年紀雖不小,就是任性倔強的厲害。”
十一眼見向天啓沒有懷疑總算是鬆了口氣,可是十一做賊心虛,擔心一直談下去會露出馬腳,急忙的說道:“皇上,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向天啓淡淡點了點頭:“好,去吧!”
十一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向天啓的目光還落在剛剛十一站立的位置上,他的眼神異常的失落與悲傷,用着極低的聲音冷冷的笑着呢喃着:“如今,我曾最信任的兄長和弟弟都已經開始欺騙我,我還能再相信誰呢?原來翻雲覆雨的權利。不過是孤單罷了,也好,也好……”
片刻之後,一名內侍輕手輕腳的走近了向天啓的旁邊低聲而恭敬的說道:“皇上,太后娘娘請皇上過去一趟。”
有些呆滯的向天啓這纔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好,這就去吧!”
葉太后見向天啓來的如此的快,心下也是高興,連忙拉着向天啓的手坐下親暱的說:“皇上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都有些清瘦了。”
不管處在什麼樣的地位
葉太后一聽神色沒來由的一暗,有些難過的說道:“母后年紀大了,如今母后的兒子都已經長大成材。母后能有什麼事,就是有時候想你們想的緊。”
向天啓心裡一霎那也是愧疚起來,當初他還只是個王爺的時候,還會和寧王還是十一經常結伴來看看葉太后,可是自從封爲太子之後,他確實很少陪伴葉太后了:“母后。是兒臣不孝,母后放心,以後一有空。我就過來看您。”
葉太后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母后就是隨口說的,你一天那麼多事情,老往我這跑也不是回事,放心吧,母后沒事。”
向天啓知道葉太后也是故意這麼說辭也沒有再多做反駁。他心裡有數就行了。
這廂葉太后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開口說道:“皇上,母后有件事情要求你幫忙。”
“母后不要這麼說。有什麼事儘管交代,我都依母后。”向天啓看着這樣的母親,一時心軟的厲害。
葉太后握着向天啓的手娓娓說道:“如今,你們幾個都有所建樹,母后十分的開心,不只你,天麟還是十一,你們都算是母后的孩子,看你們成大事,母后真的是打心眼裡開心。”葉太后衝着向天啓笑了笑說道:“母后想求的事,想必皇上也猜到了。天瑞這幾年一直閒居簡出,淡泊名利,不管當年他怎麼做過,也無非是意氣風發,天瑞再怎麼說都是你至親的哥哥,皇上看在母后的份上,給他個機會,你三哥才三十歲,難道要讓他這麼就過一生嗎?當年他在朝中爲官多年,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皇上,你覺得呢?”葉太后故意說成“你三哥”也是想提醒這份兄弟之情。
向天啓明白葉太后的意思,向天瑞畢竟是葉太后的親生兒子,總是不捨得讓他這麼了度餘生的:“其實這幾年,三哥他,性子倒是磨的溫和了許多。”
葉太后眼含淚光的說道:“當初你們都是年少輕狂,況且天瑞他也根本就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天啓,你看?”
向天啓腦中微微思索反問道:“母后的意思,是想讓三哥他重新入仕嗎?”
葉皇后淡淡的點了點頭:“沒錯,他與你是骨血至親,如今你也穩定天下,你實在不應該多有懷疑天瑞,何況天瑞也不是無能之人,你給他個官職哪怕就當讓他打發時間也好,若是讓天瑞繼續這麼下去,母后怕天瑞整個人就廢了!”
葉皇后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淚,儘管她寵愛向天啓確實勝過向天瑞,可是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她確實是心疼的。
向天啓連忙出聲安慰道:“母后快別這樣,我答應母后就是了。”
葉皇后有些激動的握着向天啓的胳膊問道:“你真的同意了?”
“如母后所說,我過幾天就擬個旨意,讓三哥重新歸朝,也方便他能多見見母后!”
眼見向天啓真的同意,葉太后不禁老淚縱橫,她這幾年年紀漸大,時常操心的無非就是自己的這幾個孩子罷了,而最最讓她憂心的就是如今幾乎一無所有的向天瑞了。
離開葉太后的寢宮之後,向天啓也是百般思量,向天瑞老實了好幾年了,他也確實把這個哥哥給忽略了,尤其葉太后情真意切,向天啓心裡也不是沒有被打動,加上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向天啓默默思量:只要控制好向天瑞的權勢也沒什麼好擔憂的,總歸是親兄弟。
想到這,向天啓微微一頓,控制好權勢?確實,該回來的,總要都回來, 他應該重新好好考慮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