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去看大夫,而是面向潺潺小溪靜靜的坐在草坪上看着滿天繁星,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顧亦宸緊緊的抱着她,她亦是溫婉的窩在他的懷裡。
“婉兒,腳還疼麼?”他心疼的幫她捏着紅腫的腳踝,婉蜜搖搖頭,側身抱住了他腰。
“亦宸哥哥,我本以爲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卻沒曾想現在我們竟然就這樣安靜的抱着”婉蜜貪戀的聞着他身上好聞的香氣。
顧亦宸笑笑的摸着她的頭,一下一下撫順她微亂的髮絲,他也曾想過不會見面了,都是瑞王,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本來再有幾天婉兒便是他最美的新娘的,但現在他們卻要在這偷偷會面,倒像是別的什麼,想到這,他不禁怒火中燒。
“婉兒,你放心,此生我定會娶你”他像是在宣誓什麼,特意大聲的說給她聽,來表示他的決心。躲在樹林後擋的黑影聽到這句身影一滯,許久,婉兒擡起窩在他懷裡的頭,只見她淚流滿面:“不,宸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也不會當你的新娘”顧亦宸突然就想起來跳舞時她脖子上的紅痕,攥緊拳頭道:“你的弟弟我會就出來的”他沒有聽見她親口說出來,依舊不死心的道。
“不……不是,因爲……”婉蜜早已泣不成聲,片刻,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她看着他道:“婉兒不貞潔,是我,配不上你了”。
其實在來京時,關於她的事情,早就流言四起,現在卻親耳聽到她這樣說仍舊是不敢相信,片刻沉默後,顧亦宸猛地站起來
“我要殺了他”他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婉蜜拉扯着他的衣邊,一雙杏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楚楚可憐的樣子把他看的心都要碎了,他又重新坐回草上。
“正因如此,我把玉也送人了,看不到纔不會去想,不會傷心”。
正欲開口安慰的他突然敏銳的發覺身後有人盯着,立刻幫婉蜜穿好鞋,扶着她起來,抱着她看着前方,想把她送到自己在外面的旅館裡,以後自己也方便去接她,婉蜜卻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開口道:“送我回去罷”,她想起來臨走前陸堔惡狠狠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說:“敢走?”再說弟弟也還在他手裡,確實是不能走,強扭不過她的顧亦宸只好無奈的把她送到了念星的屋裡,拿出腰間的一袋銀子,同這個小姑娘囑咐了好久,才戀戀不捨得走了。
婉蜜剛坐下片刻,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廝推門而入,冷冷的說:“我家王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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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蜜推開瑞王陸堔的房門,殿內燈火輝煌但卻空無一人,她左看右看,突然一個身穿紫袍的男子從後面抱住了她,掰過她的頭直接貼上了她的紅脣,使勁吸吮着她的甜美,良久,他看着她的臉,用脣抵着她的脣道:“跟舊情人去卿卿我我了?膽子不小啊!”他邪魅的看着她,婉蜜使勁的推着在她身子亂摸的手,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他也不跟她廢話,再次吻住了她,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卻更加瘋狂的扯住她垂落腰間的頭髮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她掛在他的身上,他的吻一路向下,來到脖子間,狠狠的朝那個齒印咬了下去,她一個激靈,痛呼一聲。他滿意的看着她的表情,長手一揮,“別…”話還沒說完,她的衣服再次在他的手上撕裂,奶白色的凝脂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他緩緩向下摸着她光裸的背,他的掌心帶着薄繭惹得她一身雞皮疙瘩,說着就把她一個扔到了牀上,他撲了過去。
“王爺,你是在生氣麼?”婉蜜在下面看着他道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只是個任人欺侮的賤人罷”傷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婉蜜聽得難受卻更加不死心
“那賤妾願一輩子聽候王爺差遣,不知王爺可否放人”她堅定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如此冰涼的話把陸堔的熱情一下子潑涼了,想着自己剛剛還偷偷的躲到樹林裡偷聽,現在她竟然把自己當成一個交易輕易就說了出來,他咬着牙,一下就把她從牀上扔了下去,婉蜜撞向了旁邊的花瓶,它應聲倒下,嘩的一聲,婉蜜躺在碎片中,尖利的瓷片割破了她的裸背,一件外衣扔到了她的臉上,陸堔轉過身,壓根就沒看她。只聽見他嘴裡平淡的說“滾”便走到了內殿,婉蜜忍痛披上了外衣,跑向了夜色中……。內殿裡,明亮的燈光照着陸堔陰鬱的臉。
“呀,姐姐是怎麼了”看着站在門口蒼白臉的婉蜜小姑娘忍不住叫了出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扶着門框就軟軟的甩在了地上,可把念星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她。
褪去她的外衣,念星嚇得連捂嘴,脖子上血肉模糊的印子,後背更是大大小小的劃痕,或深或淺,有些瓷片渣子還嵌在肉裡,背部的傷口正向外喲喲的淌着血,一片模糊。小姑娘當時就嚇得哭了,使勁的搖着她喊姐姐。
夜色濃重,婉蜜是披着單薄外衣回來的,此時的她臉色泛紅,念星只能用手帕小心的擦着身上的血跡,這大晚上的也請不到大夫。她只好一夜都在幫她換敷在額頭上的毛巾,守在她的身旁……。天剛剛朦白,念星就着急的跑了出去,陸堔身邊的小廝撞見她,看着她急匆匆地,便也跟了去。
不一會大夫就來了,他摸着她的脈,翻看她的眼睛,“大夫,我姐姐背上傷口裡還有瓷片,我昨夜沒弄出來不會有事吧!”大夫一聽,當即就準備火,烤着手裡的鑷子。褪開她背上的衣物時,大夫也嚇了一跳,說了句“姑娘,得罪了”說完就準備鑷子取出瓷片,正準備下手時,門砰的一聲開了,陸堔看着大夫正摸着她的背,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話也沒說揪着大夫就把他扔了出去,他抿着嘴,斜眼瞪了一眼念星,她嚇得跑了出去,他看着趴在牀上的婉蜜背上的傷口還在向外淌着血,“可惡,爲什麼昨天沒人來告訴他”他拿起旁邊的鑷子瞪着眼睛小心的從血肉模糊的傷口裡夾出瓷片,拿着鑷子的手微微顫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左手白布上全是細細小小的帶血瓷片,他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汗水,他往背上撒了藥粉,又用衣服蓋住她的身子,她輕輕的抖着,眉頭緊皺,他俯身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坐到了她腳邊,掀開被子看着她紅腫的腳踝,忍不住輕輕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