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帶的人都算是江湖上的好手,他自己更是武藝高強。
這些亡命之徒算然有些本事,但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沒一會功夫,便被殺了十幾個。
華服男子吃了一驚。
“點子厲害,快些走!”
大喊了一聲便想逃走。
想走?哪裡這般容易。
王登卻是一躍上前拿起朴刀就衝着華服男子的後背一刀砍了過去。
這人也是殺過人的,打鬥經驗也算豐富,直覺後背發冷,下意識的便向旁邊一閃,但是王登出刀何其快!
這男子身子終究沒完全閃過,王登的刀從他的肩膀上閃過,這華服男子一身慘叫,一個不穩便倒在了地上,滿臉的驚恐。
“好漢!我有一句話與你說!”
這華服男子見王登再次提刀將砍,急忙大聲呼喊。
“還有什麼話說,既然先前要殺人,現在就應有此覺悟……”王登冷冷的看着這男子,卻暫時沒有哪到將他砍死。
這時,這華服男子的手下都被樑上的人殺死,一羣人看着他。
這漢子用手按地,撐着身形向後移了幾步,“好漢,在下願意拿錢買在下一命,這次我們來東京,裝了好幾箱子的金銀,這些錢都給你,只望你繞我一命!”
花錢買命麼……
王登嘴角微微一掀,掠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錢,殺了你,還不都是我的。”
話音一落,幾步向前,一刀向着這華服男子的脖頸砍了下去,一聲慘叫,鮮血飛濺,頭顱便被砍下。
院子裡已是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的身體,空氣中彌散着刺鼻的血腥味,白色的月光照在地上被渲染成了冷色的紅。
王登叫梁山上的這幾位好漢,將華服男子帶來的箱子帶了過來。
箱子一共有六口,兩口箱子裝着珍貴的藥材,一口箱子裝着雜七雜八的特產,一口箱子裝着綾羅綢緞,剩下的箱子卻是一口裝滿着銅錢,一口裝着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珠寶上放着一個清單。
衆好漢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被晃得挪不開。
周通破口大罵:“直娘賊!沒成想這廝這般這麼有錢,這幾箱子算起來怕是有六七萬貫罷。不過現在卻是便宜了我們,這真爽!”
曹正道:“這廝是幹什麼的,竟然這般有錢。去趟開封城就帶個六七萬貫。”
“看看不就知道。”
王登發現清單下還有一個拜帖,打開一看,一見落款卻頓時傻了眼。
“陽谷義子西門慶拜父蔡諱京。”
臥槽,西門大官人被我一刀砍死了,劇本還怎麼演?
“我殺的怎麼是西門慶這廝?”王登請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
周通正巧在旁邊,便有些很詫異:“西門慶,西門慶是誰,在江湖上有名麼?”
王登咳嗦了一聲:“西門大官人當然有名,他可是著名的婦女之友。”
婦女之友,這是什麼新詞?
周通頓時又有些茫然了。
但王登卻無心解釋下去,叫這幾個好漢,找個地方將這幾個箱子都埋好,然後放火燒了這家酒館,騎馬再次向東京而去。
這幾口箱子帶在路上實在顯眼多有不便。王登便決定從開封回來的時候才帶回梁山。
……
“沒錢還吃霸王餐,真是討打!”
這一日,王登等人路過一處驛站,卻見得幾個驛族在那地上打着一個漢子,口裡慢慢咧咧,那個漢子任憑他們踢打也不還手。
這幾個異族踢打了半天便覺累了,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便進了驛站。
梁山上的人近錢一看,卻是個熟面孔“沒面目”焦挺。
薛永便道:“焦挺兄弟,你怎的在這裡?”
周通、曹正、陳達等不認識焦挺,便問他是誰。
薛永便將在鄆城縣的事情說了。
陳達便當面罵道:“少寨主給你臉面讓你上梁山,你卻不領情,活該混得這麼差!那宋江若是真是‘及時雨’,也不將你趕出來了!”
現在宋江“及時雨”的名頭還不是那般的天下聞名,他的名聲基本上在山東、河北、河南這幾個鄰近的地方響亮。關中地區還沒傳出他的名頭,陳達以前一直在陝西地界混,所以自然心底對宋江沒有那般的敬佩。
宋江真正名揚天下是在樹起“替天行道”的大旗並且打了了青州、東平等大府之後,現在的名聲卻是一般般。
周通、曹正、薛永三個個人還是聽過宋江的名聲的,便道:“‘及時雨’宋江不像你說的那般,定然還有什麼情由。”
焦挺臉腫的站起身,向衆人行了個禮,被陳達言語擠兌也並不惱怒。
王登也是心下好奇,便問道:“焦挺兄弟,你怎的在宋江莊沒住幾日便出來?”
焦挺道:“‘及時雨’宋公明慷慨仗義,不說十天半月,即便我在他家住個十年八年的想必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他父親宋太公可就不一定了。你們知道,我焦挺是個沒面目的,在‘宋押司’家白吃白喝,即便引得宋太公不快,言語譏諷,我也只當沒聽見。可是這卻讓‘宋押司’受了那宋太公不少的氣,我卻是過意不去。”
“我焦挺雖然是個沒臉沒皮的人,但是義氣還是看重的,讓宋公明在家難作,我豈能再待下去,所以便離開了宋家莊,去東京城混混。東京城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城,我焦挺去了,總不能將我餓死了。”
王登頓時對這焦挺有些刮目相看,又道:“那幾個驛卒想必你收拾起來也容易,卻爲何打不還手。”
焦挺正色道:“我雖然混吃混喝,但還分得清黑白讀錯。我在這吃霸王餐已是不對,若是再大人可就更不對。大丈夫,武藝傍身,乾的是鋤奸扶善的義事,豈能丈着一身本事欺負人。”
周通道:“若是我可不會任人打了,出頓飯沒錢也不能當人沙包。大不了有錢的時候再給就是。可不能受這窩囊。”
陳達認同的點了點頭,對焦挺報了一拳道:“你這人雖然人沒用又不要臉,但也算是個好漢。”
這時王登笑道:“焦挺兄弟,我們正好也去東京城,不如你與我們一路罷。你跟着我王登,自然吃喝不愁。”
“那就謝過少寨主了。”
“沒面目”焦挺不是矯情的人,一口應了下來。
王登從酒館還得了許多西門慶的馬匹,便分出一匹與了焦挺,一衆人再次向着東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