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配 242 貴公子身有奇毒 全本 吧
寫在篇前:忙了,又病了;忙與病似乎從來都是不離不棄。兜兜若說自己身體天生羸弱,似乎有點顧影自憐的臭屁感,不說也罷。感謝大家不離不棄,兜兜無以回報,抱着病軀努力碼字,只說一句:且寫且珍惜。
沈如初話音才落,那兩名侍女便有些不耐煩,還是那個先前拔劍的姑娘,冷道:“你說進去就進去?就你這個地方,也不怕污了我們公子的腳?”
沈如初皺眉,冷道:“如意,送客!”
這兩個女人也着實可惡!
如意冷冷看着那兩個人,冷道:“夫人說了,二位出去!再不然……”
沈如初扶額,忽然覺得自己該養一條狗了,實在不行,關門放狗便可。
“你!找死!”那個女人再次拔出了劍。
如意皺眉,心中厭惡至極;唐天瑞在一旁也是氣憤不已,他自幼大男子主義,最見不得飛揚跋扈的女人,而且這兩個人不過是個奴婢,這氣焰也太過囂張了!
“趕都趕走,這是癩皮狗嗎?”唐天瑞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女人的劍直接就刺了過來,唐天瑞不會武功,但如意卻有些根基,眼疾手快地拉着唐天瑞避開了。
這時,門外走過來一個紅衣女子,一把握住那持劍女子的手腕,冷道:“白素,不得無禮!”
原來那女子叫白素,倒是配得那一身白紗的衣裳,只可惜這個人配不上,沈如初心中一陣冷笑,道:“若是看病,我這醫館打開大門,熱烈歡迎;若是找茬,還請姑娘回去吧。”原本她還想着看看那天虛公子是何許人也,如今這麼鬧騰,再沒什麼想法。
那紅衣姑娘穩重而客氣道:“夫人不必動怒。是我們無禮了。還請夫人見諒。我們公子有事相求。”
沈如初看着那紅衣姑娘,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明眸皓齒,長相甚是標緻。身材也是玲瓏有致,笑道:“只怕貴公子的事情,我愛莫能助,還請姑娘轉告。”
那紅衣姑娘倒是有幾分涵養,但沈如初前頭受了氣,對這一夥人實在沒有好感。
“夫人,我們還是進去再說,我們公子給的診金絕對不會少。”那紅衣姑娘道,然後從袖籠裡拿出一錠金子來!
銀子常見,但金子卻稀罕。尋常百姓根本見不到金子,更別說這麼一錠,約莫十兩的樣子,但沈如初並非那見錢眼開之人,她開醫館本身也不是爲了賺錢。平時替多少窮苦人家病,甚至連藥草都是免費贈送的;這一羣人一看就非等閒之輩,出手這般闊綽,若不是遇見了難事,也不至於到她這小醫館來求助,但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她又猜不透——總之。不會是太簡單的事情!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沈如初還是淡淡拒絕了,道:“姑娘,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只是開了一家小醫館,說是醫館也不過是個藥爐。恐怕不能爲姑娘及貴公子效勞,還請姑娘另請高明吧。”
那紅衣姑娘似有爲難。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風輕雲淡的聲音,道:“你既開醫館,想必有客懸壺濟世之心。我又聽聞這回春坊時常救濟百姓,在坊間頗有口碑,爲何今日卻單單拒絕我等?莫不是這回春坊給人看病還分本地人、外鄉人不成?”
沈如初一擡眼,便看見一個身着白衣的翩翩佳公子。
那公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脣紅齒白,墨發如絲,身形挺拔之中又帶着一股書卷氣,若將此男比作那女子,比世間女子又俊俏幾分,但分明又帶着陽剛之氣,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的男兒身。
他如同謫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但偏偏透着一股親和,明明是第一次見,卻能讓人產生一種彷彿故交一樣的錯覺。
沈如初晃神了一會,不是爲眼前此人的容貌,而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身旁的鬆月早就流了半天口水了;唐天瑞則是滿臉的不屑,還帶着一絲妒忌;如意最冷靜,眸子裡仍舊是清冷。
“公子如簧巧舌,令人慚愧。如果公子是真心求醫問藥,那就請進吧。”沈如初笑道,恢復原先的神態。
那紅衣女子聽沈如初用一種調侃的語調,並用到“巧舌如簧”這個詞,臉上不大樂意,拿着眼睛意味深長地、帶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沈如初,但是礙於那公子在場,不敢造次。
那貴公子客氣地一笑,不以沈如初的態度爲忤,笑呵呵地進了醫館。
沈如初道:“敢問公子哪裡不適?”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位貴公子便是那天虛公子,又稱“北公子”的百里無缺。這百里無缺乃是出自北疆的大家族——百里家族,百年基業,祖上乃是燕國開國功臣,世代爵位;到了百里無缺這一代,爵位仍在,但只是一個虛位了,好在百里家族家大業大,近幾十年又在武林中崛起,比之以前反而更有聲威了。
那公子微微一笑,道:“請問夫人,可有雅間?”
沈如初挑着眉頭,冷笑道:“公子,我這裡是開醫館,接納的都是生病之人,不是酒樓茶肆,沒有什麼雅間。”
百里無缺很客氣地抱拳,微微躬身,道:“在下百里無缺,這廂有禮了。”
沈如初淡淡一笑,道:“久仰公子大名。前些日子,公子的花車更是在安陽引起了萬人空巷的動靜。”
鬆月抱着小手,差點雀躍得跳起來,口水都擦了幾回。
沈如初回頭瞪了她一眼,小聲道:“快去忙活吧。”
鬆月覺得沈如初這個命令好殘忍,但還是乖乖地跑開了。
百里無缺又道:“夫人,在下乃是隱疾,不希望衆人知曉,還請夫人開個方便之門。”
沈如初頓了一下,已經來到了大堂前,輕輕坐下來,指着面前一個凳子,客氣道:“百里公子請坐。”
百里無缺很自然地坐下來,堂中早就聚了不少人,醫館的大夫、幫工還有尚在醫館裡看病的病人。
“公子,請伸出手腕,讓我看看你的脈象。”沈如初淺淺笑着。
百里無缺依言伸出一隻十分俊美白皙的手,遞給了沈如初。
沈如初號脈之後,臉色微變,又看了一眼百里無缺,道:“公子,貴體有恙,跟我上樓吧。”
她輕輕起身,領着那百里無缺上了樓,並吩咐如意、鬆月等人在樓下安心候着,自己有需要時會過來吩咐;百里無缺自然也讓那些婢女在堂下候着。
沈如初瞥了一眼那些婢女,一個個眉清目秀但無一不帶着殺氣,站在門口像是門神一般,笑道:“百里公子,她們這樣站在門口,哪個還敢進來看病問藥?”
百里無缺頓時明白沈如初的意思,對那領頭的紅衣女子道:“將人撤去,不必守在門口。你們自行離開,需要時我自會叫你們。”
那紅衣女子領命而去。
進了樓上的雅間,沈如初笑道:“這本是我的休憩之所,並非什麼雅間;我之所以帶公子上樓,是因爲我探出公子體內有劇毒,怕惹人恐慌,故此將公這裡。”
百里無缺笑道:“夫人真是蕙質蘭心,實乃有心之人,在下感謝夫人的格外對待。請問夫人,我這毒可有解?”
沈如初笑了,道:“你也知道自己中毒了?”
百里無缺道:“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何苦來麻煩夫人?”
沈如初笑道:“可我不過是個普通婦人,開個小醫館完成自己幼時的心願,並不懂什麼解毒,恐怕公子這次要白來了。”
“可在下卻知道夫人是解毒的高手,軒轅郡主身上的奇毒就是夫人給解的吧?”百里無缺淺笑着。
沈如初聽了這話,心中不舒服,又覺得百里無缺這話太過直接,聽了不是很順耳,遂道:“公子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百里無缺道:“在下自有門道。還請夫人巧施妙手,救在下一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沈如初笑道:“可我確實無能爲力。”
百里無缺笑道:“夫人,真的不肯施救?”
沈如初收起笑容,道:“讓我再看看你的脈象。”
百里無缺又把手伸了過來,沈如初探着脈象,皺眉道:“你身上中的是菱花散,乃是一種奇毒。只是,這毒……”她淡淡一笑。
百里無缺道:“這毒如何?”
沈如初道:“這毒不但能毀人心脈、喪人心神,最明顯的就是毀人容貌,常用在女子之身。我觀公子脈象,中毒之日已久,但公子容顏並無損毀之相,而且你體內有一股真氣壓制着這毒素。”
百里無缺點點頭,道:“夫人說得不錯。我修習一種心法,的確可以壓制這種毒素,只是因中毒日久,我的容貌已毀,夫人現在看見的這張臉不過是……”
沈如初一驚,冷道:“難道你易容了?”
百里無缺蒼白了笑了一下,道:“並非易容,也是一種功法。夫人可要看看我的真面目?”
沈如初皺眉,道:“你今日前來,就是爲了這張臉?想不到男子也愛美。”
百里無缺苦笑道:“讓夫人見笑了,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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