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臺下所有的百姓,一個個面色**,神情激動的模樣,江凡很清楚,自己這一次的演講,到目前爲止,絕對是成功的。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繼續鼓舞這些百姓,打開他們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們明白,百姓翻身做主的時候,到了!
所以深吸了口氣,江凡繼續開口道:“我有一個夢想,希望你們大家都站立起來,不再跪下!真正實現自由的真諦:‘我們認爲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我有一個夢想,在漢東郡的巍峨山脈上,昔日貴族門閥的子嗣,能夠和昔日普通百姓的子嗣坐在一起,共敘兄弟情誼。”
“我有一個夢想,甚至連金陵城這個豪門遍地,百姓如螻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平等的綠洲。”
“我有一個夢想,你們所有人的孩子,將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出身,而是以他們的品德優劣來評價他們的國家裡生活。”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漢東郡的郡守不再必須由劉氏一族的人擔任,而是誰最有才能,最能帶領着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誰就坐到那個位置。我夢想漢東郡的郡守,可以由你們共同選舉出來!”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
“這就是我們的希望。我懷着這種信念站在這裡!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將能從絕望之嶺劈出一塊希望之石。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將能把這個國家,從亂世的鮮血中拯救出來,給它洗淨身子、穿上最美的綾羅綢緞。”
“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將能一起努力,一起拼搏,一起戰爭,一起奔向自由!因爲我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是會自由的!”
“讓自由之聲從漢東郡巍峨的崇山峻嶺響起來!”
“讓自由之聲從廣壽郡的每一座丘陵響起來!”
“讓自由之聲從興平郡蜿蜒的羣峰中響起來!”
“讓自由之聲從固山郡每一個貴族的府邸中響起來!”
“我們要讓自由之聲轟響,讓自由之聲響徹每一個村莊,每一座城池,每一個郡領!響徹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底!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纔可以真正發自內心的指着腳下,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的國家!而不是那些門閥和貴族的樂園!”
“爲了自由!”
這最後一句話,江凡是振臂高呼出來的。
十幾萬百姓原本就已經聽的心神激盪,此時再被江凡這麼一刺激,頓時下意識的紛紛高聲應和道:“爲了自由!”
十幾萬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高聲的呼喊甚至形成了共振,以至於半個河陽城都有點地動山搖的架勢。
“打倒貴族壓迫和門閥剝削!”
江凡再次振臂高呼。
“打倒貴族壓迫和門閥剝削!”
十幾萬百姓雙目赤紅。
“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江凡繼續振臂高呼。
“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十幾萬百姓狀若瘋狂。
“一寸河陽一寸血!十萬百姓十萬軍!”
江凡的聲音高的甚至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了。
“一寸河陽一寸血!十萬百姓十萬軍!”
十幾萬百姓形似瘋癲!
場中的氣氛,已經被江凡調動到了某種極致的程度,這個時候,江凡即便是讓這十幾萬百姓去死,怕是其中的絕大部份,也會在狂熱的情緒影響下,慷慨赴死,並以之爲自己無上的光榮!
“江凡哥哥……可真厲害……”
酒樓上的林宛清,一臉崇拜的看着臺上的江凡,兩隻眼睛彷彿已經變成了小星星。
“原來這就是演講嗎……真是嚇人……這要是打仗之前,來這麼一出演講,軍隊的戰鬥力都能翻倍的提升吧?”
鐵牛目瞪口呆的說道。
而在這棟酒樓的旁邊,另外一棟酒樓的頂層包間內,錢四海和錢如山父子倆,同樣目睹了整個演講的全過程。
相比於已經激動亢奮到不能自己的十幾萬百姓,錢四海和錢如山父子倆相對平靜。
但錢如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看着站在臺上,彷彿整個人都在放着光的江凡,忍不住開口道:“江兄……不對,江大人……怎麼還有這份本事?爹,他說的自由……到底該怎麼理解?”
錢四海臉色複雜,眼神中卻是精光爆射。
開口道:“人人生而平等,官員由百姓選舉而出,這些話……太過顛覆,這可不僅僅是造反那麼簡單……這簡直是要把過去幾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一舉打碎啊……”
錢如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有用嗎?我看這些百姓,好像都要爭着搶着爲江大人去死了,應該有用吧?”
“爲什麼沒用?如山,你想想,雖然說權和錢,都在那些世家門閥的手裡,但這個世界上人數最多的是什麼?是普通的百姓!江大人要爲百姓們爭取自由和平等,這天然的就擁有了最多人的擁護。”
“雖然這樣的言論,會遭受所有世家貴族的堅決反對以及敵視,可即便是世家貴族,他們所掌控的兵權,那些當兵的……不也都是普通的百姓嗎?貴族的人數……終究太少了,一旦沒有了百姓的支持,貴族,也不過只是個空頭銜罷了。”
錢四海面露譏諷之意,接着說道:“可笑其他貴族還只是在想着自立爲王,這境界和江大人之間,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錢如山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什麼,愕然道:“爹,如果真像江大人方纔所說的那樣,豈不是意味着……以後我也能當官了?只要百姓們認同和愛戴,就行了?”
錢四海愣了下,接着一臉古怪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怎麼了爹……”
錢如山心頭有些發虛。
“江大人這麼說,是因爲江大人有着吾等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但如果江大人這麼說你就這麼信了,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足夠愚蠢。”
“可你偏偏不傻,相反,作爲我錢四海的兒子,你遠比大多數人聰明得多。既然連你都信了,那也就意味着,絕大多數人都會信的,江大人……大事可期啊……”
錢四海有些感慨。
話音剛落,一聲爆呵便忽然在空地的上空響起。
“放肆!妖言惑衆!江凡!隨老夫回城守府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