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暖的效率還是那麼驚人。
江凡攏共也就是在四合院裡,跟林宛如學了一個多小時的毛筆字而已,那八千斤廢銅,就已經全都被蘇小暖帶着人鑄成了銅錢。
不得不說,和林宛如學寫毛筆字,實在是一件相當快樂的事情。
尤其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之後,林宛如已經不怎麼忌諱同江凡之間的男女之防。
教導江凡書寫的過程中,總是親自握住江凡的手,幫江凡牢記正確的指法以及書寫的方式。
紅袖添香、軟玉溫懷,當真是讓江凡心神搖曳,沉迷其中。
尤其是林宛如對他的教授,似乎很有些與衆不同,被林宛如握住拿筆的手時,江凡總能感覺到一絲絲玄妙的氣,進入自己體內。
然後在自己握筆的手和胳膊之間,來回流竄,迅速讓自己形成足夠的肌肉記憶?
以至於儘管加上昨天,一共也就是被林宛如教了幾個小時而已,可江凡的毛筆字,卻已經寫的似模似樣。
要是上學的時候,老師都是這樣的……清華北大還不隨便挑?考不到滿分都算我輸啊!
起碼……就算沒這樣的本事,有這樣漂亮也行啊……
江凡在林宛清的陪同下,出了四合院的時候,一邊和林宛如揮手道別,一邊默默想着。
整整八千斤廢銅,足足鑄了一千貫銅錢,雖然林家這些人個個力大無比,可是考慮到還要再買糧食回來,方便起見,到底準備了十輛驢車。
馬當然是沒有的,有也買不起。
即便只是這十輛驢車,按照蘇小暖的說法,都已經是將他們那四百口人家裡所有的驢,全牽出來的結果了。
千貫銅錢被分別放在了十輛驢車上,江凡和林宛清一起坐到了蘇小暖那輛驢車的車板上,再加上其餘挑選出來的十五人,組成了此次前往河陽城的隊伍。
眼看着小二十人駕着驢車,從村子裡漸行漸遠的離去,
隱於暗處的嚴無我和嚴偉父子倆,這才從暗處走出,臉上都浮現着疑惑的表情。
“爹,那些車板上拉的都是啥?蓋着擋布,也看不見啊……”
嚴偉忍不住開口問道。
“誰知道是什麼東西,你之前說蘇小暖這兩天裡行蹤詭秘,可有具體的發現?”
嚴無我同樣眉頭緊皺。
“沒有啊,蘇小暖那傢伙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實際上比誰都細,警惕心又那麼高,再加上實力異常強橫,咱們哪有人能偷摸跟蹤他啊。”
嚴偉很是鬱悶的說道。
“林宛如那個奇怪的朋友也跟着他們一起,難道說……是去河陽城買糧食?否則的話,爲什麼要這麼多驢車?”
嚴無我相當不確定的猜測道。
“不可能,他們哪來的錢?現在城裡面一石糧食已經漲到三百八十文了,不是我小看那邊,就算把他們四百號人的家裡都翻個底朝天,湊出來的錢能買到兩石糧食,都是厲害。”
嚴偉曬笑道。
嚴無我皺眉想了想後,也覺得自己兒子說的在理。
可那邊這兩天時間裡的一些舉動又確實怪異,嚴無我着實有些心緒不寧。
遲疑了下後,開口道:“找兩個人遠遠盯着,別太近了,免得被蘇小暖發現,也不用有任何舉動,只要查清楚他們這次入城,到底想幹嘛就可以了。林家那六百畝地的地契,咱們必須拿到手!否則只有一半的地,賣不出價,對方也不會滿意。”
“是!爹!不過……您說七叔公那邊……會不會最後出面阻撓啊?要是惹得七叔公發火,咱們可承受不住。”
嚴偉有些猶豫的問道。
“放心,老不死的早就不問世事了,況且,他不僅僅是林宛如姐妹倆的七叔公,同樣也是你的七叔公,總不能太過明顯的偏幫。只要咱們沒壞了規矩,老不死的就不會說什麼。”
“明白了,爹,那我這就去安排!”
嚴無我沒有去看自己的兒子,兩隻眼睛始終盯着蘇小暖一行人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家宗族和河陽城之間只有二十里左右的距離。
若是騎馬奔行,差不多隻要半個小時便能抵達,嚴格來說,算不上遠。
當然,驢的速度肯定無法和馬相提並論,更何況還拉着板車,哪怕比正常的步行要快,也總得耗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以這個世界的時間度量來說,就是半個多時辰。
江凡和林宛清並肩坐在驢車的車板上,呼吸着新鮮空氣,看着道路兩邊的自然風光,一時間感覺相當奇妙。
官道還算平整,但純木製的車軲轆僅僅是包了一層鐵皮,根本沒有任何橡膠製品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有丁點的減震效果。
所以江凡坐在車板上,只是一會兒,便癲的屁股生疼,身子更是在這種顛簸下不由自主的左右搖晃,時不時的和一旁的林宛清,發生身體上的碰觸。
林宛清的胳膊很軟,這是江凡在和林宛清肩膀相碰後產生的感覺。
但林宛清的屁股一定很硬!這是江凡在看到林宛清安之若素,對於顛簸的車板沒有任何反應後,做出的判斷。
不應該啊……按理說,女人的身上,除了那兩團以外,屁股不應該纔是最軟的地方嗎?
想到這裡,江凡目光下意識的發生了偏移。
“你在看什麼?”
林宛清的感覺很敏銳,江凡的目光纔剛剛發生了轉移,林宛清便有所察覺。
“咳咳,沒什麼,那個……宛清啊,你們這個武道,我能練嗎?”
江凡老臉一紅,乾咳了聲後,趕忙轉移話題問道。
“練武?你?江凡哥哥,你現在才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別人家練武都是自小打熬身子骨,再輔以內息吐納之法,於男子初陽女子初陰之前,能夠入品者,方具備練武的資質,可是你……身體早已成型,如何修煉?”
林宛清愕然說道。
“呃……亡羊補牢,未爲晚也,我覺得我應該還有希望……”
江凡覥着臉說道。
“得了吧,江凡哥哥,這故事我也聽過,但問題是,你現在不是亡羊補牢啊,你現在是一整圈的羊全都死光了,再怎麼補柵欄也沒用啊。”
林宛清忍不住嬌聲笑道。
江凡頓時一腦門黑線。
啥叫一整圈的羊都死光了?!這倒黴孩子!怎麼說話呢!
而且……爲啥這故事你會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