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了?我再不來,你就要上天了!”
李順河狠狠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怒斥一聲後,環顧了下整個包廂,目光直接落在了江凡的身上。
臉上頓時浮現起了謙卑的笑容,哈腰道:“請問,是江凡、江先生嗎?”
“是我。”
江凡點了點頭,對於簡仲文秘書的效率,多少有些驚訝。
聽李明德的稱呼,這中年人是李明德的爹?
從時間來看,豈不是說,自己纔剛打完電話,簡仲文的秘書就直接聯繫上了正主?
“江先生你好,我叫李順河,李明德是我兒子。如果這混小子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代他給您道歉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順河的表現頗爲誠惶誠恐。
本來靠坐在沙發上的李明德,則是看的一臉愕然!
整個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儘管大腦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但李明德畢竟不傻。
從自己父親的態度上,也足夠判斷得出來,眼前的江凡……怕是真的有什麼通天的背景!
但……這怎麼可能呢!?
江凡沒有直接回應李順河的低眉順目。
而是兀自思索了一會兒後,忽然看着李順河說道:“方纔我姐跟你兒子說了差不多相同的話,也是想要代我道歉,希望你兒子不要和我一般見識,知道你兒子是怎麼回的話嗎?”
你姐?
李順河下意識的看了沈夢一眼,稍微覺得有點眼熟,但也沒空深想,小心翼翼的接話道:“那混帳東西都說了什麼?”
“他說……”
江凡笑了笑,忽然臉色一冷,沉聲道:“滾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臉給別人賠罪!”
李順河表情一僵,不過臉上很快又浮現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扭頭看向了李明德,上前‘啪’的一聲,乾脆利落的用力抽了李明德一巴掌。
李明德正因爲自己父親對待江凡的態度而有些懷疑人生,對這一巴掌,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以至於直接被抽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爸!你幹嘛打我!”
眼前金星直冒,李明德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略顯悲憤的叫道。
“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子恨不得打死你!”
李順河嘴上這麼叫着,可實際上注意力卻是在偷偷觀察江凡的反應。
這種小動作當然不可能逃過江凡的眼睛。
看起來……簡家的身份背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的多呢……
想到簡仲文的秘書之前在電話裡讓他稍等,江凡索性摟着沈夢的肩膀,帶着沈夢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對於李順河的卑躬屈膝,擺出了不屑一顧的態度。
李順河頓時坐蠟。
整個包間裡一下子陷入到了頗爲尷尬的沉默當中。
就這麼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又有兩人出現在了包廂的門口,其中一人當先走入,另外一人則看起來甚是恭順的落後了半個身位。
原本這十幾分鐘的尷尬沉默裡,還頗爲委屈的李明德,在看清楚了兩人是誰後,不由眼前一黑。
終於意識到,自己怕是真的招惹了天大的麻煩!
楊成安走入包廂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坐在沙發上的江凡。
看到江凡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人身傷害後,不由鬆了口氣。
臉上浮現起了笑容,來到江凡面前,欠身伸手道:“江先生,我就是楊成安。”
“楊哥你好。”
江凡站起身來,和楊成安握了握手。
“真是令人羞愧,讓江先生遇到了如此不愉快的事情,是我的失職,江先生你看……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成安有些慚愧的說道。
聽着江凡對自己的稱呼,倒是頗爲高興。
“我還沒想好,因爲實際上……我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姐,人都到齊了,把事情的緣由說一下吧。你現在也應該不用擔心,你弟弟我是衝動行事了吧?”
江凡聳了聳肩,扭頭看着沈夢說道。
一剎那,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沈夢的身上。
沈夢此時正處於某種恍惚的狀態中。
李順河進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認出了李順河是自己工作的這個夜總會的大老闆。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在她看來,已經是能量超羣的大人物,居然好像非常的懼怕江凡。
甚至於對江凡有點卑躬屈膝的意思。
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讓她覺得對江凡頗爲陌生。
哪怕經過了這麼十幾分鐘的緩衝,卻仍舊有點回不過神來。
聽着江凡的詢問,沈夢一個激靈,眼神略顯複雜的看了江凡一眼後,開口道:“我之前不是需要虎骨嗎,因爲找不到門路,所以也問過李明德。不過小凡你已經幫我解決了虎骨的問題,我便沒再多想。”
“可昨天剛回來上班,李明德就忽然拿了一塊骨頭過來,跟我說是專門爲我尋到的虎骨,花了他足足十萬塊。但那塊骨頭……雖然經過處理,卻明顯和真正的虎骨有差別。”
“再加上我也確實不需要虎骨了,便告訴李明德,那塊骨頭我不會要的。不曾想,李明德卻因此賴上了我。說骨頭是爲了我買的,我若不要,就是坑他。讓我要麼給他十萬塊錢,把骨頭買回去。要麼……要麼就陪他睡一個月。”
聽着沈夢說完,李順河終於回想起來,自己爲什麼會覺得沈夢眼熟了。
這不是自己這個場子裡的一個做臺公主嗎?
之所以有印象,還是因爲這個公主的相貌和身材,在所有公主裡非常突出,坐檯陪酒的價格,也是場子裡最高的那個檔次。
別人六百,她得一千。
原來眼前這天大的麻煩,居然是由於自己兒子看上了一個坐檯女?
這……也太荒唐了吧!
“嘖嘖,人才啊,李明德,我姐說的這些,你有異議嗎?”
江凡扭頭看向了滿臉頹然之色的李明德,開口問道。
李明德正要開口,便發現自己的父親,正用一種要吃人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由縮了縮脖子,畏怯的點了點頭。
“那你用來矇騙我姐的骨頭,究竟是什麼骨頭?”
“是……是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