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福萊希斯曼的速度的確夠快,就在他感受到那枚神架的異常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一邊飛奔心裡一直在喊着:可千萬別再出什麼意外。
上次那個水晶球的事情已經讓他感到頭疼。沒辦法,他們教會這些法器都是些消耗法力的傢伙,雖然每件的功能都異常強大,但是都是以能量的補充爲動力。上次那個水晶球毀了就毀了,他還能接受,畢竟屬於探測型的法器,可是這次這個東西就不同了,這是一件攻擊法器,並且注入一次能量需要耗費幾十年的力量。臨走的時候他把這個東西交給那名聖騎士,一再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這也是擔心那個強大的靈魂體萬一出現,至少能抵擋一陣,或者把他嚇跑。
因爲那枚神架是他親自注入的能量,一旦被使用他肯定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就在剛纔一被送出來,他一動用能量就感受到了,這才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幾乎是用上了他最快的速度。
“教皇大人,您的意思是……這枚神架已經廢掉了?”那名聖騎士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見到那個強大的靈魂體了嗎?”福萊希斯曼沒有直接回答這名聖騎士的話,而是反問道。
“什麼靈魂體?我……我沒看到,就是看到路西菲爾似乎要衝破牢門,而我又阻止不了,只能……只能……。”雖然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名聖騎士很明顯的認識到問題可能比較嚴重。
“什麼?你那它對付路西菲爾?你……。”聽到這名聖騎士的回答,福萊希斯曼恨不得上前搧他兩個耳光。
但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對勁,如果真是拿來對付路西菲爾,這枚神架不可能一次性把幾十年的能量耗光。路西菲爾的靈魂他試探過,雖然說有點怪異,但是絕對沒有強大到這個程度。
見到福萊希斯曼話說半截就打住了,那名聖騎士也不敢插嘴,就跟一個犯了錯誤的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低垂着頭。
突然,福萊希斯曼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着眉頭問道:
“安德魯斯卡那個老傢伙呢?”因爲他走的時候,就把安德魯斯卡安排成了第二道保障,他畢竟是紅衣大主教,修爲不低,如果他在,這名聖騎士應該就不會動用這個東西了。當時真的應該把這枚神架交給他了,但是從他回來就沒有見到這個老頭子的身影。
“主教大人去羅斯費勒德家族家族莊園,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雖然沒有打小報告的意思,但是這名聖騎士還是覺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安德魯斯卡是比自己級別高的存在。
“去斯勒德那裡了?斯勒德不是已經消失了好久了,這回他也回來了嗎?”福萊希斯曼納悶的問道。
“是的,教皇大人,是斯勒德親自來接的主教大人,具體什麼事情不是很清楚。”
聽到聖騎士的回答,福萊希斯曼點了點頭,難道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安德魯斯卡走開,路西菲爾就發狂,而剛好這名聖騎士就用了這枚神架,還一次性把能量用光了,要說跟那個強大的靈魂體沒有關係,他還真不太相信,該不會這一切是他故意設計的吧?
但是福萊希斯曼知道這枚神架一次性釋放這麼多能量一般的靈魂體根本就承受不住,就算他再強大,也會被傷害。這也說不通啊!左思右想的不到答案,他決定親自去羅斯費勒德家族的莊園去了解下情況,另一方面也是實在對安德魯斯卡的安危有些擔心。
再次瞅了一眼現在就跟嬰兒一般睡的香甜的路西菲爾,福萊希斯曼轉身朝外邊走去。他心中隱隱感覺事情有些越來越複雜,而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首先去趟羅斯費勒德家族的莊園,因爲他曾經告訴過安德魯斯卡一定不要離開自己的這個小教堂時間太久,這次他似乎已經出去了好多個小時了。
此時羅斯費勒德家族的莊園內,陸晨他們所在的房間已經是劍拔弩張,兩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站在門口,那健壯的身軀把大門死死的堵住。屋子裡斯勒德也早就換上了一副冷酷的表情。歐陽靖楠哪裡見過這個架勢,早就跟個小孩子一樣躲在了身形並不算強壯的陸晨身後,這個男人也許是她在這裡唯一的依靠了。
反應最大的就數安德魯斯卡了,他是最不想讓事態惡化的一個人了,此時他也是被斯勒德氣得吹鬍子瞪眼,並且他已經反覆勸阻樂斯勒德好幾次。並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教會跟羅斯費勒德家族的關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跟福萊希斯曼一樣,他們教會的一個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城市的普通人免受來自修煉者的傷害。可是眼前的這個陸晨根本就不是他能阻擋的,不但阻擋不了,要是跟他結怨,弄不好他們教會都會有麻煩。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斯勒德,你真的要這樣做?可不要因爲你的無知給你們家族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安德魯斯卡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了,只能拋出一句狠話。
斯勒德是徹底的被這個安德魯斯卡給搞糊塗了,難道他沒看出來自己對這個叫陸晨是勢在必得嗎?怎麼還在這裡勸阻自己。就算他是什麼厲害的人物,難道還能比他們羅斯費勒德家族還厲害。自己自從掌舵這個家族以來,就沒有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何況自己目前的事情也是跟他們教會有着莫大的關係。到現在爲止,他基本可以確定這件事情也許只有教皇福萊希斯曼知曉,而這個倔強的老頭子是不知情的,否則這個老頭也不會橫加阻攔。
“我勸您這件事還是不要管了!”斯勒德無奈的看了一眼安德魯斯卡語氣堅定的說道。
自從知道斯勒德不讓自己輕易離開,陸晨也許是最爲淡定的一個,也許跟斯勒德的想法一樣,他倒是希望能把自己單獨留下來,然後單獨跟斯勒德好好“溝通”一下。因爲現在有着歐陽靖楠跟安德魯斯卡在場,一些事情他不好問,一些手段也不好使。他相信,斯勒德絕對能給自己想要的答案。
此時他正琢磨着怎樣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從斯勒德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也是他並沒有強行離開的一個原因,他知道那兩個身形彪悍的大漢根本阻攔不住自己。
可憐的斯勒德並不知道此時陸晨的想法,他以爲這個青年也是被自己陣勢給嚇到了,現在也就是指望安德魯斯卡這個老頭子能緩和一下,給他個臺階。但是自己決定的事情怎麼能輕易改變,何況他一定要知道這個青年跟陳小曼什麼關係,跟那兩幅畫的作者到底有沒有關係。
斯勒德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輕輕的擡起了手,就要下達控制陸晨的命令。突然,費里斯一頭闖了進來,然後在斯勒德耳邊輕聲說道:
“教皇福萊希斯曼大人突然趕來,一定要見您!已經朝這邊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