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完了!
短短兩天時間,從曾經的青木縣富一下子淪爲階下囚,簡直就是從九天之上跌落深淵。』』
本身就已經一無所有了,薛尚武還‘作死’的給仙尊大人的屁股來那麼一下,這就死得很有節奏感了。
因爲薛萬年這個薛家家主感受到了絕望,想盡最後一份力挽回薛家的一切,將最後的家底都帶來了莫問武館,薛家主要成員都在這裡,被縣尊大人一鍋端……
神道印璽如山嶽鎮壓在莫問武館上空,綠瑩瑩的光芒籠罩,除了官府之人,沒有一個能夠動彈。
“大人,冤枉啊!”
“縣尊大人,我薛家是被陷害的,求你查明真相……”
“縣尊老爺,我們只是薛家的下人,是被無辜牽連的……”
不管是薛家的直系成員還是主要下人,這個時候都感覺渾身冰涼,無法動彈之下,看着縣尊大人絕望的祈求。
屁股被捅了一下,縣尊大人是真的怒了,他是一縣至尊,青木縣他就是天,居然被捅屁股了,這是奇恥大辱,不把薛家一巴掌拍死不足以消解心頭之恨!
“全部抓起來,打入死牢,薛家之人,犯上作亂,膽敢行刺王朝命官,形同造反!本官懷疑薛家早早就加入了血蓮教,乃是前次唯有滅盡的餘孽,待我審問一番,驗明正身,全部押解到菜市口一刀斷頭!”
縣尊大人捂着屁股冷冷的注視着院子裡薛家的人說道。
他胖乎乎的,長得跟彌勒佛一樣,看上去就很有喜感,可此時,他沐浴在翡翠一樣的綠霞之中,卻有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
他代表官府,代表王朝律法,王朝鎮壓四方監察天下,此時這種官威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楊看着,暗中咋舌,這縣尊老爺太狠了,比自己還狠,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既然要弄掉薛家,乾脆來個全滅,連給對方一絲翻身的機會都不給。
直接栽贓一個血蓮教餘孽的罪名,薛家不管跑什麼地方都是過街老鼠,整個陳王朝沒有他家任何人的立足之地!
一旦和血蓮教牽扯上,只要有這種可能,陳王朝都只會抱着寧可殺錯不會放過的原則先滅掉再和你講道理!
薛家,徹底完了!
這種局面,是白楊也很樂意見到的,縣尊老爺這是給哥解決了一切後顧之憂哇!
然而,要如何才能將那個神道印璽給搞到手呢?看上去很吊的樣子啊,好想要啊,級大板磚哇……
此時白楊想的是這個,相比起那個神道印璽來,什麼薛家的產業都是狗屁,不值一提。
但白楊也知道,那玩意自己暫時別想了,能不能弄到不知道,弄到能不能用也不知道,如果傳出去半點風聲,恐怕和血蓮教餘孽沒啥與別,所以,慢慢來,從長計議,來日方長,反正那玩意一定會在縣尊大人手中不會跑的。
嗯,暫時放你那兒一段時間,等我弄清楚是什麼原理再說。
“縣尊老爺,薛家在場之人,已經全部被鎖住,爲了以防萬一,每個人都喂下了一顆破體丸”
半個小時後,有一個黑衣官差過來複命。
破體丸,一種歹毒的藥物,一旦吃下,會傷害身體,專門用來對付武者。
“去,帶人將薛家包圍,封鎖全城,將薛家所有直系成員抓捕歸案,涉及血蓮教,務必不能有絲毫大意!”
縣尊老爺冷冷的下令道。
“是”
官差冷漠回答,帶人而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整個青木縣都將雞飛狗跳,估計規模不會比不久前剿滅血蓮教來的安靜。
“縣尊老爺,我們薛家冤枉啊!”
薛萬年絕望吶喊,一臉蒼白,被沉重而冰冷的鎖鏈鎖住,提不起一絲力氣。
“冤枉不冤枉,本官自會查明,帶下去,打入死牢”
縣尊老爺冷着臉揮手道。
場面徹底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見他輕輕招手,莫問武館上空的神道印璽一震,綠霞消失,飛化爲正常大小,落入了他的手中。
再看那印璽,只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印,青翠欲滴宛如翡翠,上面有神秘複雜的紋理。
“縣尊老爺請慢!”
綠霞消失,所有莫問武館中的人都能動了,此時有人大聲說道。
尋着聲音來源看去,縣尊眉頭微皺,問:
“錢掌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作爲青木縣的頭一個,縣尊當然是知道錢掌櫃身份,乃是四海錢莊的掌櫃,而四海錢莊卻是陳王朝國都那邊一位大人物的產業,在青木縣中,錢掌櫃可以說是代表那位,他當然不會不給點面子。
此時錢掌櫃站出來,指着薛家的人說道:
“縣尊老爺明鑑,薛家之人,在我四海錢莊借款萬億,現在淪爲階下囚,但我錢莊還未追回借款,薛家也已經無力償還,還望老爺稍等片刻,讓我與薛家家主交接一下,用他家的產業作爲抵押償還欠下的債務”
乘着現在搞清楚的好,一旦薛家的人全部被砍死了他找誰去?
“也好,本官就給你片刻時間,事關血蓮教事宜,不能耽擱太久,免得出現意外”
縣尊點點頭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給對方一點方便就是。
“多謝”
錢掌櫃拱手道,然後走向了面如死灰的薛萬年。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是實打實的借款,容不得薛萬年不認賬,反正也不知道錢掌櫃是怎麼和薛萬年操作的,半個小時時間,薛家的一切都沒有了,被西海錢莊收回用作欠款的補償。
“縣尊老爺,薛家之人幾乎已經全部抓捕歸案,只有一人不見蹤影!”
當錢掌櫃這邊和薛萬年交接完畢的時候,負者去抓捕薛家其他人的官差回來覆命。
“是誰跑了?”
縣尊老爺眉頭一皺。
“薛墨,薛萬年的兒子,兩天前和幾個讀書人出去遊學,不知所蹤”
官差無奈道。
那幫讀書人,有錢又有閒,就喜歡沒事帶着美妞跑出去遊學,鬼知道跑哪兒去了。
“秘密佈海捕文書,一定要將薛墨抓捕歸案!”
縣尊老爺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是”
就在不遠處的白楊聽到這番話就有點不懂了,薛墨,就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爲毛縣尊大人如此在意此人?難不成就因爲薛墨有功名在身?
“白老弟是在疑惑本官爲何如此在意那薛墨對吧?哎……如果抓不住薛墨,你弄垮了薛家,本官殺他全家,或許,只能說或許,未來我們都將會有很大的麻煩!”
縣尊轉身看向白楊說道。
他不是傻子,要不然也當不上青木縣的縣令,薛家淪爲如此下場,用屁股都能想到這是白楊搞的鬼,他雖然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收了白楊的好處,乾脆直接和稀泥得了。
如今他可以說和白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是以提醒了一句。
“還請縣尊老爺直言相告,爲何薛墨此人如此重要?”
白楊點點頭問。
心道麻煩的是你,老子大不了跑路……
“薛墨是讀書人,而且在本縣境內,還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
縣尊沉聲道。
白楊聽了,依舊不懂,看着縣尊老爺一臉古怪。
“白老弟,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讀書人,讀書明心明理明智明德,書中道理萬千,知識就是精神糧食,若是一朝頓悟大道理,就有可能踏出那一步成爲神道修士!”
縣尊大人看着白楊沉聲道。
白楊只覺彷彿平地一聲驚雷,很多東西都明白了。
爲什麼這個武力值逆天的玄幻世界還有王朝官府這樣的存在,爲什麼讀書人依舊佔據主流,原來,一切的原因,歸根結底,讀書人的未來就是傳說中的神道修士!
這個信息對於白楊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當初他在學習這個世界文字的時候,就感覺音有些古怪,蘊含某種韻味,字形看上去賞心悅目的同時又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這個世界的文字,其實就是神道的基礎!
難怪迷河林裡面的山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所謂的神道修士,他們字都不認識知道個毛線,難怪德陽鎮中也沒有人知道神道修士,連有功名在身的人都木有幾個,知道就怪了。
很多東西,都只有到了一定地步之後才能接觸到,很明顯,德陽鎮就太小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些東西。
眼睛一眯,白楊心頭暗道,難怪那天自己寫下那句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至理名言後薛墨他們就眼巴巴的找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麻痹,老子那句話不會是在資敵吧?
薛墨,你可一定要被抓住啊!
“多謝縣尊大人告知,我明白了”
白楊衝着他拱手說道,同時看他的眼神有點怪。
縣尊知道白楊在想什麼,擺擺手說:
“你不要誤會,本官還不是神道修士,至於能控制這方印璽,是王朝賦予的權利,其中關鍵就不與你說了……”
個死胖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懶得管他,白楊秒懂這胖子縣尊爲毛和自己說這麼多話了,心頭有些無語,笑道:
“縣尊大人,晚上我讓人給你將土特產送到府上去?”
“哈哈,也好,本官先走了”
縣尊大人哈哈一笑,手持印璽就要離去。
之所以和白楊說那麼多話,真以爲他是在擔心薛墨呢,是因爲白楊還沒付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