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什麼?帶到他的指揮部去?借用幾天?還組了個團?”貝利山大猛地坐直了身子。
“是的,貝利山大同志,大將同志希望能和你親自通話,不過保爾和薩沙他們那裡的房子打不了你的專線,我就過來辦公室請示一下您。”大胖熊上校彙報道。
“具體是誰,說清楚,華東列夫,還是洛克索夫斯基。”貝利山大有點不滿地問道。
“是華東列夫同志,是總參謀長同志!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說清楚!當然,洛克索夫斯基先提出的要求,但是總參謀長同志沒同意!”大胖熊上校趕緊補充。
貝利山大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在機場等他們吧,你把他們都送到機場來!我在機場和總參謀長同志見個面。”
“是!貝利山大同志!”大胖熊上校說道。
貝利山大囑咐道:“哦還有啊,一會兒到機場的時候,你讓保爾坐你的車,到機場附近那個地下指揮所去一下,我要見一下這個保爾。”
“是!貝利山大同志!”電話那頭,大胖熊上校愣了一下,但還是立即大聲答應。
放下電話,貝利山大思索了幾秒鐘,按下通話鍵,吩咐道:“備車。還有,去接一下盟軍葉蓮娜中校,讓她去機場一下,在那裡等我。”
一起跟着華東列夫前往他在斯大林格勒附近前沿指揮所的,還有柳總和萬古碑,甚至連剛剛做完體檢的左總也給拉着一起了。
名義上是“中國觀摩團”,過來觀摩學習交流的。
不然的話,就拉一個連軍官證都沒有的小兵,也太給他臉了吧!
雖說華東列夫的這個動作,對於貝利山大正在醞釀那個計劃有點干擾,但也並不完全是壞事。
要想通過軍功給自己整個元帥軍銜,那就得和軍方里面最有影響力的那幾個人,平時裡也建立一些交情。
不能讓他們對自己的印象全都是可怕全都是恐懼。
這個中國小兵,這幾個中國軍人,倒是個能夠用得上的棋子。
還有那個美國女中校,這個時候應該也是能夠合作一起做一些事情的。
一邊想着,貝利山大一邊穿上大衣,拿着手套和帽子,開門走了出去。
(二)
汽車上,大胖熊上校問關山對這兩位大將都瞭解多少,關山含含糊糊地說,聽自家首長講過那麼一些事情,但是並不是能夠對上號。
“哦,都講了哪些事情,說來聽聽,有些你不清楚的,我肯定能給你補充完整。”大胖熊上校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捋一下啊,嗯,我記得最清楚的,應該是那個長臉的對吧,螺絲大將……”關山斟酌着,回憶着左總凌總柳總那邊講過的一些內容。
倒不是怕忘了,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講多了。
“洛克索夫斯基同志!哈哈!你講你講!”大胖熊上校心情顯得不錯。
“說是去年德軍剛入侵不久的時候,螺絲螺母同志那時候還是少將……”
“洛克索夫斯基……算了算了,你隨便吧。”
看着大胖熊上校苦笑的樣子,關山咧咧嘴,說道:“好吧,螺母螺絲少將,我聽說,當時總參謀部派他去一個地方構築防線,但是沒給他兵,就給了他一堆番號,說是出門以後遇到的兵,都是他的……”
大胖熊上校笑着點點頭。
就像打遊戲似的,“開局一把刀,裝備全靠撿”,1941年從總參謀部接到命令出來的時候,
螺絲螺母少將身邊,是配備一臺無線電臺的指揮員小組,兩輛裝載4聯高射機槍帶防空的汽車。
不久後,螺絲螺母上將遇到鐵木星哥,開個第一個寶箱,幾輛吉普車,還有18個參謀,其中10個是菜鳥。
再然後就陸續收集到一些連排級的散兵遊勇,直到開出來與集團軍司令部失聯的步兵38師,再開出來101坦克師、利久科夫混成支隊和卡梅拉炮兵集羣……並且這個炮兵集羣當時並沒有火炮,還是撿到了一個彈藥庫之後才裝備整齊的。
靠着這個七拼八湊的兩萬多人,螺絲螺母少將一年半時間裡連戰連勝,目前已經是頓河方面軍總指揮了。
能夠與牛可夫並稱爲野戰三駕馬車,必然有一套。
“我都覺得,要不是大將同志有這麼特別的經歷,我也得像薩沙少校似的,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關山感慨道。
“那也不能這麼說!”大胖熊上校糾正道:“我們紅軍指戰員,大多數都是會認真聽取意見建議的,薩沙少校遇到的那個……”
停頓下來看了關山一眼,大胖熊上校說道:“那個傢伙,是個德國間諜。”
“啊?”關山瞪了瞪眼睛看着大胖熊上校, 有點不敢相信。
“哼,怎麼這種表情!”大胖熊上校看着關山,說道:“這次你們觀摩團過去,內務部是要配備警衛的,你們也不要擅自活動,有紀律的。”
關山張了張嘴,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你說的,那個參謀,怎麼發現他是德國間諜的?現在他?”
“那還有假?他已經供認不諱!哼,叛徒!垃圾!狗孃養的!軟骨頭!”大胖熊上校恨恨地罵道。
關山突然想起來一個段子,一頭狗熊哭着說它就是兔子……
套路深啊套路深,啥時候放我回農村……
(三)
另一輛車上,華東列夫與同行的左總相談甚歡。
相對於那些性格火爆的將軍,出身神父家庭的華東列夫溫文爾雅,是個儒將。能夠和任何性格的人物有效溝通,是華東列夫的核心優勢。
蘇德戰爭打響時,華東列夫只是個少將,總參謀長牛可夫大將的助手,但是一年半之後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時,華東列夫就已經是大將總參謀長了。
這種躥升速度,少升中的時候還有牛可夫提拔的因素,但是後面的大將和元帥,那就完全是華東列夫得到史達林同志充分信任的體現了。
年齡上比左總大10歲,但是一見面時候華東列夫從倆人都曾經在紅軍總參學院也就是伏龍芝學習開始講起,說自己是1936年入學的左總是1928,所以左總是學長師兄,搞得左總也是倍加惶恐。
好在左總也是溝通高手,倆人聊的甚是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