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公一億情
“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蕭蕭滿是無奈,拿慕然沒辦法。
“只可惜你還沒有了解全部的我,就被葉雙城從我手中硬生生奪走。”慕然冷漠地瞟她一眼。
“不是因爲葉雙城我們纔有今天的局面。是你從沒給我機會了解你,我們纔會越走越遠。葉雙城爲什麼能走進我的心?最起碼,他在我跟前從不掩藏他的本性,他對我有佔有慾,有喜愛,從和他經歷的點滴我能深刻體會。可是你呢?一直戴着面具,自從你把我送給葉雙城後,我聽到的永遠都是言語上的羞辱與謾罵。”蕭蕭沉聲道。
那些過去的事她不想再提。世事如浮雲,任何傷害都能被時間沖洗得一乾二淨。當初的她被傷得體無完膚,可現在,她依然能夠挺直脊樑讓自己過得很好。這證明,一切都已過去了。
“是啊,我一直做得不好,所以到最後我連爭取你的資格都沒有。蕭蕭,放心吧,我只是想做一件事而已,做完了,就好了。”慕然撫上她的短髮:“可惜了你的一頭美麗長髮,裴卿倒也捨得下手。”
“他啊,也就捨得讓我剪了長髮而已。”裴卿只是不捨得不傷害她。
一路上,蕭蕭和慕然都不再說話,他帶她到了酒店住下。
葉雙城跟丟了慕然開的那輛車,他派人調查慕然的去處。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有消息傳來,蕭蕭住進了豪門酒店。
他即刻追至豪門酒店。在看到“豪門酒店”四個字時,他的思緒飄遠。
當年就在這個地方,蕭蕭的初次被夜魅奪走,同樣在這個地方,她被慕然親手送到了他的牀上。
往事厲厲在目。之於他而言,豪門酒店是很值得紀念一輩子的好地方。在這裡,開始了他和蕭蕭所有的一切。
就不知在今天,慕然帶蕭蕭重遊舊地,又是爲了什麼?
他擡頭仰望尉藍的天際,很好的晴天,萬里無雲,陽光耀目。
他提起腳步進入酒店。才進酒店,入他眼簾的便是蕭蕭的背影。她在那道走廊的盡頭,他來不及看得清楚究竟,她走過轉角,眨眼不見。
葉雙城不假思索地追上前,大聲道:“蕭蕭……”
沒有蕭蕭的蹤影,只有一個小型酒吧。那裡沒有半個人,上面擱放着一杯雞尾酒。在精緻的酒杯下,壓着一張便箋,是蕭蕭的字跡:
雙城,這是我給你調的雞尾酒,聽說這杯酒名爲——致命遊戲。我第一次調酒,不知能不能喝。
葉雙城拾起雞尾酒,輕晃高腳杯,腥紅的液體便隨之滾動。
蕭蕭的第一次,即便致命,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喝下。
葉雙城把酒一飲而盡。喝下這酒的一刻,他確定這是蕭蕭第一次調的酒。說不出什麼味道,難喝得要死。這杯酒下腹,就算沒被毒死,也會拉個幾天幾夜……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身體虛軟無力,攤軟在高腳凳上。此時,蕭蕭出現在他跟前,她飄渺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你很笨,我已經給你提醒了,你爲什麼還傻傻地喝下?”
“捨不得浪費你的第一次……”葉雙城撫上她的小臉。
她不緊不慢地脫他的衣服,一邊輕聲道:“有些事情就像是魔咒一般注入了我的心底。我想要找到解脫的出口。只有這種方法,我才能釋然。你這麼聰明,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蕭蕭,一定要這樣纔可以嗎?”葉雙城當然知道蕭蕭在說什麼。
這個女人,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老婆要以這種最激烈的方式報復他當年對她所做的一切。
“是啊,一定要這樣,只有你痛了,我才能釋然。”蕭蕭在他失去意識前,將他脫光光,在他脣畔輕喃。
葉雙城再醒,渾身發燙,下腹腫脹得厲害。他知道這種藥效,說起來,這還是他閒着無聊自行研發的藥物。
他除了經營公司,最大的興趣就是研製古怪的藥,例如血毒也是在他百無聊賴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東西。
想不到時至今天,他有幸用到自己研製的媚藥。
“葉先生,你醒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湊近他,手撫上他性感結實的胸肌,她指尖一路滑過的地方,像是點燃了火焰,令他全身繃得很緊。這根弦,隨時可能會爆裂。
女人一路往下,紅脣才碰以他的臉,便被他大力一掌甩開。
“別靠近我,否則我殺了你!”葉雙城跌跌撞撞地去到浴室,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沖洗身體,卻沒有半點作用。
他披上浴巾,不想自己被一個陌生女人免費吃冰淇淋。等他好了,他一定要將那個女人處理了。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蕭蕭那個女人,或是給自己注射解藥,問題是他沒有研製解藥。還有另一種方法,是直接跑到醫院……
“你最好快點離開!”他走出浴室,那個妖豔的女人才靠近他一步,便被他喝住。
“沒有我給你解毒,你會焚燒至死!”女人不甘到手的肥肉飛走,不怕死地又靠近了一些。
在葉雙城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她雖畏懼,結果還是色心佔據了上風。可惜,她才走到葉雙城跟前,便被他狠狠一掌甩出去,撞跌在牆角,再也爬不起來。
女人的臉色很蒼白,血色漫延,看起來異樣的性感。
葉雙城不受控制地靠近女人,在碰到她臉的一瞬,他才警覺自己在做什麼,跌坐在地。
身體不受控制的他全身痙攣倒地,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摸到電話,撥打鬱遲的地電話:“鬱遲,救我,豪門酒店,1712房……”
他的聲音,幾不可聞,神智已接近迷亂。
他的身體像是自己有意識,不知不覺又靠近那個昏迷在地的女人。她的臉漸漸幻化成蕭蕭的小臉,很美,很惑人……
就在他的脣即將碰到女人紅脣的一瞬,他倏地睜大眼,頭狠狠撞上玻璃茶几。他用力很大,頓時血如涌注。
疼痛感刺激了他的感觀神經,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將自己反鎖在外。不過瞬間功夫,剛剛因爲痛感而掩蓋的浴火再如火般燎原。
“蕭蕭……”葉雙城栽坐在地上,“你玩夠了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快不行了。”
葉雙城此生沒試過如此狼狽,浮現他眼前的,是他過往所有的一切。他出入任何地方,前呼後擁,他是風光無限的葉大少。
他這輩子沒做過好事,例如他佔有蕭蕭的清白,他認爲是理所當然,從沒想過這有什麼不妥。
如今以身處地,突然間就明白了一些事。
一個人的尊嚴與驕傲,由不得其他人支配和肆意賤踏。他不瞭解的事情,蕭蕭卻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教會他。
他真的不想死,想要跟蕭蕭一生一世。可這樣的致命遊戲,他已玩不起。
眼前浮現很多很多的過往,關於遇見蕭蕭的那些不曾刻骨的往事,每一個細節如此鮮活地在他跟前重放。
“蕭蕭,我還沒告訴你,我愛你……”他曾經以夜魅的身份對蕭蕭說過這三個字,只是葉雙城,從不曾對她說過這三個字。
不是不願說,而是說不出口,是他骨子裡的驕傲自大與優越感讓他說不出口。曾經的葉雙城,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過一般人平凡的日子,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於是,他戴上了面具,成爲夜魅。
作爲夜魅,他可以降下自己的身份與優越感對任何人調笑,不再是光環籠罩之下的葉少。
四少之首,午夜頭牌牛郎,他在兩種身份之間自由遊走,他以爲自己此生都可以在自己設定的遊戲中來去自如。卻不想,他會遇見蕭蕭,這個他命中註定要愛上的女人。
他不懂愛,不懂珍惜,不懂得天長地久。
就算那時他喜歡上了蕭蕭,也情願以最極端的方式將她抽離自己的生命。與其說是白夢給了他趕蕭蕭離開的藉口,事實上,他最愛自己,怕對一個女人交付真心。
他想做永遠的葉少,這樣他永遠可以無限風光。他想做永遠的夜魅,這樣他可以在兩種角色轉換中得到自由和滿足。
女人不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世間沒有永恆,於是他輕而易舉地捨棄了蕭蕭……
鬱遲趕到的時候,葉雙城的身體綣縮成一團,不斷抽搐,身下有一大攤血,將他渾身上下暈染成一個血人。
“蕭蕭……”他抱着葉雙城出了豪門酒店,葉雙城心心念唸的還是蕭蕭。
“豪門酒店,致命遊戲,爲什麼她輕易就能看穿我的險惡用心?”葉雙城探頭看向漸漸模糊的“豪門酒店”四個字,自言自語。
當年他把蕭蕭兩次帶到豪門酒店進行這種骯髒的交易,不過是因爲蕭蕭出身豪門,他同樣也是豪門,慕然,同樣如此。
他們之間的開始,只不過是一場豪門遊戲。過後,一拍兩散,不留痕跡。
起碼,他是這麼以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