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有人探監王涼,王涼出去一看,是個陌生人,西裝革履的,帶着一個公文包,反正就是人模人樣,不認識。
“我不認識你。”王涼坐在那說道。
“我是律師,今天來是因爲委託人想保釋你。”律師確認了一下王涼身份後才說道。
“誰?”王涼問道。
“保密。”律師開始拿文件。
王涼隱隱感覺不對,但是他又能說什麼呢,便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你在保釋期間,別再犯罪就行了,配合法律才能出獄。”律師交代道。
見面後,王涼就相信是不是和救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可是童廣什麼也不知道,或者說他什麼也不說。
日子就在這悠閒和猜測中度過了。
沒過一週,看守員就來到王涼麪前:“王涼,你被保釋,可以出獄了,但是,你不得離開元安市,另外每週都要到附近派出所報到。出去以後,好好做人,在這裡籤個字。”
鐵保安幫王涼收拾東西,笑道:“都說你比我早一年,現在是早了三年半。”
王涼很感激這個人,半年了,幫自己疊被幹活,他知道,這不是可憐,而是真的幫助。
王涼抱了抱他,說道:“這段時間,謝謝你,我會來看你的。”
一出監獄門,接王涼的有兩個人:童廣和紫荊。
“你怎麼知道我出獄,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王涼對紫荊說道。
“童廣告訴我的。”紫荊指着童廣說道。
童廣笑了笑:“涼哥,先上車,去洗個澡,去去晦氣,然後我們去吃大餐。”
紫荊也支持這個意見,王涼便上車,心裡卻在想,童廣可能知道誰保釋自己的。
王涼和童廣在浴室泡澡,他便問道:“小廣,誰保釋的我?”
童廣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說有個律師給他打電話,要他接人。
“你現在做什麼?”王涼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便問他上班的事,畢竟聽紫荊說他也不和瞻哥混了。
“物流公司,給人家送貨。現在我還帶兩個徒弟呢。”童廣牛氣道。
王涼心想,看來他真的離開瞻哥了。
王涼回家,紫荊什麼都不讓他幹,每天早起做飯,然後急急忙忙去上班,回來的時候還帶菜,說自己就在菜市場附近……
王涼雖然懶,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做事,好幾次他都想說把那二十萬拿出來,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週末,他去了老街的派出所,帶了幾包煙和幾袋茶葉過去。
“我來報道了。”王涼就像學生見老師一樣。以前見派出所所長都沒這麼恭敬,而且卻像拍馬屁一樣。
“我們不收禮。”派出所的人說道。
“我以後兩年半都要來這裡報道,這茶葉寄存,畢竟每次來,要喝杯茶才走。”王涼一邊說,一邊開始拆煙和茶。
年輕的警員連忙攔住他,不然他倒水:“我來,你歇着。”
看到大家都喝起他帶的茶,他心裡很開心。
一週後,王涼找了一份兼職工作,老街旁邊停車收費員。這是派出所的人介紹道,畢竟收費的地點離他們近。
一天,王涼正要找一輛轎車收費,居然認出把他來的律師,他連忙攔住他:“兄弟,你把我弄出來,還讓我自力更生,你知道我在監獄裡面,吃喝不愁,現在自己還要賺錢,你不說我就不讓你停車,這裡最近的停車位要走五分鐘……”
律師看到王涼那隻仙人掌的手,立馬認出了他,被他說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兄弟,我們有原則,就像你辦事講義氣一樣。對方不聯繫你,恐怕是還在安排吧,畢竟保釋期內的要求多。”
聽到這話,王涼便讓他停車了,還送了一隻煙給他。王涼要了他一張名片,說以後說不定有事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