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丹是張三千後來研製成功的毒丹之一,李歡一直不理解張三千明明是神醫卻精通這麼多的毒丹煉製,而且還一直在自己嘗試着去煉製毒丹。
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終於恍然!
但九死一生丹的解藥是沒有的,因爲所謂九死一生的一生就是千萬不要遇到激發的藥引,一旦藥引被激發,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長生不老丹可以拯救!
蔡仕倡靠在椅子裡,最後一絲氣也斷掉了!
李歡今晚喝了好多酒,和阿福喝了白酒,現在又喝了蔡仕倡珍藏的葡萄酒,原本是該醉的,但是他卻連一絲醉意都沒有,反而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顯得清醒、冷靜。
這對於他來說,應當是這一生當中轉折性最大的一晚!
“安息吧!”李歡喝光杯中的最後一點酒站了起來,目光停留在蔡仕倡身上一會,然後轉身朝着別墅外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微微皺眉朝着一個角落冷哼道,“出來吧……”
唰的一下,一道人影閃現出來,正是隱藏着並沒有離去的伍同宇。
“是你害死他的!”伍同宇咬着牙盯着李歡,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懶得和你解釋什麼,不過你還是忘掉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吧。”
說完,李歡的手飛快的朝着伍同宇探了過去,同時間一根發光的銀針扎入了伍同宇的腦後經脈。
“唔!”
伍同宇悶哼了一聲,身軀頓時蹌踉了一下仰面栽倒在了鋪設着名貴的意大利地毯的地板上!李歡走過去從他的身上拔下了銀針,然後再在伍同宇的其他經脈處紮了幾下,接着離開了瀟湘雅苑。
月光清冷如輝,李歡走出瀟湘雅苑的這一刻開始,他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沿着昏暗的街道一路奔跑,李歡並沒有直接回到御景花園,而是來到了王景秀給他買下的那棟房子。
房門推開,裡面有馨香的氣息傳來,他瞬間聞出來這是屬於王景秀的味道。
燈光“啪”的一下亮起,王景秀受驚似得擁着單薄的毛毯從沙發上撐起身子,然後警惕的掃向門口,看清楚是李歡後,她這才一臉疲憊的盯着李歡沒好氣的嘟嚷道:“這都幾點了,你纔過來?你要和我說的事情,難道非得深夜說不可嗎?”
“是的!”李歡點了點頭,從冰箱拿出兩瓶冰鎮的果汁出來,然後坐到王景秀對面遞了一瓶給她。
“唔……我不喝!”王景秀搖了搖頭,手掌穿過秀髮稍微的抹了一下臉蛋,提起一些精神說道,“我家‘親戚’正在做客,不能喝冰的東西,你有話直說吧,我反正也習慣了加班!”
李歡想了想,將目前自己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什麼?你是說就在剛纔蔡仕倡死了?”王景秀大驚失色呼道。
李歡點了點頭。
“天啊!”王景秀立刻拿起了手機道,“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不行……我得立刻安排下去,明天明宇集團的股票一定會大跌,這是我們抄底吃入明宇集團股票的最好時機!”
“等等……”李歡打斷了王景秀的舉動,一臉疲憊的嘆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爲什麼?”王景秀錯愕的盯着李歡問道。
“蔡仕倡的死,有特殊的原因在內!但我不能告訴你具體是因爲什麼,不過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們沒必要吃入他們的股票,而且明宇集團的股票也未必就會這麼快下跌!”李歡肯定的說道。
“怎麼可能呢?”王景秀蹙眉道,“一般情況下,一個集團的老總忽然暴斃,股票不下跌那纔不正常!”
“這確實不正常,因爲蔡仕倡並不是明宇集團真正的最高掌控者!”李歡說道。
“什麼?”
“他不是明宇集團的最高掌控者,甚至……”李歡握拳,一臉頹然嘆道,“甚至我現在認爲木峰集團的真正掌控者也未必是木清風了,我找你商量的不是如何抄底的問題,而是如何解決眼下的困境的問題!”
“你在說什麼?”王景秀瞪大着雙眼不解的盯着李歡問道,“我怎麼有點聽不懂了?木清風爲什麼不是木峰集團的掌控者?他不是創始人嗎?而且木峰集團還未上市,怎麼可能?”
“這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李歡拿出了一份合約遞到了王景秀面前嘆道,“不久前木清風拿這份合約給我的時候,我當時就察覺出有點異常,但現在看來,他是預料到了一些危機在做着準備,所以我想要請教你,如何能夠避免現在遇到的危機?”
“等等等等……”王景秀抱着自己的腦袋,有些迷糊的盯着李歡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青城市的三家醫藥集團中的兩家會同時出現異常的人事變動?爲什麼啊?”
“我都說了!”李歡無力的嘆道,“雖然在外界看來木峰集團是木清風的、明宇集團是蔡仕倡的!但事實上我們可能都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爲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其實都不屬於他們,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而那個人現在如果要收回這兩家公司,我們能做什麼?”
“天啊!”王景秀捂着嘴,瞪大了眼眸盯着李歡驚歎道,“你的意思是……一個人?我是說,你說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不是木清風和蔡仕倡的,而是一個神秘的人的產業嗎?那……那怎麼可能呢?”
“事實上,這很可能啊!”李歡皺眉說道,“現在的情況有點危險,我覺得木清風可能正在受着某種脅迫,迫於壓力纔將木峰集團上市,而在上市之前他轉了這些股份給我,我猜測這些股份已經是他能得到的全部的股份了!”
“讓我捋一捋……”王景秀抱着靠枕坐在沙發裡,緊蹙着眉頭將李歡的思路完整的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然後擔憂的說道,“如果真的是你預計的這樣的話,那我只能說,我們什麼辦法也沒有,而且我們可能暫時還無法與那人對抗!”
“爲什麼?”李歡詫異的問道,在他看來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的市值加起來也不超過百億,而目前飛鳳集團的市值絕對是超過百億的,爲什麼自己不能和對方去對抗?
“因爲沒有這個能力!”王景秀苦澀道。
李歡疑惑不解的看着王景秀,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能懂的解釋。
王景秀肅然分析道:“那個人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我很難想象那是一個怎樣強大的人,因爲這麼多年來,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是作爲經濟支柱撐起了整個青城市的財政,而對市政做出的貢獻加上近期木峰集團在埃博拉等一系列的危機公關上的突出表現來看,國家的一些高層目前也十分讚賞木峰集團!但現在忽然間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都是一個人的,你想……那個人的能量會僅僅是表現出來的兩個公司的市值那麼多嗎?”
李歡轉念想了想,忽然頓悟。事實可能真的如王景秀說的這樣,張三千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手段和能量的!李歡的本事都是張三千教給自己的,既然他能教給自己這麼多東西,那他又怎麼會擁有得比李歡少呢?
想通這一點,李歡頓時有點不開心!原來自己下山這麼久以來做的一切全都是在爲張三千作嫁衣裳,什麼找玉觀音姐姐、什麼研製破解埃博拉的解藥,這些事情的好處全都落到了張三千的頭上去了,自己除了賺了一點錢,追到了幾個老婆之外,好像真的沒什麼了。
不對!
一想到飛鳳集團和趙慶之,李歡忽然露出了一絲淡笑冷聲道:“你說的不對!我們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你想請趙慶之幫忙對吧?”王景秀一看李歡的表情就知道李歡想到了什麼,頓時沒好氣的搖頭嘆息道,“這個我之前想過了,在目前來看應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爲什麼沒可能?你擔心趙慶之不幫我?”
“不是他不肯幫你,而是他做不到!”王景秀拿出一支筆在桌上的紙張上分析道,“道和集團哪怕市值近千億,但市值和實際能夠動用的能力又要不同,更何況道和集團的根基在東北,而且現在一部分財力和人力都投入到了地標工程上,分心來應付青城市的醫藥市場劇變,他應當鞭長莫及!”
李歡的手指敲擊着桌面,神情有些不悅的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了嗎?”
王景秀擡頭看着李歡思考了片刻,忽然嘆氣道:“其實也並不是沒有事情可以去做,但在我說出來之前,你讓我先猜一下……你所說的那個在幕後操控着木峰集團和明宇集團的人,不會是你的師父張三千吧?”
李歡愣了一下,然後在王景秀的注視下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恭喜你,猜對了!那個人就是那個死老頭。”
“偶買噶……”王景秀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裡哀嘆道,“你打暈我吧!我真恨不得我現在是在做夢啊!”
“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啊……”王景秀哭喪着臉嘆道,“要知道我和你合作最大的信心就源於你的個人能力強大!這種強大的底蘊讓我可以無懼面對任何勢力的挑戰,包括王家和林家那種層次的,但是現在你告訴我我們下一個對頭就是比你更厲害的師父,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麼?”
李歡不滿的申訴道:“我強調一下,老頭子雖然是我師父,但是你憑什麼就認爲他比我厲害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天才和天賦?我告訴你,雖然我沒他老,但是我一定比他厲害!”
“不相信!”王景秀搖頭苦笑道,“都說師父教徒弟會留三招,我認爲你鬥不過你師父的,不然你怎麼會現在才知道你師父是你的對頭?”
李歡頓時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至少張三千這個臭老頭在入夢之術這上面就是擺了自己一道的,自己一直隱隱的察覺到不對頭,卻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這確實應了薑還是老的辣那句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