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聾子嗎?”李歡轉頭看着羅芊芊問道。
“啊?”羅芊芊有些錯愕不解的盯着李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羅威頓時怒了,他瞪着李歡罵道:“你纔是聾子!我現在要向你發起挑戰,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李歡轉頭看着羅威冷笑道:“你既然不是聾子,爲什麼聽不懂她說的話呢?她剛纔明明說了是淑瑜姐喜歡我的,什麼叫我腳踏兩條船?我們明明是真心相愛好不好,白癡!”
“油嘴滑舌,我要動手了!”羅威纔不想跟李歡繼續鬥嘴下去,他直接擺出了一個泰拳的架勢朝着李歡喝了一聲,然後朝着李歡衝了過去。
不過羅威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的拳頭剛剛揮出去,整個人就已經騰雲駕霧一般的朝着後面倒飛了出去,他自己都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痛的感覺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靠!”羅威撫着自己扭到的腰朝着李歡喝道,“你使了什麼妖法?”
“妖法?”李歡無語的盯着羅威,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掌摟住了木婉秋的腰,接着他微微用力!手臂一振,太極之力發出來,木婉秋陡然間雙腳離地飛了起來,不過由於李歡摟着木婉秋的手並沒有鬆開,所以木婉秋沒有飛出去,而是圍繞着李歡打了一個圈,就像是跳起了姿勢曼妙的舞姿一般。
一旁的羅芊芊看的目光發亮,有些心神迷`離的感覺!
羅威也是愣了一下,然後艱難的站起來朝着李歡嘟囔道:“剛纔不算!你用的這是什麼狗屁招式,打架可不是這麼打的!我們來過,用男子漢的方式真正的打一場!”
“男子漢?”李歡放下臉頰微紅的木婉秋,轉頭打量着羅威冷笑道,“那你倒說說看,怎麼打才叫真正的打呢?”
羅威活動了一下自己扭到的筋骨,然後腳步跨開,膝蓋猛然上揚,伴隨着他的一聲叱吒怪叫,他的手肘在空中虛砸了一下!他得意洋洋的演示了一下泰拳的招式,然後收回招式朝着李歡叫囂道:“看清楚了沒有?我剛纔這樣的才叫搏擊術!你剛纔那個就像是跳舞,太娘娘腔了!有本事你和我拳拳到肉的戰鬥,男子漢大丈夫打架一定要見血才行……”
“啊?”一旁的木婉秋頓時同情的看着羅威勸道,“不要這麼打吧?”
羅威一看木婉秋這個美女緊張的目光望向自己,頓時間以爲她是關心李歡,心中一股男子漢的豪邁氣概上涌,他不自覺的昂高了頭朝着李歡冷笑道:“怎麼,不敢嗎?”
李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羅威,然後朝着羅芊芊說道:“你給我作證啊!是這個白癡一定要找打的,不是我不給淑瑜姐面子啊……”
羅芊芊憋笑憋得臉蛋通紅的點了點頭道:“嗯……李歡你就放心大膽的打吧,我保證和淑瑜姐說是羅威這個白癡找打的!”
“你……”羅威一聽羅芊芊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的朝着羅芊芊哼道,“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真正的搏擊術是多麼的厲害,順便揭穿這小子的真面目!”
“打個架還磨磨唧唧的,你到底還打不打?”李歡有些不耐煩的朝着羅威說道,順便讓木婉秋稍微站開了一些。
不遠處刀老大正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看戲,幾個湊熱鬧的賭客也將目光放到了這邊,其中有兩個好賭的人甚至私下開了一個盤口賭李歡多長時間把羅威撂倒!
羅威看了看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李歡,然後擺開了一個架勢說道:“當然打!你可準備好了,泰拳以霸道著稱,一會兒我如果打傷了你,我可不負責醫藥費的啊……”
說完,他猛然發出一聲爆喝,然後雙腳發力,整個身體就像是攀着一根藤蔓盪出去的猿猴一般,雙手的手肘和屈起的一腳膝蓋同時間攻向了李歡身體三個不同的部位!在羅威的算計中,不論李歡怎麼避,至少要被他打斷一根骨頭!
只不過可惜的是,羅威沒算中開頭,也沒有算中過程和結尾。
因爲李歡不要說躲避了,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就握緊了雙拳朝着羅威推了過去!
“炮拳!”刀老大的眼神閃亮,失聲喊道。
拳頭一般是用錘或者砸出去,只有掌才用推的,不過炮拳這種霸道的拳法有時候就是用推的方式,因爲只有‘推’這個字眼才能夠表達炮拳的摧枯拉朽!只見李歡的拳頭推出去,直接和羅威的手肘撞在了一起!
泰拳之所以以手肘和膝蓋作爲常用的攻擊部位是因爲這些關節部位經過鍛鍊後要遠遠比其他部位堅`硬,力量也要更加強大!所以越來越多的人推崇泰拳便是因爲普通的拳掌功夫幾乎擋不住霸道猛烈的泰拳!
不過這樣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在眼下,因爲在李歡的拳頭和羅威的手肘膝蓋撞在一起的瞬間,只聽見羅威發出了“啊呀”一聲慘叫,好像有骨頭“咔擦”斷裂的聲音一起響起!下一刻羅威就像是受傷的小狗一般趴在不遠處的地上抱着他的膝蓋哭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
“喂!是你說的要像男人一樣真正戰鬥的啊,我都沒怎麼用力你就不行了啊!”李歡朝着那邊哭天喊地的羅威說道,然後不太滿意的看着羅威奶油小生一般的臉龐說道,“你這個小白癡是那個羅天明的兒子吧?難怪這麼笨……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羅威一邊痛苦的悶哼着,一邊憤怒的盯着李歡罵道:“你給我等着瞧!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的!哼……你竟然敢打斷我的腿,我不會原諒你的!”
李歡很爲難的轉頭看向羅芊芊問道:“如果我再打斷他的另一條腿,你說你家老太爺會不會怪我呢?”
“呃……”羅芊芊怔了一下,雖然她也很討厭羅威,不過現在羅威的一條腿已經被打斷了,她也已經看戲看夠了,所以她遲疑了一下趕緊勸道,“那還是別試了吧,萬一他媽媽來了就麻煩了,說不定還會找淑瑜姐的麻煩呢。”
“是嗎?”李歡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了羅天明的那個潑婦妻子,頓時可惜的嘆道,“那好吧!便宜這個白癡了,都還沒打流血!”
這話頓時讓不遠處的幾個人感到不寒而慄!人家的一條腿都被打斷了,他竟然還不肯罷休,這些人頓時間在心裡下了一個‘寧惹閻王,不得罪李歡’的結論!
……
與此同時,在燕京醫院的太平間內,哭哭啼啼的婦人已經被王東言讓保鏢給護送了回去,他自己看着兒子他灰敗的面容和因爲死亡而外卷的傷口,臉上的神情顯得無比陰沉。
“砰!”
他的拳頭猛然砸在牆上,鮮血從他的拳頭上流了出來,順着雪白的牆壁歪歪扭扭的往下,就像是牆壁上爬上了幾條醜陋的紅色蚯蚓!
“混蛋!”王東言咬着牙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身後戴着墨鏡的保鏢隊長戴裕盛拿出一張手帕遞給了王東言,然後勸道:“老闆,要不要悄悄的找一些人去給北川商社製造一些麻煩?”
“麻煩?”王東言目光陰冷的盯着平攤着的王成龍的屍體,語氣陰沉的說道,“山口組會怕麻煩嗎?這個節骨眼去找北川商社的麻煩,難道他們就猜不出來嗎?”
“那……老闆的意思是再等等?”戴裕盛的目光閃動着問道。
王東言狠狠的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然後咬牙說道:“北川商社後面是山口組,無論是哪一方,我們都惹不起!但是櫻木花綺只是一個人,一個東瀛賤女人而已,對付一個女人,我們做不到嗎?”
戴裕盛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絲殺氣問道:“老闆的意思是……找機會刺殺那個櫻木花綺?”
王東言冷哼道:“哼!東瀛女人死不足惜,你找人制定一個完整的計劃,我會想辦法弄到北川商社的一些活動計劃和櫻木花綺的出行軌跡,到時候……哼哼!我要讓他北川商社後繼無人!”
“好的,我這就去辦……”戴裕盛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王成龍的屍體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少爺的遺體和喪事,是大辦還是低調進行?”
王東言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成龍的面容,然後轉過頭去,語氣沙啞的嘆道:“今晚就悄悄的火化了吧,低調進行,這個節骨眼萬一鬧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老媽看得越久就越難過,趁早化灰下葬吧!”
“是!”戴裕盛點了點頭,將白布拉起來遮住了王成龍的屍體。
太平間內忽然響起了一陣鈴聲,王東言嚇了一跳,這才聽出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然後看到了一條未讀信息,似乎還夾雜了圖片傳真。
“奇怪……”他嘀咕一聲,順手點開信息,心想這個節骨眼難道誰還找自己談工作?
信息緩衝之後,他看了看,猛然間臉色劇變,身上一股憤怒的氣息再次散發了出來!
戴裕盛看着王東言皺緊的眉頭和盛怒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老闆,是出什麼事了嗎?”
“啪……”
“媽的!”
王東言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了咆哮聲喝道:“李歡是誰?李歡是哪個混蛋?你給我去查……爲什麼阿龍會和那個傢伙扯上關係!”
“李歡?”戴裕盛謹慎的問道,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想要去查當然還需要更多的信息!
王東言心口起伏不定,臉色鐵青的沉聲對戴裕盛說道:“剛纔耿家的人發信息給我,說是阿龍的死可能和一個叫作李歡的有關係,你立刻派人去查一查青城市一個叫李歡的人!還有……聽說這個李歡和羅家有關係。如果羅家的人打電話過來,就說我生病了,統統不接!羅天明那件事暫時也沒得談!”
“是的,老闆!”戴裕盛點了點頭,目光卻變得更加凝重而疑惑起來,如果李歡和王成龍的死有關?那到底還要不要制定一個刺殺櫻木花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