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歡的提示後,吳鵬立即就開始回憶自己最近幾天都與什麼人有過交集了。
想了沒一會,他就有了答案,對着李歡說道:“歡哥,照你所說的,我想到了三個人!”
“說說看他們都是誰吧!”
李歡淡然的點頭說道,三個人,比起吳鵬之前所說的十幾個,範圍要縮小了好多。
人數變少了,那接下來尋找的目標對象也自然跟着變少,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和無用功了。
“嗯!”
吳鵬應了一聲,點頭說道:“那三個人,有兩個人是在燕京市的,還有一個是在中海市的!”
“在燕京市的那兩個人,一個是柳氏家族的柳俊鬆,另一個是天啓集團的少股東。”
“我和柳俊鬆以前上中學的時候,是同一所學校的校友!”
“那撒比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經常幹欺男霸女的事情,而學校因爲他的家世一直不敢拿他怎麼樣,讓他囂張得不可一世,絕對的校園惡霸級人物!”
“我當初看不過他的囂張行徑,就出手教訓了他幾回,後來那貨不服氣想要找人收拾我,結果那次我哥剛好來學校接我,然後那貨連着他帶來的人都被我哥和我給揍得屁股尿流,差點沒跪地向我求饒了。”
“後來,我和他又發生了許多次衝突,大多數都是那貨吃虧,我佔優勢!”
“就這樣,我和柳俊鬆的仇是越結越深,再加上柳氏家族與我們吳家原本就一直都關係不和,雙方都恨不得對方全家死光光呢。”
“所以,柳俊鬆那撒比絕對有足夠的理由想要弄死我!”
聽了吳鵬的話後,李歡微微的點了點頭,從吳鵬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上來看,這柳俊鬆確實有很充分的想要殺死吳鵬的動機。
因此,他們完全可以把柳俊鬆列入懷疑追查的對象。
不過,柳俊鬆只是吳鵬所說三人之中的一個而已,李歡還要再聽一聽另外的兩個,最後才能下定論誰的嫌疑最大。
“吳鵬,除了這個柳俊鬆之外,另外一個在燕京市的是誰?”李歡看着吳鵬問道。
“另一個是天啓集團公司的少東家,名叫陳啓明!”吳鵬回答道。
“這個姓陳的與你又是什麼樣的敵對關係?”李歡又問道。
“呃,這個……”聽到李歡的話後,吳鵬有些遲疑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李歡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不滿。
蔣虎跟隨李歡的時間比較長,對於李歡也比吳鵬要了解得更多。
他一聽李歡的語氣,就知道李歡心裡不滿了。
於是連忙向吳鵬勸說道:“吳鵬兄弟,現在可是關係着你自己生死大事的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快點告訴歡哥想要知道的答案吧!”
“蔣虎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陳啓明的恩怨說起來有點上不了檯面。”
吳鵬回答道。
“上不了檯面?”
蔣虎一愣,隨後又追問道:“吳鵬兄弟,你和那陳啓明之間到底是什麼事啊?該不會是你把他的老婆給睡了吧?”
吳鵬沒有回答蔣虎的問題,但臉上卻浮現出了尷尬和不好意思的神色。
蔣虎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是一根老油條了。
他一看到吳鵬的這副模樣,哪裡還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自己剛纔的猜測估計真的是猜中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忍不住瞪大了起來,大聲叫道:“我了個靠啊,吳鵬兄弟,你真的把那姓陳的老婆給睡了?”
“是啊!”
吳鵬輕輕的點了下頭,承認了下來。
“……”蔣虎。
儘管早就已經對這個答案有了猜測,但聽到吳鵬承認後,他還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吳鵬兄弟你小子可以啊,竟然連一個集團少東家的老婆都讓你給睡了,這麼大的仇,足夠讓人家滅你十七八回的了!”
蔣虎搖頭感嘆道。
對於許多男人來說,自己的老婆讓別的男人給睡了的話,絕對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比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來說,在發現到這種事情之後,表現得往往會更加過分。
就算讓他們去殺人,他們也很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就比如蔣虎自己,如果他發現自己的小護士被哪個男人給睡了的話,絕對是二話不說,抄起傢伙就去把那個男的給割了,或者直接幹掉,剁碎了扔江裡餵魚,以泄心頭之恨。
連蔣虎這個江湖混混都有這樣的氣魄,更何況吳鵬剛纔所說的陳啓明。
那貨可是一個大集團公司的少東家,無論是身份還是出身都比蔣虎高貴得多了。
而往往身體越高貴的人,就越會將自己的臉面看得越重要。
因此,蔣虎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那個陳啓明肯定有幹掉吳鵬的動機。
聽了蔣虎這麼一說,吳鵬頓時苦笑了起來,鬱悶的說道:“蔣虎大哥,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啊!”
“不怪你?難道還怪人家陳啓明啊?”
蔣虎一瞪虎目,無語的說道:“別忘了是,是你把人家老婆睡了,而不是他睡了你的老婆!”
“是,我承認確實是我把陳啓明那貨的老婆給睡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全怪我啊!”
吳鵬搖頭否認道,隨後也不等蔣虎接話,就又繼續說道:“我和陳啓明的老婆是在一家夜店裡相遇的,當時我又不知道她是陳啓明的老婆!”
“而且也完全想得到,一個大集團的少奶奶竟然也會跑到夜店那種魚龍混雜,又充滿了曖昧糜爛的環境場所玩!”
“我當時見到陳啓明老婆的時候,她已經喝醉了,正被幾個不良的傢伙掙搶着要帶去酒店嗨皮!”
“我那時也是想着遇到這種事情,就幫她一下好了,於是就出手把那幾個不良的傢伙給趕走了!”
“救了人之後,我原本還打算將陳啓明的老婆送回家的,可是後來卻發現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迷情藥了,對那方面的渴求程度,簡直是不要不要的!”
“我剛將她送上車,就一把將我給緊緊的摟住了,力氣大得我都難以掙開。”
“當年的我剛滿十八歲,原本去夜間也是想找一個開放點的妹子,然後發生點小劇情,慶祝自己的正式成年的。”
“結果卻沒想到救了人之後,竟然遇到了美女的主動投懷送抱!”
“儘管陳啓明的老婆是被人下了藥,但她長得確實很漂亮,身材也非常誘人,不是我這個血氣方剛的小男人可以抵抗得住的。”
“最後,在我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我還是被迫和陳啓明的老婆發生了點小故事!”
“我次奧,吳鵬兄弟,你這話說得真特麼讓我是無語了,明明是你佔了人家漂亮老婆的身子,到你嘴裡竟然就變成了你自己是被迫的了,我太佩服你的才智了!”
蔣虎對吳鵬豎起了大拇指,心裡卻在鬱悶的想着:爲什麼自己以前救了那麼多次夜場的妹子,就沒有一個漂亮點的向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呢?
反而每次救的是恐怖,就會發了瘋一樣的往自己身上粘來,怎麼趕都趕不走!
吳鵬可不知道蔣虎心裡的抱怨,聽了蔣虎的後話,他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蔣虎大哥,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你都不知道陳啓明那貨的老婆有多大的力氣,尤其是被下了藥之後,更是恐怖!”
“連我這個從小就練武的人,都擺脫不了她的糾纏。”
“因此,當初的事情我確實有一半是被強迫着發生的!”
聽着吳鵬這麼較真的樣子,儘管蔣虎心裡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但他也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下去了。
“好吧,我相信你是被迫的!”
蔣虎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吳鵬兄弟,你睡了陳啓明老婆這種事情,應該挺秘密吧?那陳啓明那貨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這話,吳鵬一臉鬱悶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和陳啓明的老婆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沒過幾天就忽然接到了陳啓明的電話,邀請我去參加一個什麼聚會活動。”
“當時我並不知道和我發生關係的那個夜場女郎就是陳啓明的老婆,再加上我和陳啓明同爲燕京市的公子哥,平時也有一些交集,就同意了他的邀請。”
“結果,在那次聚會活動上我才發現,我睡的女人竟然就是陳啓明的老婆!”
“後來陳啓明在聚會上處處針對我,把我弄得丟盡了面子,最終狼狽而逃。”
“不過,在我離開的時候,陳啓明跟我說了一翻話,才終於讓我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針對我!”
聽到這裡,蔣虎忍不住出聲問道:“陳啓明和你說了什麼話?”
“那貨說,我敢睡他的老婆,他總有一天會叫人把我幹掉,聚會活動上的那些整人手段,只不過是一點利息罷了!”
吳鵬回答道。
“我靠,這明顯是在向你下戰書啊!”蔣虎忍不住咧嘴叫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吳鵬點了點頭,隨後語氣一轉,繼續說道:“不過當初我因爲覺得睡了陳啓明的老婆,心裡感覺自己理虧,也沒敢和他多頂嘴就離開了。”
“從那之後,我和陳啓明的關係就進入了水火不容的境地,雙方之間經常在各種活動場所之中發生矛盾衝突。”
“不過,陳啓明以前說的要找人幹掉我的話,卻一直不見他有什麼動靜,雖然這些年裡我也出現過不少的危險,但最後查出來的都不是與陳啓明有關係的。”
聽完了吳鵬的話,蔣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開口說道:“照你這麼說來的話,那給你下‘食腦蟲’想要幹掉你的幕後黑後,很可能不是這個陳啓明咯?”
“我也不知道!”吳鵬搖頭說道。
見吳鵬也沒辦法確定,蔣虎於是又將目光移到了李歡的身上。
“歡哥,你覺得吳鵬兄弟剛纔所說的陳啓明,會不會就是向吳鵬兄弟下毒手的幕後黑手?”蔣虎問道。
“我又不是陳啓明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他?”
李歡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語氣又是一轉:“不過,不管是不是那個姓陳的下的手,咱們都不能放棄對他的調查。”
“你要明白,吳鵬這傢伙腦子裡的‘食腦蟲’,只有‘下蟲’之人才有辦法把它給弄出來,解除吳鵬的生死危機。”
“而想要找到‘下蟲’之人,就一定要先找到幕後的黑手,只有那樣做,咱們纔有希望!”
“萬一這個陳啓明就是真正的兇手,而我們因爲跑去調查另外的懷疑對象,而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的話,那豈不是要後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