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海峰憤怒,他都如此小心的對她了,她說不要繼續,他就忍着慾望停下來。可是她爲什麼還是哭!自己掏心掏肝的對她,在她的心裡就是一文不值,全是厭惡麼?
小糖被乾海峰突然的吼聲震的一驚,吶吶的坐起身,捂着臉搖頭:“我就是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你……”
“你!”乾海峰手上一緊,剛想攫住小糖問個清楚,她到底爲什麼討厭他。小糖已經繼續說道:“我討厭你爲什麼喜歡我。我是個壞女人呢,破壞你們兄弟的感情。我害死溼露露,我身邊的男朋友一個又一個。我……”
小糖情緒一時激動,想說出夏威夷,她和乾海藍的事,可是錢海峰已經抱住她,抱的緊緊的,緊的好像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你就是壞女人,我也要你!”乾海峰沒有任何安慰,只是霸道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我不值得你這樣……”小糖趴在乾海峰的肩頭委屈的要命。
“我說值得就值得。”
小糖眼淚流的更兇了。
自己想要找的男人是無條件喜歡自己的,不問原因,只是喜歡。這份喜歡和家人沒關係,也不需要別人的肯定。可以不計原因的寵愛自己。
原來,這個人就在身邊。一直都在。尋尋覓覓,命運早已給她的緣分安排好。或許從那一次的半路攔車,這一切就已經冥冥註定。
當終於確定自己的心思,想用行動去告訴乾海峰的時候。乾海峰渾身一怔,得到鼓勵和邀約,立刻反客爲主,重振山河。
戰事一發不可收拾,直至兩人筋疲力盡,紛紛休戰歇息。
這一覺是乾海峰睡得最饜足的覺,也是沙小糖睡得最安穩的覺。房間裡充斥着兩人歡愛之後的幸福味道。牀頭間,一深一淺兩個呼吸相互交纏,綿綿久遠。
晨間,乾海峰依然早早醒來。看到臂彎裡的睡得小貓一樣的女人,裂開嘴就笑了。這種感覺真好,心裡滿滿的,臂彎裡軟軟的。低頭就能碰到滑膩的額頭,伸手就能撫到滑順的頭髮。
賴了一會兒牀,溫香滿懷的滋味真好。然後起身吻了吻貪睡的小東西,去浴室洗澡,然後收拾滿地的春色。最後來到客廳,看到扔在地上的採訪資料,瞭然一笑。拿起來回到臥室,坐到牀上,一手摟着小糖,一手開始迅速的寫着什麼。
他的貪心,佔用了小糖工作的時間。他就用小糖睡覺的時候,自己給她補回來。
小糖迷迷糊糊的睡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間,反正眼光很好,太陽很暖。
動了動身體,痠疼的很。
“醒了?”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小糖急忙挑眼上望,乾海峰深邃的眼睛正寵溺的看着小糖。
小糖心裡一甜,這就是被人寵着的感覺。
閉上眼睛,臉頰酡紅,翻身往乾海峰臂彎裡靠了靠,軟噥的嘟囔着:“今天不出任務了?”
“今天的任務就是好好陪你。”乾海峰一個吻下來,說的曖昧至極。
小糖忍不住心裡翻了個大白眼。男人啊,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即使正經如乾海峰,即使嚴肅如乾海峰,可是閨房之中,說出的話,還
是這麼沒羞沒臊的。不過……怎麼就那麼愛聽呢。
“別躲了,起來洗個澡去吃東西。我黑天白天的忙活,都餓死了。”乾海峰抽出小糖脖子下的腦袋,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一語雙關的說道。
小糖不自在的又往被子裡拱了拱,想起昨晚這傢伙的瘋狂,不餓纔怪。不過,白天,他哪裡忙活了?
乾海峰看小糖賴牀,不管她是不是還裸着,直接給提出被窩讓她跪坐在牀上:“快起來,小懶豬。你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洗澡。第二穿衣服。第三給家裡回個電話報平安。第四,解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第五,檢查一下我給你弄得稿子看合不合格。第六……”
小糖起初突然曝光的不自在,接着就被乾海峰的一二三四五給弄愣了。
“家!完了,徹夜不歸,回去又要捱罵了。”小糖驚呼一聲,突然又狐疑:“稿子,什麼稿子啊?”
乾海峰沒有回答,只是眸光都在那具光潔凹凸的身上游移。喉結聳動,突然覺得,先吃了這個美味也是不錯。
“色狼!”小糖擡頭看到乾海峰狼一樣放着綠光的眼神,頓時捂着藏不住的春光,跳下牀就往浴室跑。
乾海峰坐在牀上沒動,沒追,只是看着那個嬌俏的人兒消失在玻璃門之後,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表情。
心裡暗暗想着,和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在一起,早晚有精盡人亡的那一天。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別的女人總是好像看着一個蠟像。可是看見小糖,不管她是喜,是怒,都有感覺,都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的疼着。
想要,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現在,她一定累了,餓了。
洗了澡,渾身清爽。穿上浴室裡掛着的一條百褶收腰碎花小裙子,笑嘻嘻的出來:“浴室怎麼會有衣服,而且正好是我的尺碼。”
“合身就好,讓賓館的服務員送上來的。”乾海峰收拾牀鋪的功夫回頭,很滿意自己早上在網上購得並快遞來的裙子。
“服務員的眼光不錯,居然買到了我喜歡的款式。”小糖不吝惜誇讚,然後正笑得的眼睛突然又暗下去。
“怎麼了?喜歡不應該是這個表情吧。”乾海峰看到小糖皺眉,不解的走過來問道。
小糖撅着嘴,拿出手機,顫顫巍巍的說道:“十三個家裡的未接,我覺得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乾海峰一笑,他還以爲又出了什麼大事。
“照實說就是,反正我們的第六件事就是……”
乾海峰賣了個關子,惹得小糖焦急的等待下文。
“就是我和你一起回去見你的父母。”
見父母?
怎麼見!
乾海峰去見媽媽,說,我把你姑娘睡了。然後被媽媽拿着掃帚趕出來?
“雖然我想要你,不用徵求任何人意見。但是娶你,還是要經過你父母同意的。因爲我想讓你得到全世界包括家人的祝福。”
乾海峰看到小糖明顯狐疑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娶我?
結婚!
“你爲什麼要娶我?”這個消息實在太意外,已經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難道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我還不能娶你麼?”乾海峰見小糖很是吃驚的口氣,不由得生氣,聲音也突地變得有點大。
小糖被乾海峰吼得一陣心虛,低下頭不看對視那暴風雨欲來的眸子。癟癟嘴,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不說,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有想法。
‘我們什麼關係?不就是見不得光的關係麼?’
小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喜歡和乾海峰在一起。可是這和結婚也相差太遠了吧。她雖然不是古板的老封建,和誰睡了,就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可是喜歡了,就掏心掏肺的去喜歡,這也是她一貫做事的風格。
但……和結婚,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那是一場很神聖的儀式,是單身和圍城的分界線。是跳進去,就再也不能獨善其身的冒險賭博。
就這樣跳進去?是願意的麼?
小糖深深地糾結中,拿着手機,怎麼都打不出那個電話。
乾海峰也沒有逼着小糖現在就做出什麼承諾,反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她答應是早晚的事。逼得緊了,惹出反感,反倒不好。
“報社打來電話,讓你下午三點回趟報社把稿子交上。現在我們還有時間吃個飯什麼的。”乾海峰換了話題,很自然的替小糖收拾她的包包。
小糖‘啊呀’一聲,立刻把結不結婚的事拋到了爪哇國,無頭蒼蠅一樣急忙私下找起她的採訪資料來。
“完了完了,都是你……都怪你,我的採訪稿子一個字還沒有寫呢。”小糖抱怨着嘟囔,慌了手腳。
乾海峰拿出幾張紙在小糖的眼前晃了晃,“等你這個懶豬採訪我,我到明年的八一也上不了報紙。所以,只能自己毛遂自薦,王婆賣瓜了。”
“啊?你寫了採訪稿!”小糖跳起來,一把搶過,很是不可思議的翻了翻,接着笑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我勒個去,原來你還有兩把刷子啊,不是隻會板起臉訓人,居然弄起新聞稿子來,也是有板有眼的。”
小糖狗腿的奉承,這下子真好,睡一覺工作就圓滿完成了。
乾海峰低頭一個偷吻,說的捉狹:“這是你嫁給我的福利之一,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小糖一個星星眨眼,這個誘惑的確有點大。
吃飯吃飯,吃飽才能好好想想。
吃飽了飯,交了稿子,剩下的就是回家怎麼交差的事。
乾海峰開着車想和小糖一起回,小糖死活不同意。說她媽媽的心臟脆弱,受不了這突然的事故,還是自己先回去探探口風才行。
小糖哪裡是想回去探口風,只是想拖得一時是一時罷了。
在小區邊,鬼鬼祟祟的下了車,早就打算好了。不管家人怎麼拷問,就是三箴其口,誓死不說晚上和一個男人睡賓館的事。
走到自家樓下,和買菜的錢阿姨打了一聲招呼,就想上樓,不想錢阿姨突然關切的問了一句:“小糖,你奶奶沒事吧。看今兒一早被救護車拉走的,真是嚇壞了我們這些老街坊。”
“啊?!奶奶被救護車拉走了!哪個醫院”小糖聽到錢阿姨的話,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