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絲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看着被換掉的大門,許絲諾這纔想起來門被換掉的事情,正巧這時,隔壁房東的燈亮了起來,許絲諾趕緊走到了隔壁房東的門前,輕輕敲響了大門,很快,大門便打開了。
“許絲諾,你總算是回來了,以前那門修不好了,所以我換了一個,這是鑰匙。”房東打開門,看到了一臉疲憊的許絲諾,便輕輕說了起來,昨天晚上因爲有事,她凌晨纔回來,回來的時候沒看見許絲諾的身影,找了好久,她都沒找到許絲諾,想着今天許絲諾會回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晚。
“恩。”看着房東交給她的鑰匙,許絲諾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了鑰匙,應付了那些媒體記者一天,她整個人都快累散架了,現在只想找張舒服的牀,躺在牀上,睡一覺,真沒想到,應付那些媒體記者不禁需要腦子,還需要體力,簡直就不知道人乾的活,她倒是還好,應付的比較少,蘇淳應付的更多,真不知道那些媒體記者怎麼會那麼八卦,八卦到她想揍人,還好只是一天,許絲諾想着,便轉過身,走向了自己的房子。
房東看許絲諾疲憊的樣子,話也沒多說,便轉過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許絲諾拿着鑰匙,擰了三圈,纔打開門,身子走進去,雙手再帶上大門,很快,門便被關上了,許絲諾看着眼前熟悉的環境,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折騰了一天,她是真的很累,走到自己的大牀上,便將自己丟在了牀上,雙手抱着柔軟的枕頭,下巴貼在枕頭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誰知剛一閉上眼睛,她的電話忽的就響了起來,許絲諾一愣,以爲是蘇淳,趕緊就拿起了電話,誰知一拿起電話,便看見了安然的名字。
是安然,她怎麼打電話給她了?而且還是這麼晚?不會是有什麼事吧!許絲諾想着,趕緊接起了電話。
“諾諾,你在哪裡啊?我好害怕,你來接我好不好?”電話一接通,安然驚慌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然然,你現在在哪裡啊?”許絲諾聽到安然的聲音,心裡忽然就緊張起來,這麼晚了,安然是很少給她打電話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因爲太忙也沒有跟然然聯繫,一想到安然,許絲諾的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了韓熠陽的身影,她好像還答應撮合他們兩個人呢?要不是今天晚上然然給她打電話,估計她早就忘記這件事了,許絲諾想着,心裡忽然有些酸澀,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心裡極不舒服。
“我在暖情酒吧,諾諾,你來接我好不好?那些男人要我脫衣服,我真的好怕。”安然的電話裡並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只是聲音裡卻有着不可掩飾的慌亂。
“我馬上就到。”許絲諾也不知道安然出了什麼事,但是聽着安然的聲音,她就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然然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所以不管出什麼事,她都要陪在然然身邊,以前她是刻意疏遠過然然,那是因爲她沒錢也沒有個體面的身家背景,她和安然在一起,是怕別人說安然的閒話,這樣對安然不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然然有了危險,她不能看着然然有危險。
“你快點好不好,求求你了,諾諾。”安然聽到許絲諾說完那五個字,忽的就哭了出來,她沒有來過酒吧,這是第一次跟同事來,她從來都不知道酒吧裡會是這個樣子的,紙醉金迷的讓人有些迷亂,那些耀眼的燈光,那些拿酒當水喝的人們,他們似乎忘記了一切,肆意的放縱自己,剛剛若不是她躲得快,她也差點迷失了自己,安然躲在洗手間中,想着剛剛那些男人醉眼迷離的看着她,嘴裡喊着讓她脫掉衣服,心裡更加慌亂起來。
“馬上到。”許絲諾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拿起剛剛房東給她的鑰匙,快步走出了門外。
現在打車太不實際了,不說現在天太晚,打車困難的實際情況,就算是現在能打到車,她現在手裡也沒有多餘的錢了,好在暖情酒吧不算遠,從她家出去,拐一個彎就能到,現在最適合的就是跑步了,許絲諾想着,快步跑了起來,她要快點才行,然然還在等着她,許絲諾想着安然剛剛說話的語氣,心裡越發的緊張起來,不禁加快了腳上的步子。
十分鐘不到,許絲諾便停在了暖情酒吧的面前,以前她因爲沒有錢,所以四處打工,酒吧這種地方她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也是來過的,爲了掙錢,什麼髒活累活她都做過,這家酒吧,她也曾在這裡做過服務生,所以對於這裡,她還是不陌生的。
她只是好奇,一向家教森嚴的安然,怎麼會來這裡,這裡可不是像安然那樣的千金小姐回來的地方,算了,先不要想這些了,還是趕緊進去找安然吧!泡酒吧的人那裡有什麼好人,這個然然,也不知道危險嗎?
許絲諾想着,便快步走了進去,縱觀全場,卻沒有找到安然的身影,許絲諾一愣,咬了咬脣,挑了個安靜的角落,拿起手機,便給安然打了個電話,只是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安然那邊卻沒有接起電話,知道聽到“對方暫時無應答”的提示,許絲諾纔不得不放下了電話。
就在許絲諾疑惑安然在哪裡的時候,安然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了過來,許絲諾一愣,趕緊看向了遠處,只見遠處,一羣人圍在一起,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安然,安然被那些人圍在一起,臉上早已有喝過酒的紅暈,而周圍的人,還在拼命的給安然灌酒,許絲諾看着那場面,不禁皺起眉,快步走到了那羣人身邊。
因爲那些人玩的高興,倒也沒注意走過來的許絲諾,許絲諾看沒有人注意她,快步走到了安然的身邊,奪下了安然嘴邊的酒杯。
“別喝了,該回家了。”許絲諾奪下酒杯,下一刻便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