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博和陳大年在密室裡面深談很久以後。天色已經放亮。軍博像是很着急的樣子打開那扇本來十分害怕的大門走了。陳大年有些怪李君博沒有禮貌。最起碼應該和自己打聲招呼啊？可是他眼見着人家走了。這纔想起自己也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辦理。所以也就跟着下樓。
他踱着步子來到樓下以後才知道。今天當班的是年少老成的張潔登時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五十八牀病人的情況。很是神奇！
“五十八牀？您說是那個。那個在不的已一的情況下。直都用皮扣把他手腳綁着的那位？”張潔想了想才說。天生麗質的她穿着一身極爲合身的制服。雪白的顏色更加襯托出她的白皙。不免讓陳大年多看了幾眼。
“嗯……！”陳大年就是一皺眉。嘴角抽動了一下。神情極其不自然。不過還是發出了聲音讓張傑確認。
“他呀！昨晚上他好像醒了。這次和先前那樣的醒過來不一樣。反正我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新來的那個大夫給打了鎮定並且問了……”張傑充分發揮着作爲女人喋喋不休的天分。要是陳大年不攔着。恐怕說到中午都沒有問題。
“那些我都知道了。我是問你。他的情況現在怎麼樣？”陳大年有些不耐。
“額……那個！那個剛纔不是和您說了嗎？一切正常！我去查房纔回來沒有多久！”張傑顯然受了憋。心裡不是很高興。
“唔……！這樣。你去把那病人身上的皮扣都去掉。他已經不需要那個了！”陳大年沒有理會張傑的不快。而是接着自己的思路去說。
“啊……？您說解除他身上的那些禁制？不會是我聽錯了吧？如果病人再發飆怎麼辦？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綁起來的呀？”張傑張大嘴巴說。
“你就照着做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按照我的經驗。他應該沒事了！對了。如果能夠聯繫到他的家人。通知他們來接病人出院吧！“陳大年不緊不慢的說。
“哦……那樣呀！對了。您不知道送他來的人。根本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嗎？我看差不多也應該是個瘋子！”張潔撇着嘴。心裡雖然知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過還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這裡倒不是什麼矛盾。主要是一向穩重的她。突然被所謂的神仙主任指使去做那些有違常理的事情。過於驚訝罷了。這就和有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吃飯。而又有人越是生氣。越是化悲憤爲食慾是一個道理。張潔就是典型的化緊張爲言語。
“唔……這樣啊！那你等他醒過來之後問他本人。實在要是不行。把他的醫療費住院費什麼的全都化在我的賬上！反正也沒有多少錢。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陳大年吩咐完之後。看了看手錶就朝門口位置走去了。
外面因爲這裡是郊區。舉目遠眺絕對可以見到初升的太陽。看着那火紅的大圓球。張大年心中不覺的就是一暖！彷彿那太陽給他帶來了無限的力量！他轉過身又往西南邊的遠處眺望了一下。雖然什麼都不能看見。可是他的心裡知道。那邊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子恐怕正在遭受和李君博一樣的待遇。不禁暗自激動起來！奮力回了揮早已僵硬的手臂。然後慢慢消失在醫院那半新不舊的大樓中。
而這邊。長長的走廊裡因爲時間還早。就只剩下跟傻瓜差不多的張潔。還跟棍子一樣的站在那兒了！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怪異的氣氛。更是在這時不知道哪個房間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嚎叫之聲。差點兒沒有把張潔嚇的坐在的上。
等她緩過神來。這纔想起自己不是在夢裡。還在值班呢！要是萬一照顧不周全。病人除了事故丟了獎金不說。恐怕心裡的責難會猶如幽靈一般纏住自己不放。據她所知。這裡先前就有一位貪睡的護士離奇死亡的事實了。不過這屬於高度機密。所以雖然大家都知道。可是誰也不敢隨便講出。
張潔安定住心神這才向那發出叫聲的病房跑去。路上一邊快速的從腦海裡瀏覽着那件屋子裡面病人的情況。同時被那叫聲引出來的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夫。大概也是值班的。在張傑跑過去之後從後面喊張傑。
“喂……！什麼情況？”聲音中雖然洪亮。但是也掩飾不住蒼老。
“啊……？馬大夫啊！那個……102室那邊傳來的。我也不清楚。估計又是那個對於老鼠怕的要死的女孩吧？”聽出是馬大夫的聲音後。張潔停住身形說。
“是嗎？那個患者病人不是的到控制了嗎？怎麼還會突然發病呢。這可真是奇了！”馬大夫扶了扶眼鏡緊走幾步和張傑佔到一排接着說。“趕緊過去吧！等病人情緒難以控制就不好辦了。”
“嗯……！唉……！不知道呢。我可真是倒黴！看來當初貪圖離着家裡近些來這個醫院真是個錯誤。再要這麼下去我都快神經病了！”張潔無奈的說着。其實心裡哪裡是爲這惱火呀。分明就是爲着該死的陳大年那個神仙主任。臨走給自己吩咐的差事。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鬧騰。哪裡像那位小姑娘給幾句好聽的安慰。就會乖乖吃藥呀！那位活祖宗不知道打翻多幾個人的托盤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加緊腳下的步伐。很快就來到了位於走廊最裡面的病房。果不其然傳出聲音的正是那個瘦瘦的女孩。正抱着被子蜷縮在牆角。大概是被嚇醒的。披肩發的頭髮因爲睡姿不正確。被弄的亂糟糟的不說。竟然還有少許貼在了那滿是淚痕的臉上！由於她只穿了一件睡衣。雙腿顫抖着抱在胸前。低頭正在那裡哭泣。結果被進來的張潔把她的胸部看了正着。不禁面紅耳赤起來。趕緊閃身將那擋住。後面的是老頭不假。可也是男人呀！被他無辜看見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張潔雖然外表早已成年。其實還是一副孩子的心理。這就好比笑話裡說的一樣！沒有男朋友的女性。永遠叫做女孩一樣！所以在此時此刻不去看病人的情況。而是想到這些也是在所難免的。這是天性。就是再怎麼鍛鍊也會如此。
由於這個病人只是精神過渡緊張引起的精神分裂。所以只要安撫的當。再配一些合理的舒緩心神的藥物。她很快就安定了下去。望着她那蒼白的臉頰。上面的淚痕還沒有完全乾透。張潔心理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神仙主任評論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女孩的病情的時候。心理更是不能馬上平靜。
特別她那次無意中聽到作爲主治醫師的陳主任。和那女孩的家長討論病情的時候說的出的那番話。就和那五十八牀的病人的情況差不多。反正都不是屬於醫學範疇可以有效治療的病症。這類病症在民間還有個別名。那就是老百姓口裡說的癔症。也就是被諸如狐仙。黃狼子甚至是刺蝟等等覓住了的意思。
這要擱在別的醫院。就比如那市醫院來說。根本就是神經上的毛病。基本很難治癒。只能夠靠一些強效鎮定類的藥物來緩解的神經亢奮。根本對於病情於事無補！不光在那市醫院裡是那個樣子。就連這裡曾經也是如此！
不過自從換了院長之後。也不知道那個白白淨淨的院長從哪裡找來了許多奇怪的偏方。配製了無數包各種類型的藥物之後。就本上很少使用到鎮定藥物了！但是病人的痊癒率要比先前高了不知多少倍！所以說那些西藥根本就幹不過咱們老祖宗留下的中華瑰寶！甚至現在有很多外國人對咱中國的中醫理論都佩服的五體投的。可是卻仍有很多的中國人迷信西醫。這本身就是很大的諷刺。
話說到這裡。大家應該明白張潔應該算是個標準低憤青。所以在一邊護理病人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唧唧歪歪的想着那些亂起八糟的事情。所以動作比較以前慢了許多。等到他忙完了這個病人。這纔想起陳大年陳主任還吩咐過自己的那件事！當時心急的不的了。也不等馬大夫說話。就急急忙忙的奔着倒黴的柳無華的病房去了！
走廊裡稀稀落落的已經有了幾個人在走動。雖然說已經給這本來陰沉似水的環境增加了幾許生氣。不過在心急火燎的張潔眼裡。那些都是在阻礙她快速前進的障礙。結果她閃展騰挪的向前跑着。可是忙裡還是出了錯！這可真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撞到了一位前來探望病人的大媽不說。還捎帶着碰撒了另一名護士的托盤。可真是亂上加亂！
所以等她再次耽誤了一會兒後。欺身來到柳無華的病房門口。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進去。心裡默唸着：千萬不要提前醒了呀！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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