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昨晚沒睡好啊？黑眼圈好深。”同桌張嘉指指樂陽的眼底。
“張嘉，你說我們是中國人，爲什麼要學英語？”
“沒辦法，改天咱們中國和美國一樣強大了，就強制全世界的人全學習我們的漢語。”
“但願這天能早點來。我先睡會，老師、學生會的人來檢查時再叫我。”
“放心好了，我會爲你掩護的。”
睡了一覺，總算有點精力的樂陽在看到英語老師“地中海”面無表情地走進教室，頭就發疼了，說實話，樂陽他也想好好學習英語，但這個老師講課實在太枯燥了，又是隻講一遍，學習好的人自然一下領悟了，就苦了和樂陽一樣的同學。
如果是寒天來教，多好啊。
“樂陽，隔壁班的英語老師是個美女，聽別人說，講課特有風趣的，一些本來成績差的人現在都有了大進步。我們班就咋分到‘地中海’呢？我也想要美女老師來教我。”張嘉偷偷地低聲感嘆。
“別提了，只怪我們運氣差。”
“不過，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地中海因爲被學生投訴教學能力差，現在上頭正在討論要不要辭退他了？”
“真的假的？”樂陽好奇地問。
“有百分之70是真的，是我在學生會工作的朋友親口告訴我的。到時候，美女老師就有很大機會來教我們呢。”
“如果地中海真的被辭退了，也挺可憐的。”樂陽有點不忍。
“哎，反正不是他可憐，就是我們可憐了。再說，即使被辭了，也怪他能力差。”張嘉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世界本來就弱肉強食。”
“喂，幹嘛這麼看我，生物老師是這麼說的。”
“我還好奇你張嘉怎麼一樣子變得那麼出世了，原來是生物老師告訴你的啊，嘿嘿，你不是說最討厭上生物課了？”樂陽不懷好意地賊笑。
“要你管。快聽你的課去，小心地中海又要留你課堂。”張嘉被當面戳穿，一時激動，粗着嗓音說。
這下完了，樂陽無奈地看着講臺上怒氣衝衝的老師。
“張嘉！！！！！”中氣十足的咆哮聲響徹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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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陽，我去倒最後一袋垃圾，你先去廁所，我一會就來。”被罰留下來打掃教室和廁所的張嘉對樂陽如此說道。
“好的。你快點。”
樂陽答應，拿好拖把，趕去路廊盡頭的廁所，因爲明天是週末，所以學生一放學就都回家了，整幢教學樓顯得特別冷清寂靜。
走進廁所，樂陽先把拖把浸到水槽裡，嘩啦啦的水聲迴盪在空蕩的廁所間。
忽然，樂陽彷彿聽到有人發出咳嗽聲，嚇了一跳，趕快關掉水龍頭，果然，咳嗽聲越來越響。
“誰？是誰在裡面？”樂陽顫抖着聲音，腦子裡不住翻起前幾天看得一部恐怖片，講的就是廁所裡鬧鬼。
“他媽的，老子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都不行。”從最裡間廁所門出來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不，確切的說，是男生，看他的校服，應該是隔壁技校的學生，只見他正狠狠地吸着手上白白的東西，一雙紅赤的眼睛瞪着樂陽。
媽呀，樂陽嚇得扔掉拖把，一溜煙地跑回教室找張嘉。
“小陽，小陽，發生什麼事？”後領被誰揪住，樂陽哇哇大叫起來。
“放開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小陽，是我，寒天。”楚寒天擔心地抓住樂陽亂揮的雙手，用力地轉過他的身子，“看清楚，我是寒天。”
“嗚……，寒天，剛纔嚇死我了。”放下心的樂陽頓時眼淚鼻涕齊刷刷崩出來，投進楚寒天溫暖的懷裡，委屈的哭道。
“怎麼了？告訴我？”楚寒天心疼地拍拍樂陽的後背，安慰般地撫摸着。
“剛纔廁所裡有人在吸白粉。”樂陽哭得打了個嗝。
“我去看看。”楚寒天皺緊眉頭，怎麼會有人在學校吸白粉？
“不要，那個人看起來好可怕。”樂陽後怕地搖搖頭。
“沒事的，乖。”
“樂陽，樂陽，怎麼了？”正準備去廁所一起打掃的張嘉驚訝地問。
樂陽複述了一遍。
張嘉迎上楚寒天的目光，瞭然地點點頭，把樂陽護在身後，用力踢開廁所門，只聞得一股難聞的煙味，人卻不見了。
“人呢？不見了？”樂陽握緊楚寒天的手，小心地探出頭張望。
“小陽，你看到的那人是什麼樣的？”
“我，我記不清了。”樂陽的腦海裡全是剛纔那人兇惡犀利的眼神，“我只記得他穿的是隔壁技校的校服。”
“沒事，沒事了。”張嘉揚高聲音，笑着對樂陽刮鼻子，“咦，咦，剛纔，我好像看到有誰像個孩子一樣哭鼻子了？”
“哪有？你肯定眼花看錯了。”樂陽埋在楚寒天的懷裡，只露出紅得可疑的耳朵。
被楚寒天一個眼神制止的張嘉識時務地閉上嘴。
“好了，小陽，我們回家吧。”
“嗯，好。”
臨走也沒再擡起臉的樂陽被楚寒天半抱着離開。張嘉有種怪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腦袋一拍，不想了，卻猛然想到廁所還沒開始打掃。
“樂陽，快回來，不要把我獨個扔下來掃廁所啊…………”
走遠的樂陽似乎聽到張嘉悽慘的叫聲，奇怪地問身旁牽着自己手的楚寒天。
“沒有，我沒聽到，小陽幻聽了。”
“可能吧。”樂陽點點頭。
“對了，寒天，你怎麼找來了？”
“還說呢，本來你不是比我早一節課放學的，還以爲你早就回去了，誰知道，竟然被罰下來掃廁所。”
“什麼嘛，還不是張嘉那傢伙禍從口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