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蕭老師,都是些家常小菜,別介意。”

“伯母做的菜很好吃。”

“是啊,是啊,霖,楚姨做得菜是最棒的,你嚐嚐看糖醋鯉魚。”樂陽夾起一塊魚肉到蕭霖的碗裡。

“小陽,在老師面前就別那麼誇你楚姨了,怪不好意思的。”楚母笑道。

“小陽老跟我提起伯母的廚藝,說這麼多年多虧了伯母照顧他。”蕭霖真摯地看着楚母說。

“呵呵……小陽連這個也跟你說了,其實也沒什麼了,小陽這麼可愛,也給我帶來了很多樂趣。最近,小陽也多虧老師擔待了,如果有不對的地方,老師你也別介意。”

“楚姨,我不是小孩子啦,說得我好像老惹禍似的。”

“小陽是個很好的學生和朋友。”蕭霖笑着搭在樂陽的手臂上,說,“我剛從國外回來,對這邊不太熟悉,也沒幾個認識的人。這陣子,都是小陽陪我的,雖說是我在輔導他功課,但因爲小陽,我家也變得熱鬧多了,很喜歡有他在。”

“哈哈,我家小陽是很乖的了,只要認識他的人,都會喜歡上他的。”楚母喜滋滋道。

“是啊,小陽是個很可愛的人,我也很喜歡他。”蕭霖看向左手旁的樂陽,溫柔地說。

樂陽迎上蕭霖認真的眼神,心口一跳,不自覺低下頭。

“嘭噠。”楚寒天忽然重重放下筷子,讓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幹嘛了你。”楚母不滿道,“又在發什麼脾氣?蕭老師和陳琴在,好意思不?”

“沒什麼。”楚寒天冷冷地看了一眼蕭霖,悶悶道,“我進去端湯。”

陳琴不解地看向悶氣去廚房的楚寒天,從剛纔開始,他就變得怪怪的,像似和什麼人在生氣,陳琴細心地注意到,在樂陽夾菜給蕭霖的時候,寒天就開始生氣。可是,這兩者又有什麼關係?

這邊氣哄哄進入廚房藉口端湯的楚寒天,念頭一直圍着外面的兩個人打轉,那個姓蕭的算哪個蔥,每天晚上霸佔本來屬於他的時間不算,還到家裡來蹭飯,更過分的在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小陽的好,寒天當然知道,在他身上有種叫做溫暖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寒天也知道樂陽在學校裡其實是很有人緣,很受人歡迎的,同屆的高三同學也常常向他打聽那個高一長得可愛的小男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蕭霖口中說出的喜歡,寒天就是不喜歡,心裡總覺得很彆扭,似是有人要搶走本該屬於他的東西,雖然這種想法和荒唐,樂陽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但楚寒天就是止不住冒出來的不爽。

就在剛纔,吃飯前入座前,蕭霖就很不識相地佔了一直以來是他的位置,坐在樂陽旁邊,寒天氣悶地站在蕭霖後面一會,都不見他起座,忍不住要開口,還是楚母開口解了圍,說什麼寒天你快坐陳琴旁邊,寒天這時纔想起陳琴的存在,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對面的位置。

小陽的舉動更讓寒天有氣說不出,小陽和蕭霖愈加親密,簡直就忘了他這個兄弟在,不斷給蕭霖夾菜,太偏心了,簡直……簡直就是“喜新忘舊”。寒天用力攪拌着盛在容器裡的高湯。

“寒天,窩在廚房幹什麼,快把湯端出來。”外面楚母責備地高喊。

深呼吸一口,楚寒天端出湯,放到桌子中間。

重新入座,拿起陳琴前面的小碗,輕聲說:“小琴,來,喝口湯,我給你盛。”

“謝謝。”陳琴溫柔地說。

“我跟你還說什麼謝不謝。”寒天小心放好盛好的碗,笑道。視線卻落在右前方的樂陽。

“什麼?什麼?寒天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楚母興奮地捉住寒天的話柄。

“什麼什麼,媽,你別多想了,我和小琴是很好的朋友,就跟小陽一樣的。”

“呵呵,是嗎?和小陽一樣的感情,那這感情還真是深厚啊。”楚母意猶未盡地撇了眼似乎在害羞的端莊女孩,“小陽,你說呢?”

“啊?這個……是吧,寒天他和琴姐姐是很好的……”樂陽有點措手不及,從看到陳琴出現在楚家的飯桌上,樂陽有過驚訝,更多的卻是心酸,明明知道前面兩個人是那麼般配,雖然他們沒有明白說明,寒天他是沒注意,他只知道陳琴看向寒天的眼光是多麼柔情,再加上她也被寒天請來見楚母了,這種情況,是誰都該明瞭了。

寒天和琴姐姐是確認了關係,是要認真地下去吧?!樂陽一時茫然地拿着筷子,不該如何是好。他的愛戀沒等明朗就被扼殺掉了,原來暗戀只能是暗戀。

放在桌下的右手忽然被溫暖包圍住,是蕭霖握住了他的手。蕭霖溫暖的掌心緊貼着樂陽的手背,傳遞過來的熱度讓他的心也變得暖暖的。

霖,他是知道我對寒天的感情吧,在房間裡,當自己拿着相冊,和霖說着他和寒天這麼多年的種種,在說到寒天時,沒有隱藏自己對他的那份難以開口的情感。霖,這麼聰明,有好幾次,他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那樣充滿憐惜和心疼的眼光,讓自己忍不住對他訴說。在霖的面前,我可以放鬆,可以毫無忌憚地傾瀉情感,下意識裡,我知道他是可以包容我所有的人。這種信任和寒天不同,在寒天面前,潛意識裡,我總變得矮他一等,因爲那份說不出口的情感,讓自己不敢太過於坦承,怕在無意間泄露。

樂陽也回握住蕭霖的說,感激地對他笑笑,擠壓許久的苦澀似乎也釋放了很多。

晚飯後,樂陽領着蕭霖在院子裡散步,踏着月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的斑駁影子。

“霖,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蕭霖看着走在他前面一蹦一跳的樂陽,凌亂的月光跟着在他身上略動。這一刻的樂陽像似在月光下舞動的精靈,想要上前抱着他,跟着他起舞。

“你知道我對寒天的感情吧。”頓了頓,樂陽笑着問這個俊美得過分,卻對他溫柔包容地過分的男人。

“那又怎樣?”蕭霖挑了挑眉頭,笑道。

樂陽呆了下,才誇張地捧着臉哇哇大叫起來:“哇哇,霖,我從來不知道你可以笑成這樣,好像撒旦,又好像天使……哎呀,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很……很迷人對了。”樂陽沒說出的,剛纔他丟臉地心跳漏了好幾拍。

“什麼撒旦、天使的,話都不會說了。”蕭霖上前一步,雙手放在樂陽肩膀,認真地說,“小陽,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樂陽呆呆地看着忽而可以笑得很邪魅,忽而卻又像嚴肅地像聖人的男人,喃喃道:“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

“傻瓜,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只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每個人都有過沒結果的暗戀,你也不例外。”

“呵呵,霖,你這話說得有點狠。”樂陽摸摸鼻子,笑笑,“不過,你說得很對,這只不過是次沒結果的暗戀。”

“小陽?我有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蕭霖神秘地彎下身子,靠近樂陽的臉。

“什麼?”樂陽不自在地感到蕭霖帶着淡淡香氣的呼吸輕拂過他的臉。

“我喜歡的對象也和你一樣呢。”

“啊?什麼?你也喜歡寒天?”樂陽驚恐地睜大圓亮眼睛,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

“小笨蛋,誰會喜歡那個搞不清自己喜歡的人的男生。”還是我情敵的人……蕭霖又好笑又好氣地點點樂陽的鼻子,“我說我只喜歡男人。”

“你……說你是……”

“是啊,我是同xing戀,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喜歡男人了。”蕭霖不在意地點點頭,“小陽,難道你也會覺得我很奇怪嗎?”

“呵呵,當然不是了。”樂陽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我只是沒想到嘛。”

“我還有個秘密,你想聽嗎?”

“想聽,想聽,霖,是什麼?”樂陽期待又好奇地催促。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蕭霖笑着認真說。

“啊?真的?是誰?我們學校的嗎?我認識嗎?”

“這個……”蕭霖對上樂陽興奮地圓亮眼睛,嘆口氣,笑着說,“秘密。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

“什麼嘛,還要時機成熟,又不是採果子,要等熟了採纔好吃。”樂陽不解地暗中嘀咕。

PS:那啥~~~~給點俺寫文的動力吧~~~~沒把握這文在看文的親眼裡是咋樣的~~~~不知道這幾男主受不受歡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