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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頭興致勃勃圍着磬音。
“小磬兒,你說說,你是妖怪呢,還是仙人呢?”
磬音無語地看着他們,期期艾艾:“那只是個巧合!”
“巧合?”兩個老頭懷疑地看着她,“把你的簫給我們看看!”
磬音眨眨眼,將腰間的琉璃遞過去。
“嗯?”孫無憂將簫翻過來倒過去地研究了一番,奇道,“怎麼沒有了?裡面那隻鳳凰呢?”
“我就說嘛!”磬音道,“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孫無憂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妃流雲,纔不甘不願:“姑且信你!”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徒孫媳婦兒?嗯?”妃流雲眼兒眯成一條縫,不停的撫着鬍子。顯然是滿意到極點。
“是!”某人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磬音瞪他,“我答應你了?”
“當然!”劍羽寒深沉地看她一眼,“不是有證明的嗎?”
“證明?”磬音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啊!我知道了!”一旁被無視了很長時間的妃紅雨忽然叫道。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妃紅雨很滿足地指指磬音的腰,道:“那不是大師兄從小到大的玉佩嗎?”
一個蓮花形的玉佩正懸掛在磬音腰間。
劍羽寒和磬音同時一晃神。一句誓言忽然出現在二人腦中: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盪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託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如今,我便實現昔日的諾言,以此玉爲媒,託漫天神佛而通辭。月,不論你是否記得前世今生,是否願意與我共渡此生?”
……
劍羽寒駭然地看着磬音,磬音怔怔地想着事情。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和她一定是有關係的!
“師祖!”劍羽寒上前一步,“既然人你已經見過了!請你一定轉告師傅,讓他請那些們回去吧!”
“這是當然了……”妃流雲很酷點點頭,“你……”
“那,師祖,我們先走了!”還不等妃流雲說話,劍羽寒拉過磬音,“咻”一下飛走。
“唉、唉!這小子!”妃流雲眼睛瞪的溜圓兒,這是他那個溫文爾雅的徒孫喵?這、這是他那個彬彬有禮的徒孫咩?長輩還沒有說完話,他竟然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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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清爽宜人的竹林中,一人玄墨色的衣袂在微風中擺動,一人白衣飄飄,風姿卓絕。
“你還不承認?”他眼光瞟着她腰間的玉佩。
“承認什麼?”裝傻。
“那句話我聽到了!”劍羽寒沉聲道。
磬音一震,隨即仰頭看他,語含期望:“那你可有想起來?”
劍羽寒不答。
磬音眼簾一垂,輕聲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自己想起來。”說完之後,啞然。都想起來了,還要告訴什麼?
對上他帶笑的眼眸,磬音臉上一紅,別還頭去。
“我會想起來的!”清朗的聲音在磬音耳邊響起。
“是嗎?”
“我會想起來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堅定。
磬音擡眼,主動握住他的手,鄭重道:“我相信你!”
“你!”劍羽寒驚喜地看着他,眼中閃亮。俊朗的容顏霎那變得熠熠生輝。看的磬音一下晃了眼。待得劍羽寒在她面前晃晃手指,磬音纔回神。
兩頰緋紅,推了一把劍羽寒,磬音赧然地快步向林子外面走去。太丟臉了!丟臉啊啊啊啊啊!
“禍水!你這個大禍水!”
磬音忽覺心中不爽,回過身去,臉紅紅地罵了一句。
“呃,我嗎?”劍羽寒愕然。
“對!”磬音肯定,可愛地聳聳鼻子,指着他,“就是你!”
“我……禍水?”劍羽寒眉毛一鬆,脣角上彎,“磬兒,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嗎?”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禍水這個詞來形容他。
“劍大哥~~~~”
磬音剛想說話,卻聽得一聲嬌嗔。
柳眉一挑,脣角上揚,牽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呵呵,證據來了吧?
劍羽寒皺皺眉,看着磬音找個地方藏起來。手指動了動,想要抓住那抹瞬間的笑魘。
“劍大哥~~~~”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可以聽見沙沙的腳步聲。
微微嘆了一口氣,劍羽寒看來磬音藏身的地方一眼,這丫頭,就是想要看他好戲。從前她也沒有那麼惡劣啊……等等,從前……從前……
正在劍羽寒鎖眉深思。那女子終於找到他。
“劍大哥~”聲音如黃鶯出谷,卻讓某人頭痛不已。
“張,有事?”爾雅的聲音中含着疏離。磬音微微一笑,只有她才聽得出來他的不耐。
“劍大哥,你果然在這裡!”那女子身穿一身鵝黃色紗衣,笑盈盈地對着他笑道。
“有事?”再次重複。
“大哥好久沒有去找我、我們了!”那女子頓了一頓,又道,“我們是被妃谷主和孫掌門而來的,劍大哥也應該多去看看我們纔是。”
劍羽寒眼角向磬音那邊望了望,呼了一口氣。依然溫文有禮地對她道:“有時間我會叫我師傅去的。”
磬音用手捂着嘴,偷笑。禍水!(某人從來沒有想過她自己是不是禍水……)
“這……”那女子抿抿嘴道,“劍大哥,你知道的……我、我對你的心意……那個……等到妃谷主……”
劍羽寒打斷她:“張可是有什麼要求?”
他這麼一說出來,那張反倒不說了。
期期艾艾:“只希望劍大哥到時候能夠慎重選擇……”
“我知道了!”劍羽寒點點頭,“我一定會‘慎重’考慮的。或者說,我已經考慮好了!只是要看師傅同意與否了。”
那張臉兒一紅:“那、那就好!”
磬音看兩人傻不楞登地一來一往,忍俊不禁。
“如此……劍大哥,我先走了!”那張四下看看,慌慌張張地走了。
“不送!”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外加一個驚歎號。
“磬兒,”等到閒雜人等走了,劍羽寒急忙喊了一聲。
“劍大哥~~~~有什麼事?”磬音從藏身處走出來,學着剛剛張的語氣喊了一聲。
“你知道的,我沒有……”劍羽寒有些小心翼翼。
磬音忽然覺得他這個表情很好玩。
“羽寒哥哥~~~”
又一聲嬌呼。
劍羽寒剛剛要出口的話立刻卡在喉嚨裡。生平第一次,他開始痛恨自己可敬的師傅。
“還有啊!”磬音朝他挑挑眉,摸摸腰間的玉佩,故意道,“要不,我把這個還你吧!”
“別!別別別別……”劍羽寒惱怒地看着眼前的人兒,她故意的。
再次藏回竹林中的磬音看着劍羽寒,輕聲:
“你還不承認你是一個大禍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