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柳見一漂亮女子低眉順眼向自己問安,當她擡起頭的時候眉眼帶笑,眼睛閃着亮光,上官若柳就知道這個女子是她所喜歡的類型:
“寒兒,這位是……”
不等冷霜寒回話,蝶兒就笑着對上官若柳自我介紹道:
“奴家名喚蝶兒,是飄香院的姑娘。”
什麼?這樣的女子竟然是飄香院的姑娘?不過上官若柳倒不是那樣歧視妓女,只是爲什麼她會大大咧咧的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上官若柳看向冷霜寒,冷霜寒卻冷冷的看着蝶兒:
“你爲什麼不說你還是幽冥宮的木槿堂主?”
蝶兒撇了撇嘴:
“人家這不才剛要說嘛,誰知都你給說去了。”
幽冥宮?雖然上官若柳是五毒教的人,但畢竟當初爲了返魂香一事,還特意瞭解過中原的各門各派,所以對於幽冥宮也略知一二。只是行蹤一向詭秘的幽冥宮怎麼會和自己的兒子扯上關係?冷霜寒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給了上官若柳聽,上官若柳這才知道原因。只是冷霜寒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隱去了西域迷香所引發的桃色事件,當然在跳過這一段的時候冷霜寒還瞄了一眼蝶兒,看到蝶兒並沒有什麼要反駁的意思,於是他也就繼續往下說了。上官若柳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對冷霜寒說道: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爲孃的一定不會有異議。”
上官若柳轉而對蝶兒說:
“既然寒兒都將事情的始末告訴給我聽了,你就在冷月山莊住下來吧,還有,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蝶兒連忙對上官若柳展開一個笑顏:
“夫人說的是,誰不知道夫人之前還是五毒教的教主呢,奴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夫人呀,更何況奴家只是想去飄香院告訴秋月一聲,免得她擔心嘛~~~”
冷霜寒接嘴道: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會派人去告訴她的,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冷月山莊!”
“好嘛好嘛,反正只要有的吃有的穿,在哪兒都一樣,反正我也只是個苦命的娃。”
蝶兒嘟了嘟嘴,那脣色在陽光的反射下照耀進冷霜寒的眼裡,令冷霜寒一陣暈眩,冷霜寒連忙和上官若柳告辭去商行,履行自己對於幽冥宮的諾言,當然最好幽冥宮也遵守諾言,否則他就要移平幽冥宮!蝶兒看着冷霜寒急急出了門,嘴角泛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如果可以的話,這樣的男人還真是上上之選,除了他那冷冰冰的臭脾氣之外。上官若柳是旁觀者清,她覺得這蝶兒和寒兒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否則爲什麼寒兒一定要將蝶兒給帶回來呢?不過到底是怎樣,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瞭,年輕人的事還是由年輕人自己去解決比較好。想到這兒,上官若柳便說道:
“來人,帶蝶兒小姐去廂房,好生照顧。”
“是。”
上官若柳身邊的丫鬟很伶俐的就將蝶兒帶去廂房了。冷月山莊的一角是客房,來訪者都會住在那兒,客房還定期打掃。所以當蝶兒來到廂房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冷月山莊的客房也佈置得很清幽雅緻,蝶兒四處看了看,不錯,不過看樣子逃還是要先計劃一下的,她還想回去,她可不想一輩子留在這裡。不過到現在也沒見到一一,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個方法能離開冷月山莊,只要能離開冷月山莊,那一切都好辦了。蝶兒先大搖大擺的走到冷月山莊的大門口,當然被徐伯給攔了下來,蝶兒說自己想吃糖葫蘆,徐伯連忙說會有人幫她去買的。正好冷忠回來了,徐伯見冷忠回來了,連忙上前說道:
“忠管家,夫人讓您立馬去見她。”
“好,我這就去。”
冷忠在經過蝶兒的時候,特意看了蝶兒一眼,就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因爲她和一一一樣,看到他的時候都不害怕,還同樣的對他笑笑。等冷忠走了之後,蝶兒才問徐伯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那臉上會有這樣一條長的疤痕?徐伯便將冷月山莊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蝶兒聽,因爲這些事情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徐伯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蝶兒這才知道冷霜寒原來經歷過這樣的變故,怪不得脾氣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那些事情在他的心裡一定留下的很深很深的傷痕。雖然如今他母親回來了,可是曾經三口之家再也拼湊不起來了。蝶兒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她也不想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發生在她的眼前。蝶兒和徐伯道了個別,就匆匆離去,她想找個地方好好哭一哭。只是還沒走到客房,蝶兒就忍不住大哭起來。而這哭聲傳到了上官若柳的耳朵裡:
“怎麼會有女子哭的聲音?那聲音怎麼那麼像蝶兒?”
冷忠走到窗前一看,果然蝶兒蹲在不遠處哭。上官若柳想了想,吩咐冷忠道:
“總之不要讓蝶兒離開就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冷忠原本很痛恨五毒教的人,但上官若柳除外,那個時候上官若柳在冷月山莊裡可是全莊上下都喜歡的主兒。上官若柳等冷忠走了之後,也來到了窗前,看到蝶兒還在那兒哭,便決定去問問蝶兒爲什麼哭得那麼厲害。當然或者這也是她的詭計也不一定,不過若蝶兒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只是近日才恢復冷月山莊的那段記憶,但二十年的教主生涯,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你在哭什麼?”
蝶兒擡起淚眼朦朧的眼,看着那和自己說話的女子,是上官若柳,蝶兒直起身子,擦了擦淚水說道:
“不,沒哭什麼。”
“沒哭會那麼傷心?”
上官若柳示意蝶兒跟着她走,蝶兒跟着她來到了竹林中的亭子間,上官若柳坐下後說道:
“這片竹林是我夫君他爲我所建的,當然當時冷月山莊已毀,這些都是寒兒找着冷月山莊原有的樣子重建的,但是當我看到這片竹林,我就會想起我的夫君。”
蝶兒的鼻子抽了一下,低聲說道:
“我知道冷月山莊的變故,我哭是因爲我和冷霜寒一樣,與自己的父母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