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逼迫

禮部的日子沒有像自己以前想得那麼輕鬆,也不像自己第一天看到的那麼忙碌。原因是,上至尚書大人下至打掃的三等書吏,全把我當成重病號對待。這全託,那道氣死人不償命的聖旨,還有早中晚三趟藥。當然,自己並沒有再次忘記,或者是延誤喝藥重任。但是,每當太醫院端藥來的時候,所有官員還是會停下手中的活兒,盯着我喝完。對於這個夫子範就更加離譜,每趟必到。不光盯着我喝完,還要再長篇大論一番。皇帝大人,您的七分鐘言論,其實可以限制成一分鐘的。同樣內容的話,每天來三遍,七分鐘也是很煩人的。

再次無奈地打斷某意氣風發的狀元公,“範大人,您放心,本宮一定好好吃藥,再不會連累大家,也不會讓您延俸的。至於,這只是風寒小疾,不用太過掛念的。還讓尊夫人也爲之擔心,實在讓雨自愧不如啊。沒事啦,真的沒事的。”求求你,讓我的耳朵休息一下吧。兩眼含淚,終於理解悟空的痛苦啦~~

在禮部的工作倒是沒什麼複雜的,皇子下到各部本就是旁聽爲主,並不做事的。最多偶爾裝裝樣子看看尚書呈上來的最後定下來的公文,按上爪印,上繳給最上面的那尊雕像。

只是對於我這個皇子,上面的那個好像很不放心。隔三岔五的就要去宏文殿報告一下狀況。本人全天候的具體時間安排,外加吃藥得罪人的事情。總之,就差給他老人家拍一部本人二十四小時全程錄像,放給他看,當然前提是先得給我穿過來一臺攝像機……這個傢伙怎麼這麼麻煩……

此時此刻,又是我回宏文殿報告自我行蹤的日子。舒文現在都懶得給我念旨意了,只是努努嘴,撇撇頭,輕蔑地說,“去吧。別讓陛下等急了。”然後,在禮部所有官員見怪不怪習以爲常的鄙視眼神下,灰溜溜地逃出去。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這個“尖細”又要去送情報了……可是,我真的很冤枉,明明送的都是本人的情報來着……

這是遭什麼罪啊。就連這樣的一點破事,也能傳遍整個朝廷,這些大臣也太喜歡八卦了……那邊那個穿着紅色一品服飾的官員,你臉上的竊笑算是怎麼回事。離不開爹爹的傻小子麼?還有你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你也是新成立的痛恨小報告黨的成員麼……真想把這些定時定點聚起來看熱鬧的無聊人員掐死……

啊,氣死了。無視。無視。我的神經很粗大,很粗大。死皇帝此仇此恨,一定會向你悉數討回來!

按照慣例報告好一切的自我動態,也彙報完自己現胡謅出來的第n次入職感想。等待大惡人的詢問。

“禮部的人待你如何啊?”惡人沒有擡頭,繼續忙他的事情。

“承父皇的恩典,很好。”都是你的錯。

“哪裡好啊?”

“都把兒臣當做是重病人般照顧。自然很好。”咬牙~

“呵呵,怎麼還不高興?”擡起頭。

“兒臣雖有些小病,但是不至於弄得滿城風雨。請父皇收回成命吧。忘記喝藥,是兒臣的過錯,請不要遷怒禮部官員。”被這些無辜同仁們逼迫的感覺太痛苦了。“也請父皇相信兒臣,這樣的錯誤不會再犯了。”

“好啊。朕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再有忘記,朕就讓滿朝文武陪你一起喝。”他笑的很“燦爛”。

“啊?……”他絕對是變態……“不會……有這個可能的……”忍耐,人生的第一要則。

“那麼,就好好的告訴朕。你那天不在禮部,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坐直身子,放下筆。

“回父皇,去其他五部參觀。”我還有自由嗎?!

“和範清一起?”他眯着眼睛。

“是,是和範大人一起。”你不是都知道嗎?既然派人監視着我,還要再聽一遍我自述的行蹤報告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恩,還算是誠實。”他走下玉階,走到我的跟前。這舉動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手又再一次支起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看他的臉。

“好好聽着,”他的拇指狠狠地攆着我的下巴,很痛。“朕不管你把朕當做是什麼,也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從生下來到死去的那天,都只能是朕的孩子,這個王朝的皇室一員。朕可不希望,大軒皇室的血統因爲你而被侮辱。所以,”他更加用力,感覺到裡兩頜微微的顫抖,“朕不希望你和那位範大人走得過近。明白嗎?”

艱難地點點頭。

但是他並沒有鬆開手,“作爲你私逃三年的懲罰,你將永遠也不能離開皇宮一步。除非特殊使命,比如說出訪北胡。北胡使者走的時候,你就作爲第一任魚文郡守好了。不要想逃,你不可能逃得掉的。”他笑得好可怕。

我很害怕,能夠感覺得到雙腳在顫。但還是想盡量忍住積在眼睛裡的淚水,不能在他的面前哭。

他並沒有理會我,“在任期結束後乖乖回來,然後,一輩子,都只能呆在這裡。不管是你所有的兄弟都可以出宮另建府邸,還是你的某位兄弟即位以後。一輩子,都不可以離開。哪怕是出宮,去見某一個不該見的夫人。她從嫁給範清的,不,從私下和範清交往的那天起,就不在是你的母親了。朕可以不計較她私自嫁人的死罪。也可以不給她任何的懲罰,但是,你從今天開始永遠也不允許再見到她。”

“爲……什麼……”艱難地張口……“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並沒有招惹過你啊……”抓着那隻殘忍地捏着我下巴的手,嘴稍微得到一些自由,說話不會太困難了,“爲什麼,只是因爲我私自離開,你大可以把我當成已死啊,那些文書上記錄得清清楚楚,‘失蹤’人口都會被這樣處理,數百年來大軒不知所蹤的皇室成員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爲什麼?給我合理的理由!就算我有侮辱皇室血統的嫌疑。那也是因爲我壓根在這個地方活不下去。爲什麼,你根本不缺兒子,也不缺女兒!爲什麼!卻還要緊緊的束縛我。爲什麼?還要用我的母親來威脅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已經決堤。我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不停的質問……

“這樣就支持不住了?”他微微笑笑,突然,一把向前拉我的手臂,同時在我手脫力的一瞬,甩開抓着他袖子的雙手,我的身體被迫向前衝進了他的懷裡,另一隻手迅速的捉住我失控的一雙手腕,牢牢被他一手反剪。

這個男人是會武術的……古代武功有這麼普及嗎?……我怎麼就沒想到去學習一下……

如果有人從外面進來,就會看見我被這個瘋子抱在懷裡……但是,周圍安靜得讓我覺得有人負責幫他清場。咳咳,不是我故意胡思亂想的,而是這個姿勢太曖昧,不適合父子,也不適合君臣……

我的頭埋在他的胸前,讓人煩悶,當然眼淚也隨着他的舉動被嚇回去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直覺告訴我,他下面的話,我並不想聽……

剛開始只是輕輕地試探性的掙脫,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就算是拼了所有力氣,也只是掙開得鬆活一些而已。他一直在微笑着任我“胡來”,以爲他會就此放過我,可他卻也在我剛剛以爲快成功的時候,打破所有的希望,給與最致命一擊。

我的雙臂被奇怪的姿勢,反剪在自己肩胛骨上方,兩肩傳來臂骨細細□□的聲音,眼淚因爲疼痛再度流下來。身體被他狠狠的壓在他的胸膛上,雙腳懸空,全身都在顫抖,牙齒下意識的咬着下嘴脣,驚恐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此時,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想本能的逃跑……可憐地看着他,希望他放開自己,希望這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想這麼做,我被他連夾帶提的抱到了後面的內書房,我整理一個半月書稿的房間。被他丟在休息用的軟榻上,雙臂的無力,只能使我維持着原有姿勢,可憐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會幹,我腦子裡想的事情的。對不?你不能這麼做的!你是這個帝國的皇帝啊,你不能違反道德準線的。對不對啊……

但是,事與願違。我的雙手被自己的腰帶綁在扶手上,衣服被他撩開,露着那幾根瘦排骨。

默默地流着淚,牙齒也在打顫,“這就是原因?!”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活活氣死。

他居然微笑着點着頭,一手還在摸我的臉……

躲開他的手,“不要!我是你的兒子!”

強行被拉回的頭,讓我不得不目視他那張還在微笑的臉……

“我知道,你也終於肯承認了。”他居然無恥的沒有用他的專用自稱。

我的嘴被他的手指撬開,食指伸進口腔中撥弄。很想就這麼咬下去,咬斷那隻手指頭。但是下頜被另一隻手控制着。當食指伸出的時候,濾液絲絲不斷,他激動得嘖嘖感嘆。

舌頭被他攪在口裡,一遍遍的吮吸。嘴角流下的水漬,被他玩虐的引至脖頸,引至鎖骨,引至胸前……

他擡起頭,略帶喘息,“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僅僅只是我的兒子。”笑得很邪惡。“我會讓你習慣你的新身份的。哼哼”

完全無視絕望的我,無視掉這一切的不合理性……

帶着自己唾液的手指,伸進了我下身厚厚的衣褲中,伸進了兩輩子都沒有碰過的地方……

他興奮地低身伏了下來……

我的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做,雙臂被他綁在扶手上拽不開。能感覺到他的一條腿狠狠的壓着我的左腿,左腿的膝蓋正在承受着外來的巨大強力。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氣溫變得越來越冷,明明已經是夏天了。空氣也越來越稀薄,自己的肺不停的大力喘息。知道自己正在慢慢變得僵硬,變得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不想去感覺他的存在……但是,身上的分量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身上的喘息聲越來越緊湊,天花板的花紋越來越模糊。沒有聲音,沒有閉眼,沒有感覺,四周只有我一個人,一個活着多餘的人。很安靜,很安靜。只能聽見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聲,和身上那個人的喘息聲……

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

如果這真的是永恆的黑暗該有多好……

如果就這樣的永遠不用醒來,該多好……

河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