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在法國東南部有一個美麗的城市.

毗鄰地中海

那兒簡單無憂、輕鬆慵懶

那兒讓你忘掉一切.

等我的心慢慢安定的時候.

我纔開始望天上雲捲雲舒

濃豔的色彩裝飾翠綠的山谷,

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曬焦的青草芬芳

這是令人難忘的氣息.

它有個浪漫的名字...普羅旺斯

安浩然喜歡帶着我享受陽光的沐浴.

暖暖的..

當我伸開雙手擁抱蔚藍的天空的時候

他會趁機抱着我.曖昧的,

在我耳邊私語,只有我聽的到的調調.

"喜歡這嗎??"

恩.閉上眼睛,點點頭.

普羅旺斯最令人心曠神怡的就是

它的空氣中總是充滿了薰衣草的香氣.

"很可惜,錯過了熏衣草盛開的季節."

是啊,紫色花海翻騰的畫面只能停留在腦海裡.

似乎,每次我都與美好的事物擦肩而過.

快入冬了.

薰衣草花田只剩下短而齊的枯莖

我知道安浩然很用心.

在我住的房間裡.

特意佈置的象花海般.

淡紫色的紗簾.

薰衣草的插花,.香袋.

所以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屋內.

都會有一種淡淡香起伴隨..

安浩然說:"薰衣草的香味有療傷的用處"

"是嗎."我笑了笑.

最近我不再那麼浮躁...

"讓我看看背上的傷.."

他轉過我的身體,欲想脫掉我的上衣

房間裡看着暖氣,

不會很冷.在屋內.

我們時常褪去外套.

他喜歡我穿白色的線衫

我問他:"爲什麼??"

"就象是一朵白色花兒.."

"是嗎??"我嘴角微微一咧.

他強行把我按在沙發上,

拉起我的線衫.

我回過頭看他,他皺起眉頭.

"這一道一道的痕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褪去."

"無所謂了."

我推開他,真的無所謂。

那緋紅的痕跡,

不過是提醒我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女人不都愛漂亮嗎??"

我湊到他跟前,詭異的笑了笑

"可是你忘了我是個殺手。..那些傷痕在殺手身上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他捏緊我的下巴.吹了口氣.

嘴邊露出淺淺的笑容:"影,你太不可愛了。.."

"是嗎??"

"我真想捏碎你.."

"爲什麼??"

"我懷疑你根本在無視我做的一切..你一直在牴觸我.還是你怕愛上我...."

"呵呵..安先生,你多疑了.."

安先生,多麼刺眼的稱呼.

這段時間,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換做以前會覺得這出於禮貌.

但現在聽來,有些刺耳.

他只是哼笑了一聲。放開我.

看了看手錶,"去吃飯吧."

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共餐

很以意外他還記得我不喜歡吃西餐.

女傭爲我倒好半杯酒..

微微醇香讓人心怡.

她是個地道的法國女人,

透藍的眼眸帶着一種少有的柔美.

因爲我不懂法語

她只是用眼神和肢體告訴我她想表達的

所以她的眼眸讓我覺得親切.

他說:"敢喝這酒嗎??"

"難道有毒??"

我斜着頭,修長的手指劃過透明的高腳杯

紅色液體微微透着微弱的聚光點

"很久以前,普羅旺斯盛產的苦艾酒"

"苦艾酒,,它讓人產生幻覺並上癮.一百年前,這種酒被禁了."

"沒錯.可是它是我安浩然想得到的,就沒什麼不可能."

呵呵.他比冷揚北還狂妄.

可是已經無謂了. ..

我該感謝這些在法國的日子.他的悉心照料.

身體和心口的上.

逐漸癒合.

慢慢的,我變的很清淨.

在冷一門,我從沒發覺有如此純淨的世界.

即使,那年我和冷揚北來法國.

也沒這樣停留過。

好好觀賞這一路的風景. ..

我有食指和中指夾着高腳杯子.

輕輕搖晃

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旋轉.

我一直盯着它.然後一飲而盡.

有點刺喉.

我岷了岷了嘴,不過味道還不錯.

"不害怕嗎?曾經因爲酒精含量過高經常有酒客失明或發狂.你聽過這樣的傳說嗎???梵高因爲這種酒割掉自己的耳朵,蘭波也是被一個喝高了的詩人殺死的"

我眨了了眼睛:"是嗎??那你猜猜我會怎樣。."

"我要你上癮.."

"爲什麼??"我雙手撐着下巴看着他。.

"我要你對我上癮.."

"所以才設這個典故嗎??"

"呵呵..."

他站起身.緩緩走向我.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這酒度數果真高.

才喝了小半杯,就開始暈眩

我晃了晃腦袋.他的面孔越來越朦朧..

"揚北.."我呢喃着. ..

"啪"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若隱若現的看見眼前男人抓在手上的酒杯不經意間的掉落下來.

在一眨眼的時間.觸碰到光滑的地板上.

妖豔的紅色液體在蔓延.

我竟然產生錯覺..

把安浩然看成了冷揚北. .

這酒果真碰不得.

安浩然憤懣的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捧起我的臉:"

"你到底是故意的吧.??"

故意..呵呵.無意的纔對..

"故意把我說成冷揚北,想顯得你有多與衆不同,在我的懷裡惦記着舊情人.還是要告訴我你那偉大的愛情呢??"

我想掙脫他..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可是沉着冷靜的安浩然竟然如此容易激怒.

他在嫉妒吧. ..

因爲他什麼都能得到,

所以極度討厭不認可的感覺. .

偏偏這時,

安浩然的手機響起.

音樂是我們第二支舞的旋律

卡朋特的"close to you"

我小聲提示他說:"電話."

他卻不顧,急忙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在那瞬間他眼裡閃過一絲怒光.

他恨恨的把手機摔向地板.

旋律停止..

他用法語說了幾句話.

我聽不懂,.

但那些傭人聽了之後,紛紛退下

諾大的大廳只剩我和他..

房間裡明明開了暖氣,

爲什麼我還覺得有些冷意

是我,打破了我和安浩然之間原本和諧的關係

他很生氣.我知道.

他傲慢的說:"你和冷揚北還真有默契."

"什麼???"

".剛剛是他的來電.."

"他.... ..."

他的身體恢復了嗎??

"怎麼是驚訝還是驚喜呢??"

他的臉湊到我的跟前.

時不時的磨蹭着我的皮膚.

我用力的推開他.

他向後退了幾步.

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這好象是我和安浩然之間第一次對恃

"直覺告訴我他在找你..可是.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爲什麼??"

"我想要你."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是不是一語雙關.

只是迷糊的問他:"什麼??"

他又一次回到我身邊

改變剛剛強硬的態度.

他湊在我耳邊,細聲的說:"我想要你..."

呵呵。是嗎???

我沒有拒絕

不管是報答他這段時間的照顧還是怎樣

我沒有猶豫的截開白色線衫的扣子.

他抓住我的手,"你從不拒絕男人的要求嗎?"

我黯然的眨了眼睛:"我記得我說過,對一種男人我不會拒絕."

"對你有用的男人??"

原來他還記得我的話..

"呵呵.."他詭異的笑開了.

他的笑容就象夜晚一抹流星.

帶着種種逝去的悲傷..

"無所謂"他說

低下頭吻住我的乾涸的嘴脣.

溫柔的,憂傷的,陶醉的親吻..

他的貝齒時不時輕輕的咬下我的脣瓣.

不會太痛...卻有些曖昧.

他的雙手也不安寂寞的解下衣服所剩下的扣子

在雙肩露出來的那一刻

他狠狠的咬下,

痛..

在我的右肩上留下血色的痕跡.

"記住這是我的專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