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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見她說的如此嚴重,只能點頭,道:"知道了,小姐!"

她便拍了拍素雅的肩膀,拿了包袱也不去和周子文說,直接便離開了周府。

崔姐和玲兒就待在暗處看着,只見蔚紫衣果然離開了,兩人大喜,便去告知周子文。

周子文也不追究他們是如何讓蔚紫衣離開的,只是讓他們加快把那些找來的少女沐浴淨身。

蔚紫衣和素雅出了周府便分了開來,蔚紫衣徑直出了城,素雅則轉了回去找到了吳飛。

"吳飛!"

此時的他正靠在周府的牆根上曬太陽呢,一回頭,只見是素雅,笑着把嘴裡叼的枯草吐在了一邊,笑問道:"喲,這不是素雅姑娘嗎,這是什麼風啊,竟然把你給吹了過來?"

素雅忍住想要給他一拳的衝動,笑道:"我請你去前面的酒樓吃那裡的小菜吧,很有名的!"

吳飛伸手搭了涼棚瞅了瞅,嘿嘿笑道:"成啊,那可是周郡數一數二的地方,想去還沒有銀子去呢,走吧!"說着便拍拍屁股朝着前面的酒樓走去。素雅急忙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吳飛時不時的嘴裡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會又回頭和素雅說幾句玩笑話,言語輕浮,素雅只覺得自己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嘴巴,但是爲了找到線索,只能先忍了!

到了酒樓,吳飛便獅子大開口要了最貴的包廂,叫了酒樓所有的招牌菜,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子前,一邊嘖嘖嘆道:"這酒樓不愧是周郡最豪華的地方了,能在這裡吃一次飯我這一輩子也甘心了!"

素雅咬着牙恨道:"你倒是甘心了,你就不怕我付不起銀子,把你丟在這裡嗎?"

吳飛挑了挑眉毛,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會這麼做的!"端起酒杯斟了酒遞給素雅,道:"來,乾一杯!"

素雅看着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恨不得踹他兩腳,咬牙接過他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小二端上來菜餚,剛纔放好,吳飛便拿起筷子飛快的夾了一筷子塞進了嘴裡,小二撲哧一笑,道:"客官,別急,小心燙了嘴!"

吳飛嘿嘿笑道:"美味佳餚就在眼前,不吃是傻子啊!"

小二哂笑的退了出去,素雅恨恨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不是,但是不過也差不多了!"吳飛也不在意,只是又吃了一口菜,笑道:"你也別笑我,那天你要是餓上幾頓不吃,說不定還不如我這樣子呢!"說着又開始低頭和麪前的菜品戰鬥起來。

素雅無奈的看着他,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

酒過半旬,素雅見他已經吃的打飽嗝了,瞥了他一眼,道:"吳飛,我向你打聽一個事情!"

"咯,什麼事情,說!"吳飛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十分的滿足說道。這可算是他活這麼大吃的最好的飯了。他自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平日裡就靠乞討度日,好容易長大了些,又跟着街面上的小混混偷雞摸狗的,好容易託了關係進了周府當差,因爲沒有能耐,只能在後門討到一個看門的差事。他已經是很滿足了,因爲那些還在街上混的人很是羨慕他。

"我前些天看到周府的人偷偷的給府裡擡了幾臺轎子,裡面都是什麼人啊?"素雅問。

吳飛一愣,打哈哈道:"什麼轎子啊,我不知道!"

"你!"素雅見他吃了飯居然不說實話,可是氣的夠嗆,正要呵斥,只見從外面走來一人,一看只見是南子陵,忙將手放了下來。

吳飛頓了一下,擡頭掃了一眼南子陵,迅速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素雅面前,又悶頭吃飯。吳飛心裡又驚又怕,剛纔那南子陵看自己的眼神太可怕了,難道是因爲自己吃了白食?打定主意後,學着那些個有錢公子哥敲着桌面,將銀子在手裡顛了兩下,扔到來的小二手中道:"剩下的不用找了,就當老爺我賞你的………."

那小二接到銀子,立馬眉開眼笑,點頭哈腰,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一溜煙跑下樓。

見南子陵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吳飛立馬渾身不自在,拉了拉衣襟,道:"這位是?"

素雅道:"他是我的朋友,南子陵!"

"南子陵?"吳飛斜着看了南子陵一眼,只見他俊美朗目,心中不屑道,不就是個小白臉嗎,有什麼好的?

南子陵坐了下來,冷笑道:"這位吳飛是吧,你可當真是好性子,一個大男人吃飯,居然讓姑娘掏腰包?既然吃了飯,那就要辦事的,你吞吞吐吐是怎麼回事?"

素雅見南子陵神色不對,又見門口人來人往的,趕緊私下拉了南子陵一把,小聲道:"子陵,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說着便要起身,吳飛卻是一手攔住,吞了吞唾沫,道:"那我就不送二位了!"

這吳飛原來是想見素雅出手闊綽,不免想要佔些小便宜,沒想到遇到了南子陵,見他臉色陰沉,手裡又拿着長劍,那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劍,心裡頓時打怵,只想着兩人趕緊離開。

"一起吧?"南子陵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手已經卡到了他的脖子上,

吳飛望着突然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有力手掌,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這位,這位……放手……."

素雅一把拉住南子陵使了個眼色,道:"子陵,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南子陵一手拉着他就朝着郊外走去,吳飛是有苦難言,看到南子陵一臉冰霜,更是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只是瞅着素雅,一臉的可憐相。

好容易到了郊外,南子陵將他丟在地上,冷喝道:"說,周子文抓那些少女是爲什麼?"

"什麼,什麼少女,我並不知情啊?"吳飛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道。這可是周府的秘密,是一定不能說的,要是自己乾透露半句的話,只怕連命都不會有了!

素雅一把拎起吳飛,道:"你整天在後門守着,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周府一個看後門的,你不見了,周府的人根本就不會察覺,你要是說了實話,我們不僅放了你,更會給你一筆銀子,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吳飛聽了這話,更是嚇得抖了一抖,便跪在了地上,慘叫道:"二位,二位,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您剛纔說了,我只不過是一個看後門的,就連周府的一條狗也比我進院子裡的機會多啊,我怎麼會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麼人呢,你,你們就不要爲難我了,行不行啊?"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去看素雅,心裡卻是罵道:好好一個姑娘家,怎麼如此的暴力?

素雅皺眉,將吳飛丟開,向南子陵道:"大概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南子陵嘆氣道:"我也只是查到了周子文從周邊的城鎮中遍選了十三到十五歲的女子,具體要做什麼,還真是不知道,但是既然他明目張膽的選人,就一定是有陰謀的,可惜周府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什麼也問不出來,招來了一個也是個廢物,什麼也不知道!"

吳飛聽見南子陵罵自己是廢物,頓時惱了,跳起來叫道:"誰是廢物,誰是廢物?你纔是廢物呢!"

南子陵見他反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道:"你一個大男人,不僅委曲求全的給別人看後門,更是沒有一點兒同情心,明明知道了周子文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敢說,你不是廢物又是什麼呢?"

吳飛一聽,一拍大腿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曉得呢,他……."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勁風襲來,南子陵將他推過,喝道:"小心!"

吳飛回頭,只見原地上出現了一支羽箭,入地三分,他頓時嚇得魂也沒有了。回頭只見不遠處一批黑衣人正趕了來。

他一着急,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拉了素雅便跑。

"喂,你做什麼,放手啊?"素雅掙扎道。

"哎呀,還不趕緊跑,難道你想死啊,你那個朋友一看就是會功夫的,他一定應付得了,我們先逃命吧!"吳飛叫道。

素雅心裡好笑,原來這吳飛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本想告訴他自己會武功,但是轉念一想要是他被人給殺了,那自己不是更沒有地方去問了嗎,於是便放棄了掙扎,一路跟着吳飛跑進了林子中。

兩人也不敢走大路,只敢走山路小路,好在兩人都不是嬌生慣養,幾個時辰下來倒是趕了不少路程。沒過多久,天不作美,正好碰上下雨天,兩人是又冷又餓,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夜色來臨之時,吳飛望見一間廢棄的小木屋,便拉着素雅躲了進去。

吳飛從牆角弄了些乾柴,用火摺子點燃後,兩人便圍着取暖,待身體暖和了,吳飛四下打量這小木屋,只見裡面只是一簡單的木牀,便什麼也沒有了。

"我去弄點吃的!"素雅起身望了望四周道。

"外面這麼黑,又下這麼大的雨,還是別去了,忍一忍就過去了,明天一早出去也不遲啊!"吳飛站起身子望着外面越來越大的雨,道。雖然他的肚子最不爭氣了,可是人家畢竟是個姑娘,如果出去給自己這個大男人去找吃的,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啊。所以雖然他很餓,只能忍着了。

素雅見他這樣說,便道:"那就算了吧,一天不吃東西餓不死人的,休息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吳飛心裡罵道,趕你個大頭鬼,老子長這麼就沒走過這麼多的路,也不知道你是打了雞血還是怎麼着,這精力怎麼比自己這個男人還要好?

他心裡這麼想,嘴裡便這麼問了,"我說素雅姑娘,你是吃了什麼金剛大力丸吧,咋這精力就這麼好,我已經累得再走不動了,明天能不能歇一歇再走啊?"

素雅對他的油腔滑調早已習慣,這幾天的相處,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些吳飛的性格,除了偷奸耍滑,有些流氓無賴外,心地倒還算善良!就沒和他廢話,自己在火堆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