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別打再打漏得更多

九十別打,再打漏得更多

“爺,你幹什麼啊?”楚雨涼忍不住抱怨,她就坐他身邊,險些被他一口水給嚇到。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從腰間抽出手絹起身走過去給他擦嘴。

在她手指要離開之際,晏鴻煊下意識的將她柔胰握住。

對上他深邃的眸光,楚雨涼白眼,示意他放手,畢竟還有人看着呢。

晏鴻煊這纔不情不願的鬆開手,楚雨涼趕緊坐回椅子上。

夫妻倆的互動楚雲洲都看在眼中,原本嚴肅正經的他都忍不住移開視線看向別處。這兩個不知分寸的東西,把他當成了瞎子不成?

“王爺,你如何看?”見女兒坐回原位,楚雲洲又繼續剛纔的話題。

“爹。”楚雨涼又忍不住出聲打岔,“你今天是不是找不到話說了?皇上要找那什麼鬼醫就讓他找去唄,你問我們王爺做什麼?”

“……”楚雲洲頓時啞了,看着姿態閒適、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女婿,他暗地裡使勁使眼色。心裡也狐疑着,他還沒向涼兒露底啊?

將他對晏鴻煊暗使眼神的舉動看在眼中,楚雨涼低頭抿了抿嘴,突然站起身往外走,“聽你們說話真是無聊透頂了,你們倆繼續,別管我,我就在外面走走。”

待她身影一離開,楚雲洲就急忙問道,“王爺,涼兒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問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帶着不悅,很明顯,是不滿女婿對女兒的隱瞞,這在他看來就是女婿不把女兒放在心上了。

晏鴻煊一直看着楚雨涼消失的地方,半響,纔回頭看向對面皺眉的人,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沒機會開口。”好幾次他都想坦白的,可是她卻故意轉移話題,就算有機會追問他的身份,她也總是避而不提。

楚雲洲緊抿薄脣,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片刻後,他突然又正色問道,“王爺,太子的病真的同你無關?”

晏鴻煊斜睨着他,不答反問,“你如何判定太子的病同本王有關?”

楚雲洲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神情淡然的俊臉,他現在才發現,即便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可依然摸不透他。

嘆了一口氣,他接着問,“那皇上要是請你出面,你會答應嗎?”

聞言,晏鴻煊淡漠的俊臉上總算多了一絲笑意,只不過那涼薄而性感的脣角卻是帶着冷意和嘲諷的,“岳父大人應該很清楚,本王不會救無關緊要的人,要想請本王出手,只怕他晏傅天出不起酬勞。”

楚雲洲直接沉默了。也對,對鬼醫來說,酬勞並不算什麼,他若不想要酬勞,那就得用其他東西換,皇上若真想請他救太子,估計得把命搭上吧?

他的話問完了,這才該輪到晏鴻煊了。看着楚雲洲沉思的樣子,他眸光泛着一絲冷意,“怎麼,岳父大人可是擔心太子有性命之憂?”

楚雲洲回過神,沒好氣的瞪着他,甚至用他之前說的話回道,“我擔心他做何?你不也說了嗎,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晏鴻煊輕‘呵’了兩聲,起身,他準備往外走,“若沒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看着他俊逸挺拔的背影以及那悠閒沉穩的步伐,楚雲洲抿着嘴久久的收不回目光。

老實說,他也挺糾結的,不光是他,朝中的每個大臣現在都很糾結。這幾個成年的皇子看似都不錯,各個都是大晏國極爲出挑的人……

可問題在於賢王從不表態!

現在就太子和昭王明爭暗鬥,朝中大臣也左右不定,今日不是這個出事,明日就是那個出事,都不知道該站那一邊了。

別看這些都是小事,也別以爲誰當皇帝都一樣,實則不然,若一不小心站錯了方向,那以後新帝登基,別說還能高官厚祿了,能保命都不錯了。

原本他在朝中一直處於中立地位,可如今皇上要把香兒許給太子,這就是逼着他同太子站一塊,如今朝中的人都把他劃到了太子一黨中。這都沒什麼,他勉強認同,早晚他都得選擇一方,就算他想置身事外,皇上也不會同意。

他真正糾結的是兩個皇子都跟他攀上了關係。

太子勢大,野心也大,對皇位有着勢在必得的決心,這些他都清楚。

他唯一不清楚的是賢王的心思。

他到底對皇位有沒有想法?

若沒有,他爲何一直久居京城,不再回封地?

可若說他有想法,他實在沒看出來一絲半點。

這孩子,折磨的不是別人,是他這個做岳父的啊!不管他是否有那份心思都應該表個態纔是,也不至於讓他一顆心懸着,他早點表態,他也能早點做準備。

唉……

折騰吧,讓他們繼續折騰去……

……

花園裡,看着滿樹的梨花,楚雨涼眼中白晃晃的一片,可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鬼醫’……

當楚雲洲提到這個名字時她就猜到了,‘鬼醫’應該就是他吧?

連皇上都想花重金請的人,是不是說明他很厲害?她是不是該感到自豪自己的丈夫是這樣的能人?

她知道他很能幹,一直都知道的,只不過倒沒有真正去猜忌過他的身份。

就在神遊之際,突然腰間一緊,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落在她脖子上,楚雨涼趕緊轉過身,沒好氣的瞪他,“走路都不帶聲的,想嚇唬人啊?”

晏鴻煊低着頭,額頭地上她的,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嗔怒的臉上,認真的觀察着她臉上所有的表情,“想何事如此出神?”

楚雨涼翻了個白眼,“想我男人。”

晏鴻煊脣角忽而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眸光都隨之璀璨明亮起來,“爲夫准許你想。”

看他那樣兒,楚雨涼就忍不住想逗他,“我要說我想鬼醫呢?”

晏鴻煊臉上的笑僵住。

楚雨涼抱着他脖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反倒是讓晏鴻煊眸中流出一絲尷尬,“你都知道了?”

楚雨涼撇嘴,看向別處,“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晏鴻煊一巴掌拍向她屁股。這女人,她到底在不在乎他?

屁股一痛,楚雨涼捂着屁股炸毛,“晏鴻煊,你是不是說不聽?你要再敢打我,我立馬讓你回去跪搓衣板,就在牀下,你自己去拿!”

晏鴻煊脣角狠狠一抽,“……?!”她還準備了對付他的東西?!

濃眉一橫,他突然彎腰將楚雨涼打橫抱了起來,擡腳就往院外走——

“晏鴻煊,你幹什麼啊?趕緊放我下來!”楚雨涼在他手臂上掙扎起來。

“閉嘴!”晏鴻煊低喝了一聲,冷眼瞪着她,“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雨涼見掙扎不掉,嘴一張,抱着他肩頭就咬了下去——

臭男人,就沒點正經樣子!都說了別動手別動手,就是死性不改。

一回他們的小院,嶽嬤嬤就迎了上來,“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

晏鴻煊‘嗯’了一聲,直接往臥房裡奔走。

楚雨涼被他打橫抱着頭都不敢擡,主要是這一路上看熱鬧的目光太多,她都聽到別人的偷笑聲了。

‘嘭——’房門被某爺暴躁的踹上。

“……”嶽嬤嬤愣愣的站在房門口,平靜的雙眼閃過一絲疑惑。這是又吵上了?

回過神,她嘴角揚了揚,轉身準備去別的對方做事。

自打王爺跟王妃成了親,這性子都變了。以前可沒這麼大脾氣的,最多拿冷臉示人。現在……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那脾氣是說來就來。

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王妃的功勞。

房間裡,晏鴻煊把門關上後就將楚雨涼放在了地方,而他則是大步的走向他們睡的臥牀,然後突然彎腰把他那俊臉勾向了牀底——

“喂——”楚雨涼心急的嚷着,並想跑過去把他拉開。

只可惜晚了一步。

此刻的她只想趕緊逃……

看着手中的洗衣物用的木頭板子,晏鴻煊臉色那就跟臭水溝滾過似的,又黑又臭。

“楚雨涼!你想死是不是?!”房間裡,頃刻間傳來他爆發的吼聲,震耳欲聾。他原以爲她只是說說,沒想到這死女人居然真的在牀下藏了一塊搓衣板!

看着他站起身,那修長的體魄散發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楚雨涼想都沒想,趕緊逃到桌子後,用桌子當兩人阻隔開,不讓他抓着自己。

晏鴻煊黑着臉對着搓衣板踹了一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用了多大的力,反正那搓衣板華麗麗的裂成了兩塊沒用的板子。然後那雙微眯的眼冷冷的朝女人瞪了過去,一字一句咬道,“給我過來!”

楚雨涼哆嗦了一下,然後逼着自己冷靜的迎向他危險的眸光,撇嘴,“你說過去就過去啊?”

晏鴻煊踱着步,一步一步的朝桌子走近。

楚雨涼圍着桌子跳腳,看他往左邊,她就跳到右邊,他若有往右邊的意思,她就跳到左邊。

“晏鴻煊,你想幹嘛?”她不怕死的問道,佯裝自己很鎮定,“我先給你說,你丫再敢打我,明天……不,今晚我就讓你睡院壩裡去!”

晏鴻煊氣的臉黑手抖,眼眸中噌噌竄出的全是火氣。

看着兩人中間的礙眼的桌子,他濃眉一橫,突然一掌拍向桌沿,只見那實木圓桌像桌腿安裝了溜冰鞋似的,忽得就一到牆角去了。

“……”楚雨涼驚愣。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罩住。擡起頭,入目的是男人黑沉沉、冷颼颼的臉,陰鷙有帶着幾分邪魅。

“我……”

這會兒,晏鴻煊哪還會去聽她說什麼,雙手一伸,抱着她纖瘦的腰擡了起來,然後轉身大步的走向臥牀,把手中的女人往被子上一扔——

儘管他用的是巧勁,楚雨涼也沒覺得有多疼,可還是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朝他惱道,“做什麼啊?不就是一塊搓衣板嗎?我又沒說給你用,你氣個毛啊!”

晏鴻煊站在窗前,微眯着眼朝她冷哼,“不是給我用?那你放在房中做何?”

楚雨涼直接甩了一句出去,“我拿來辟邪的不行嗎?”

“……”晏鴻煊咬牙切齒,那是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頓。

只不過……

楚雨涼突然皺眉捂上了肚子,開始在牀上打滾,“哎喲——晏鴻煊——我葵水來了肚子痛——”

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樣子,晏鴻煊額頭上冒出一溜黑線,連眼角都開始抽搐起來,“你應該把手再往下放。”

楚雨涼怔了,“……”那雙手當真往下挪了點位置。她都忘了痛經是在小腹的位置而不是在胸下的位置……

尷尬的瞄了一眼牀前的男人,她咬了一下脣,突然成‘大’字狀攤在牀上,閉上眼睛,喊道,“來吧,你要不怕血流成河就儘管上!只要你敢,哪怕浴血奮戰我都奉陪!”

“呵呵……”晏鴻煊雙肩開始抖動,胸膛也劇烈的起伏。那真是被她逗樂的!

這女人,仗着來了葵水就一點都不怕事,是吃定了他不敢對她下手。

傾下身子,他還是很給面子的覆壓了上去,龐大而修長的身子將纖瘦的她給全部罩在自己身下,一手穿過她的頸項將她後腦勺扣住,另一隻手當真去扯她的腰帶,薄脣也隨之堵上她紅脣——

“唔唔……爺……”楚雨涼驚得趕緊去推他。混蛋,這男人難不成真的要變禽獸?她昨晚來了葵水他又不是不知道。

晏鴻煊原本想嚇唬她一下,結果又親又摸的把自己搞得一身火氣,而且還沒地兒消火,放開她紅脣之後逮着其他地方就又啃又咬起來。

“爺……爺……”楚雨涼真慌了,因爲他手都摸進肚兜了。

晏鴻煊從她鎖骨上擡起頭懸在她上方,炙熱的黑眸就跟灑了火種一般,又深邃又灼人,“這次先放過你,待你身子乾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雨涼抱着他的脖子不敢動也不敢再出聲。他身上的溫度高得燙人,她是真擔心他一不小心失去理智真來個浴血奮戰,這男人的需求向來很大,若把他當正人君子那就是大錯特錯。

“我就和你開開玩笑的,你何必當真嘛。”窩在他頸窩裡,楚雨涼小聲解釋道。

“誰給的搓衣板?”晏鴻煊瞪着她後腦勺,逼問道。

“這個……這個……”楚雨涼很糾結,“這個能重要嗎?”

晏鴻煊捧着她的臉,嚴肅的‘嗯’了一聲,語帶命令,“說!”

楚雨涼汗,“你、你想怎樣?”

晏鴻煊咬牙,“本王要把他扒了扔大街上!”找死,敢給她女人這種東西!

楚雨涼抹汗,眼珠子一轉,突然手指着房門,“爺,快看——”

晏鴻煊下意識的扭頭。

楚雨涼猛得將他推倒一旁,並快速的溜到牀角。

晏鴻煊回過頭,看着逃掉的女人,險些吐血。

“爺……”楚雨涼指了指剛躺過的地方,表情跟吃了苦瓜似的,“你看,都側漏了。”

晏鴻煊低頭,看着牀單那抹刺眼的殷紅,先是一愣,隨即起身,並將她抓到自己身上趴着,果然,連裙子上都是血。

嘆了一口氣,他又一巴掌朝那屁股拍了下去,“笨蛋,爲何不早說?”

楚雨涼嗷嗷叫,“你別打啊……再打漏得更多……”怨她咯?分明該怨他!重的跟什麼似的,還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壓也就算了,還又親又摸的撩火,她又不是性冷淡,那感覺一來……她能控制得住?更何況,這月經帶就那麼窄一點,除非她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要不然哪有不漏的?

要不是她屁股上那團血,晏鴻煊當真想對着她屁股咬上一口。來葵水了也這麼不安分!

最後……

還是嶽嬤嬤進來換的牀單,然後楚雨涼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次她規規矩矩的坐在牀上不動了,想到剛纔嶽嬤嬤看到牀上那灘血的表情,她到現在臉都是臊熱的。其實她很想跟嶽嬤嬤解釋他們什麼都沒做,就只是摸摸搞搞而已,可想想,她覺得又不好意思開口,人家都沒問什麼,她這麼主動的解釋豈不是越描越黑?

看着依靠在牀頭看書的男人,幹坐了片刻,楚雨涼把身子挪了過去,從他手裡把書奪到自己手中,“爺,問你個事。”

“嗯?”晏鴻煊掀了掀眼皮,低聲應了一聲,倒也沒把她手中的書搶回去。

“你不是說太子殿下會不能人道嗎?怎麼他就一病不起了呢?”她現在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所以對太子的病有些疑惑不解。難道他還加了其他的‘料’?

晏鴻煊抿着薄脣將她肩膀摟住,也不敢把她往身上抱了,不是不想抱她,只是抱着抱着就會忍不住想動她,偏偏她現在來了葵水,到最後苦得也是他。

看着她充滿好奇和不解的臉,他輕道,“他不過是假病罷了。”

“啊?”楚雨涼有些驚訝,“假病?你是說他的病是裝的?”

晏鴻煊嘲諷的勾脣,笑而不語。

楚雨涼來了興致,趕緊去拉他的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唄。你咋知道太子是裝病的?”

見她追着問,晏鴻煊這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在他香爐裡放的東西他若用過,初期會有頭暈目眩之感,但幾日後這種症狀會好轉,只不過無法像正常男子一般同女子行房。”

楚雨涼眨着眼聽他解釋,“只是不能碰女人而已,那他爲何稱病?”

晏鴻煊低笑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想必他是想掩人耳目罷了。”

楚雨涼‘哧’的一聲笑了起來。

……

太子這一病轉眼就過了半月。

這一日楚雲洲同幾名大臣又被晏傅天宣去了御書房議事。

坐在龍椅上,晏傅天威嚴冷肅的臉上難得顯出一絲心煩意亂的情緒,“衆位卿家,太子已病多日,如今仍不見好轉。衆卿家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今日朕宣你們來,就是想聽聽衆卿家的意思,不知衆卿家可有好的良方推舉?”

幾名朝中大臣面面相覷,都無措的搖頭嘆氣。

楚雲洲看向身側一名年邁的大臣,拱手問道,“丞相,前不久你不是向皇上推舉江湖上有名的‘鬼醫’嗎?”

那丞相姓馮,同楚雲洲一樣輔佐了兩代君王,只不過楚雲洲是先皇欽點的大將軍,而這馮志成是晏傅天登基後欽點的丞相。聽到楚雲洲的問話,馮丞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楚將軍有所不知,這鬼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們也多方打聽了他的下落,但卻無人知道他的行蹤。”

楚雲洲‘哦’了一聲,隨即又道,“不是說張榜懸賞嗎?難道也沒有引出鬼醫?”

馮丞相搖頭嘆氣。

晏傅天安靜的聽着兩人對話,等兩人說完了,纔看向楚雲洲,“楚卿,對太子的病,你可有良方推舉?”

楚雲洲面向他,拱手正色的回道,“回皇上,臣無能,並無良方推舉。這些年,臣南征北戰,一直都和軍中將士在一起,對這些事瞭解甚微,還請皇上見諒。”

“罷了罷了。”晏傅天有些不耐的對他擡手。

有一大臣突然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晏傅天擰眉看向他,“張卿有何話直說無妨。”

“皇上,依臣之見,太子這病來得蹊蹺,且讓宮中御醫都束手無措,臣以爲……”姓張的大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晏傅天,迎上他嚴厲的目光,這才垂眸繼續說道,“臣以爲太子得的並不是尋常之疾。”

“嗯?”晏傅天臉色微變,很明顯不滿他所說的話,“張卿此言何意?”

姓張的大臣趕緊跪地解釋起來,“皇上,臣也是猜測而已,請皇上莫要多心。不瞞皇上,數月前臣有一房遠親家中也發生了這麼一件蹊蹺事,臣那不足十歲的遠侄所得怪症也同太子一樣,終日疲乏,臥牀數月都不見好轉,後來家中先祖託夢,說是被邪物纏了身子以至於魂魄不齊……”

聽到此,晏傅天神色一震,還不等他把話說話就打斷問道,“那後來呢?可有治癒?是如何治癒的?”

姓張的大臣接着道,“回皇上,後來遠侄家中請了道人前來做法,並把臣那遠侄的魂魄喚回方纔痊癒的。”

晏傅天驚道,“你說的可屬實?”

“皇上,臣說的句句屬實。”

晏傅天緊緊的抓着扶手上的龍頭,濃眉深鎖起來。

御書房里人多,可沒有一個人再出聲,都卑躬的低着頭,似乎在等晏傅天的決策。

楚雲洲同其他大臣一樣低着頭保持着安靜沉默,只不過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

壽安宮

自從太子晏子斌臥病未能上朝後,最高興的估計就是華太后了。

之前因爲昭王的事,華太后是茶飯不思、寢睡不寧,爲昭王被軟禁三月之事急透了心,如今聽聞太子病倒,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大好,飯也吃得香了,覺也睡得寧了。特別是聽說御醫都束手無策之後,華太后心裡那個高興啊,簡直都沒法形容,就恨不得太子這一病直接病死過去,如此一來,這太子之位當屬昭王無疑。

不過自今日四公主匆匆到壽安宮後,華太后又不高興了。

“皇祖母,您說這如何是好啊?父皇現在要請法師到太子府做法,說是要替太子消災解難。若太子真是被邪物纏身,那這次他豈不是又逃過一劫?”四公主晏玉裳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晏傅天並沒有把這事公之於衆,主要還是不想讓世人妄加議論,所以同大臣商議過後,是秘密進行的。要說這四公主是如何知道的,那還得感謝她的公公馮丞相。

聽到這消息,華太后當即就惱了,“哼!皇上真是糊塗!這種妖言惑衆的事怎麼能做?他是一國之君,做這些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身爲真龍天子,竟去信一些江湖術士之言,簡直就是自辱我皇家顏面!”

四公主焦急不安,“皇祖母,這事該如何辦?太子這一病本該是天助我們,只要他倒下,這太子之位就是二王兄的……若是他被救,那二王兄出來以後豈不是還得繼續和他較量?”

華太后緊抿着脣,尊貴的容顏上佈滿了不甘。想救太子,做夢吧!這太子之位一定是她翔兒的!

……

楚府

楚雲洲回到府中就女兒女婿叫去了書房。

聽到他帶回來的消息,楚雨涼當場笑岔了氣,“爹,是哪個奇葩想出來的啊?”

實在太搞了,連叫魂這種方法都用上了。雖說自然界有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而她也理解古人對有些東西存在敬畏心理,可是這一次,她能百分之分肯定跟那些所謂的‘東西’沒半點關係。

她朝身側某個男人看去,看着他淡定如斯的神情,只覺得這男人更搞笑。

爲何他每次出手都要搞得人仰馬翻?再這麼下去,昭王和太子都只能被他玩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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