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色小丫頭小師叔人家就看一眼

二十六 色小丫頭 小師叔,人家就看一眼

不怪她們倆驚訝,實在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這個男人,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她們就偷完情了?

見對方也正看着她們,還是楚雨涼最先反應過來,一邊不着痕跡的將紫弦往身後拉了拉,一邊擠出笑,回道,“沒多大的事,都是不小心而已。這位公子,請吧。”

說完,她拉着紫弦想離開。

突然,一把摺扇擋在她身前,“二位請留步。”

楚雨涼眯着眼朝他看去,“這位公子,還有事?”

年輕男子脣角帶着優美的笑,溫潤迷人,說話客氣而又不失大方,“在下段子衛,敢問二位姑娘芳名,待日後得空,在下定親自登門向二位姑娘賠不是。”

楚雨涼眼抽,自古以來男人搭訕女人的方式似乎都如此,一個字,俗!

摸了摸自己的髮髻,她回道,“公子太客氣了,不過是些無心之過,沒必要放在心上的。我們都是些小婦人,哪裡敢隨隨便便接受公子的歉意?”

年輕男子俊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他將目光投放在紫弦身上。

楚雨涼往身後看了看,狠狠抽起脣角。原來他是想搭訕紫弦啊!

她就說嘛,這男人也太沒眼力勁兒了,從她頭飾就可以看出她是嫁了人的,婦人都得挽發,他居然還‘姑娘姑娘’的喊。此刻看他那眼神,別告訴她這男人是因爲想搭訕紫弦所以才故意撞上來的吧?

紫弦跟楚雨涼不同,她雖然生了孩子,可因爲沒和佟子貢成親,所以打扮上還是閨中女孩的樣子,墨發及腰。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楚雨涼忍不住冷笑。這種男人還真尼瑪噁心,剛剛纔跟五公主滾完牀單,現在又在街上勾搭女孩,別說她覺得這人無恥又可笑。就算他是正經人,有佟子貢那貨在,他也別想打紫弦的主意。

對他的目光,紫弦那還真是和楚雨涼一樣的,只覺得反感和噁心。她一句話都沒說,冷着臉拉起楚雨涼的手就走。

楚雨涼回頭,見他還看着她們,嘲諷的勾了勾脣。他這麼勾搭女人,五公主知道麼?還是說他這麼做就是五公主授意的?

……

回到賢王府,天剛剛黑下。

如楚雨涼預料的那般,某爺早已經臭臉了。見到她回房,那眸光冷箭一般嗖嗖的射向她,彷彿她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

“做何啊?”雖說被他瞪着頭皮發麻,可她還是大着膽子往他身前湊。彎下腰,獻媚般的在他繃得冷硬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還知道回來?”晏鴻煊沒買賬,那瞪着她的眸光依舊寒氣逼人。

“我不是跟府裡的人打過招呼了?怎麼,他們沒跟你說我和小弦去楚府了?”楚雨涼無辜的眨眼。

“楚府無人!”晏鴻煊磨牙。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不用多問就知道他肯定去楚府找過她們。帶着心虛的笑,她學自家閨女一樣沒臉沒皮的往他大腿上一坐,然後抱住他脖子,身子扭來扭去,嗲着聲音哄道,“別生氣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沒用午膳,所以和小弦去街上吃了點東西,這不,一填飽肚子我們就回來了。”

說完,她突然發現說錯了,擡頭一看,面前那張冷臉不僅臭,還臭黑了。頭皮一麻,她又趕緊將腦袋埋到他脖子裡,繼續扭來扭去,“人家沒有不管你們,這不,想着你們還沒用膳,所以就趕着回來了。”

晏鴻煊一巴掌拍向她屁股,“給我安分些!”說女兒不聽話,她自己都這幅德性!

楚雨涼埋在他脖子偷笑,繼續嗲聲嗲氣的哄他,“彆氣了嘛,大不了人家晚上好好補償你。”

這條件……晏鴻煊緊繃的神色微微緩和。扣着她後腦勺將她腦袋擡起,他突然咬上她微撅的紅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捕捉到他眸光中那絲邪氣,楚雨涼汗。成親好幾年了,這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將他腦袋推了推,她趕緊轉移話題,“還沒用晚膳吧?要不我去廚房看看?也不知道幾個孩子怎麼樣了,今天有乖嗎?”

晏鴻煊板起臉,“管他們做何?他們也不小了,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楚雨涼黑線,“爺,他們纔多大啊?”

晏鴻煊突然冷哼起來,“多大?你去‘幼兒園’看看就知道他們有多大了。”

楚雨涼眨眼,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藉着給他準備晚膳的機會,她去了一趟‘幼兒園’,這裡已經改建得差不多了。客堂擺放好了五張小矮桌以及老師用的書桌,連戒尺都爲老師準備好了。幾間廂房改成了老師臨時休息的地方,書櫃書桌以及文房四寶都配備齊全了。花園裡添了棋臺,假山也被移走了。

這些都是按照她的設計來改造的,她也很滿意。待選好日子,就可以讓孩子們正式上學了。

想着還要陪某爺用膳,楚雨涼也沒在幼兒園久待,就只是走了一圈然後準備回逸翠苑。

兩名丫鬟一前一後提着燈籠,剛走出院門口時,前面的丫鬟突然誇讚道,“王妃,您設計的‘大幼兒園’真特別,比外面的學堂還漂亮。”

楚雨涼愣了愣,“‘大幼兒園’?”幼兒園就幼兒園,這丫鬟說話咋這麼彆扭呢?

後面那丫鬟沒注意看楚雨涼的神色,舉着燈籠同前面的丫鬟一起望向院門口上方的匾額,突然驚訝道,“咦,怎麼多了個字?”她記得掛匾的時候只有三個字的。

楚雨涼疑惑的回頭,這一看,那臉唰的就黑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爺那句話是何意思……那幾個小兔崽子,居然還不服小!

她帶着丫鬟氣呼呼的趕去兒童房,準備給幾個胡鬧的孩子一頓狠訓。

可推開房門,她突然愣住,嘴角抽搐的看着房裡的情景。

一間屋子四張牀,剩下的一點空間地上到處都是宣紙和墨汁,除了她家小閨女不在場外,其餘四個孩子都在這裡,而且歪歪扭扭的睡在宣紙上,一看就是玩累了的結果。

楚雨涼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也不知道這幾個兔崽子都玩了些什麼才把自己玩成這樣。傷腦筋!

不是她不願意盯着他們,主要是這幾個孩子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加上有丫鬟陪着,所以她纔沒多過問。

瞧瞧這亂七八糟的屋子,還真是要掀房子揭瓦的節奏!

同丫鬟一起將幾個孩子放牀上後,楚雨涼這才嘆着氣離開。等這一陣子把事情忙完後,再來好好整治他們幾個。

因爲下午在酒館吃了些東西,同晏鴻煊一起用晚膳時她只是象徵性的用了一點。

看着男人優雅的進食,她嘴巴也沒閒着,將今日和紫弦一起發現的姦情說給了他聽。她說得眉飛色舞,但晏鴻煊卻只是挑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多大反應。

楚雨涼有些不滿,“我說你好歹給個表情吧?”這消息應該算得上勁爆了,結果他居然無動於衷!

晏鴻煊還是隻挑了一下眉頭,“你想我說什麼?”

楚雨涼白眼,“怎麼說那也是你皇妹,你這做皇兄的真看得下去?”

晏鴻煊嘲諷的勾了勾薄脣,“我從未承認她是我皇妹。”

楚雨涼無語。好吧,她承認,就他最淡定!不管是宇文嫺清出軌,還是五公主外遇,亦或者是太皇太后受傷,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那麼雲淡風輕、無關緊要。

不說八卦,那就說正事好了。

“爺,我們把龔明和陳桂芳抓了,巫族的人有何反應?”

“他們已經有所察覺。”

“那怎麼辦?”楚雨涼皺眉。

“無妨,他們要逃就隨他們去。”晏鴻煊不急不慢的回道。

“這如何行啊?”楚雨涼不贊同,雖說那晚上已經打草驚蛇,可就這麼讓人逃了,那也太便宜他們了。這還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些人回過頭報復他們。

見她激動,晏鴻煊低沉的解釋起來,“僅憑我一己之力要剷除巫族並非易事,如果真要明着捉拿他們,對我們的人並不利,如若把他們逼急從而濫用毒藥,到時更加麻煩。我再是有三頭六臂也救治不過來。如此惡鬥,我們的犧牲反而更大。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逼他們離開大晏國,待師父他們到了之後再細作打算。”

楚雨涼沉默起來,他的話是有道理,如果把巫族的人逼成了亡命之徒,的確危害很大。她想到那一晚羣蛇犧牲的樣子,心裡還真是有些後怕。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那些毒氣,那後果……

看着他緊繃的俊臉,她再問道,“爺,既然你早都有計劃了,爲何還讓佟子貢去莊子裡取手雷?”

晏鴻煊擰起濃眉,“那村子裡設有陣法和機關,哪怕巫人不在其中,尋常百姓只要一去就必死無疑。如此險惡之地,怎能留下?”

楚雨涼沒去過村裡,但也相信他說的話。那幾個孩子都算得上機靈的了,可也被困在村裡多時。而且就一團毒氣飄出,就能死那麼多蛇,可見那村子真的很可怕。他們這些人可以不怕,但那村子離城太近,難免有無辜百姓受其傷害。

眼下從各方面考慮,的確是應該先毀村子。

至於巫族的人,慢慢再對付了。反正抓到一個弄死一個,絕不姑息。

她知道他給師父他們送了信,也知道他是下了決定要剷除巫族。只希望師父和大師兄、二師姐他們能早些趕到……

……

小南忙完事回房,某個小丫頭早就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讓他忍不住勾起緋紅的薄脣,盯着小丫頭看了片刻後,他這才走出房門吩咐下人送熱水進屋。

高高的屏風遮住了浴桶,但熱氣還是瀰漫了整個屋子。

洗淨身子,小南也沒立刻離開浴桶,而是靠着浴桶假寐起來。

“小師叔……”突然,稚氣的聲音響起。

“……”小南猛的睜開眼,被熱水浸染得水潤的俊臉唰的黑了,身子下意識的往水裡潛,沉聲斥道,“誰讓你過來的?回去!”

小丫頭兩手抓着浴桶邊沿,踮着腳不說,還伸長脖子往浴桶裡看。

饒是小南再鎮定,此刻也凌亂得不行,忙用雙手遮住重點部位,臉黑的瞪向她,因爲突來的窘迫讓他語氣有些兇,“聽到沒?回去!”

小丫頭彷彿沒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腳越墊越高,脖子越伸越長,腦袋恨不得鑽進水中一般,嘴裡還不滿的道,“小師叔,你別遮着,我就看一眼而已。”

小南緊繃着身子,就差吐血了。此刻恨不得抓她打一頓屁股,可他現在根本不敢放手。只能咬牙切齒的繼續下令,“回去!”

貝兒朝他看了一眼,小嘴嘟得老高,“小師叔,人家就看一眼,你別這麼小氣嘛,又不會少快肉。”

小南有些怒,“你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收拾你?”

貝兒哼道,“纔不信呢!”

小南只覺得心肝肺都在抽痛。這丫頭,真是不該寵的!

看着他的怒臉,貝兒這才雙腳落地,沒再繼續往水裡看。站在浴桶邊的她不滿的嘟着嘴,幽怨念叨,“我就好奇男人跟女人的區別而已,都不知道太監是如何被割的,還說疼我呢,連這點好奇心都不滿足我。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好幾年了,你的身子我還從來都沒看過呢。小師叔,你真的太小氣了!”她失望的轉身,邊走邊道,“你不給我看就算了,我纔不稀罕呢。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男的,你有的我哥和小舅舅一樣有。趁他們現在睡着了,我這就去看……”

聽到前面一番話,小南已經嘔血了,聽到後面的話,他是氣炸了。

飛出浴桶,用寬大的布巾往腰上一裹,閃身追了出去。

很快,某個意圖偷窺的小丫頭被他扛在肩上回了房。

一路上,巴掌聲響起,屁股捱打的小丫頭痛得嗷嗷叫,“哎喲喲……嗚嗚嗚……小師叔……哎喲……”

小南黑着臉將房門踢上,走回牀邊將她給放了上去。第一次,他怒不可遏,連衣服都忘了要穿好,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結實的肌膚一顫一顫的,那臉色比抹了鍋底灰還難看萬分。

被打的小人兒趴在牀上,反手捂着屁股,哭得根本停不下來,“嗚嗚嗚……好痛啊……”

小南怒道,“說,誰教你的?誰讓你看男人身子的?”真是快氣死他了!

貝兒仰着脖子,小臉上全是淚水,“嗚嗚嗚……人家只是想看看而已……我又不會讓小師叔你做太監的……”

小南額頭上開始掉冷汗。

還不等他再開口,貝兒突然爬起身撲到他身上,一雙小胳膊將他脖子抱得緊緊的,“嗚嗚嗚……小師叔,別打我了,好痛啊……”

觸及到她軟軟的小身子,小南這才發現自己還光着膀子,剎那間,他臉色忽青忽白。特別是感覺到她快把腰間的布巾蹭掉時,他耳根開始發燙,一手抓緊布巾,另一隻手想將她從身上拉下去,“下去!”

小丫頭屁股還痛着呢,都沒人哄,哪裡甘心就這麼算了。不但沒放開他,反而雙腿都攀在了他身上,“嗚嗚嗚……小師叔……我恨你……”

小南又羞又囧又帶着些怒氣,緊緊抓着布巾,就怕被她身子蹭掉。

就是因爲知道男女有別、且她漸漸長大,所以他才向姐姐說要同她分開住。一直以來,他都很注意,從不當着她的面沐浴,也從來不會光着身子睡覺,就怕這丫頭問些不該問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懷中的小丫頭很機靈,比同齡人機靈許多許多,而且她膽子大,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誰知道這丫頭今晚突然……

到底是誰教她的?誰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真是氣死個人了!

黑着臉,他突然咬緊牙關,擡起手在貝兒肩上按壓了兩下。

“嗚嗚……”小丫頭哭聲突然停止,歪着脖子軟在了他懷中。

將她放回被窩裡,面對那張哭得紅彤彤得小臉,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將那小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以後,他這纔去衣架上取了衣褲穿上。

坐上牀,看着被窩裡被點了睡穴的小人兒,小南沉着臉,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知道她只是好奇,並沒有其他心思。可要如何做才能讓她瞭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現在教她人事……貌似也不合適。可不教她,這丫頭要一直這麼胡鬧,那該如何是好?

……

翌日,貝兒醒來,惺忪的睜開眼看到身旁的人後,小丫頭還挺驚喜的,一下子就精神了,“小師叔,你今日沒早起啊?”

小丫頭機靈是機靈,可偶爾也會犯糊塗,這不,睡一晚,昨日發生的事全都丟腦後去了。儘管小南不想提,可有些事卻不得不提。

板着臉,他嚴肅的問道,“昨日你在府裡都做了些何事?見過些何人?”

小丫頭撅着嘴,眼仁兒轉動起來,“昨日啊……也沒做何事啊……見過的人……也沒見過誰,就見過三名太監……”說到這,小丫頭突然皺起了眉,同時扁起了嘴,小手還伸進被子裡摸着自己的屁股,只是一瞬間,就哭了起來,“嗚嗚嗚……我想起來了,小師叔昨晚打了我……”

小南脣角狠狠一抽,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他大概清楚她昨晚出格的舉動來自哪裡了,肯定跟那些太監有關!而且她昨晚也提起過‘太監’兩字。

這丫頭……

難得貝兒一大早清醒一回,想起昨夜的事,忙躲進被窩裡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小師叔我恨你……”

小南臉色微沉,那一句‘恨’讓他心口微微顫慄。

本來想好好訓她一頓,讓她以後別做那些傻事,可此刻,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口,怎麼都吐不出來。

掀開被子,將她蜷縮成一團的小身子抱到懷中,手掌輕拍着她的後背,他耐着性子溫聲哄了起來,“對不起,昨晚是小師叔不好,不該下手如此重……莫哭了,以後小師叔不打你就是了。”

“嗚嗚嗚……”貝兒趴在他肩膀上,哭得傷心至極。

小南抿了抿脣,側臉貼到她臉蛋上,繼續哄着,“你是女子,怎麼能隨便看男人身子呢?要是傳出去,被人會笑話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麼?他們都叫你‘郡主’,你說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的郡主如此壞,別人還會尊重你嗎?”

小丫頭突然擡頭,一邊哭一邊不滿的回嘴,“嗚嗚嗚……人家就是好奇嘛!”

小南臉黑,“好奇也不能亂看。”

小丫頭嚷了起來,“你看你看,你又吼我了!”

小南忍不住撫額。說到底,她還是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看着她淚眼汪汪的樣子,他擡起手一邊爲她擦淚,一邊認真的同她講道理,“貝兒,你是大晏國的郡主,不是普通人,你不但要爲你們爹孃爭臉,還要爲自己爭臉,不能讓任何人抓住你的錯處和把柄,知道嗎?小師叔不是責怪你,只是覺得你那樣做不妥,太失顏面了。若讓外人知道,會被人看不起的。昨晚的事就我們兩人知道,我也不會外傳,但你以後都不要那麼做了,好麼?”

對嚴肅認真的話,貝兒不是沒聽進去,也不是沒聽懂,只是還有些不甘心,“可我就想知道男人是如何變太監的。”

小南擦汗。

吸了一口氣,他繼續哄,“太監都是不祥之人,知道多了對自己也沒好處。”

貝兒壓根就不信,“誰說的?”

小南眸光微閃,拍着她後背反問道,“那你說說,有誰把‘太監’掛在嘴上說的?知道他們身份的都只稱他們爲‘公公’,就是因爲提起他們的身份不吉利,所以沒多少人願意說他們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有誰向你提過這些人?”

貝兒眼珠子轉啊轉,想想看,小師叔貌似說得也有道理,是從來沒人提過這樣的人。昨天見到那幾個太監,她也一點都喜歡不起來,總覺得他們怪怪的,特別是說話的時候太難聽了,跟妖怪似的。

想明白以後,她嘟着嘴看着小南的臉,“小師叔,你不會騙我吧?”

小南勾了勾脣,寵溺的摸着她小腦袋,“小師叔有騙過你嗎?”

貝兒搖了搖頭。儘管沒追着問有關太監的事了,可她還是扁着小嘴,“人家屁股都被你打壞了,你說,你要怎麼陪我?”

小南黑線。

不等他回話,小丫頭突然抱住他脖子往懷裡鑽,“小師叔,我要你帶我去街上玩,還要買烤鴨給我吃,還要買兩隻。除了烤鴨,我還要吃糖葫蘆,要兩……不,要五串。”

小南一手摟着她,一手撫額。

……

因爲楚雨涼說過今日佟子貢或許會回來,紫弦從早上起牀就一直在房中等消息。

蛇娃每天都有到她房裡給她請安,今早也沒例外,小傢伙用過早膳就來了。

也不知道爲何,小傢伙今日顯得很興奮,儘管那小臉上沒什麼表情,可說的話卻很多,還主動的問紫弦,“娘,我是不是快有名字了?”

一句話把紫弦問得瞬間紅了眼眶。看着平日不愛言詞的兒子,她心裡又自責又酸澀,抱着兒子結實的小身子,險些在他頭頂落淚,“嗯,蛇娃很快就有名字了。”

蛇娃擡起頭望着她,“娘,以後你同爹是不是不會再吵架了?”

紫弦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點頭,“嗯,不吵了,沒啥可吵的。”

小傢伙突然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白的小牙。

這還是紫弦第一次見到兒子如此笑,小臉上不再有沉悶的氣息,此刻的他似乎纔像一個孩童。紫弦險些看呆了,但回過神來,她眼淚再也包不住,順着臉頰不停的往下落。

“蛇娃,娘對不住你。”對兒子的虧欠她心知肚明,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兒子說明這些事。要讓兒子知道自己一夜荒唐而有了他,只怕他更加想不開。

“娘,莫哭了。”蛇娃擡起手替她擦起眼角,很認真的望着她,“哭醜了,爹不會喜歡的。”

“……”紫弦一邊吸鼻子一邊抽起嘴角。兒子很聰明,她知道,兒子有時候很老成,這她也知道,兒子有時還有點小壞,這些她都知道。

看着兒子這張像爹但比那混蛋爹正經的小臉,她低下頭在兒子臉上親了起來。

蛇娃沒動,由着她親個不停。等紫弦親完了,他才從紫弦身上跳下去。

“蛇娃,你去哪?”紫弦忍不住問道。

“我去洗個臉。”小傢伙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紫弦瞬間黑了臉。兔崽子,居然還嫌棄她的口水!小時候吃奶的時候怎不嫌棄?

屋子裡又剩下她一個人了,不想讓自己心情變沉悶,她決定去外面走走。

聽說楚雨涼還未起,她也沒去打擾,隨後出了逸翠苑。經過賢王府大門時,幾名陌生的侍衛讓她好奇的停了下來。現在府中沒有侍衛,只有下人,這些人是從何而來?

就在倍感疑惑時,突然一道命令的嗓音傳來,“你,過來!”

紫弦回頭望去,突然拉長了臉。

五公主!她來做何?

想到昨日看到的那一幕,還有聽到的那些羞人的聲音,她臉上的厭惡一點都沒掩藏。

見她不動,晏欣彤有些怒,“杵着做何?本宮讓你過來!”

紫弦抿緊紅脣走了過去。

待她走近,晏欣彤冷臉訓道,“大膽!見到本宮爲何不跪?”

紫弦臉色沉了沉,半眯着眼看着她。

她臉上充滿了厭惡,離得近,晏欣彤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就怒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藐視本宮!”

紫弦冷漠的哼了一聲,轉身欲離開。

“站住!”晏欣彤對着她背影冷喝道。見她頭也不回就這麼離開,她氣得朝不遠處的侍衛命令起來,“來人,將這賤婢拿下!”

在她看來,眼前的女子就是不守規矩的下人,記得上次在街上見到楚雨涼時這女子也在。

不怪晏欣彤眼搓,實在是紫弦一身打扮很不出衆。衣着簡樸不說,除了臉蛋白皙精緻外,渾身上下就沒一樣是出彩的。也不是她故意要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寒酸,而是她一直都這樣,在柏君莊裡,沒幾個人喜歡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讓人賞心悅目纔是一種美,而不是刻意的修飾。

要說她性子,也談不上目中無人,只不過她從小隨性慣了,對人和事就兩種態度,喜歡或者不喜歡。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都安穩樸實,人與人之間都是和睦相處、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如今要她去迎合誰、討好誰,她肯定是做不到的。江湖裡有些知道她底細的,反而還會巴結她,甚至想方設法的想通過她認識她那對爹孃。

看着將自己去路堵住的侍衛,紫弦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晏欣彤帶着怒氣上前,指着她朝幾名侍衛冷聲命令道,“將她拿下,給本宮掌嘴!”

侍衛得令,趕緊向紫弦出手欲將她擒住。

紫弦臉色一沉,忽然運起輕功朝上方飛了出去。

落在侍衛身後,她抿着冷笑,嘲諷的看着對面傻眼的女人,“五公主有本事就來抓我!”

說完,她輕蔑的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飛走了。

晏欣彤那真是被氣得不輕,這個丫鬟不把她放在眼中就算了,居然還如此挑釁她,對一向自詡高貴不凡的她來說,哪可能容忍?

指着那飛向遠處的身影,她朝侍衛下令,“給本宮殺了她!”

侍衛冷肅的應道,“是,公主。”

很快,花園裡上演起追逐的戲碼,幾名侍衛舉着刀劍凶神惡煞的追着一名女子穿梭在花園中,嘴裡還嚷着,“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附近做事的下人聽到動靜都紛紛跑了出來,看清楚被侍衛追殺的人之後,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

有人反應過來後,趕緊朝逸翠苑的方向跑——

臥房裡,楚雨涼剛醒,身旁的男人上朝去了,她懶洋洋的躺在牀上揉着發酸的腰腿。

昨夜貪歡過度,以至於現在各種不適。看着身側空空的位置,她無語的嘆了口氣。都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就跟服了藥似的亢奮,真服了他了。天天都睡在一塊,有必要如此折騰她麼?

正幽怨着呢,突然聽到門外丫鬟慌張的聲音傳來,“王妃,不好了。紫小姐正被五公主的人追殺呢!”

啥?楚雨涼猛的坐起身,朝外面喚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丫鬟焦急的跑進房裡,指着門外再次稟道,“王妃,紫小姐正被五公主的人追殺,您快去看看吧。”

“如何回事?”楚雨涼一邊往腳上穿鞋一邊急聲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紫小姐是如何惹到了五公主。”

“那五公主怎麼跑來了?”

“王妃,您昨日稱病,五公主說是奉了太后之令前來探望您。奴婢知道您沒醒,就讓人將她引去了大廳,誰知道、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楚雨涼沒再多問,同丫鬟對話時她已經穿好了鞋和外衫,然後跑出了房門。

……

而就在楚雨涼剛跑近花園時,突然一道身影從她頭頂掠過,嚇得她下意識抱住腦袋。那身影速度極快,掠過之處還卷着風,待她定眼看去,受驚的心險些溢血。

沒想到姓佟的居然提前回來了!

“該死的——”伴隨着男人低吼的聲音,只見那幾名舉着刀劍的侍衛齊刷刷的倒在地上,各個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呻吟。

雖說被人追殺,可對紫弦來說,就個玩似的。她也沒和他們交手,就在花園裡飛來飛去,看着那些侍衛和五公主惱怒且不甘心的樣子,她越發覺得好玩,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居然變好了。

正飛得起勁呢,突然闖入一道颶風般的影子,險些把她都從房頂上驚一跳。

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侍衛,她還沒反應出來出了啥事,一團白色的影子直朝她襲來,緊接着自己落入一具溫熱的懷抱中。

面對那張熟悉的俊臉,她又驚又喜,“你、你怎麼回來了?”師叔母說他最快今晚回來呢!

佟子貢瞪着她,摟着她的手臂越發收緊,“怎麼?還不想我回來?”

紫弦突然紅了臉,推了推他,“沒有的事。”

看着她臉頰上突顯的兩抹紅暈,佟子貢勾起了脣角,笑得萬分邪氣,“那就是想我回來了?”

紫弦窘,“……”她可沒那樣說過。

她不說話不代表佟子貢就會放過她,好幾日沒看到這女人了,那真不是一般的想,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連着幾日都做夢,還做的都是同一個夢,就跟中邪了似的。摟着她纖腰搖了搖,他沉着臉問道,“說,你當真想我沒?”

紫弦被他搖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他們還在房頂呢!於是趕緊推他,“你快放手……讓人看到成何樣子?”

佟子貢更加不滿,繼續逼問道,“那你沒有沒夢見過我?”

紫弦汗,紅着臉在他懷裡掙扎起來,“讓你快放手,你別這樣行不行?”下面好多看着呢!這死不要臉的,能不能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佟子貢有些怒,就是不放開她,“你說你有沒有想我?有沒有夢見過我?”

紫弦又臊又急,直接回了他一句,“沒有!”

這一下,佟子貢徹底怒了,摟着她身子搖晃起來,嘴裡罵道,“死女人,我在外面都有想你,你居然不想我?我連坐夢都夢見你了,你爲何沒夢見我?”

聽着他嘴裡的話,紫弦險些吐血。

何止是她,就連楚雨涼在下面聽着他霸道的聲音,都險些從地上撿把刀給他扔去。這奇葩貨、神邏輯!大白天的在他們家房頂上秀恩愛就算了,可也別抽瘋啊!

懶得理他倆鬧騰,她這才走向不遠處臉色鐵青的晏欣彤,還裝模作樣剛見到她一般,擠出一抹假笑,“今日吹的什麼風啊,居然把五公主都吹來了。”

晏欣彤美豔的臉上全是寒意,眸光惡狠狠的瞪着她,“賢王妃,你不是病了麼?怎麼還沒死?”

楚雨涼笑呵呵的,“五公主比本王妃年長,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實在對不住,讓五公主失望了。”

晏欣彤咬牙恨道,“我母后幾次宣你入宮,爲何你不去?”

楚雨涼聳了聳肩,不答反問,“我爲何要去?”

晏欣彤怒指着她,“你是故意抗旨不尊!楚雨涼,你也太目中無人了!”

楚雨涼繼續聳肩,“隨你怎麼說,我府裡事多,還要照看幾個孩子,你以爲人人都像五公主你過得如此悠閒愜意?”

當今五公主多年未有所出,成親近十載連一兒半女都沒有,這在京城並不是什麼秘密。可楚雨涼故意把孩子說出來,炫耀自己有孩子的同時還暗諷五公主生不出孩子,這簡直比當衆扇她耳光還狠。

晏欣彤臉色發青,眉宇間都帶上了猙獰,“楚雨涼,請你說話注意些,否則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楚雨涼冷笑的面對她,“本王妃也請五公主客氣些,好歹我也是你三王兄明媒正娶的妻子,按規矩來說你還得叫我一聲皇嫂。本王妃大度不同你計較罷了,你可別不識趣。如果你真是來關心本王妃身子,本王妃自會好禮相待,可若你是前來向本王妃示威挑釁的,那就別怪本王妃對你刻薄了。這畢竟是賢王府,我同賢王的家,到我地盤上,我勸你還是自覺些、規矩些。要真鬧得不愉快,大家面子都掛不住。我這個人臉皮厚,倒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可像五公主這般高貴的人,要是被人閒話家常,可就太丟臉了。”

晏欣彤凌厲的目光直剜着她含譏帶諷的臉,“楚雨涼,我知道你嘴上功夫好,別以爲這樣你就能快活的過日子!哼!”

就在她憤袖轉身欲走之際,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五公主請留步!”

晏欣彤再次轉過身,看着已經從房頂飛到地上的男人以及他懷中護着的女人,儘管恨的牙癢癢,可面色比對楚雨涼時好了許多,“沒想到京城風流不羈的安定候也會在乎一個女人?嘖嘖嘖……安定候,你這眼光可真獨特,居然看上這般摸樣的,真是讓本宮意外。瞧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這打扮……比起你以前那些女人也差太多了吧?你確定不是在街邊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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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王心中有數開始更新了一百零四楚雨涼你真是卑鄙三十一安分些好生養傷番外17從今以後我是你夫君終四十一敢對不起我我立馬把你剪了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九殺人滅口一百零三給我滾滾出楚家三十八父子反目三十要命的懲罰二十一大膽的賊人一不甘受冤一百一十八最卑鄙的人一百二十五心意二十九選擇留下四十五做本宮女人如何二十四酒後亂性四十二提前過洞房花燭夜二十四三爺訓女九十八換了張臉就可以出現在她面前八滾開別碰我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三十八害人不成反自害十八認錯了人十二母子相認皇后毀容八十五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二十八侯爺開葷一百零八以後你就跟這幾樣東西過日子六十二韓嬌侍寢四至少我沒風流過二十三我要你給我娘一紙休書四十五做本宮女人如何一百一十一爺你手中有沒有那種藥啊二十廚房遭賊八十五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番外2他們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年齡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番外13一家團聚番外12坦白交代番外8閨房相見一百一十三關你們只是爲了弄死十八如此有精神不妨陪爲夫做點別的事八威脅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四十八王爺節哀啊十七程維把人帶上三十六知我者三爺也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二十四我腳臭二十六喜歡個毛線二褲襠下的緣分三種被偷了六十七我看她定是來向你報仇的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八十五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七十六嫡女掌權八滾開別碰我二十九這算喜當爹嗎六十二韓嬌侍寢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2 你把我丟下就是爲了這畜生番外12坦白交代七十三爹把這碗粥喝了再絕食吧一百零二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八十二送他禮物四十五出手了題外話必看番外4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三十一師兄姐姐我殺人了四十五出手了題外話必看五十四把賢王招來是幾個意思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三十六晏傅天回京七十貞操帶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二十七昭王府出事二十一小師叔我肚子痛番外5醋味二十五貝兒治太監番外1小師叔好冷啊1 重逢題外話必看有關番外更新說明番外8閨房相見二十四我腳臭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番外12坦白交代七寶兒貝兒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二十八主動獻吻二十小師叔那麼美我當然喜歡了三十六應該是着涼了二十九這算喜當爹嗎七十三昭王府被毀了一百一十一爺你手中有沒有那種藥啊十八認錯了人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四至少我沒風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