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他的溫柔

十二 他的溫柔

聽着兒子震驚般的低吼聲,宇文嫺清有些不懂,遂皺起了眉,“皇上,難道你不希望你父皇甦醒嗎?”

晏子斌袖中的手緊緊攥着,龍袍下的身軀散發着濃烈的冷氣。該死的龔明,居然還動他母后!

“來人!”他朝書房外突然喝道,“擺駕長明宮!”

因爲震驚和憤怒,他甚至沒同宇文嫺清打聲招呼就帶着一身冷冽的氣息離開了御書房。看着他就這麼走了,而且臉色異常難看,彷彿要去殺人似的,宇文嫺清怔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是何原因。

等回過神來,她臉色一變,趕緊朝書房外追去,“皇上,等等哀家——”

當晏子斌帶着人氣勢凜然的出現在長明宮時,龔明已經不在寢宮裡了,牀上鼓鼓的一團,扯開一看,不過是一隻枕頭罷了。

“該死的!”眼前的一幕讓晏子斌暴怒,臉色已經鐵青,“來人,給朕搜!務必將‘太上皇’給朕找出來!”

敢碰他母后,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就在他憤怒的低吼聲剛落下時,突然心口處傳來一陣絞痛,讓他下意識的捂住心口,“唔……”

“皇上!”宇文嫺清追進來就看到他一臉的難受,趕緊上前攙扶住他,“怎麼了?可是龍體不適?”

“唔!”晏子斌再次悶哼了一聲。

“來人,快宣御醫!”見兒子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宇文嫺清緊張的疾呼起來。

……

龍牀上,晏子斌咬着牙關,冷酷的臉上全是細汗。

宇文嫺清一邊替他擦着臉上的汗水,一邊緊張不安的朝御醫問道,“皇上如何了?到底是哪裡不適?”

幾名御醫輪流給晏子斌把過脈,然後圍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之後,其中一名御醫這纔回道,“回太后,皇上應是犯了心病。”

宇文嫺清詫異的睜大眼,“心病?皇上好端端的爲何會得心病?”

御醫皺着眉頭,“想必是皇上操勞過度所致。”

看着兒子咬着牙、虛汗流個不停的樣子,宇文嫺清急得都快哭了,“那你們還站着做何?還不趕緊想辦法醫治好皇上!”

幾名御醫趕緊應聲,“太后,臣等這就下去爲皇上抓藥。”

寢宮裡,很快安靜了下來。

宇文嫺清不停的給兒子擦汗,聲音哽咽道,“斌兒,你忍忍,御醫已經下去抓藥了,很快就沒事了。”

她也相信兒子是操勞過度所致。這些年,兒子登上皇位以後,真的很辛苦,有何大事小事也都一個人擔着,從來不向她和彤兒訴過一句苦。

而這些年,兒子不光爲了國事操勞,還要爲她的身子操勞,不停的尋找名醫給她治病。現在看着兒子躺在牀上難受,她心裡也跟針扎一樣疼。

“母后……我沒事……”晏子斌開口,低沉的嗓音壓抑着莫名的痛苦。

“斌兒,你別說話、別說話!”宇文嫺清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哽咽的制止他。

“唔……”晏子斌又開始咬牙悶哼起來。

很快,御醫同宮女送來煎熬好的藥湯,宇文嫺清趕緊喂兒子服下。

服藥後沒多久晏子斌就睡了過去,沉睡中的他似乎少了許多痛苦,臉上的汗液少了,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有所好轉。

可宇文嫺清卻始終放心不下,一直守在牀邊。

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她這才發現兒子對他父皇的態度很不正常。她不知道兒子爲何會有那種反應,他父皇甦醒他應該高興纔對,怎麼反而很氣憤呢?

此刻她也沒心情去找他父皇了,兒子病成這樣,也不知道他做父皇的到底如何回事,去哪裡也不說一聲!

就在宇文嫺清替晏子斌擔心難受時,晏欣彤聽到消息趕到了宮裡。

母女倆一見面,宇文嫺清就抱着女兒哭得不能自已。主要是這麼多年來,兒子從來沒有生過如此大病,平日裡就連風熱頭痛都極少見,這一下子得了心病,她不僅擔心,而且還接受不了。

“母后,皇兄身子一向極好,爲何會得心病?”聽完宇文嫺清的哭訴,晏欣彤很是不信。

“御醫說,有可能是你皇兄操勞過度所致。”宇文嫺清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操勞過度?”看着龍牀上陷入沉睡中的人,那蒼白的臉色讓晏欣彤也揪起了心。

這些年,皇兄的確費了不少心力。在皇兄登基初期,有不少大臣懷疑皇兄用不正當手段取得皇位,因此對皇兄有極大的意見。皇兄費了好大勁兒同他們較量,能除掉的都想方設法的除掉了,不能除掉的也都盡力的打壓,那時候,皇兄身負的壓力真的很大。後面幾年,皇兄勤政、愛民,逐漸的受到大臣的認可和欽佩,甚至得到全國百姓的愛戴和擁護。

坐在那個位子上,皇兄真的很努力,努力的讓大晏國繁榮強大、努力的證明自己是一個好皇帝。而她們,在享受皇兄帶來的榮華富貴時,卻忽略了皇兄的身子。

母女倆心情都很沉重,沒等到晏子斌醒來,都不願離去。

後宮之中不缺妃嬪,可宇文嫺清卻沒讓人通知那些女人前來。這幾年,兒子忙於國事,對那些女人根本不上心,可以說,這後宮裡的女人幾乎都是擺設。

對此現象,她也很疑惑,甚至還親口問過兒子,可兒子都會嚴肅的告訴她,朝中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過問那些女人。特別是在孫兒問起元雪琪時,兒子的反應更是巨大。要麼呵斥孫兒不讓他多問,要麼就把自己關在御書房。

其實她多少猜得到,兒子不想碰其他女人,應該是同元雪琪有關。或許他自己病沒有發覺,但作爲他的母后,她多少看得出來。兒子早就對那個女人上了心!

以前她並不後悔將元雪琪逼走,可是隨着兒子這些年的變化,她逐漸的也感到一些後悔。要是元雪琪還在的話,或許兒子和孫兒不會鬧得如此僵。如今兒子躺在這裡獨自承受痛苦,孫兒也不知去向……想到這些,她心裡更加不好受。當初真不該做得那麼絕,元雪琪那女人雖然笨拙、無用,但留在身邊也沒壞處,像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她在身邊,至少還能多個可以使喚的人。

不想再爲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糾結,宇文嫺清突然轉移了話題,拉着女兒將‘晏傅天’甦醒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晏欣彤同樣是又驚又怒,“什麼?他昨夜您房中留宿了?”

對他們兄妹倆的反應,宇文嫺清是真的不懂,“怎麼,你們都不希望你們父皇甦醒嗎?”

晏欣彤險些被口水嗆死,那臉色比豬肝還難看,“母后,不是……他……他……”一開口,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母后被龔明佔有了身子的事她根本就沒同皇兄說,而母后也不知道龔明的真實身份。以前不敢將這些事告訴母后,現在她更加說不出口。要是母后知道那個父皇是其他男人假扮的,後果真不敢想象……

兒女都是一樣的態度,對‘晏傅天’甦醒的事不喜反怒,宇文嫺清再傻也看出了端倪,於是拉長了臉問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見她起疑,晏欣彤快速的收斂情緒,強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母后,您多心了。父皇甦醒是好事,我和皇兄是因爲驚喜所以才……真沒想到父皇會突然甦醒,我們真是太高興了。”說着話,她站起身,欲拉着宇文嫺清往外走,“母后,父皇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我都好多年都同父皇說話了,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宇文嫺清趕緊將她拉住,“彤兒,你別急。等你皇兄醒來後我們再去找你父皇。”

晏欣彤轉身看着她,笑着點頭,“好。一切都聽母后安排。”

看着宇文嫺清將注意力再次放到龍牀上,在無人能看到的地方,晏欣彤眯起了美目,眼中迸射出殺意,就連雙手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中。

該死的龔明,居然敢如此玷污她母后,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

客棧裡,楚雨涼坐在桌邊,又揪心又生氣。

打探到了消息,有人在街上見過五個孩子,四男一女。她也相信是寶兒他們,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那幾個孩子都有些本事,如果她在場的話,他們一般都會收斂,知道她要揍人,所以不會輕易動用功夫。但揹着大人,這幾個孩子真是很難搞。各個都有神出鬼沒的本事,這讓人去哪裡抓他們啊?

“爺,你說他們到底想做何啊?真是急死個人了!”找不到孩子,她也只能對身旁的男人抱怨。

晏鴻煊也是一肚子火氣,只不過比她控制得好。幾個兔崽子頑皮又精靈,沒點本事真搞不定他們!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們習武,說不定還容易管教。

唯一讓人鬆口氣的是這幾個孩子聚到了一起,一個都沒落下。

見自家女人心情不好,他也不能一直都悶不吭聲,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圈着她安慰道,“等抓到人,爲夫親自收拾他們。”

楚雨涼點頭,“嗯,到時候打狠些,別手下留情!”

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晏鴻煊想笑。打狠一些?若真那樣估計第一個心疼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她臉上浮現出來的疲色,他忍不住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往牀邊走,“莫要多想他們,爲夫陪你睡會兒。”

這一路楚雨涼還真是沒睡踏實過,之前是替兒子和楚胤恆着急,現在連女兒都跑了,她這心情更是急上加急,能睡好猜怪。

“爺,我想回楚府和賢王府看看,行麼?”靠在他臂彎裡,她突然提議。

“等你休息好就帶你去。”晏鴻煊也沒拒絕。那裡曾是他們的家,有着許多美好的回憶,別說她想,他同樣想念。

楚雨涼擡眼看着他,眼前臉依舊雋美如畫,時間並未在他俊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因爲這幾年的田園生活讓他眉目之間多了許多溫柔。

“爺,我發現你怎麼越長越好看呢?”她忍不住感嘆。同樣是一身樸素的衣裳,她只能用土氣來形容,可這男人呢,一身風華依舊不變,哪怕他拿着鋤頭在田裡幹活,也能幹出優雅的味道。

晏鴻煊微微眯眼,“意思是爲夫以前很醜?”

楚雨涼忍不住白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鑽牛角尖?”

晏鴻煊一手摟着她,一手替她拂去額前的髮絲,低頭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隨後輕道,“爲夫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不介意你多看,但你必須先休息好。”

楚雨涼失笑,沒好氣的在他胸膛上輕捶了一下,“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還自戀上了?真是的,跟姓佟的一樣,也不怕被人笑話?”

晏鴻煊抓着她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爲夫可不像他……”

“嘭——”正說着話呢,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夫妻倆猛的坐起身,下意識的朝房門口看去,結果就看到某侯爺急吼吼的衝了進來,嘴裡還問道,“那女人呢?那女人去哪裡了?”

楚雨涼拉長了臉,額頭上有些掉黑線。這貨真是欠揍!好在他們只是蓋着被子說話,要是在辦事,還不得被他全看了去?

晏鴻煊也是黑了臉,眯着眼冷颼颼的瞪着他,“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佟子貢不但沒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反而衝到牀邊,對着夫妻倆急聲低吼了起來,“問你們呢,那女人跑哪去了?”

他嘴裡的女人除了紫弦外還能有誰?楚雨涼瞪着他,沒好氣的反問道,“你不是一直都盯着小弦的嗎?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們又如何知道?”

佟子貢有些怒,“我有看住她,可那死女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楚雨涼聳了聳肩,“這就沒法了,腿腳長在她身上,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

“放屁!”沒想到佟子貢突然爆粗,甚至臉紅筋漲起來,“她是我的女人,沒我允許,她敢跑!”

楚雨涼往晏鴻煊懷裡縮了縮,不是怕他發怒,而是拿不出精神應付他。

見狀,佟子貢擡手指着她,兇惡的逼問道,“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楚雨涼汗,斜視他的眼神都跟看妖怪似的。

晏鴻煊臉色微沉,冷眸瞪着他手指,“規矩點,別逼我動手!”

佟子貢跺腳,還指着楚雨涼朝他怒道,“要我如何規矩?我找自己的女人還有錯了?你看她那心虛的樣子,分明就是她把我女人藏起來了。趕緊的,讓她把我女人交出來,否則我跟她沒完!”

聞言,楚雨涼差點吐血了,不等晏鴻煊替她出頭,她就直起脖子罵道,“你有病是不是?我哪心虛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心虛了?我什麼都沒做爲何要心虛?你找不到小弦那是你的事,賴我身上做何?姓佟的,你再無理取鬧,我都支持小弦離開你!”

“那、那……”佟子貢臉青的繼續怒指着她,對晏鴻煊告狀,“聽到了吧?她承認她把我女人藏起來了!她有意不讓我同小弦在一起!”

“……”楚雨涼捂着胸口,只覺得內傷嚴重,心肝脾肺都在劇痛。到底是什麼導致這貨發瘋的?

何止她內傷,就連晏鴻煊都有內傷的感覺。要不是自家女人還在他懷中,他是真恨不得將眼前這廝給扔出去。闖他們房間不說,還像個瘋子一樣指罵他的女人,這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正要開口把人攆出去,楚雨涼突然看到門口有人,於是趕緊拉住他不讓他說話,而她則是揚起脣角,似笑非笑的朝佟子貢問道,“侯爺,我知道小弦的下落,不過呢,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才能告訴你她去哪了。當然了,你必須誠實回答。”

佟子貢瞪大眼,一副‘果然是你藏了我女人’的摸樣,鐵青着臉怒道,“你想知道什麼?”

楚雨涼笑得別有深意,“侯爺,你喜歡小弦嗎?”

佟子貢先是一愣,隨即低吼起來,“廢話!”

楚雨涼挑眉,再問,“那你願意爲了她放棄其他女人嗎?”

佟子貢眼珠子都快瞪出火來了,“什麼其他女人?本候就她一個女人!”

楚雨涼脣角抽了抽,這貨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居然‘選擇性失憶’!

算了,下個問題,“要是有人跟你搶小弦,你會如何做?”

佟子貢想都沒想的恨道,“誰敢搶我女人我剁了他喂狗!”

“那要是小弦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呢?”

“她敢!”

“如果她真敢呢?”

“我讓她一輩子下不了牀!”

“噗!”楚雨涼噴笑。

“咳咳咳……”就連晏鴻煊都忍不住輕咳了起來。

“姓佟的,你不要臉!”門口,突然傳來女人的罵聲。

“……”佟子貢猛的回頭,眼中驚喜閃過。

可紫弦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死女人,你給我站住!”佟子貢趕緊追了出去。

房間裡,夫妻倆相視了一眼,同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爺,要不要跟去看看?”楚雨涼表示不放心。當然,她不放心的對象肯定是紫弦,就佟子貢那副神經病的樣子,加上大師兄和二師姐沒在,紫弦肯定會吃虧。

“莫理會他們。”晏鴻煊沉着臉回道,抱着她又躺下去,“趕緊睡,等你睡醒後就帶你去楚府和賢王府。”

“哦。”楚雨涼這纔打消了念頭。她是真的想那兩處家了,也不知道他們離開後那兩處地方有沒有被毀,野草長得多嗎?

多日來都沒認真休息過的她閉上了眼,很快在晏鴻煊懷中沉沉睡去。

而在另一間房裡,紫弦正要關門,就被人強行擠開。

“你去哪裡了?爲何不同我說一聲?”佟子貢拉長了俊臉冷冷的開口。

“就外面轉了一圈。”紫弦斜睨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佟子貢一把將她手腕抓住,猛的一拉就將她給拉到了身前,單手緊緊的摟住她腰身,一張俊臉臭到不行,再次問道,“爲何不同我說一聲?”

紫弦沒掙扎,但也沒給他好臉,“爲何要同你說?我去哪裡你管得着嗎?”

佟子貢怒道,“你再說一次?”

紫弦瞪着他,“我去哪你管得着嗎?”

佟子貢低吼,“你再說兩次?”

紫弦忍不住踩向他腳背,“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佟子貢跳腳,“死女人,你還敢動腳!”

紫弦被他摟得有些緊,掙不開,只好去掐他的腰,“我就動腳了怎麼樣?你咬我啊!”

“你!”佟子貢俊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啞口片刻之後,他脣角突然揚高,招呼都不打一聲,低下頭就咬上她紅脣,而且還是真的咬。

他放大的俊臉以及脣上傳來的痛意,紫弦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就要擡手。

佟子貢立馬將她放開,惡狠狠的瞪着她,“你敢動手我立馬辦了你!”

紫弦停住沒敢再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摟得緊、抓的緊。

不想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她低下頭盯着兩人肚子緊貼的位置。

“去哪裡了?”佟子貢再次出聲問道。只不過這一次突然軟了語氣,低低沉沉的嗓音很磁性。

“我聽說有人看到蛇娃他們了就想着出去走走看能否碰上他們。”儘管紫弦態度依舊冷漠,可還是回了他的話。

“下次記得叫上我。”

“……”紫弦擡起頭,主要是他的變化讓她有些看不懂。依照他的性子應該很霸道同她說這些話,可她卻聽說幾分擔憂的味道,難道是產生幻覺了?

她直視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愣,讓佟子貢微微愣了一瞬。眼前的紅脣張開着,他眸光忽閃,又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

這一次,他沒有再咬,儘管行動霸道,可卻不失溫柔的闖入她檀口中。

紫弦皺眉,他霸道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可佟子貢哪裡會讓她得逞,摟着她纖腰的手臂更加收緊,根本不給她半點掙扎的機會。

對他厚顏無恥的侵犯,紫弦打心裡就不願接受。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在柏君莊的時候,每每他心裡不高興或者是在她爹孃面前受了氣,他都會強行佔她便宜,從來都沒考慮過她感受。而且他總會做一些讓她難以啓齒的事,她一雙手沒少沾染他那些東西。

在她看來,他所有不齒的行爲全都是在羞辱她,故意拿她撒氣。就憑這些,她就沒法敞開心接受他。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是不是把她當那種賣身的女人了?

就剛剛,在聽到他同師叔母說那些話時,她都還在心裡嘲諷,這人爲何就這麼不要臉?他背後那樣欺負她,那是喜歡她嗎?

此刻,她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迎合,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又要如何對她。

佟子貢不是不想繼續,可她故意不配合自己,這多少讓他覺得掃興。放開她紅脣,他拉長着臉,一瞬不瞬的瞪着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本該曖昧的場面,卻充滿了苦大仇深的味道。

“我有些累了,你若想要,可以找其他女人解決。”紫弦突然開口,眸光不自然的移向別處,“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佟子貢險些將她勒死,就差沒當場氣瘋,“你是不介意!你心裡從來沒有我你當然不會介意!姓紫的,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意的欺負我!”

“……”紫弦一頭黑線,嫌棄的看着他臉上的怒火。到底誰欺負誰啊?

“說話!”佟子貢低吼道,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沉默。憑什麼她對別人就能有說有笑,對他就如此冷漠?

“我只想找到兒子,不想同你吵架。”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和霸道,紫弦揉了揉太陽穴,“我真的累了,你別那麼大聲好嗎?”

佟子貢沉着臉,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把她放牀上,他又是給她脫鞋又是給她蓋被子,只不過出口的語氣很兇,“趕緊睡,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不喜歡!”

紫弦將臉扭向牀裡,誰稀罕他喜歡來着?

但很快,佟子貢將她臉扳向他,要睡也得對着他睡才行!

紫弦皺了皺眉頭,那真是一肚子悶氣沒處撒。瞪了他一眼過後,她索性閉眼雙眼。這些日子的奔波和擔憂加在一起,是真的讓人感覺很累。要是換了個溫柔的男人在身邊,或許她還能撒撒嬌、訴說自己的心情。

可眼前這個……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說話。

腦袋有些暈暈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睡着了。

聽着她平緩的呼吸聲,佟子貢將俊臉湊近,心裡說不出的不滿。這死女人,就顧着自己睡了,好歹也邀請他一起睡啊!

五年了,眼前這張睡顏早已褪去了曾經的稚嫩,不說她有多美豔,但精緻的臉蛋極爲漂亮,特別是她肌膚,比常人都要白皙,泛着水潤的光澤,就似冬日裡的雪一般,明麗動人。

以前他真不覺得她有多起眼,但隨着相處的時間越久,她的樣子就越發深刻的印在他腦海中……

想到兩人相處的情況,佟子貢頹廢似的坐在牀頭邊。

他也想跟她好好相處,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和其他女人不同,總之讓他說那些話,他總覺得彆扭。按理說,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沒理由搞不定這女人的,可在面對她的時候就跟中了邪一樣,勾搭女人的話一句都使不上。

煩躁的抓了抓頭,他起身在屋裡來回走了好幾圈。

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說什麼他也要拿下她!

哼!等她醒來後他就拿出殺手鐗,不信這女人不投懷送抱!

……

這一晚紫弦睡得很沉,天剛放亮就醒了。

就在坐起身時,突然被牀邊坐着睡覺的男人嚇了一跳。看他的穿着,這人是一晚上都在這裡?

察覺到身邊有動靜,佟子貢掀了掀眼皮,見她醒了後,立馬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清水,然後端着水杯返回牀邊,並送到她脣邊。

紫弦愣了愣,不過還是張嘴喝了起來。

見她喝得急,佟子貢趕緊出聲,“我的小心肝,你慢些,別嗆着了。”

“噗——”一口水從紫弦嘴裡華麗麗噴出,而且全噴在了他臉上。

佟子貢瞪着雙眼,氣得直磨牙,“該死……”罵人的話還未完,他突然閉上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以後,咧嘴朝紫弦笑道,“果然是我的女人,連口水都是香的。”

“……”紫弦傻眼瞪着他,身子往牀裡挪了挪,很明顯被眼前的男人嚇到了。

“小心肝,早膳要吃什麼,給爲夫說說,爲夫這就去廚房給你做去。”佟子貢討好的笑問道,溫柔的嗓音充滿了磁性,在大清早顯得極爲魅惑動聽。

紫弦繼續往牀裡挪動,忽閃的眸光像是看到什麼驚棘的東西一般,帶着驚嚇、帶着打量、帶着防備……

“不想吃東西嗎?”佟子貢像是沒看到她的反應,繼續展現自己的溫柔,“不吃東西可不行,你若餓壞了爲夫可是會心疼的。來,爲夫抱抱,一會兒爲夫幫你更衣。”

見他伸手,紫弦想都沒想打開,“別、別碰我!”這混蛋,到底想做何?一晚上而已,他中邪了?

可佟子貢不怒,反而對她眨眼,像是很委屈似的,“小心肝,別這樣嘛,爲夫可都是爲你好,你怎麼不領情呢?來,過來爲夫抱抱……熱水早就準備好了,爲夫這就抱你去洗個澡。”

“啊——”房間裡,很快傳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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